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插曲一
大哥有獨屬于商人的那種果斷狠厲,讓人聞風喪膽。黑白通吃,人很話不多,一端端一窩。
二哥雖然表面溫和沒脾氣,像個軟柿子,實則人前笑面虎,人后冷面佛。事事周全謹慎,不讓別人逮到一點把柄。不然也不可能28歲就在演藝圈混成人人尊敬的老戲骨。
小哥表面傲嬌孤僻,可是心比誰都黑,高智商的報復,讓你連影子都找不到,特別善于從心理上折磨人。
盼盼也不是無公害小白花,表面軟萌天真無邪,愛笑特別可愛。要是真惹到她,她不會多想一秒,肯定報復到讓自己覺得高興了。別人敢欺負她一下,她就十倍還回去,絕不白白的受委屈。
盼盼想到這里忍不住的露出了小虎牙,人當然要狠一點,不狠不足以服眾。
辛澈沒有回答盼盼的話,只是緊緊地摟著盼盼的肩膀,往自己懷里靠過去。要是真被籃球砸到腦袋,這么嬌貴,估計得腦震蕩了。本來智商就低,再傷到腦袋估計都得直接送精神病院。
盼盼靠在辛澈的懷里,走進籃球門場里,瞬間不知道坐在哪里,籃球場上所有的座位都坐滿了人,甚至座位邊上的過道都站滿人。剛剛遠遠得透過墨綠色的網欄可以看見少年們英姿颯爽的身影,走進了更加清晰。江郁和凌寒塵穿著同色系的籃球服,白色和藍色撞色,特別青春活力。凌寒塵球衣數字是3,因為塵的大寫字母是c第3位。江郁球衣數字是25,因為郁的大寫字母y是第25位。
“辛澈,我們坐哪兒?站都沒地方站了。雪糕都快化了。”,盼盼皺著眉頭說著,有些無奈的嘆氣,果然女孩子都喜歡帥哥,場下的觀眾席坐的大部分都是女孩,滿臉都是聚精會神。
“就算雪糕化了,你也不能吃。我們到籃球運動員休息的位置上坐會兒,都是空的。”,辛澈毫無波瀾的說著,又低下頭瞥了一眼盼盼的腳。10cm的高跟鞋盼盼穿著估計快累死了,他這智障妹妹最討厭穿高跟鞋了,要不是比賽需要,她肯定穿個帆布鞋。
盼盼好笑的說:“算了,我站會兒吧,我可不想被人打。你沒發現我們一進來,觀眾席那邊就有目光投射過來嗎?”
辛澈怎么會注意不到那邊的灼熱的目光照在他們身上,甚至正在打籃球的一些男變態的目光時不時的往這邊瞟。辛澈有些煩躁,雖然他在家里十分嫌棄自家親妹妹,可是在外面怎么能便宜這些變態呢?要是盼盼真找了這些變態的其中一個,那么辛澈肯定要提前找到一個最臭的臭水溝,見到第一面就把他送到火葬場焚燒,挫骨揚灰,然后扔臭水溝里滋生細菌。
“我在”,辛澈重重的說出這兩個字后,然后皺著眉毛瞥了一眼觀眾席上的人。又摟著盼盼走到運動員休息的位子上坐下,手搭在盼盼肩膀上一直不放開。
盼盼無奈地抿了下唇角,甚至有些無語。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自己在家里被嫌棄的有多慘,在外面就被小哥保護的有多好。盼盼今天穿的這身寬吊帶白色連衣裙也不是很暴露,就鎖骨露了點,還有半個后背而已,可是看辛澈的這個樣子,恨不得把他自己衣服扒下來給她穿上,一點點都露不得。
“小哥,你是不是還活在大清王朝?腦子里全是糟粕,你醒一醒,現在是21世紀了。”,盼盼有些疲憊的說著,然后靠在小哥的懷里看帥哥打籃球。雖然小哥身上沒有南於徽那么多精煉的肌肉,又特別挑食身上沒什么肥肉,不過盼盼躺在他懷里還蠻舒服的。
“小鬼,就算是210世紀我也不能讓你暴露這么多。”,辛澈十分嚴肅的說著,絲毫沒有回環的余地。右手把他的小妹摟到自己懷里,用自己的身體把她暴露部分能遮一點是一點,一點都不能便宜那群變態。左手把四個草莓曲奇餅干放到邊上的位子上,然后教訓似的緊緊的捏了一下盼盼臉上的小奶膘。
