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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顧氏夫夫傳》:

  顧森比顧迪早出生一個月,僅僅是比顧迪大了一個月的顧森,卻很有做哥哥的樣子。

  顧迪小時候被人欺負,顧森會第一時間沖出來,擋在他面前,不讓他出事,結果自己被一群人打的全身傷痕,還要顧迪幫他擦藥。

  小時候兩家人的父母還開過玩笑說要把他倆配成一對呢。也許就是因為有這么一茬,兩人的感情也莫名的越來越好。

  長大后的顧森和顧迪,都長得格外帥氣,站在人群中,有種鶴立雞群既視感,一是因為他們高,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的顏值太高了。

  顧森和顧迪整天都混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打籃球,一起回家……再加上這是個腐女居多的世界,很多人想當然地認為他們就是一對了。

  對于他們是gay的傳言,他們也沒有急著否認,相反的,顧森去找顧迪次數比以前更加多了。

  誰說只有女生在上廁所的時候才是真朋友?他們倆大男生,明明隔了一層樓(最關鍵的還是要屬這層樓的樓梯轉角處就有廁所),上個廁所還要約一下。

  顧森交的第一個女朋友,是在他讀初三時,那個女生是顧迪班里的。顧森還是通過顧迪才認識的她。

  這個女生在顧迪班里可是公認的班花,顧森注意到她是因為顧迪,顧迪注意到她是因為顧遠,顧遠注意到她,還是因為顧小滿。

  那時候的顧小滿還在國外,顧遠還不認識顧小滿,確切的應該說他還沒有想起她顧小滿這號人。只是記憶中有這么一個人影會出現,可顧遠就是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直到他看到了班花的背影,然后就跟顧迪說這個女生長得不賴!

  顧迪再一經打聽,原來是他們班的班花。顧迪又把這個人介紹給了顧森認識,顧森就開始對她展開瘋狂的追求,他讓顧迪幫忙傳紙條,讓顧迪幫忙送吃的,讓顧迪幫忙約人家出來玩。顧迪一下子成為了全班男生的仇視對象。

  “為了兄弟的幸福,這點誤會算什么?”

  顧森和班花的第一次約會,還是顧迪幫的忙。因為那時候班花還沒有同意和顧森交往。

  三個人約在文化廣場。一開始,三個人圍著文化廣場轉了一圈。然后去商場轉了一圈,最終又去了小公園。

  正直夏天,出來的人很少,小公園也只有稀稀疏疏幾個人影,到后來人們也基本上都走掉了,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顧迪,有零錢嗎?幫我們去買兩瓶水可以嗎?”

  聰明人都看得出顧森這是故意要支開顧迪,顧迪自己當然也清楚,可他就是不想離開,尤其是一想到他離開后,這兒就只剩下他們孤男寡女兩個人了。

  顧迪扭扭捏捏地不肯走,不過最終還是拗不過顧森,乖乖地買水去了。

  顧迪離開后的小公園,真正的只剩下顧森和班花兩個人了。

  顧森說,你讓我想起了我妹妹。

  班花:……

  顧森又繼續道,你們看起來都是外表很冷酷。讓人看起來有種錯覺,就是覺得你們很不容易相處。我猜測,你們之所以這樣,都是有你們的原因的,不管你是因為什么而變得沉默寡言,可我都希望,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能變得很健談、活潑。都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我想……我想借著這股偉大的力量來改變你。

  班花嘴巴動了動,終究是沒說什么話。

  顧森慢慢地進一步動作,他輕輕地握住班花的手,對著她的唇就要親下去,卻因為來了兩個路人而停止了。

  路人甲:“剛才你是沒看到,可真是嚇死我了,那個人被撞出去好遠呢。”

  路人乙:“就是呀,那兩瓶水摔出去都破了呢。估計呀,傷的不輕。”

  路人甲:“也想不通,走那么急干嘛啊,也是,這塊地方竟然還沒有安交通燈,多容易出事啊!”

  路人乙:“窮呀!有什么辦法呢。人家富商也不愿意出錢。我們一群窮人,湊合著活著就行了。只可惜了那個年輕人啊,能不能救得活也是個問題呢。”

  班花:“顧迪到現在還沒回來……”

  班花的話剛一出口,顧森就如一陣風般跑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去了醫院。

  顧森隨便抓著一個護士,“剛剛是不是有個人被送來了醫院?在公園那塊兒出的車禍。”

  護士點點頭,“是有這么一個人,正在手術呢。”

  “好,謝謝!”

  顧森又加緊步伐跑向電梯,電梯卻又遲遲不來。

  顧森一面焦急地等待著電梯,一面又碎碎念著,“顧迪,你不準有事!我不許你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

  電梯來了,顧森以最快的速度跑進電梯。電梯開了,顧森又是第一個跑出電梯。

  手術室門口一個人都還沒有。他的顧迪是有多孤單,他會不會害怕?

