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墻上的曾樹向他們走來：“你們的問題問完了？”
  “已經問完了。”
  宋清歌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六點半了，你在我們沒抓住石華之前要一直守在這里嗎？你不用休息嗎？雖然我們有起源之力可以長時間不睡覺，可對你的身體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影響吧。”
  “這個你不用擔心，等到晚上八點自會有人來接我的班。”
  “這樣啊，是我多慮了，我們忙了一天，也該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了，告辭了。”
  “好。”
  得到回復后宋清歌對韋岳說：“韋岳我們走吧。”
  他走出兩步，感覺韋岳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因為他并沒有聽到韋岳要離開的腳步聲，只好轉頭看看怎么回事，發現韋岳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想些什么，只好故意提高聲音再次說：“韋岳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這一次韋岳有了反應，立即抬起頭發現宋清歌和曾樹都在看他：“對不起啊，我在想一些小事情太入神了。”
  韋岳和宋清歌二人走出了醫院，由于是夏天，雖然已經六點半了，天也沒有完全黑下來。
  就算是走出了醫院，宋清歌見韋岳還是低著頭什么都不說，只好自己先說話：“你在想什么呢？自從從展雙行房間走出來后一直這樣魂不守舍的，想的事情說出來讓我聽聽唄，說不定你想不到的我能想到啊。”
  “我在想展雙行他說的話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可以相信，哪些不可以相信。”
  “原來就是這個啊，我還以為是其他很重要的事情呢。”
  “不然呢，你覺得我應該在想什么？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你現在想的怎么樣了？你認為他說的話哪些可以相信？哪些不可以相信？”
  韋岳在腦海中思考了兩秒，準備進行一步一步的說道：“先從你問的第一個問題說起吧，我認為僅是第一個問題，他回答的話就不可信，他說石華找他要錢的時候他說自己沒錢，這對一個公司的大老板來說根本不可能，身為老板怎么會連一個工人的工錢都發不起。”
  宋清歌也是這么認為：“嗯，第二個問題呢。”
  “第二個問題沒什么好說的，雖然他的確在這十天之內給了工錢，但你也猜到了，要不是石華這件事，恐怕到現在他都不會給員工發工錢。”
  “這么說你也認為我當時的猜想是對的。”
  韋岳深感無語的說：“肯定的啊，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這種事稍微動一下腦子就可以想到，我的腦子還沒生銹到連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
  “對對，是這么個道理，你繼續說下一個問題吧。”
  “第三個問題你問的是他知不知道石華妻子得病的事，我覺得他說了假話，石華找他要工錢要不下來的時候，石華一定會說出自己妻子的事，希望他能看在自己妻子的份上把工錢給自己，可他最終還是沒有給，要不然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今的情況，如果給了工錢石華就不會那么想殺他，石華的妻子或許也還有活著的機會。”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人生世上的時間無法逆轉，每一個時間上的選擇也只有一次機會。”
  “是啊，再下一個問題，我記得你向展雙行問的是你覺得石華的死和你有關系嗎？對吧。”
  韋岳為了避免自己記錯，先問了一下宋清歌。
  “沒錯，是這個問題。”
  韋岳確認自己沒有記錯，說：“這個問題我覺得他回答的是真的，是和他有關系，他也只能這么回答，他要是回答和他沒有關系就顯得太假了。”
  宋清歌回憶了一下展雙行回答他這個問題時的話語：“是這樣，我的問題問完了吧，你說說你的問題吧。”
  “我第一個問題問他能不能相信他前面說的話，他說可以相信，這個我們就不用再想了，完全不可以相信，第二個問題他的回答沒問題，是正常人會作出的回答，關于我在走出病房前問出的那個問題，我不認為他沒有聽見，當時我們要離開，他的注意力一定會集中在我們身上，直到我們走出病房，而當時發出聲音的也只有我，我并沒有說方言，是用的普通話，聲音也是當時他那個位置可以聽到的水平，他不可能沒有聽清。”
  “你就這么肯定，那他當時為什么沒有回答？要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呢？”
  “或許他還沒有想好怎么回答吧，又或許他并不敢作出回答，兩者皆有可能，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好了，這就是我對他所有回答的全部看法，你覺得如何？”
  宋清歌停住正在腳路的腳步，說“我覺得你說的和我想的差不多，可以說是同一個想法，你已經想完了這些問題，沒必要再像剛才一樣魂不守舍了吧，你剛才的樣子我都有點懷疑展雙行在你出病房之前把你的魂給勾走了。”
  “胡說八道，就算是你的魂被勾走，我的魂都不會被勾走。”
  “好，餓了沒？”
  韋岳揉了揉肚子：“有點餓了。”
  “那你想晚上吃什么？”
  “吃炒面吧，看看哪里有賣炒面的，還有我們晚上住哪里啊？”
  宋清歌再次邁動停住的腳步：“住酒店啊，還能住哪，你想睡大街喝西北風嗎？”
  “去公安局找個房間睡呢？我記得咱們老師不是說每個地方的公安局都會安排房間給我們眾星學院的學生睡嗎？”
  “算了吧，比起公安局，我覺得還是睡在酒店好一些，你半夜要是餓了想點外賣，你覺得是在公安局點外賣舒服？還是在酒店點外賣舒服？”
  被提醒到這一點的韋岳總算反應了過來：“在酒店吧，那咱們還是去酒店吧，不去公安局睡了。”
  “這不就對了，再說了，咱們住酒店的錢學校是給報銷的。”
  “老師的確說過這話，那就更沒什么好擔心的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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