“啊!辛澈,你有病?我不疼的嗎?”,盼盼疼的低聲悶哼了一下,又不敢直接站起來揍辛澈,在外還是要給他留點形象的,要是在家里,盼盼都跟他扭打在一塊兒了。然后只能右手緊緊的捏著塑料袋,左手捏著鮮榨石榴汁杯子。
“家里那么多裙子,非穿這么暴露招搖過市,還想被籃球砸?”,辛澈皺著眉頭,十分嚴肅地說著。然后又再次伸出左手,重重的捏了一下盼盼臉上的小奶膘。
“辛澈!疼!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被籃球砸,錯的又不是我,我穿禮服,我暴露難道我就該被砸嗎?小哥,你這次真的過分了。”,盼盼疼的疼到整張臉都擰在一塊兒,十分委屈的說著,說到后來都有些哽咽,眼里也全是眼淚。
辛澈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話說錯了,自家妹妹這次真的有些生氣了。然后輕聲說:“小鬼,沒有說你穿吊帶露肩裙子是錯的,我就是不想讓你被那些男變態惡心的目光沾染一點點,你要干干凈凈的。”
盼盼其實哪里不知道辛澈的心思,就算雙胞胎之間沒有心靈感應,有些話就算辛澈不說,盼盼也能猜的準準的。辛澈有潔癖癥,不僅是喜歡洗手擦手用消毒液,而且他對這些過度關注的目光都覺得惡心。尤其是盼盼跟他在一起時,辛澈恨不得把盼盼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像契訶夫《裝在套子里的人》一樣,不讓那些色咪咪的眼光沾染一絲一毫的皮膚。
“小哥,你想抱我就直說,講的那么義正言辭。我又不是不讓你抱,反正我現在又沒男朋友。”,盼盼輕笑著說著,為了緩和有些凝重的氣氛。然后又埋頭在小哥懷里撒嬌,不斷地搖晃腦袋。
“臥槽!我只是出于親哥的責任而已,別想多。誰想抱你?只有你正在騎馬趕來路上的未來男朋友。”,辛澈勾起唇角,十分傲嬌的回答。可是右手仍舊放在盼盼的肩膀上沒有動。
盼盼真的覺得他小哥太好笑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傲嬌小鳳凰死不低頭,他這樣哪個女孩會看上他呢?不過今天過后,從此低質量女人緣全部斷光。反正小哥年紀還小,以后的路還長著呢,她未來的嫂子一定要配的上小哥,無論長相上還是智商,一樣都不能差。
“小哥,你17歲了,對愛情沒有一點點想法嗎?你不會真打算跟你電腦過一輩子吧。”,盼盼臉上笑容燦爛,語調十分輕揚說著,話中帶著不加掩飾地嘲笑。
辛澈無語,只是靜靜看著籃球場上熟悉的身影在不斷地揮灑淚水,這一場次要結束了。
“辛澈你們怎么來了?”,江郁聲音特別大,直接喊了出來。他脖子上,臉上全都是汗珠,隨后絲毫不在意的準備掀開籃球服抹掉臉上的汗水。
可是剛剛兩只手才碰到上面籃球服,就從余光中瞥見凌寒塵銀灰色的眸子掃視了他一眼,就有些怯怯地收回手。然后就大跨步贖罪似地拉著凌寒塵朝這邊走來。
凌寒塵雖然也剛打完籃球結束,可是臉上的汗卻不像是熱出來的。盼盼看著他那張高級厭世臉,瞬間感到冷颼颼的,尤其是注意到他那雙特別不常見的銀灰色的瞳孔,光是輕輕的瞥一眼就感到強大的疲倦感。
盼盼“噌”地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來,踩著高跟鞋,小步的走到江郁面前,笑臉嘻嘻的把右手上一直拎著的水和雪糕遞給他,隨后十分開心地說:“小魚兒哥哥,給,這雪糕應該有點化了。”
隨后又更加開心的走到凌寒塵面前,眼里是壓制不住的興奮,調輕揚地說:“寒塵哥哥,是不是很累?”
