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救命?
“千真萬確。”
他撓了撓頭,感覺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嘀咕道:“沒理由啊,這棟樓感覺很正常啊,根本就沒有什么異樣,難不成在我之前有同行來過?”
命格把式盤放回了背包里,然后抽出一張黃符,咬破中指,用血水很迅速地劃了些奇怪的畫,接著見他拿著黃符往墻上一貼,片刻,陣陣陰風從屋外鉆了進來。
我打了個哆嗦,發現雞皮疙瘩已經起了一身,就問他:“你這是在做什么?”
他簡單地止住血,盤腿坐到地上,從包里掏出一罐黑乎乎的東西,用手指夾了些出來,撒在他身前的地上,我才看清那是些泥土,但顏色和形狀讓我覺得有些不適。
“正規辦法不起作用,我只能搞些旁門左道,看看有沒有效果。”
“你手上這黑乎乎的是什么東西?”
“你說這個啊?沒什么,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他回答道。
雖然已到清晨,但太陽才露了半個角,因為這件屋子靠內,所以照不到什么陽光,自然黑的很,過了半會,命格叫我關掉手電筒,我猶豫了下還是關了。
整個房間瞬間被黑暗吞沒,我下意識往命格身邊挪了挪,手心全是汗,整個背脊早涼成了冰塊。
命格正小聲念叨著什么,語速很快,詞句又雜,我完全聽不懂,可我卻摸著黑看見正對我面的墻壁上有什么液體流個不停。
這時,他突然站起身來,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罐子,猛地把罐子砸向墻壁。
砰!
瓦罐破碎,一股不知名的液體在墻上緩緩流淌。
我不清楚命格是怎么知道我正在看那塊詭異的墻壁,他對我說:“來,到墻邊來看看。”
我硬著頭皮小步挪了過去,可剛走了兩步,一股刺鼻地血腥味就讓我止住了腳步。
“這…有些不對勁吧,墻上是什么東西?”我有些膽怯,腥味越來越重,耳邊也盡是奇怪的聲響。
命格不以為然,直言說:“沒事,有我在這坐著,別怕,你就直接過去,看清楚墻上到底是什么?”
既然他這么說,我也只好咬緊牙關往前挪著,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雖然沒有了視覺上的沖擊,可聽覺和味覺上感受的恐懼和詭怪卻越來越重,緊張的汗水從額頭一直流到鼻尖,心臟撲通直跳,一下又一下撞擊我脆弱的神經。
離詭異的墻壁僅有一步之遙,我顫抖著咽了咽口水,僵硬地轉過頭望向命格。
他問我:“看見沒?墻上有什么東西?”
“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我預感墻上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我似乎覺得整面墻都被血水給流遍了,那種咕隆冒泡聲在耳邊就一直沒有停過。
“等下,我幫你照個亮。”
話音未落,一道白光從我身后打來,突然地光亮刺得眼睛又酸又疼,等我緩過來,定睛往前看去,墻上的一幕把我整個人都快嚇傻了。
沒錯,那是一張流滿鮮血的墻壁,裂縫隙中,無數濃血泡紛擁而出,然后在空氣中鼓脹破開。
沒有作好心理準備的我,雙腿一軟,失去重心癱倒在地,這種惡心至極的一幕令我腸胃翻涌,差點嘔了出來。
命格盤腿坐在地,他幫我打著手電筒,催促道:“誒誒,童乾兄弟,先看清楚上面有啥再吐不遲,那東西堅持不了多久的。”
“你能不能過來看,我實在是無法面對這惡心的一幕。”我顫悠悠地扶著墻站起來說。
命格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可不能離開這,所以還只能靠你了。你就當是在看恐怖電影,想象墻上東西全是假的就好。”
“該死!恐怖電影會有這么真實嗎!”我嘴上罵著,眼睛卻從別處緩緩移到墻上。
我用手捂著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吐出來,整個頭皮早已經失去知覺,一雙眼睛被我強硬睜開,而漸漸地,墻上所呈現的東西不再只是猩紅的血液,一樣令我更震撼的東西正慢慢浮現。
那是一幅由鮮血澆灌而成的壁畫,畫上隱約浮現六個模糊的血人,五個血人站在血框中央,四個框角各占一名,隨著鮮血流淌,第五個血人緊貼在墻壁上,而血框之外,是第六個血人,與其余五名不同,它的姿勢很是古怪,身子極為扭曲,右手抬在肩膀位置,手里似乎端著什么東西。
我劇烈地喘息著,雙腿抖得無法停止,眼前漸漸浮現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如果我猜的沒錯,血畫上記載的正是我們四人在這個房間玩的四角游戲!可問題來了,如果血框外的那個人是偷拍者,那房間里的第五人是誰?而為什么偷拍者的姿勢如此怪異?
