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幅字畫
小號之后給她發消息,說她沒被山本總隊長收徒,反手被老爺子推薦給了他的弟子京樂隊長。
清梨:??
聽小號的描述,當時京樂隊長處于一個懵逼狀態,隔壁五番隊隊長直呼好家伙,感情這是給自家徒弟增加班底呢。
不過考慮到京樂隊長的不靠譜性,老爺子決定讓小號在一番隊先呆著,他親自教,然后再調給京樂隊長。
京樂隊長表示,他也是可以認真靠譜起來的。
老爺子表示不信。
莉莎瞥了自家隊長一眼,無聲嘲笑,順便握緊了手里的小本子。
朽木隊長臨走前向她發出了邀請,表示歡迎她來朽木家做客,想到朽木蒼純的美顏,嵐點頭表示有機會一定去。
二番隊的夜一隊長走前給漂亮的少女拋了個媚眼,她家的三席浦原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少女,靦腆地對著她笑,四番隊隊卯之花一臉吃到了新瓜的樣子,笑瞇瞇的樣子讓人能無端生出一身冷汗。
平子隊長風風火火地帶著他家保姆副隊長離去,一臉不忿的,決定回去護養頭發去。
據小道消息稱,曾經某次因隊長過于壓榨副隊長,然后當天晚上他的頭發被某個小心眼的副隊長“修剪”了一番,變成一顆锃亮的光頭后,被隔壁十二番隊的日世里嘲笑了好久,對此副隊長愧疚地表示自己只是好心想修一修。
此事以后來某隊長頭發長回去之后結束。
本體清梨表示,吃到瓜了,很開心。
其他事讓嵐自己處理去。
她在看系統里復制下來的東西,除了都知道的鬼道序號禁術意外,還有那些規則性鬼道,比如說,時間停止和時空轉移之類的,涉及到了世界的規則。
她發現,靈王的真相遠比藍染君講述的故事要殘酷,果然藍染君還是加以潤色了一番啊!
靈王看到的未來是祂被封印前的未來,于是祂相信了那個未來,甘愿被封印,然而在祂選擇被封印時,未來便發生了改變,祂所看到的也不過虛幻假象。
然后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一個靈王之子,名字叫友哈巴赫,他是滅卻師的祖先,但滅卻師在百年前就被中央四十六室下令屠戮殆盡,因為威脅到了他們的統治。
同樣,在千年前,友哈巴赫曾發起戰爭,后被如今的山本總隊長打敗,生死不明,而那些滅卻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徒留現世的那些滅卻師被殺干凈了。
再看看真央的書籍里,自始至終都沒有靈王的身影,只有在流魂街部分民俗故事中傳說世上曾有一位神靈。
加上如今中央四十六室對貴族的偏袒和對流魂街區平民的不作為,導致了極強的階級沖突,也難怪藍染君對這個世界不滿給她講那個故事了。
清梨合上書,舒出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小肥鳥乖巧地站在她的肩上,悄悄地把頭往她香軟的頭發里蹭,老早之前看見小花妖這么干它就想著以后一定也試試。
果然很是舒服,它蹭蹭蹭地想著,嵐壓根就不允許它碰頭發,系統覺得自己委屈,它又不是真的鳥,它只是個系統寶寶而已。
后來她找了個時間,接了一個給五番隊送文件的活,卯之花隊長知道后那揶揄的眼神實在令人難忘,即便她笑得那么溫柔。
一轉頭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隊長大人開始身體力行地寫起了小說,她的眼中久違地閃起了興奮的神色,這還是當初砍人的時候有這種感覺呢,她想著,不由有些回味過去。
清梨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五番隊,隊員們似乎知道她跟藍染君關系不錯,也沒有為難她。
一進入隊長室,滿眼是堆得高高的文件,莫名有種強大的壓迫感,面對強敵不曾退過一步的清梨忍不住退了半步。
只見隊長室里的文件高高摞起,主位上卻沒有人。
清梨有點迷糊,她記得進來的時候問過隊員,他說,副隊長確實在隊長室里批改文件。
難道……她走錯了?
端著文件,她退到門口。
沒錯啊!門口的牌子上標示,這里的確是五番隊的隊長室,但是,人呢?那么大一個人呢?
一個一米八多的老大一個人怎么沒看見?
她疑惑地把文件放在桌上,看見主位的凳子上放了一柄刀,看那個刀柄的顏色,應該是藍染君的鏡花水月。
應該不會有人吧刀拔/出來扔在位置上吧!
清梨拿起那里的刀,找到了刀鞘,給它塞了回去。
鏡花水月:……真是謝謝你啊!主人你快回來,你刀子被人拿了!
