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工人們不出意外的都回答了說是，不工作就有工資拿這種事他們沒有太興奮，也沒有太失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宋清歌又傳音給韋岳說：“你找個理由讓李山石帶你去其他地方轉(zhuǎn)轉(zhuǎn)，我來向這些工人詢問一些關(guān)于石華和展雙行的事情，有李山石在旁邊，我怕他們會有所隱瞞，不敢實話實說。”
  “不行，我留下來問他們關(guān)于石華和展雙行的事情，你讓李山石帶你到其他地方轉(zhuǎn)轉(zhuǎn)，我不想跟這個人待在一起，我會渾身不舒服。”
  “那好吧，該問的問題你都知道有哪些吧？”
  “我當(dāng)然知道，我要是連這些東西都記不住，就不用當(dāng)你的隊友了，我也干脆可以換個腦袋了。”
  “行，李山石就交給我了，我會負(fù)責(zé)把他帶遠(yuǎn)一點。”
  互相分配完各自的任務(wù)，他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站在兩人身邊的李山石感覺渾身不自在：“兩位在想什么呢？怎么都不講話了？是哪里讓二位不滿意嗎？還是出了什么問題？需要我?guī)兔�嗎？只要是我能幫上的，絕對義不容辭。”
  宋清歌開口說：“沒什么事，我們剛才在想一些事情，就讓韋岳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里問他們問題好了，我對采石場很感興趣，你帶我在這里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吧。”
  對采石場很感興趣這句話李山石也是完全不相信，從他們到這里起再到現(xiàn)在他們就根本沒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對采石場感興趣的樣子，這些話無疑只是想讓他離開這里的謊言，而且他還想留在這里看著這些工人，以免他們回答問題的時候說錯話：“參觀采石場隨時都可以，為什么你們兩人不一起向他們問話呢？我在旁邊也可以將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這樣豈不是更好嗎？”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什么時間都可以，我想現(xiàn)在這個時間去，而且如果真有他們不知道的，到時候等我們轉(zhuǎn)完了這里回來不也可以再問你嗎？還是說到時候你就不愿意再回答我們的問題了？”
  “怎么可能，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
  宋清歌不管怎么說，李山石始終猶猶豫豫的依然不想離開，要是這些工人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遭罪的可是他自己。
  “沒什么好可是的，你們老板不是給你說了嗎？讓你好好招待我們，這不是你自己告訴我們的嗎？你怎么這么快就忘了？難道你老板說的話已經(jīng)不管用了？”
  韋岳也趁這個時候說幾句話讓李山石早點離開，好讓他問問題：“宋清歌說的沒錯，你現(xiàn)在連你老板的話都敢不聽了？這事要是讓你老板知道了那還得了。”
  “這……那好吧，我?guī)�你去轉(zhuǎn)轉(zhuǎn)。”
  到最后李山石終究還是只能妥協(xié)，他心里也清楚他越是拒絕自己和展雙行收買這些員工的嫌疑也就越大。
  “多謝了，那就麻煩你了，我們走吧。”
  宋清歌和李山石一起離開，此處只留下韋岳一個人面對眼前采石場的所有工人，他心里變得有些緊張了：“你們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韋岳，是眾星學(xué)院的學(xué)生，來這里是為了調(diào)查石華的事情，想找你們問幾個問題。”
  等了五六秒才有一個年紀(jì)大一點的人說：“可以，我是這里年齡最大的老人，也是在這里工作最久的，你可以叫我老劉，想問什么就盡管問吧。”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這讓原本就緊張的韋岳變得更加緊張了，他不喜歡站在人群中間，更不喜歡做引人注目的事情，但此時他不得不那么做，這是他的選擇，他必須大膽面對才行，不然回來的宋清歌知道他什么都沒問也會瞧不起他：“好，我想問你們這里的工錢都是什么時候發(fā)一次？你們的老板會不會拖欠你們的工錢？”
  依舊是等了五六秒，但不是老劉，而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開口回答：“我們這里的工錢是一個月結(jié)一次，有時候老板也會拖欠工資，但次數(shù)不多，時間上也不長，大概拖欠工錢的時間都是在幾天到十幾天就會把拖欠的工錢發(fā)給我們。”
  這個人說話的時候不緊張，眼睛雖然沒有一直看著韋岳，但也算正常，沒有人說話的時候能一直盯著別人看，他們不是罪犯，韋岳也不好盯著他的眼睛，這樣不太尊重他人，對自己也沒好處，只會更顯得他不近人情，心高氣傲。
  就這樣韋岳點了下頭，也并沒有對他的回答提出質(zhì)疑：“嗯，下一個問題，你們都在這里工作多長時間了？有沒有想過去其他地方工作？”
  這次沒有等五六秒，一個全身穿黑衣服的中年男人立即就回答了：“其他人我不清楚，我在這里工作好幾年了，在這里干活又臟又累，我們這些人都是干一些苦力活，但這也只能怪我們自己，怪不得他人，我上學(xué)的時候沒有好好讀書，讓我干別的我也干不好，干其他的恐怕還沒干兩天就要被開除，也就這里要我，所以想去其他地方工作想倒是想，但是是不可能的。”
  韋岳雖不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但他的共情能力很強，小時候不好好學(xué)習(xí)，長大了找不到自己想要干的工作，這也的確怪不得別人，但也不能太責(zé)怪自己，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去的事情只能作為一個人未來生活的參考，絕不能因為過去做了自己不認(rèn)為對的事情而因此停止不前，要是一直沉淪，那一個人的一生也會因此而徹底失敗。
  又有一名工人說：“是啊，他說的沒錯，如果有其他工作可以干我們也不可能一直在這里干這種苦力活，累死累活的還掙不到多少錢。”
  “是啊是啊，我在這里干了十幾年了，早就想找一份其他活干了，可是我也沒有其他會干的活啊！”
  “對，說的沒錯。”
  “下輩子一定要努力學(xué)習(xí)，不管怎么樣干的活都能比現(xiàn)在輕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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