“小甜辛,你怎么不問我累不累?”,江郁語調輕揚地問著,沒有一絲累的感覺。低著頭伸出左手拿出礦泉水,然后熟練的擰松后遞給凌寒塵。
“嗯”,凌寒塵輕聲回答,然后伸出右手,接過擰松的礦泉水,沒有多大反應,十分正常地仰頭喝起水。
“小甜辛,是不是小提琴比賽又第一名?”,江郁隨口問著,然后拿起蜜桃烏龍桶裝雪糕,隨手又塑料袋子套到凌寒塵的左手手腕上。
“嗯噠”,盼盼保持著特別燦爛的笑容,只是眼睛若有若無的盯著江郁的蜜桃烏龍雪糕。這個口味特別好吃,有桃子的味道,還有茶的香味里面還有點點果粒,就是有點貴。
江郁一邊開雪糕蓋子,然后拿出里面的勺子戳進雪糕里面,遞給凌寒塵的左手手上。隨后又從塑料袋里面拿出一個雪糕重復動作,用右手舀了一勺,有些好笑地遞到盼盼的唇邊,特別同情的說:“辛澈是不是不讓你吃?小眼睛冒著星星,眼巴巴地看著雪糕,太慘了。吃一口不要緊。”
盼盼瞬間感動,啊嗚一口把勺子里的雪糕吃到嘴里,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哥,轉而抬眸望著江郁,十分可憐地說:“小魚兒哥哥,你怎么這么好?不像某澈。”
“還要不要?”,江郁瞬間眉笑眼開,被夸了好開心。然后又用余光暗暗地瞥了一眼凌寒塵的表情,一切正常。又隨手拿勺子又舀了一勺,遞到盼盼的唇邊。
盼盼偷偷地瞥一眼小哥,然后連忙地說:“不要了,不要了”,可是嘴巴卻誠實的“啊嗚”一下,全吃完了。還不忘彎著眼睛笑了一下。
辛澈慵懶了從椅子上站起來,分無語的垂眸看了眼盼盼,然后伸出右手,熟練的給她來了一個鎖喉。威脅似的說:“小鬼,我們回去算賬。”
盼盼已經無語了,翻了個大白眼,十分怨氣地看著小哥,都想把左手的石榴汁潑到辛澈腦袋上了,就喜歡多管閑事。
這一幕看呆了籃球場觀眾席的所有女孩子們,熱帖又上來了。
震驚!professorxin吃醋了!又開始鎖小女朋友的脖子了。
1樓: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2樓:要是江郁和辛澈教授打起來怎么辦?
3樓:凌博士站在邊上會幫誰呢?有點期待他們打架。
4樓:前幾樓的人是有病吧?和諧社會打什么架?吵一架就行了。
……
盼盼余光中瞥到遠方觀眾席,女孩們一臉吃瓜的表情就意識到了又要出熱貼了。盼盼一臉尷尬的看著江郁和凌寒塵,然后露出標準性的八格牙齒微笑,十分乖地說:“你們不救我嗎?”
“打籃球中場休息的時候,就有男生跟我說,辛澈教授有女朋友了,長得很好看有虎牙臥蠶,我動動腳趾頭一下就想到肯定是你。”,江郁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有些同情看著盼盼。然后攤開手慫了下肩膀,低著頭十分享受的吃微化的雪糕。
盼盼看著這兩個不靠譜的人,內心陣陣無語。
“辛澈,放開,勒死我了。”,盼盼轉動大眼珠子,緊緊的捏著右拳,內心不斷告誡自己要淡定淡定不能揍他。
辛澈仿佛沒聽到般無視盼盼的存在,然后平視他們,淡淡地問:“江郁,你們等會打到幾點?”
