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長生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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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沉默了，不是不愿意收，而是被這小孩的誠心感動得不知說什么好。
良久之后，八戒點頭堅定道：“好！既然你如此篤定執著，非要拜我為師，為師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就當仁不讓吧！即日起，我八戒就收你為徒，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
“多謝師父！”小屁孩一聽，興奮得不得了，當即納頭就拜。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一切但憑師父取來�！�
“好吧！”八戒想了想，給這小孩取了個破如。沒人知道這個名字是什么意思，因為他們不敢想象八戒的膽子會有這么大……
“二一件事呢？”
“這二一件……您需幫我殺了天衛和渾水二仙，以告慰我的父母和誅仙鎮一眾亡靈！”小屁孩道。
八戒看著拜仙鎮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機，沉聲道：“這你完全可以放心！欲置我于死地之人，我也置他于死地！渾水已死，還差個天衛！”
“那‘破如’就大恩不言謝了！”八戒這新收的“破如”道。
“三一件事呢？”
“這三一件嘛……徒弟想先預存在我這暫且不提，等哪天時機成熟了，我再提出來。師父，不知可否？”破如狡黠地笑了笑。
八戒一聽這話，心知這臭小子的心思，也笑道：“我看啊，這三一件事，你這臭小子一定是還沒想好，卻拿假話來拖延！哼！不過也罷，為師既然在之前答應了，現在也只能一并答應與你。你哪天想提了，哪天再跟我說。”
“多謝師父！”破如十分高興。
“那么現在能否告訴我，你是如何能夠做到聽聲辨人的？”八戒提起了十二分的興趣道。
破如如實道：“其實當時我聽聲音挺像你的，但看見是陌生模樣，我也就不敢確認是你了�！�
八戒驚訝道：“那你為何還要撲向我，喊我大仙呢？”
“因為我當時純粹準備蒙！”
“�。�！……”
“蒙對了就非常好，蒙錯了也沒什么，別人斷然不會生氣，反而還會因為被我誤當做大仙而高興呢！而一高興可能還真就愿意為我出頭呢！所以，既然蒙對蒙錯都有好處，我干嘛不蒙一下呢？”破如道。
八戒大跌眼鏡，心中卻是盛贊自己徒弟的急智，表面上依舊故作生氣道：“好你個孽徒，所謂聽聲辨人，原來都是蒙！為了這個蒙，你還賣關子，賣了我三個條件，你可真夠黑！”
……
長生河畔四周是長生森林，這里森林特別茂密，藤長樹老，枝葉漫天。八戒已經救下了破如，在這個森林里也捉了些山貨填飽了肚子。
眼看天色變暗，二人已經很累很乏了，于是干脆就地生火在這里睡了個大覺。沒成想，一夜睡過，第二天，師徒二人就得了非常嚴重的感冒。
八戒這徒弟破如因為是普通凡人，受寒氣侵襲異常嚴重，幾乎喪命。好在八戒自己不是凡人，以仙力救之，為其保暖驅寒，經過一日的調理，終于讓破如恢復了生機。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淡，八戒覺得現在也是時候離開這個陰暗潮濕缺乏人氣的大森林了，但是一跺腳，卻發現駕不到云了。這個鬼地方被森林覆蓋，整天遮云遮日的，根本沒有云朵可駕。
八戒連續試了幾次，都不成功。
“見鬼！以前沒遇到過這種事��！”八戒奇道。
破如問了下師父，了解到這個情況后，也是不知其故，不過這小屁孩思維還是很清晰的。他當即問道：“師父，我們是怎么過來的呢？”
“地遁而來！”
“那就繼續地遁而走吧！
八戒于是嘗試地遁之術，然而也是徒勞無功！
這可真是見了鬼了，八戒想了想，對著土地掐訣念咒，召喚這里的土地。可這口水都說干了，也沒見此地的土地神出現。
八戒直罵：“你大爺的！難不成這里沒有土地神？”
“是的，這里已經很久沒有神明降臨了……因為這里太古老了，太原始了，古老到我都不記得是哪一年沒有的土地神，原始到我自己都快忘記了這里的存在�！币粋�極低而蒼老的聲音回答道。
“誰在說話？”
八戒看了看四周，卻是怎么也判斷不出這個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來。這種不確定感很不好，八戒有著無法把握之感。無法把握，就會心慌亂，感覺自己的生命隨時會被人奪走似的，極度缺乏安全感。
“我看得出來，你在聽，你很想聽到我的聲音來自何方。我也看得出來，你在看，你在看我的身影藏匿在哪里。是不是這樣，年輕而不凡的勇士，和……呃，小家伙�！鄙掷镌俅雾懫鹆松衩氐穆曇�。
八戒和破如對視了一眼，知道這個神秘者說得勇士和小家伙分別指得就是他倆。
“咳咳咳……”這神秘者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咳嗽，整個森林的大地、樹木、枝葉都開始顫抖起來，仿佛這森林的每一處都是活的一般，仿佛這森林就是個有血有肉的整體，有著神經、脈絡，流動著血液。
而且，這個神秘者似乎非常蒼老，體質還不咋地。
“你不用尋找我的所在……因為我無處不在，我就是這個森林，這個森林就是我！”神秘者道。
“山神？”八戒猜測著。
但實際上八戒也知道，所謂的山神，并不是這么個德性。
可能這個森林真得就是個活的，是個修煉了很久很久、得了天地靈氣造化的森林……之妖！
“山神？這也許是我的名字，也許不是我的名字。管它呢！名字不過是個代號，我對它并無興趣。我現在唯一感興趣的就是，你們這兩個陌生人以及你們的一切�！边@個長生森林道。
“難不成你要把我們給吞噬掉？”八戒猜測著問道，但目前對它也是無可奈何。這個森林的法力可謂通天，連神仙的駕云術、遁地術都能截斷，讓其失效，可以想象其修為高深到何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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