  顧森開始在手術室門口大吼,“顧迪!我不準你有事!你一定要平安出來!”

  手術室門被打開,一個護士出來,沖著顧森嚷道,“瞎嚷嚷什么?不知道這是醫院,要保持安靜嗎?”

  顧森還沒來得及詢問她顧迪的情況,手術室的門就被啪的一下關上。

  手術室的門再被打開,是因為血庫的血不夠,急需輸血。

  顧森跟著護士去抽血,幸好血型是匹配的。

  抽完血的顧森,堅持等在手術室的外面,不看到顧迪平安出來,他是不會離開的。

  “顧迪,只要你平安無事地出來,我以后就當你的血庫,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你一定要沒事啊!”

  顧森盲目地擔心著,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要擔心,因為自責?還是其他?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在知道當然不會太早,可現在不知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手術室的燈滅了,顧森的一顆心終于歸位,然而下一刻又懸了起來,醫生們還沒出來,他也還不知道手術結果。顧迪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手術室門被打開,這一刻顧森終于明白了“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的含義,如果結果不盡如人意,倒不如一直停留在過去,寧可一直擔心著,也不想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醫生摘下口罩,“手術很成功。”

  顧森笑了,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正式歸位了。

  一只大手拍在顧森的肩膀上,“你干嘛呢?”

  “醫生說你沒事了,手術很成……啊——”

  顧森一臉活見鬼的表情盯著顧迪看,顧迪臉上的笑容,再加上醫生臉上的笑容,讓他覺得慎得慌!

  “顧迪?受傷的不是你啊?”

  “誰說不是我?我右手骨折了。”

  顧迪說完,還抬了抬他那被石膏裹得不像樣的右手。

  顧森拿了病床上掛著的病歷卡看。

  姓名:王大寶。

  性別:男。

  年齡:38。

  顧森很想請問一下公園的那兩位路人甲乙小姐,說好的年輕人呢?

  (路人甲乙:有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女兒過馬路,不料一輛大客車開了過來,男人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來了一位英雄少年,他手捧兩瓶水,就像捧著兩把大刀,英雄俠義氣息爆棚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少年沖上去,情急之下撲倒了那個小女孩,沖出去好遠,人是沒有被車撞到,不過估計也摔得夠嗆。那兩瓶水倒是被撞出去好遠好遠。摔落在地上,瓶子都破了,里面的水都流了出來。)

  顧森咆哮,“那我還捐那么多血!還許那么多諾言,”

  顧迪好奇的問什么諾言。

  顧遠不回答。

  顧迪這回受傷,顧森也是擔了一定的責任的,畢竟是他讓他去買的水。

  和班花談戀愛的日子暫且告了一段落,顧氏夫夫的生活卻“開始”了!

  為了照顧受傷的顧迪,也為了對顧迪負責,顧森直接搬到了顧迪家去住,班級也換到了顧迪的班級。

  顧森和顧迪同床共枕(噩夢連篇),由于顧迪的睡姿實在是太差了,每天早上,顧森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顧迪的俊顏,還能感覺到顧迪的腿架在顧森的腰上,讓他整個人都麻木了。

  顧森還負責起顧迪的生活瑣事。大到幫忙寫家庭作業,小到幫忙上廁所。

  “顧森,我要上廁所。”

  “那就自己去呀,你不是還有一只手的么?”

  “臣妾做不到啊!”

  顧森翻了個白眼送給顧迪,然后默默地跟著他走去廁所。

  “顧森,你說如果你碰他的時候,我來了感覺……”

  “那我一定把它給砍了!”

  “你是在嫉妒嗎?”

  “我嫉妒你?!”顧森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了一下,然后又瞥了顧迪的弟弟一眼,“弱爆了!將來肯定小受一枚。”

  “……”

  到了晚上洗澡,顧森主動要求幫忙給顧迪洗澡,也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顧迪啊!你說如果我把你洗澡的視頻去賣給同學們,我是不是賺翻了啊?”

  顧迪嘴角抽搐,資本家!

  “你們顧家是要破產了嗎?你已經淪落到要做這種惡劣的事情的地步了?”

  “隨口說說罷了。”

  顧森是隨口說說罷了,可顧迪并不是隨耳聽聽罷了。

  “嗯……你的相機防水嗎?放那兒是不是不太好啊?”

  在一開始進入浴室前,顧森就把他的相機放在了馬桶蓋后方位置。這種蠢辦法,能被人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的,這個人也只有顧森了。顧迪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么的明顯!那紅燈照得他眼睛難受!

  “再說了,如果這段我洗澡的視頻被曝光,那你幫我洗澡,你這個身份……”

  顧森淡淡然地吐出兩個字,“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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