第四十章荷葉粥
龍行回到床上,輕闔著雙眸,靜靜的斜靠著躺著。容心月通知廚房,備一些可口的粥來。
須臾,荷葉粥送來了。容心月托著一個(gè)精致銀制托盤,上嵌紅珊瑚寶石,上面放著一碗荷葉粥,送到龍行面前。
“王爺,喝些粥吧!”容心月是鼓足勇力說的,這輩子還沒有這么柔聲細(xì)語的伺候過什么人。是上輩子!
龍行也不睜眼,聲音不大,但是寒氣凜凜道:“讓本王自己吃嗎?”
容心月咬牙切齒的,強(qiáng)壓心中怒火,不是看在他舍命救她的份上,她真想把一碗粥全扣他頭上。
容心月只好把銀盤放在一邊,拿起那碗荷葉粥。她根本夠不到龍行,沒有辦法,又稍稍爬上床。坐好后,容心月輕輕用勺子舀起,送到龍行嘴邊。
龍行緩緩睜開雙目,輕輕啜了一口。容心月無比耐心的,喂著龍行喝粥,盡管開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做起來,心里也沒有那么煩感。
“奎伍最后怎么樣了?”龍行喝著荷葉粥,輕輕地問著容心月。
說起奎伍,容心月美目閃出光彩,來精神頭。她停了手里動(dòng)作,眉飛色舞地道:“王爺!你……你昏過去之后,那奎伍又起來了。你猜怎么樣,他不知怎么的變了模樣,頭發(fā)花白稀疏,嘴里牙都沒了,只有一二顆大長牙,彎腰駝背,像行將就木之人!”
龍行漆黑的雙眸染上一層捉摸不定的神色。他沖容心月使了個(gè)眼色,容心月興高采烈,繪聲繪色接著道:“把我和毛球嚇得,后來不知怎么的,他什么話也沒有話,就跑了!”
龍行又沖容心月使了個(gè)眼色,容心月心領(lǐng)神會(huì)又接著道:“后來……后來一鳴就帶著府兵來了,把你……”
“我想吃粥!”龍行雙眸微瞪,一臉慍怒道。
“哦!”容心月驚慌失措,忙又舀了一勺粥。面露尷尬之色。心里有些委屈。
龍行看到容心月面露委屈之色,他也有些不自在,他多年來獨(dú)自一人。面對(duì)各方勢力,或敵或友的。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早已形成了不茍言笑,威嚴(yán)肅穆的性格。
但是,龍行經(jīng)過幾個(gè)月與容心月的相處,他也慢慢覺察出來,對(duì)待女人還是得變化一些手段。女人和小人難養(yǎng),在他看來,容心月既是女人也是小人。但是他一時(shí)半會(huì),還掌握不好分寸。
龍行想哄哄容心月,輕咳一聲。悠悠地道:“心月,本王允許了,只給你一個(gè)人有特權(quán),直呼本王名諱!”
容心月有些甜滋滋的,但是臉色還是冷冷的,只是在僵硬地舀著荷葉粥,努著香唇道:“誰稀罕!”
龍行看到容心月真的有些生氣了,心里不好受起來。
龍行知道那一夜。容心月在王庭上,當(dāng)著眾人的面,佯裝撒嬌。一定會(huì)在全京城,乃至全紫鑫國引起各種閑言碎語,少不了有人說她是個(gè)水性楊花的女人。奎伍出現(xiàn)后,容心月又不止一次不顧性命,來搭救與他,他知道容心月的心是與他在一起的。
容心月玉容冷若冰霜,僵硬地把一勺子荷葉粥,伸到龍行嘴邊,龍行望著她,喝了這勺粥。
當(dāng)容心月抽回手時(shí),龍行輕輕攥住容心月如溫玉般細(xì)膩的素手,容心月驚了一下,努力想把手掙脫出來。那只手還拿著粥碗,所以動(dòng)作幅度不敢太大。
龍行微微向前伸了一下腦袋,溫柔地道:“心月!生氣了嗎?”
