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手上的鞋還我。”，盼盼睜著大大的眼睛，眼里滿是怨氣，嘴巴紅紅地嘟起來，也不笑了。

        辛澈有些好笑的，看著面前的小氣包，生氣了也這么可愛，以后真的便宜那個老畜生了。雖然內(nèi)心已經(jīng)軟了，可是表面還要裝作冷漠的把左手上鞋子塞盼盼的右手上，面無表情，眼神冷酷。仿佛多說一句話，都是掉了價。

        盼盼輕咬的下唇，余光中瞥了一眼自己右手上的鞋子，肚子里憋著一肚子氣，都快要鼓成氣球了。然后緊緊的捏著鞋子，轉(zhuǎn)過身來。觀察了一下那只鞋子在樹上的位置，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右手上的鞋子又狠又快的往樹上扔。

        不幸的是沒把另一個砸下來，剛剛?cè)舆^去的也掛在樹上了。盼盼有些尷尬的轉(zhuǎn)過身笑了一下，然后露出八顆牙齒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十分可憐地說：“辛澈，我剛剛想把那個鞋子砸下來的，不是故意扔的又高又遠(yuǎn)。”

        辛澈也快被氣死了，憋這口氣，伸出兩只手交錯擠壓手指，發(fā)出咔咔咔的響聲，然后唇間勾起詭異的笑容，連眉宇間都透著是冰冷氣息，也不說話，就這樣直直的盯著盼盼的眼睛。

        盼盼被看的發(fā)怵，身體忍不住的發(fā)出冷顫，邊快速往后退，邊聲音顫抖地說：“歐巴？歐尼醬？別打我！我可是你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妹，要打死了就沒有了。”

        “小智障，劉海撩起來。”，辛澈十分冷酷的說著，不帶有絲毫回合的余地，兩只手也按壓的很響。

        “我智商這么低，就是被你從小給彈出來的，腦子都彈傻了。”，盼盼十分委屈巴巴的說著，然后熟練地撩起空氣劉海，閉著眼睛背靠在高大的銀杏樹上等待著暴擊來臨。

        辛澈看著那塊早就熟悉的白皙細(xì)嫩的額頭，有些發(fā)笑。然后走到盼盼的身邊，一只手撐著樹，俯下身來，輕輕伸出右手，中指和大拇指連接，一點不留情的狠狠彈了一下盼盼的腦殼。

        “啊——”，盼盼猛的瞪大眼睛叫了出來。被彈的瞬間感覺腦袋被子彈打中，擊破骨質(zhì)的痛感上升到腦神經(jīng)上，感覺頭骨都要碎裂了。腦子就跟到了蜂巢似的嗡嗡的。每次都是這樣，她智商這么低就是從小被辛澈彈傻的。

        盼盼前額頭正中心好疼，然后一肚子氣的蹦出一個鬼主意。看到小哥還是俯下身子的姿勢，所以盼盼快速地踮起腳尖，兩只手一下子抱起小哥的脖子，狠狠地鎖起來，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氣把他脖子往下摁，往死里摁。

        辛澈嗤笑一聲，快速地伸出右手，單手摟住盼盼的腰，然后自己站直身子，往右側(cè)過頭，嘲笑地說：“小智障，膽子肥了，現(xiàn)在都會反擊了。我凈身高193，穿上鞋1951，你現(xiàn)在赤著腳就163，我們之間理論相差321厘米，不包括我們站立的地面相差高度，我們現(xiàn)在骨骼生長速度等等。”

        盼盼已經(jīng)被氣到說不出話了，就摟著小哥的脖子在他懷里，裝一個知名的死尸。

        “辛澈，你潔癖癥呢？你懷里有一個大細(xì)菌，長得像你親妹。你把鞋脫下來了，我要再試一次。不然我就不放手讓細(xì)菌全跑到你身上。”，盼盼兩手摟著辛澈的脖子更加重了，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用行動表示他要是不拖鞋，自己真的不下來。

        “下來”，辛澈冷冰冰說出這兩個字，語氣中壓制著不耐煩和想要把她甩下去的沖動。他摟著盼盼腰的右手也松開了，可是盼盼就像一個502膠水似的緊緊貼在他身上，兩只手摟著他脖子快要把他摟窒息了。

        “我是樂泰膠水，粘性最強(qiáng)的膠水，粘上就脫不下來了。除非你把鞋給我，你相信我，我可以把高跟鞋砸下來的，你也不想明天上社會新聞吧？震驚！江漢大學(xué)某professor當(dāng)眾吵架，其女友一怒之下把鞋扔到樹上，不文明行為。光想想就很丟人，小哥，你也不想這樣，對吧？”

