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物是人非
恰在此時,落門上空出現(xiàn)一道刺目白光,天地被貫徹相連。
吳子修神色一緊,匆忙離開。
好像是有大事發(fā)生!
夜挽霜咬了一口油餅,嘟囔道。
“好奇嗎?好奇我就帶你去看看。”莫問在她旁邊尋了個樹根坐下。
“我自己知道路。”
“那我陪你去。”
夜挽霜沒吭聲,低頭一心一意啃餅。
落門的確發(fā)生了大事,而且還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有人私闖禁地解無間門的封印,負責(zé)看守禁地的幾位長老及護法全部被吞進無間門里,尸骨無存。
無間門一失去束縛,就開始不斷變換位置,以幻境為掩護,隱身在真實世界里隨意出入。
“快點,快點!”源源不斷的人流從落門向外涌出,就像決堤的洪水迫不及待爭相而出。
無間門利用幻境以假亂真,躲在落門伺機而動。時不時突然出現(xiàn),卷走一兩三個人后再突然消失。
落遠行認為無間門此舉是明顯的報復(fù)行為,短時間內(nèi),都會在落門里活動,于是便下令讓落門里的人能離開的都盡快離開。
慌亂之中,每個人都只顧著自己逃命,誰也顧不上其他。
無間門還沒有出手,貪生怕死的逃命之爭已經(jīng)讓不少人被踩成肉餅。
置身在擁擠的人流里,想要逆向而行根本是難于登天。莫問幾度想要發(fā)火蠻沖,均被夜挽霜阻止,陪她躲在角落里避難。
忙著逃命的眾人你推我擠只顧著往前沖,生怕落后活著慢了一步被無間門吞進去。
“無間門到底是什么?”真的只是一扇門嗎?
莫問板著一張鍋底臉,推推搡搡的煎熬讓他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跟著惱火,語氣自然很難痛快“不知道!”
愛說不說!
夜挽霜懶得跟他計較,努力把自己往墻面上一貼再貼,免得被人流擠倒。
落門家大業(yè)大人也多,一連幾個時辰才將人疏散完。
幸運的人終于給自己求得了生機,不幸的就只能被當(dāng)成墊腳石,面目全非躺在地上等人收尸。
落月帶了人出來收拾殘局,遠遠瞧見夜挽霜,愁云密布的臉上恢復(fù)了幾分神采。
換做以往,說什么他也會讓夜挽霜去落門做客,眼下情況特殊,也就只好作罷。
無間門神出鬼沒來去無蹤,留在落門的人連它是何面貌都未曾看到就已經(jīng)消失過半。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轉(zhuǎn)眼便消失不見,一件件血淋淋的衣衫突然出現(xiàn)在各個角落。
西嶺雪不請自來主動幫忙設(shè)法應(yīng)對,幫忙替落雁療傷的紅衣男子也在第一時間趕到。
“他們也來了!”
順著莫問的視線看去,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恰如兩朵盛開的牡丹,紅的妖嬈白的出塵。
感情都是些舊相識!
“你到底還是說話沒算數(shù)!”西嶺雪人還沒到,賬先算了起來。
在夜挽霜看來,莫問一向是賴皮慣了的,臉厚的可以直接拿來當(dāng)菜板用。
“我只是答應(yīng)了,沒說一定會做到。何況,我只答應(yīng)了你,又沒答應(yīng)她。”果然,那廝毫不臉紅的回答沒讓她失望。
“莫問,你最大的變化就是睡得太久臉皮見長,厚的連骨氣都看不到了。”西嶺雪冷刺刺從牙縫里擠出話音。
“你怎么也來了?”莫問不置可否,絲毫沒把西嶺雪的話放在心上,倒是對一旁冷若冰霜的紅衣美男來了興趣。
紅衣美男抬眼瞧了他一眼,過于蒼白的容顏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性感紅唇里飄出幾個很有磁性的音節(jié)“關(guān)你何事?”
“這不是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一時高興隨口問問嘛!”
紅衣美男眼眸低垂,負手靜立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嘎!
