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倆誰跟誰啊，你竟然這么想我。”
  “姜若禮，你不會背地里一直在蛐蛐我吧？”
  看到姜若禮但笑不語的心虛臉，于蘋果捂住胸口，擺出受傷的表情。
  “好歹我們算是合作伙伴，你竟然這么傷我的心。”
  姜若禮無奈撓了撓眉心，直言不諱道：“蘋果，申明一下，一會兒我的位置在前面，你在圈圈的末端。”
  大小姐虛空畫了張會議桌，指出兩人的位置，聳了聳肩，“so，一定意義上我們也不算合作伙伴。”
  知道姜若禮沒有惡意，于蘋果一點也沒有破防生氣的意思。畢竟她說的是事實，誰能和姜家比財力啊。
  但于蘋果這個戲精哭喪著臉，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崩潰。
  “這次，真的傷了。你必須彌補我，我最近想拍個新電影，講詐騙的。這個話題最近很熱，肯定能火，多少人想投我都不肯。”
  好家伙，又開始忽悠。
  這會兒電梯口也是有路過的人的，一個是大小姐，一個是新晉爛片導演，都是有知名度的人，還是有不少目光投射過來的。
  姜若禮可丟不起這人，把于蘋果往旁側一拉，戲謔調侃：“詐騙電影？你去主演？不然你給我安排個受害者的角色吧。不對，直接拍紀錄片吧，現在就開始錄。”
  “禮禮，冤枉啊！上次那部電影雖然口碑……但是好歹可給你賺了點小錢，我可沒騙你哈！新晉導演就在你面前，不投資等著啥呢！”
  姜若禮細細琢磨，話是說得沒錯，但說出去是她姜若禮投資的也挺丟面。不行！她不能再縱容于蘋果了！
  “不行，我老公不讓。你知道的，我很聽話的，夫為天，在家我都聽我老公的。”
  ？？？
  如果此刻有彈幕的話，于蘋果的大腦已經被成千上萬個問號吞沒了。
  “聽話”這個詞，什么時候可以跟姜大小姐扯上關系了？
  她好歹也天天網上沖浪，裴子歸可以說是把大小姐捧在手心里了好吧。區區幾千萬的投資，他估計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兩人看似掰扯，其實就是在相互調侃，氣氛好得很，聊得都快忘了時間，虧得馮助過來提醒。
  “大小姐，可以進去了。”
  “好的馮叔。”
  姜若禮拉著于蘋果進了大會議室。
  剛一進去，于蘋果正想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結果大小姐直接拿著她的名牌往自己的位置走。
  “哎哎哎，我的位置在……”
  “不是說想和我一起坐嗎？擠擠就行。”
  大小姐發話，于蘋果屁顛屁顛跟著走了。
  果不其然，兩個人一坐下又開始偷偷聊天，像極了學生時代背著老師講笑話的調皮學生。
  “禮禮，你真的不準備救救我嗎？我跟你攤牌了，沒人投資，只能靠你了。”
  姜若禮搗鼓著桌上的鋼筆，低聲回應：“你怎么不找你爸去？”
  于蘋果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尊心，想也不想就否決了：“我才不要他的錢，我自強自立的獨立女性，不靠家里！”
  “所以就可勁兒薅我是吧？”
  “嘿嘿。”
  人陸陸續續進來，沒過一會兒，姜父也被人擁著走進了會議室。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只可惜，小公主忙著聊天都沒看到他。
  “禮寶，要不要喝奶茶呀？爸爸叫人去買。”
  會議桌上早就準備了咖啡和茶水，姜父此舉簡直是正大光明把偏心二字放上了臺面。
  姜若禮還在低頭跟于蘋果聊得興起，一點兒也沒聽到自己老爸的聲音。
  “不然你去搞個蘋果園吧，建立個Apple  Yu的衍生品牌，我估計還比你拍電影賺錢呢。這我還能投資投資。”