“你送小甜辛回去后跟我們一起打籃球嗎?”,江郁一邊瘋狂的舀雪糕,一邊快速地回答著。仿佛在和天氣做最后的較量,看是雪糕化的快,還是自己吃的快。
辛澈低下頭看了一眼小矮子,盼盼臉都氣紅了,又輕輕的放開自己的右手,安撫似地揉了一下盼盼腦袋,跟擼貓似的。因為辛澈有潔癖癥,特別嫌棄貓毛,于是從小到大盼盼就跟他養的貓的似的,總是被他揉頭發。
“不是,小鬼說要等你們打球結束她再回家。”,辛澈特別平靜地說著,眼神中帶著點點的嫌棄,鬼知道盼盼又會出什么幺蛾子。
“哦哦,我們大概要到8點,現在幾點了?”,江郁隨意的瞥了眼盼盼,然后又快速的舀雪糕,又扭頭看了自己左手邊的凌寒塵,于是遺世獨立般小口小口的送進雪糕,他的表情淡定到沒有一點點燥熱之后吃點冰的地快感,就像公園里喝茶的大爺。
盼盼假裝沒看見的,低頭拿起右手上新車的手機按了一下開機鍵,然后瞥了一眼時間,現在7點。
“7點,你們打籃球,我要看你們打籃球,小哥要不你也去?”,盼盼真誠的扭頭看著左手邊上的辛澈,眼里全都是祈求。
“不用”,辛澈輕嘆一口氣,然后直接拒絕,沒有絲毫猶豫,在盼盼說完后不到一秒鐘就回答。
盼盼見自己的小詭計被識破,些懊惱的耷拉個腦袋,隨后又抬起頭瞥了一眼辛澈,越看越想揍他,忍不住氣乎乎地說:“我在你視力范圍15m內,不會出危險的。你這么摟著我,你真的不熱嗎?”
“不熱”,辛澈有些鄙夷的說道,然后十分不屑的掃是一眼盼盼,“噗嗤”一聲笑了下。
“那你們繼續?我跟小土去打籃球了,那邊在催了。”,江郁輕聲笑著說著,然后低頭將自己的桶裝雪糕蓋上蓋子,順手塞進凌寒塵左腕的塑料袋里。
盼盼強忍住笑意偷偷的瞄了一眼凌寒塵的反應,果然是與世隔絕凌寒塵,這么土的小名被江郁哥叫起來還挺好聽的。然后彎著眼角,十分燦爛地說:“寒塵哥哥,小魚兒哥哥,加油加油。”說話時還順便舉起手勢,豎起右臂做出加油姿勢。
凌寒塵輕點了一下頭,然后順手伸出右手把自己沒吃完的雪糕遞給江郁,自己伸出右手又從左手腕袋子里把剛剛放進去的礦泉水舉起來,隨意的擰開湊到唇邊,抬起下巴小口的喝了幾下。
江郁右手接過凌寒塵的雪糕后,“嘶”了一下,眉頭微皺,不知所措地順口說著:“我等會兒還要打籃球,不能吃太多涼的,這可咋整?小甜辛,你要不要幫忙解決一下?不能浪費。”
盼盼眼冒金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小虎牙也跳動出來,眼角彎彎,臥蠶中滿是笑意。
“別想。”,辛澈特別冷漠的瞪了一眼盼盼,語氣堅定的說著,絲毫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說一就是一。
盼盼瞬間的兩個耳朵耷拉下來,臉上滿是失落,嘴巴紅紅的,嘟起來氣乎乎地往左邊盯著辛澈,委屈巴巴地說:“小哥,不吃多浪費呀,我這是響應國家節約資源與保護環境的政策,你應該支持我。”
“老弱病殘幼,你除了老剩下四個都占了。關愛殘疾兒童,人人有責!”,辛澈嗤笑一聲,十分冷漠地反懟回去。
盼盼已經被氣死了,感覺胸腔都冒著火想要噴出來,然后正過身去,站在辛澈的正對面,惡狠狠的直視著他,然后十分生氣地說:“你看看你面前的我四肢健全,哪里殘疾?”