容心月停止了掙脫,但是臉轉(zhuǎn)向別處,低頭不看龍行。眸子里含著淚花。
容心月想到這幾日,先是在王庭不顧臉面撒嬌,后遭遇奎伍,生死一線間,擔(dān)驚受怕的。自己將生死置于肚外,和龍行一起面對(duì)這突如其來的危險(xiǎn)。龍行昏迷后,一連三日,精心照顧于他。結(jié)果今日龍行醒過來,對(duì)自己不冷不熱的。內(nèi)心一下子涌上來無限的委屈。
龍行看到她黯然銷魂的樣子,心里說不出來的不舍。又接著道:“心月!……”
容心月放下手中的碗。突然“哇”的一聲,痛哭起來。這幾日,她壓抑了太多的情緒,一瞬間,迸發(fā)出來,這哭聲里有委屈、有擔(dān)心、有驚嚇、有害怕……一下子迸發(fā)出來,如洪水決堤,傾瀉而出。
龍行心一下子融化了,輕輕攬過容心月的纖纖細(xì)腰,把她抱在懷里。容心月把頭埋在龍行的懷里,哭訴著:“你知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呢,那一夜,我還以為你會(huì)離開我呢,你知不知道,這幾日,我夜夜睡不好,日日都在擔(dān)心你!……”
龍行漆黑的雙眸閃著復(fù)雜的光華,把容心月抱得更緊了。滿臉盡是心疼之色。
容心月邊哭邊說,淚水在她的玉容上肆意橫流。突然,容心月從龍行的懷里,掙脫出來,她美目狠狠瞪著龍行,晶瑩透剔的淚水溢滿了眼框。
容心月有些嗔怒道:“到頭來,你醒了,還裝睡唬人。還兇巴巴地對(duì)我!……”
說著,容心月用粉雕玉琢的小拳頭,瘋狂打在龍行的偉岸的胸膛。龍行也不躲閃,任由她打著。
打了好半天,容心月的力道也慢慢弱了下來。龍行的胸膛堅(jiān)如盤石,容心月那輕柔的拳頭只不過是搔癢。
龍行用他那一雙大手,輕輕托起容心月的臉龐,看到她滿臉淚痕,龍行用拇指順著她的細(xì)膩面龐,輕輕擦拭著。容心月還是有些堵氣,嘟著紅唇,眼神看著別外,不理他。
龍行撫摸著容心月的臉龐,眼神滑落到,她的嬌嫩的紅唇時(shí),心里酥然有一些異樣的感覺。那如櫻桃般小巧的唇瓣,如紅印印在龍行的腦海里,揮之不去。隨之,龍行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龍行有些心跳加快,面頰有些微微發(fā)燙。那頭野獸終于沖出了禁錮。他輕輕地把嘴唇伸了過去,朝著容心月的那朵嬌嫩欲滴的花蕾,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試探著湊過去。因?yàn)樗⒉恢廊菪脑率欠駮?huì)反抗。
容心月馬上察覺不對(duì),回過頭來。龍行那艷得耀眼,彈性十足的嘴唇已經(jīng)伸到眼前。她想起早上,輕觸那嘴唇的手感,細(xì)膩又有彈性。不免有些心馳神往起來。
龍行敏銳得發(fā)現(xiàn),容心月身上的細(xì)微反應(yīng)。一把把容心月攬?jiān)趹牙铮瑴貪竦淖齑綆е臒岬臍庀ⅲ碇菪脑聶烟野愕南愦健}埿性诒M力汲取著,全身心的釋放著,瘋狂攫取著。容心月只感覺全身酥麻,“嚶嚀”一聲。臉上通紅一片。這一吻讓容心月幾乎要窒息掉了。
龍行順勢再抱她入懷。半晌,兩人都不言語。靜靜地享受著這份少有的溫馨時(shí)刻。龍行抱著容心月不想放手,容心月也膩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噴薄而出男性氣息,久久不想起來。
容心月想起了什么,悠悠地道:“看來,我可能真是落神族人!”
“沒事!”龍行依舊云淡風(fēng)輕,雙眸靜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容心月突然起身,美麗的雙眸閃著精芒:“那是不是說明,我不是容展儒的女兒呀!”
龍行溫柔地看著她,雙目里盡是柔情似水:“可能吧!”
“那我娘怎么會(huì)跟落神族人扯上關(guān)系的!”容心月滿臉疑惑,美目流盼頻眨著。
“張姨娘有沒有跟你提過容梅的事。”龍行撥弄著容心月的一撮秀發(fā),平靜地道。
“容梅,你說我姑姑嗎?沒有,我只是知道我娘以前是,容梅的丫頭,其他的一概不知。我娘也諱莫如深的,從未提到過她和她的事。難道與容梅有關(guān)系嗎?”
“我也是猜測的,容梅失蹤前,張姨娘是他的貼身丫頭。失蹤后,張姨娘沒有能說出容梅失蹤的任何線索。這本身就不太合乎情理。之后她就跟了容展儒,就有了你。”龍行放下容心月的秀發(fā),雙眸閃閃發(fā)光,閃爍著五光十色,溫情的看著容心月。
“是呀,你一說,還真有些蹊蹺!”容心月若有所思的樣子,低頭沉思著。
“還有一件事,容王氏,不是自殺的!”龍行雙眉微挑,盯著容心月的細(xì)微表情。
“什么,怎么回事?”容心月抬起頭,美目里掠過一絲迫不及待的神色。
“容王氏自殺那日,我仔仔細(xì)細(xì)地察看了房間。她踩那個(gè)紅木凳子,根本夠不到房梁,更談不上,上吊自殺了。是有人把她掛到房小梁上的。而且此人還有些伸手。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gè)信封。信上已經(jīng)沒有字了,只有一個(gè)圖案。”龍行依舊云淡風(fēng)輕,娓娓道來。
容心月有些失神,龍行用“你我”想稱.她感覺與龍行好近,近得讓她有些全身酥麻,怦然心動(dòng)起來。
“什么圖案?”龍行的話停了下來,容心月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急忙接話道。兩腮騰得起了紅暈。
龍行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并未揭穿容心月:“血月亮!樣子像未滿月的月亮,少了個(gè)邊,顏色血紅,中間還有個(gè)不知名的符號(hào),一個(gè)日字,外面三個(gè)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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