原本就不熱絡(luò)的氣氛一冷再冷,繞是莫問臉皮再厚再怎么能扯,也終于有了繼續(xù)不了的時候。
受西嶺雪相邀,莫問也留在了落門幫忙。
“說不定這里面會有你娘的消息哦!”聽到這一句,夜挽霜猶豫再三覺得有理,只好舍了眼看到手的自由留下來。
西嶺雪,莫問,以及那位紅衣美男聯(lián)手在落門設(shè)下結(jié)界,索性將無間門困在落門。
為了安全起見,夜挽霜和落月被留在結(jié)界外面等消息,一來可以確保她們的安危,二來,一旦破壞封印的人再回來也能及時發(fā)現(xiàn)。
剛剛得到自由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就被再度束縛,換做誰都不會愿意。
無間門出現(xiàn)的越來越頻繁,消失的人也越來越多。
決定留下來的人從結(jié)界設(shè)下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把生死和無間門綁在了一起。
到了后半夜,落門里忽然之間鬼魅成群哀嚎不斷,與此同時,房屋各處似有無數(shù)面鏡子似的,將聚在一起的幸存者映出好幾個分身。
真真假假相互穿梭相互替換,到最后,誰也不知道誰邊站著的人究竟是不是本人。
“誰都別動!”開口的同時,紅衣美男突然出手將旁邊的一把凳子打飛。
凳子飛到院中不見落地便突然消失,鬼魅幻影也同時消失。
時間一點點流逝,落門之中忽然恢復(fù)平靜,各種層出不窮的幻境消失,屋子里靜的可以清晰的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越是安靜就越是讓人心慌,特別是像無間門這種,隨時都能將真實事物替換,神出鬼沒出現(xiàn)的危險存在。
這種寧靜一直持續(xù)到天明,雨后初晴的朝陽灑進院中,屋里屋外也還是保持著原來寧靜之前的模樣。
忽然,西嶺雪的腦海里劃過一抹不好的預(yù)感。
西嶺雪剛看過去,一直坐在那里紋絲未動的吳遠行以及他身的四五個落門弟子瞬間消失,唯有血淋淋的衣衫留在他們消失的地方。
連落遠行都沒能幸免,無聲無息被吞掉,無間門,果然比傳聞中的要厲害。
作為剩下三人中唯一的凡人,吳子修顯然就是無間門下一個出手的對象。
無間門千變?nèi)f化善于隱藏,始終將自己藏匿于真實世界的幻境之中以假亂真。房屋宅院,桌椅板凳,甚至身邊的花花草草茶杯酒盞,但凡是靜物隨時都有可能被它不洗不覺的移花接木。
日上三竿,就在西嶺雪第四次打破吳子修身邊幻境的時候,落門的結(jié)界突然強行撕開了一道口子。
等西嶺雪他們追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一道光影從結(jié)界裂縫里溜出,融入初陽之中瞬間消失。
“怎么樣了?”落月匆匆趕來詢問情況,往三人身后看了一眼,問道“我爹和我叔伯他們呢?”
“有人在結(jié)界外動了手腳,無間門已經(jīng)從裂縫中逃走了,剛才那道光便是”至于吳遠行他們,西嶺雪實在不忍心說“你爹他們……都……”
結(jié)果已經(jīng)個明顯,他們都死了!
落月踉蹌著奔進門,一路高呼卻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
一夜之間物是人非,昔日繁盛之極的臨城落門,轉(zhuǎn)眼就只剩空蕩蕩的房屋。
一件件血淋淋的衣服被任意丟棄在各個角落,這也是,他們的主人曾真實存在的過的最好證明。
雨后初陽上搭著一彎七彩虹橋,絢麗奪目的美景讓此時此刻的落門更顯凄涼。
捧著吳遠行血淋淋的衣衫,落月那張陽光燦爛愛笑的臉,被滿滿的悲痛占據(jù)。
夜挽霜從未見過你這樣的落月,他身上濃濃的悲傷讓她覺得心痛,恨不能幫他去承受。
整整一天,落月就那么不吃不喝的到處撿衣服,一件件血衣被他小心翼翼撿起疊好。
除了自己父親和叔伯的衣衫他認得,其余那些他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只好收集到一起給他們建了無名之墳。
“逝者已矣,節(jié)哀吧!”一時間,夜挽霜找不到更多的話來安慰。現(xiàn)實面前,言語的安危往往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其實,我也剛剛失去了至親,我娘死了,遺體被人偷走,只給我留了一塊衣服碎片。”
落月終于停下動作,扭頭看向她“你比我堅強。”她不說,他便一直都不會知道。
在她臉上,他看到了沉重的悲傷,但更多的,是看到了她的堅強。
一夜之間物是人非,昔日繁盛之極的臨城落門,轉(zhuǎn)眼就只剩空蕩蕩的房屋。
一件件血淋淋的衣服被任意丟棄在各個角落,這也是,他們的主人曾真實存在的過的最好證明。
雨后初陽上搭著一彎七彩虹橋,絢麗奪目的美景讓此時此刻的落門更顯凄涼。
捧著吳遠行血淋淋的衣衫,落月那張陽光燦爛愛笑的臉,被滿滿的悲痛占據(jù)。
夜挽霜從未見過你這樣的落月,他身上濃濃的悲傷讓她覺得心痛,恨不能幫他去承受。
整整一天,落月就那么不吃不喝的到處撿衣服,一件件血衣被他小心翼翼撿起疊好。
除了自己父親和叔伯的衣衫他認得,其余那些他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只好收集到一起給他們建了無名之墳。
“逝者已矣,節(jié)哀吧!”一時間,夜挽霜找不到更多的話來安慰。現(xiàn)實面前,言語的安危往往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其實,我也剛剛失去了至親,我娘死了,遺體被人偷走,只給我留了一塊衣服碎片。”
落月終于停下動作,扭頭看向她“你比我堅強。”她不說,他便一直都不會知道。
在她臉上,他看到了沉重的悲傷,但更多的是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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