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我媽說:“只要你是快樂的,其他都不是問題。”
她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村西頭有兩座墓,沒有名字。村東頭有個老爺爺,我叫他陳爺。
陳爺一輩子沒結婚,就喜歡坐在被砍斷的槐樹下發呆,一坐就是小半天,他以前是個教書先生,他24歲的時候,我媽媽才12。
有一年,村里新來了戶人家,性徐,和陳爺差不多大,23歲,也是個教師。
他們走的可近,村里人都覺得他們志同道合,俗點說就是西紅柿碰上洋柿子,說來說去是一柿。
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傳出來“西紅柿,洋柿子,站在小巷口辦羞事”,村東頭傳到村西頭,老媽子一張嘴不知道能嚼出來多少東西。
陳爺和徐先生不知道被幾張唾沫橫飛的碎嘴,吐出來的戳了多少次心窩。
我媽說,他聽過陳爺和徐先生被罵不配為人師表,說這種東西能教出來什么樣的學生,但他以前也聽過村里人說他們教的好,把孩子給他們教放一百個心。
學校沒辦法,把他們給辭了。
其實徐先生可以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地方就沒有人知道他,知道這件事,他還可以好好生活,反正他也原本就不在這里,但徐先生沒走,他舍不得他的陳征雁。
我媽她偷偷找過陳爺,問陳爺為什么不帶徐先生離開這里,陳爺說:“只要我還和他在一起,他就永遠無法過正常生活,我現在就好比他身上的枷鎖。”
后來怎么著,徐先生死了,沒人知道為什么,或許是自殺,或許是意外。
陳爺找了一個多月,每日每夜的找陳先生的遺體,他不信徐先生會舍得丟下他。
陳爺自己建了坐墓,沒有刻名字。
陳爺每年都在墓前放上勿忘我。
我記得小時候,我看見陳爺坐在槐樹底下,我跑過去。
“小梢啊,找爺爺有事嗎?”
“您年紀大,知道的多,村東頭的兩座墓為什么沒有名字啊。”
“建墓的人也是守墓的人,他的責任是守墓,沒人告訴他守的人是誰,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到往何處。”
陳爺的臉上有道疤,月牙形狀,胳膊上還有歪歪斜斜的幾個字,結巴了,看不清刻的什么,只看的清一個徐字,其實陳爺身上還有傷,像農具留下來的。
我媽說,希望我自己承擔的起后果。
我一旦做了決定,就沒有什么我承擔不了的后果,但我媽和我爸呢?林殷怎么辦?他父母怎么辦?
我該怎么告訴我爸,他養了一個同性戀做兒子,他唯一的兒子。
村里人會怎么傳,說他們生了個同性戀,說他們白養了個兒子。
村里封建思想依然存在,已婚的婦女穿著暴露一些就會被說□□,生女是白養,不結婚就是有罪,同性戀就是惡心,就是心理疾病,就活該被罵。
村里有個小姑娘,叫魏婷,長得漂亮也愛美,平時就喜歡打扮。
她是留守兒童,平視喜歡看手機,在手機上看到人家做的美甲,心里喜歡的不得了,村里有個小賣鋪,他跑到小賣鋪花兩塊錢買了一瓶,涂上以后被她奶奶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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