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蘇棠的除夕禮物
路恒司知道,惹怒寧放月氏不會有好結(jié)果,但他從開放和平的未來世界而來,根本做不到眼看著寧放和寧如哼帶走月瀾歌。大不了,讓月氏一族遷到昆泠,永遠(yuǎn)不再受寧氏的威脅。
蘇居萊和路恒司同時出手,將北冥塵淵、百里沉和寧放分開。
路恒司道:“此事咱們改日再聊,司空宗主的葬禮要緊,寧宗主怎么看?”
寧放冷哼一聲,拉著寧如哼往大殿走去。寧如哼疼得直喊,“爹,爹!慢點(diǎn)兒,疼啊!”
路恒司拍拍手上的灰塵,揉揉月瀾歌的腦袋,笑道:“這種人以后別理他,哥哥給你撐腰。”
月瀾歌感激零涕,但想到寧放的狠絕,她擔(dān)憂道:“司哥哥,寧宗主回去一定不會放過月氏的,我該怎么辦?”說著,她哭起來,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憐。
蘇衢清看向路恒司,眼里帶著懇求,“阿蕪……”蘇居萊可能不會多管閑事,能管的就只有路恒司了,畢竟他在北冥塵淵心里的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百里沉也為路恒司對寧放大打出手,證明他愿意幫路恒司,所以,請求路恒司比請求在場任何人都可靠。
路恒司輕道:“我會處理的。”
蘇衢清一笑,向他伸出拳頭,“謝了。”
路恒司與他擊拳,“謝什么?你別忘了,瀾歌可是我北冥輕蕪的妹妹,妹妹有難哥哥支援,應(yīng)該的。”
北冥塵淵望著他,無奈地?fù)u搖頭。
百里沉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笑著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找我,我一定不會拒絕。”
路恒司點(diǎn)頭。
蘇居萊無奈道:“好了,該去大殿了,這件事之后再說。”
蘇棠看了路恒司一眼,墨黑的眼眸沒有多大的波瀾。
一行人走向大殿,被侍從帶到各個的座位入座。
司空軼坐在首位,旁邊還坐著個瘦弱少年,那少年一臉病白,有一雙蔚藍(lán)色的眼睛,美如藍(lán)水翡翠,令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路恒司看著那一雙眼,莫名覺得熟悉。這難道是蘇棠的眼睛?
侍從給在座各位都倒了酒,司空軼舉杯道:“多謝各位來參加家父的葬禮,家父在天之靈,一定倍感欣慰。”
蘇居萊回敬,“司空宗主客氣了。”
司空軼:“大家好吃好喝,不必拘束。”
按照中元界的規(guī)矩,葬禮有三日,第一日邀人吃席,第二日下葬死者,賓客默哀,第三日請道人做法給死者指路,以免死者在黃泉路上迷失方向。
司空軼為五大宗門各自安排了院子住宿,表面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路恒司以疲憊為由途中離開了,在侍女的指引下找到房間。房間布置得很簡單,只有一張床擺在室內(nèi),沒有過多家具。
侍女道:“因?yàn)槊總人的喜好不一樣,所以沒有準(zhǔn)備其他用品,少宗主若是需要,可以告訴奴婢,奴婢去給您拿來。”
路恒司應(yīng)下。
床上用品皆以白色為主,就如未來世界的酒店一樣。
整潔的床單上躺著一個精致的宮鈴劍穗,路恒司拿起來,疑惑地?fù)u了一通,喃喃自語道:“小東西挺別致,是有人落下了還是特意放在這兒的?難道是給我的?”
他向院里的侍女詢問道:“這是誰落下的劍穗?”
兩個侍女對視一眼,答道:“回少宗主,適才只有蘇九公子來過,想必是他留下的,需要奴婢替您問問嗎?”
路恒司:“不必,我自己去問。”
侍女:“是。”
離用膳結(jié)束估摸著還有一炷香時間,蘇棠還沒回來,路恒司決定去靈堂瞧瞧。
入夜了,來來往往的人也少了,路恒司因此順利到達(dá)靈堂。
靈堂守衛(wèi)森嚴(yán),里里外外十個司空氏弟子,每一個都精神抖擻,盯著四周毫不松懈。施法放倒他們肯定是不行的,他們醒來時就會察覺不對,要是被司空軼抓住,路恒司吃不了兜著走。
正當(dāng)他打算凍住這十個人的時候,他們突然昏迷過去。
“蘇棠……”路恒司感受到他的氣息了。
果然不出所料,蘇棠出現(xiàn)在靈堂另一側(cè)。他小心的走到棺木旁,運(yùn)力推開棺蓋。司空睿靜靜地躺在棺木內(nèi),身上的尸斑證明他離世已經(jīng)不止一日。
蘇棠只是看著他,沒什么反應(yīng)。
路恒司也希望里面的人不是司空睿,但老天沒有讓他如愿。“節(jié)哀。”他走到蘇棠身側(cè),輕道。
蘇棠沒有回答,揭開司空睿的衣袖,褲腳,甚至衣服。司空睿皮膚上錯亂的傷痕暴露在空氣里,傷口已經(jīng)重度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勉強(qiáng)能分辨出有鞭痕、燙傷和刀傷。壽衣上添加了某種藥水,所以在衣物的遮蓋下,腐爛的味道不大。
路恒司發(fā)現(xiàn),司空睿身上的靈力已經(jīng)枯竭,必然是被司空軼和洛承安這兩個禽獸吸干了。他化來銀針,輕輕刺入司空睿的皮膚,銀針即刻變黑,他重復(fù)刺入司空睿身體的各個部位,結(jié)果都一樣,很明顯,司空睿的血液里含有毒素。
但司空睿不是中毒而死,是被劍刺死的。在他的胸膛和腹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劍痕,每一道劍痕都貫穿背部,腹腔內(nèi)的器官無一幸免,心臟已被分割成數(shù)塊。
蘇棠看著這些傷痕,雙眼蒙上淡淡的憂傷,拳頭不由自主地捏緊,狠狠砸在棺木上,致使棺木表面凹陷。
路恒司第一次看到他做出這樣的表情,心臟頓時酸澀無比,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抬起蘇棠的手,施法洗去上面的斑斑血跡,而后將傷口治好,道:“蘇棠,別這樣,你的拳頭應(yīng)該落在司空軼身上。”
蘇棠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字道:“將真正的死因大白于天下。”這樣,所有人都會看到司空軼丑陋的面貌,所有人都將知道,司空軼是個罔顧養(yǎng)育之恩的衣冠禽獸。
路恒司支持蘇棠的想法,“要怎么做?”
蘇棠:“明日,當(dāng)眾開棺。”
路恒司:“可是,司空軼未必肯讓我們開棺,咱們也沒有說服大家合適的理由。”
蘇棠:“無論如何,讓仵作開棺驗(yàn)尸,我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此時的蘇棠,理智大概被仇恨淹沒了。
路恒司決定先假意應(yīng)下,然后去問問百里沉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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