啪!
正在我冥思苦想之際,突然有人從背后拍了我一下,我被嚇了一大跳,氣都快呼不上來。與此同時,墻壁上的尸體和血水逐漸消失不見。
“看到了些什么?”命格遞給我一張紙一支筆。
我壓了壓驚,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我給嚇死,丫的!”
“你膽子太小了。”命格搖了搖頭。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搭話,而是接過筆紙,坐在地上,仔細回想,盡可能地還原血壁上的畫。
“這…你畫的是什么東西?亂七八糟的……”
畫好后,命格拿過去瞅了瞅,沒看兩眼就見他一臉嫌棄。
“能不能將就點,我又不是學畫畫的,能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我邊指著畫上的人邊跟他敘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你的意思是這房間里還出現了你們并不知曉的人?”
“是的,假設畫框之外的人是偷拍著,那這個位置上站著的人是誰?”我指著畫像問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看不到。這血畫原本就是你自己的回憶,我只是刺激了你一下而已。你好好想想,那天晚上你們是不是看到了其他人?”
“不可能啊,應該就我們四個吧。”
“得,看來又是白花功夫,我這兒調查是整棟大樓沒什么異樣,咱先走吧,這應該沒什么線索了,另想法子。”
可能是過程中花費了太多時間,等我們從大樓里出來,已經到了正午。
“怎么時間過得這么快。”命格瞇眼看著太陽,莫名嘀咕道。
我作為本地人,自然要盡些地主之誼,特意挑了家比較上檔次的餐館,兩個人我包了個大包廂,而命格絲毫沒跟我客氣,專挑貴的點,雖然我倆吃得很開心,可飯后服務小姐把賬單一送來,我差點沒嚇得悶背氣去。
回到家,我給命格騰了間房,里面東西該有的都有,我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房睡覺,臨走前瞅了眼他,他并沒有馬上休息,而是盤腿坐在地上,手里拿著一疊紙張,不知道在寫些什么。
第二天,還沒睡醒,一陣煩鬧的門鈴聲就把我從床上給轟了下來,結果一接電話,得知又是快遞,我瞬間來了精神,顧不得形象馬上沖了出去。快遞小哥見我這么火急火燎地趕來,十分不解,他滿臉疑惑地把簽單遞給我,我一把抓來,隨后幾乎是把快遞從他手里搶了過來。
從始至終,快遞小哥都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并沒在意,簽完單后立馬趕回了家。
砰砰砰…
我敲了敲命格房間的門,可很久都沒開,又見到沒有鎖門,我下意識推開門進去,只見床上并沒有睡人,眼睛轉了好大一圈,才瞅見命格竟然盤腿坐在角落里,雙眼松閉著,似乎是睡過去了。
他的身前擺了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有我見過的式盤,也有我沒見過的黃符和金屬器,其中有一把類似于匕首的黑色器物勾起了我極大的興趣,但我仔細思考了會,認定這東西該是和那些不好的“東西”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這下,我二話不說把視線從它身上移了開。
我準備關上門出去,想等命格睡醒來再商討,但不知怎地他卻突然醒了,然后把我喊了回來。
“怎么了?是不是找到什么線索了?”他從地上站起來,左右扭了扭脖子,骨骼發出清脆聲響。
“還記得我跟你上次說的光碟嗎?現在又有快遞送了過來。”我說。
我把快遞單交給命格,然后拿鑰匙刮開包裝,結果發現里面裝的是一個黑色塑料袋。我用手甩了甩袋子,感覺里面似乎沒裝什么東西,用手撕開,只見一張褶皺的黃紙從袋子里飄了下來。
我撿起紙,打開,嘀咕道:“這是什么東西?”
可我話還沒說完,紙張上的字徹底刺穿了我的視網膜。
老舊的紙張上,“救命”二字先赫然呈現,而上面清秀的字體,正是我哥的筆跡!
“龍基隧道。”
接下來的四個字卻令我十分費解,什么意思?
不過令我興奮的是我哥他還活著!
他還活著!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我的第二反應則是瞬間沖到命格旁邊,一把搶過他還在看的那張快遞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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