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這或許是我的一廂情愿，但我真的沒辦法給她更多的東西了。”馬曉吸了一口氣，才將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吐露出來：“沒有男人會將自己的女人送出去，但我會。不是因為我不是男人，而是一個男人就應該冷靜，舍棄所有不需要的東西。我沒辦法給她帶來更多的東西，更好的未來。所以我放棄。”

        “我不知道明天會變成什么樣子，可只要遠離了我，任何人都可以變成強大，因為我是一個懦夫。”

        楊飛儼然看到了被撕碎的童話，馬曉說的很多，人生就是不斷地做出抉擇的漫長旅程。

        他也是這樣做的，放棄尊嚴，短短時間就變成業務老鳥，為了錢他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是出賣自己的女朋友，也極為正常。但這是第一次，一切都尚未開始的時候，就會被楊飛阻斷。

        “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多管閑事，你不知道你要面對的人是誰！”馬曉最后還不忘警告楊飛一番，讓楊飛閉嘴，不要多管閑事。

        聽到這話的同學大多沉默不言，他們興致沖沖的趕來，希望找到學生時代的青春跟無悔。但他們在這里所見的是吹捧，利益交換。

        四年前，青春結束，純潔也不存在了。

        “行了。”楊飛嘆了口氣：“你們想走的話，現在就走吧，等下一次同學聚會的時候千萬要來，到時候記得罰酒三杯就行了。今晚的事情，我理解，都是他們自己做的。”

        同學們頭更低了，他們倒是不想走，可在不知道是誰的帶領下，他們還是離開了，一個不剩。

        “他瘋了吧？”有人離去之后低語：“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著幫忙，難道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報警嗎？”

        “報警？”有人嗤笑：“你報警有用嗎？他們現在什么都沒做，就算是報警了，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那個馬曉就是一個渣男，真讓人惡心。”

        “何健，趕緊走吧，帳我們先去付掉，其他的待會再說。”一個女生還有一些良知，她攔住何健說道。

        何健瞅了瞅，沒看到楊飛的身影，又聽到他們說的話，不禁搖頭：“算了，我去看看，我真不太放心。帳的話，楊飛已經付過了，你們走就好了。”

        “楊飛？”女生詫異：“他不是沒錢嗎？”

        何健也不解釋，很多事情都得自己去看，才能發現其中的問題所在，解釋的再多，也是沒用的。

        “誒，你怎么就走了。”女生跺腳，匆忙離開。

        廁所外面，馬曉冷嘲熱諷：“現在就你一個人了，你還想說什么？你看看他們是怎么對你的，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楊飛對他的話無動于衷：“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你把我跟他們混作一團，真的沒什么意思。”

        馬曉呵呵一笑，根本就不把楊飛放在心上。當初年級里面的風云人物他都一清二楚，楊飛是誰？他不知道，自然不會認為他是自己的阻礙。

        “對了，話說的再好聽，也得做出相應對的事情才行，我雖然不認識你，但你的行為實在是太惡劣了。”楊飛冷冷說道。

        “嘿，她們出來了。”

        就這個時候，廁所里面走出來兩個人，一個女人攙扶著周楠就從廁所里面走了出來。

        “楊飛，幫忙啊！”那個女人目光掃過，卻不見了剛才一同到來的同學，頓時大驚失色，只能將最后的希望放在楊飛身上，希望他能夠幫上自己，不讓周楠落在他們手中。

        都是成年人，都太清楚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他們都不算太壞的人，不會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短暫的沉吟之后，楊飛上前一步，卻無法穿越馬曉一行人組成的肉墻。

        “我剛才警告過你們的。”楊飛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既然你們不聽勸的話，那我只能讓你們抱憾終身了。說說吧，你們的主子是誰？”

        聽到這話的人都以為楊飛瘋了，沒有一個認為一個窮學生就能找自己的麻煩。

        “你瘋了嗎？楊飛？”何健匆匆趕了回來，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哥幾個，哥幾個幫幫忙，周楠是我們的同學，今天跟我們約在一起玩，我們得負責到底，將她送回家。不過哥幾個也不用擔心，今天晚上的消費，我全包了。”

        “你——配嗎？”

        巷道里面一個聲音響起，一個穿著白襯衫，像極了白月光的家伙緩緩走了出來，走到人群當中，冷不丁的用手指點了一下何健的腦袋：“你覺得我缺你那么一點錢？”

        “現在不缺，以后就說不定了。”楊飛絲毫不讓：“現在道歉還來得及，等一下的話，你們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這不是警告，是事實。”

        “好啊，我倒想看看我究竟會怎么死在你的面前。”白月光笑吟吟的看向被攙扶著，面若桃花的周楠，有些失神。

        “不要亂來，楊飛！”何健急的團團轉，楊飛總是胡說八道，說大話。

        他喜歡愛笑的女孩子，喜歡一個人天真無暇的樣子。恰好，周楠就是其中一個，她長得好看也就算，說話還非常好聽，讓人浮想聯翩。若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這樣做了。

        只是，楊飛。等等，為什么是楊飛，不是其他人？一瞬間，他的額頭上面開始冒冷汗，汗水順著額頭，不斷往下流。

        “楊飛？”他用牙縫擠出來這個一個名字。

        公司的小職員嘿嘿笑道：“就是那個二B一樣的家伙，剛才就在胡說八道，我還以為他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結果馬曉說他就是一個窮學生。”

        楊飛聞言一笑，這樣說也不錯，自己在高中的時候的確窮的一筆。只是人是在不斷成長的，過去跟現在是未必相同的。

        “窮學生？”白月光倒吸一口涼氣，楊飛在凌海的作為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到他自己都萬分恐懼的地步。難道，那個人真的是楊飛？他開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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