  還是于蘋果先發現的，指了指姜若禮身后，輕聲道：“姐妹，你爸。”
  姜若禮扭過頭才看到了姜父，甜甜喊道：“姜總，您來啦。”
  “這孩子，好好的喊什么姜總？”
  姜若禮一本正經道：“爸，股東大會呢，嚴肅點兒。”
  女兒奴姜父煞有其事點點頭，“哎哎好，姜小姐要不要喝奶茶？”
  “不用了，我有咖啡。趕緊開始會議吧。”
  “哎哎好。”
  父女倆一來一往，印證了多年前廣為流傳的一句話：要想拿下姜氏，只需拿下姜大小姐。
  股東大會的流程一如既往，喋喋不休的報告在姜若禮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翻了翻手中的紙質文件，很好，今年賺得不少。
  分針走了半圈，姜若禮都無聊地開始欣賞美甲了。
  好在她還有手機。
  知書達禮姜若禮：「滴滴，你在干嘛呀？」「小貓探頭.gif」
  手機很快傳來震動。
  親親老公：「開會無聊了？」
  知書達禮姜若禮：「你怎么知道？」
  裴氏，一會議室的人盯著自家總裁上一秒還在板著臉訓人，下一秒看了眼手機就露出了瘆人的笑意。
  “繼續。”
  森冷的聲線，顯然是說給他們聽的。
  下面的人戰戰兢兢繼續報告。

  主位的男人將視線重新落回屏幕，眼底的寵溺化開。
  親親老公：「心有靈犀。我還知道，今天于蘋果也要去，你們肯定坐在一起。」
  姜若禮不可置信地抬頭環顧四周。
  不會吧！裴子歸在她身上裝了監控？
  知書達禮姜若禮：「老公，蘋果讓我投資，你說，我能投嗎？」
  收到消息的裴子歸表情肉眼可見地凝滯一瞬。
  皺眉思索了半天措辭，糾結萬分才打下了回復。
  「老婆，把錢留著買點喜歡的珠寶吧。」
  ……
  會議一開就是兩小時，股東們的午餐是在公司的食堂，用自助餐的形式，菜色比五星級酒店的更豐富，姜若禮吃得很開心。
  姜氏是有大小姐的專屬休息室的，吃過午飯，她還在休息室美美睡了一覺。一直到下午的會議圓滿結束，大小姐依舊是元氣滿滿的狀態。
  按照慣例，晚上會有晚宴，姜家人肯定是要出席的。今年姜若禮還多了一個身份，便是裴太太。
  大家都在期待姜若禮攜同裴子歸一起出席。
  沒想到，大小姐直接跟老爸請假，說是晚上還要回家去追劇沒空參加。
  姜父還真由著女兒的性子，甚至還親自送她下了樓。
  一出公司大門，姜若禮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囂張車牌。
  “爸爸，我先走啦，晚上少喝點酒。”
  車內，裴子歸降下車窗，對著姜父禮貌點頭：“爸。”
  “行，寶貝女兒，晚上追劇不要太晚，對身體不好。還有啊，平日里少玩手機知道吧，毛病都是玩手機玩出來的你別不信。哎哎哎，我還沒說完呢。”
  姜若禮迫不及待跳上車，瘋狂跟裴子歸使眼色。
  后者無奈失笑，對著岳父頷首告別，“爸，我們先走了。放心，我會照顧好禮禮的。”
  “你看著她我肯定放心，路上注意安全啊。莫特助，你慢點開，安全第一。”
  自詡秋名山車神的莫特助沖著姜父敬了個禮：“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不曉得的還以為車上坐了個大熊貓。
  勞斯萊斯緩慢駛離姜氏，在路口確定姜父看不到時，莫特助一腳油門過了綠燈。
  后座，姜若禮同時也長舒一口氣。
  只有裴子歸默默勾起了嘴角。
  他牽著小姑娘的手，十指交扣輕輕捏了捏。
  “只怕岳父不怕我？”
  姜若禮從窗口收回視線，轉頭就撲到了男人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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