鏡花水月就沒受過這種委屈,它好端端敬業地幫主人維持幻境,然后出來一個沒被催眠的一下給它放刀鞘里去了,到時候主人回來不會說它吧。
再一看,誒,這不是主人嘴里常念叨的那個人嗎。
鏡花水月熄了告狀的心思,非要對比的話,指不定主人選哪個呢?作為藍染的的斬魄刀,它還是比較了解自家這個主人的秉性的。
清梨點頭,藍染君真是有夠健忘的,連斬魄刀都忘了放回刀鞘,隨便看了看就打算回去的清梨突然被墻上掛著的一副字畫吸引了。
那是一副山水畫,并非名家所作,看上去也沒有特別深厚的意境,畫上還有些臟臟的,看上去像是初學者把墨一團滴在了上面,然后另一個人就這這團墨畫了一副山水。
畫的右側有題字,是完全搭不上邊的一首王維的相思,用中文寫的,再下方,是兩個中文字,藍染。
那兩個字寫得很是工整,但是清梨此刻卻怔愣住了,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她怎么可能不認識自己的畫功和字跡,還有那寫著藍染的字跡,確實漂亮工整比她寫的好多了,但是那里面的一些小習慣,比如說頓筆,勾起,那熟悉的小動作,完全就是她教出來的。
那個時候的男孩看上去并不喜歡書法,只是喜歡跟著她一起做一些相同的事情而已。
她也樂得多一個徒弟,然后將自己半吊子的基礎教給了他。
這算是什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她默默想著,她和最初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相貌完全沒有變化,所以,如果藍染君是那個孩子的話,他應該是早就認出她來了!
怪不得一開始見面一副一見如故的樣子,還假裝陌生人一見鐘情跟她表白!清梨忽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就是每次訓練市丸銀時會露出的那個和善的笑容。
清梨準備出去問問五番隊隊員他們的副隊長哪兒去了?
身后便傳來一聲低笑。
!清梨嚇了一跳。
這一跳,把她的氣勢給跳沒了。
看著一米八幾大高個的藍染,莫名她的心情就平靜下來了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你沒什么解釋的嗎?藍染君?”她咬牙切齒,藍染君念得極其重。
藍染輕松地笑了笑,拿出一壺茶在桌邊坐下,笑容還是那么溫柔。
“坐下來喝口茶吧,清梨姐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的。”
看著對方的笑容,清梨總感覺他在嘲笑她,但是一聽到“清梨姐姐”這個稱呼,她就生氣不起來,其實說到底,是她把藍染拋棄了留在那里,即便她迫不得已。
對于清梨,藍染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所有思緒,從一開始的怒火中燒,壓抑怒火平靜的樣子,再到現在隱隱有些愧疚的模樣,他唇邊笑意依舊,清梨總是那么心軟。
他笑得那么從容淡定,一如清梨自己教給他的偽裝之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帶著虛假的笑容才能更好融入人群。
藍染低垂著眼,纖長的睫羽微顫,骨節分明的白皙大手正沏著茶,眼鏡已經取下放在一邊了,微卷的棕色留海垂落下來,唇邊勾著一抹笑,有些陌生。
他的聲音低緩而有磁性,抬眼看過來的眸子依舊如記憶中一樣明亮,不一樣的大概就是眼里若隱若現冷漠和冰寒,宛如刀鋒上的冷光,現下全都化作溫潤的一江春水,脈脈地流動著。
“清梨姐姐,你想知道些什么呢?是我為什么沒有與你相認?還是你走了以后我的生活?或者……別的什么?”
不可否認,藍染生得一副好皮囊,一張清俊溫潤的臉上偏生了一雙寒星般冰冷的眸子,更添了幾分凌冽與霸氣,他收回了用于欺騙他人的虛假靈壓,逐漸變成了她所熟悉的那股靈壓。
清梨接過他的茶,手指無意識地在如玉般的杯盞口摩挲,崽崽長大后模樣會改,但靈壓是不會變的。
她也想過對方這股靈壓是否也是偽裝,但這從邏輯上根本說不通,靈壓千人千面,不是隨意變更就能變成她知曉的模樣,更何況那個時候,她并不曾與其他人過多交際。
所以,藍染君……就是那個時候的那個男孩!
清梨看著藍染溫柔微笑的模樣,熟悉間參雜了陌生,她的心里有些澀澀的,她已經找不到什么理由去質問藍染了,更不知道藍染這些年經歷了什么才會從那個乖巧安靜的孩子努力成長為她所看到的樣子。
老母親清梨的鼻子一酸,感覺她走了以后的藍染就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可憐,受人欺負,一路艱辛努力成長到今天,成為五番隊的副隊長,還要被無良隊長壓榨。
藍染看著清梨眼神變換,并未開口打斷她的思緒,出于了解,他大概知道清梨腦子里現在想的東西。
于是他笑著飲了口茶,垂下眼仿佛回憶一般說道,“我過得很好,清梨姐姐不用擔心。”
藍染故意說著實話,果不其然,對面的目光更加心疼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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