“腦殘”,辛澈絲毫沒有猶豫,上下打量了不到一秒鐘,直接脫口而出。然后又伸出右手狠狠的捏了一下盼盼臉上的小奶膘,盼盼的臉上很軟就像發酵好的面團一樣。
“doctorling你快管管你學生,他欺負我。”,盼盼被捏的有點疼,更生氣地小聲說著,又伸出自己的右手把辛澈的右手拿下去,隨后快速的轉身,十分得意的快速躲到凌寒塵的身后。
“小甜辛,小土也救不了你,乖乖到你小哥那邊去,我們要去打籃球了。”,江郁好笑的說著,然后也繞到凌寒塵身后,伸過左手輕輕地牽起盼盼的右手,把他拉到辛澈邊上。
江郁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把雪糕盒子蓋好后放回凌寒塵左手手腕處的塑料袋,再把塑料袋從他手上擼下來遞給盼盼,隨口說:“小甜辛,幫我們拿著。”
盼盼滿臉哀怨地瞥了一眼兩個認識十年的哥哥,十分無奈地伸出右手接過塑料袋,忍不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更加氣憤地瞪了一眼左邊幸災樂禍的小哥,轉而扭頭回到原來的座位,左手放下一直捏在手中的石榴汁塑料杯,右手也把辛澈的手機放在邊上,更加哀怨的看著這三個人。
“你們先去打籃球。”,辛澈聳了一下鼻尖,淡淡的說道,然后便扭頭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先是伸出右手把盼盼右手上的袋子接過來,然后再次緊緊的遮住盼盼暴露了肩膀。
盼盼已經氣到失去理智,在小哥摟她肩膀的時,直接扭頭咬了他的右手手腕,不輕不重,全都是報復性。三秒過后,十分得瑟的說:“小哥,我的唾液中有幾十億細菌,你的手腕已經被污染,趕緊洗手消菌。”
“你大爺的。”,辛澈暗暗罵了一聲,然后立刻把自己的手縮回去。十分嫌棄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手腕,然后從自己的右兜里拿出濕紙巾,用左手配合著迅速打開包裝,快速的擦了一下自己右手手腕被咬住的部分,又順手擦了一下右手。
“你的皮膚上生存著大約一萬億個細菌,口腔中存在七八百種細菌,1毫升唾液中有約一億個細菌,你不知道我有潔癖啊?”,辛澈已經無語了,看著自己右手邊上的盼盼,簡直錘她的沖動都出來了。
盼盼睜著大眼睛,眼角微微彎起,臥蠶十分深刻,表情單純無辜地說:“就是因為你有潔癖,我才要咬你。你有潔癖,你不碰貓,是不是從小到大把我當成你的貓,總是擼我的頭發,還捏我的臉!”
“你這是狗吧?”,辛澈皺著眉頭忍住想打她的沖動,然后起右手又再次狠狠地捏了一下盼盼左邊臉頰上的小奶膘。
盼盼小奶膘被捏的瞬間一下叫了出來,然后壓低聲音十分兇狠的說:“辛澈你再這樣,我打你,我被你捏的好疼。”
“你打我?你打得過嗎?我們的身高都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辛澈十分好笑地說著,語調微微輕揚,幾句話中把盼盼的弱點拿捏的死死的。右手依舊捏在盼盼左邊臉頰上的小奶膘,甚至比剛剛還重。
“要我怎么做才能放開?”,盼盼只能砸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每次都是他被小哥欺負的很慘,就算扭打到一塊兒,肯定直接被踢到床底下。而且每次被打的很慘時,盼盼都會覺得是小哥讓了她,如果小哥真下死手的話,自己可能早就死了,墳頭草都有人高了。
“給我拉小提琴,拉到我滿意為止。”,辛澈面露不屑地瞥了眼小慫包盼盼,語調依舊輕揚中帶著得瑟和嫌棄。
盼盼左側臉頰被捏的好疼,感覺那塊肉已經喪失知覺了,又不甘心的壓低聲音氣乎乎說著:“辛澈,觀眾席那么多人,你讓我大庭廣眾之下,在籃球場拉小提琴,你瘋了吧?你是真想跟你電腦過一輩子嗎?青春是綠色的,不是慘白慘白,烏黑烏黑。”
“小鬼,給你三秒鐘。”,辛澈的語氣十分堅決,沒有給盼盼絲毫討價還價的可能。右手捏著胖胖的臉頰的力度也逐漸增大。
“你想聽哪個?”,盼盼又氣又慫的回答著,感覺自己的臉好疼好疼,辛澈真的是很惡毒。
辛澈表情十分得意,然后把自己左肩上的小提琴用左手拿放到自己的腿上,隨后松開捏盼盼的右手,兩只手配合拉開小提琴包的拉鏈,拿出那個小提琴,小心翼翼地遞給盼盼。
天已經黑了,路燈隱隱約約散出白光,仰天望著星空,點點繁星璀璨,晚風陣陣吹過銀杏樹燒發出莎莎的響聲,有時輕有時重。微涼的晚風拂過來,帶來真正的清新。
籃球場上打籃球的人很多,每一個小籃球場地都被占滿,尤其是江郁那邊的籃球場,觀眾席座位坐不下,都靠在籃球場周邊。整個籃球場都是少年們熱情的驚呼聲還有此起彼伏的“砰砰砰”籃球聲,洋溢著朝氣與活力。要是豎起耳朵仔細聽,可能還會有女孩子細細的聲音,好像在八卦些什么。
盼盼伸出右手,狠狠地揉了自己左側臉頰,真的疼死了。感覺自己左側臉頰上的小奶膘被辛澈擠壓,按扁了都,成為硬硬的壓縮餅干。然后又伸出右手接過辛澈遞來的小提琴,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帶著認真嚴肅的表情站在辛澈的正對面。右手拿起琴弓,左手將小提琴以標準的姿勢夾到左頸上。
“辛澈,你要聽什么?別裝,你學過一段間。”,盼盼用莊重的表情說出十分不正經的話,語氣中滿是壓抑不住的不耐煩和嫌棄,簡直下一秒就想拿琴弓抽小哥。
“你隨意,《魔鬼的顫音》這曲行嗎?”,辛澈挑一下眉,然后有些懷疑的看著盼盼,激起盼盼的怒火。《魔鬼的顫音》是超高難度的小提琴曲,要求特別高。
“辛澈,你在質疑我?這曲《魔鬼的顫音》送給魔鬼辛澈,你的鬼爪子捏著我臉疼。”,盼盼十分自信的說著,然后擺起架子,深吸一口氣,然后開始演奏。
剛開始演奏還沒到十秒呢,整個籃球場上“砰砰砰”籃球拍打聲就停了下來,觀眾席的所有的學生都往盼盼這邊看過來,保持安靜和行注目禮是對音樂的尊重。何況外行人都能感覺到這首曲子拉起來難度高,技巧性很強,特別震撼人心。
《魔鬼的顫音》是一首小提琴奏鳴曲,使用g小調,分為3個樂章。這首曲子不長,大概17分鐘,第一三樂章是慢版,第二樂章是快板。整個曲子中含有大量富有技巧性的顫音,尤其是第三樂章。樂章最后是小提琴華彩段,從雙音發展到三個音的和弦和四個音的和弦。經常演奏雙音,把狂歡與悲傷兩種情緒詭異地糅合在了一起。
17分鐘后,盼盼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完成了這一曲難度極高的小提琴曲,然后擺好的架子瞬間垮了,不斷的甩手。滿臉都是得瑟,眼神里忍不住的驕傲,求夸似的看著小哥。
還沒等辛澈回答,整個籃球場都想起轟轟烈烈的掌聲。盼盼瞬間愣住了,因為剛剛拉小提琴的時候太專注,沒有注意到整個場地都在聽拉小提琴曲。
盼盼瞬間腦殼發熱,不好意思的轉頭,尷尬的露出小虎牙,笑了笑,然后弓下腰,感謝了一下。隨后稱了一下坐在辛澈的右手邊,把腦袋深深的埋在辛澈懷里,腦袋發熱,耳朵發熱,整張臉都紅了。有點不好意思地低聲說:“小哥,你怎么不提醒我?太尷尬了。”
辛澈無奈的搖了一下頭,然后伸出右手摟住盼盼的肩膀,再一次用自己的身體能蓋多少蓋多少盼盼暴露的地方,隨后語調微揚說:“防著那些變態,還不如讓那些變態認識到你和他們的差距,讓他們知難而退。”
盼盼在辛澈懷里搖了幾下頭奶乎乎地撒嬌,十分無奈地說:“你想跟你電腦過一輩子,可是我想17歲就解決問題,跟你搞緋聞傳開了,我還怎么找男朋友?”
“你未來的男朋友肯定比你大至少十歲,那群變態年齡小了點。我會用技術手段減小緋聞影響范圍,就在校園內傳播,讓那些變態離我遠點。小鬼,你有點自知之明,好吧?從幼兒園開始就有人給你寫情書,只要你想談,那些人排著隊找你。”
辛澈有些無語的說著,盼盼這個人太招桃花了,從小到大可可愛愛,愛笑愛鬧愛折騰,長得好看,大大方方的,哪個男孩子對她沒有好感?
盼盼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表情十分“害羞又矜持”,不好意思地低聲說:“辛澈,別這樣,我臉皮薄會不好意思的。”
“確實沒有自知之明,說自己臉皮薄,這也好意思說出來?”,辛澈真的無語了,盼盼臉皮確實厚。新車聽著籃球場逐漸恢復的“砰砰砰”籃球聲,看著男生矯健的身影不斷的穿梭跳躍投籃。然后皺著眉頭注意到邊上鬼鬼祟祟不斷推搡的兩個男生,朝自己這邊走來,兩個人嘴中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幾秒之后,那兩個男生走到盼盼面前,猶豫了幾秒后,一個男生開口請求似的說:“同學——”
辛澈立刻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在那個男生猶豫的間隙,冷聲說:“不掃碼不交友,別挖墻腳有男友。”
“professor我們不是這意思,就是,就是快到畢業季了,等會兒我室友他在操場上表白,能不能請你女朋友幫他拉告白曲子,表白對象喜歡浪漫,可是我們周圍沒有人會樂器。”,那個男孩十分著急,紅著脖子說著,怕教授會誤會自己撬墻腳,怕以后日子不好過,更怕自己的電腦等一切電子設備被迫變成板磚。
另外一個男孩子不斷的抿著唇,然后手指輕顫著,不斷前后搖晃,臉上動作上全都是緊張,可是又說不上半句話,只能在邊上干著急。
辛澈沒有說話,只是往左側扭過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盼盼的意思。
盼盼坐正身子,眼角彎彎,十分燦爛地說著:“可以的,對彈的曲子有什么要求嗎?我學過聲樂,需要有人唱歌嗎?我還會吉他。”
“謝謝,要是能唱歌的話就太好了。曲子最好有夏天的味道,浪漫一點,因為是畢業季。”,那個剛剛說話的男生十分激動地說著,語言里全都是感激,沒想到這個特別厲害的小提琴女生這么好說話。
盼盼沒有多想,直接點了頭答應下來,然后又仔細地問:“是什么時候去操場拉小提琴?”
“7:30,還有十分鐘,能現在就過去嗎?”,一直說話的那個男生十分真誠的說著,語氣里包含著懇求。
“好的”,盼盼這次沒有猶豫的直接答應下來,畢竟表白也是件重要的事,畢業季,再不表白就來不及了,總不能耽誤人家的事。盼盼聳了一下鼻尖,又扭頭往左邊看,低聲地問:“哥哥”
辛澈無奈的嘆了口氣,眼神里也有些疲憊,鬼知道自家小妹精力這么旺盛,愛幫助人也挺好的。然后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示意跟她一塊兒去,大晚上的讓她一個人去操場,也不放心。
“哥哥,就知道你最好啦。”,盼盼又在小哥懷里搖了幾下頭,輕輕的撒嬌。然后又十分淡定地瞥了眼面前的兩個笑容尷尬地男生,熱情又興奮的說:“麻煩前面帶路,謝謝。”
盼盼右手拿著小提琴,又瞥了一眼左手邊上的辛澈,然后站起來。
辛澈和盼盼對視的瞬間就明白盼盼的意思,然后迅速的單手拉上小提琴包的拉鏈,背到自己的左肩上。又用左手拎起椅子上的手機,塞進自己的左側口袋中。隨后跟著盼盼起身的動作,依舊是右手搭在盼盼肩膀上,不讓盼盼露出一點點。
兩個男孩身體僵硬的走著,有些順拐,兩個人沒有一點肢體的接觸,只是茫然的走著。他們也沒想到,professor也會跟在后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professor對他女朋友可真好啊,真寵小女朋友,他們兩個對視瞬間用眼神沉默地交流著。
剛剛一直沒說話的男生,不斷的低頭劃手機,在手機上發消息,讓其他的朋友趕緊借吉他和話筒。
“哥哥,我等會兒要拿哪首曲子?《羅密歐與朱麗葉》還是《梁山伯與祝英臺》?”,盼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語調微微上揚,瞎子都能看出來她現在很開心。
“換一個。”,辛澈淡淡地說,因為有外人在也不好諷刺盼盼,只得恢復原來冷漠的教授形象。
“《別了夏天》,這怎么樣?”,盼盼更加興奮的說著,眼睛也睜大了。
“太憂傷。”,辛澈冷漠回答,不帶有一絲一毫猶豫,十分冷酷。
“《菊次郎的夏天》?”,盼盼說出早就想好了的曲子,剛剛只是為了逗一逗辛澈而已。盼盼被右肩膀被小哥摟著,自己的左手輕輕的捏住辛澈的衣角,右手拿著小提琴。
辛澈思考了一下,然后十分正經地說:“小鬼,可以考慮分不同的時間演奏不同的曲子,比如表白前表白中和表白后。曲子不用太高級太需要技巧,舒緩一點。”
“嗯,到時候我想想。”,盼盼聽到小哥的話語后,也變得更加嚴肅了,畢竟這是別人的人生大事,不能瞎弄。搞砸了,這可就完蛋了。
“同學,你朋友他表白的對象他喜歡什么類型的曲子?你朋友呢?是男孩兒對女孩表白?”,盼盼有些好奇的看著前面兩個僵硬的人影,隨口地問著。
那兩個男孩兒同時回過頭,有些尷尬的不知所措,猶豫了一會兒后,之前經常說話的那個男生支支吾吾地解釋:“不是,我們室友跟一個男孩表白,你還愿意幫忙嗎?”
盼盼驚訝的張大了嘴,隨后立刻恢復表情,想到那件事后,盼盼又十分低沉耷拉著腦袋,三秒過后,深吸一口氣,假裝無事發生依舊燦爛地說:“當然啦,loveislove。”
“你知道?”,那個男生撓著腦袋,尷尬一笑,然后回答盼盼,又有些窘迫的瞥了一眼邊上的professor。
盼盼眼角彎的更深了,小虎牙直接跳了出來,然后十分可愛地說:“早就知道,我們快走吧,別耽誤了。”
“謝謝啊。”,那個男生十分感激的笑著說,然后扭過身子邁著大跨步走到操場。
盼盼瞬間有點低落,不想掩飾了,便埋在小哥的懷里,伸出左手摟住小哥的腰,邊走邊靠在小哥身上,又低聲地說:“哥哥,等會兒會成功表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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