        盼盼越說越興奮，到后來邊說邊笑，要是真上社會新聞，小哥估計真得跳樓自殺，簡直是人生的污點。

        “我的鞋有簽名，有價無市，不會脫下來給你砸你那個破高跟鞋的。誰給你的膽子？敢打我鞋的主意。”

        辛澈臉上全是慍怒之色，氣到連呼吸聲也加重了。

        “小哥，鞋沒了還有，臉要是沒了就真沒了。而且我現(xiàn)在掛你身上，你沒有談判的條件。”，盼盼語氣間是掩飾不住的嘚瑟，他知道小哥肯定會同意的，小哥要臉，比他命還重要。

        “幾只？”，辛澈兩只手緊緊攥住，咬著牙蹦出來兩個字，下一秒感覺就要揮出拳頭。想要把身上的掛件給扔到地上，用自己的鞋子狠狠的踹幾腳。

        “看情況。”，盼盼語調(diào)輕揚(yáng)的說著，然后放開兩只手，跳到地面上，又歪著腦袋側(cè)著脖子看到辛澈的兩側(cè)脖頸都被自己摁紅了，心里十分得瑟的想：傲嬌小鳳凰，我還拎不清你幾斤幾兩？

        辛澈看到盼盼正在發(fā)呆，連忙往后走了幾米，和盼盼拉開距離，唇間勾起詭異的笑容，聲調(diào)有些陰森可怕地說：“小鬼，自己想辦法。”

        盼盼瞬間從自己的心里os中返回，有些震驚的看著面前耍把戲的小鳳凰，然后皺著眉頭十分可憐的說：“小哥，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辛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小作精在面前演，真會演戲。作天作地作妖，就是不好好做個人。辛澈將兩個手臂抱在胸前，面無表情就跟看戲似的，看盼盼繼續(xù)鬧騰著。

        “歐巴？”

        “歐尼醬？”

        “哥哥？”

        “brother？”

        盼盼甜甜糯糯的說出這一大段國家的哥哥稱呼，企圖以撒嬌來蒙混過關(guān)。可是面前的小哥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無動于衷，沒有一句話，瞬間勾起有些詭異的笑容，看著瘆人。他們有些無奈的兩只手拎著裙子，靜悄悄地慢慢走過去，就跟慢慢的走進(jìn)一朵鮮花捉蝴蝶一樣。盼盼的表情帶著一絲緊張和淡淡的欣喜，因為小哥就站在原地也沒有動，就靜靜地看著她靠近自己。

        “小哥，你的鞋子不會出事的，你要相信我們的交情，我是你認(rèn)識最久的人了。”，盼盼一本這你都說著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用自身和他的交情換他的鞋子。

        “認(rèn)識你最久，我有選擇的機(jī)會嗎？”，辛澈黑色的瞳孔像是無盡的深淵，冷冷地看著盼盼，自己快無語了，面前這個小作精做到什么時候？

        盼盼走到他右側(cè)，然后蹲下身來，兩只手緊緊地抱住他的大腿，輕輕地晃動，就跟小時候一樣，然后奶奶糯糯又可憐巴巴地說：“小哥，你親妹重要，還是你鞋重要？”

        “鞋重要，放開我，你都快成年了還玩這招，小時候沒玩夠啊。”，辛澈已經(jīng)無奈了，真的想直接把腿上的人形掛件一腳踢下去，在那里掛著成什么樣了。

        “哥哥，我知道我在你心中地位很重要，怎么可能連一雙鞋都不如，對不對嘛？”，盼盼蹲在辛澈的右側(cè)，抱著他的右腿使勁的撒嬌，語氣軟軟糯糯的，特別可愛。

        “誰給你的自信？我把東西給你了，你能原封不動的還我嗎？小時候你就是憑借這個方法把我最喜歡的兩個跑車模型aventador黃金版和aventador碳纖維版全部騙走，當(dāng)成洗澡用的黃色小鴨子疊加著放進(jìn)浴缸里。幸虧這不是鐵的，不然都生銹了。你當(dāng)時還特驕傲的跟我說把一整瓶沐浴露都倒到汽車?yán)铮�還充分浸泡兩個半小時。最關(guān)鍵的是你還不讓我去專門清洗店清洗，說一洗了你的努力就白費了，到現(xiàn)在那兩個模型還一股草莓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辛澈想到這兩個模型就很氣，那兩個模型很貴，鑲鉆鑲黃金，重要的是限量版。當(dāng)時辛澈殺人的心都有了，幸虧里面的鉆沒洗掉一顆，就是到現(xiàn)在還一股草莓牛奶味。

        “你不覺得你模型很臟嗎？我就替你洗洗而已，草莓牛奶味多好聞。我不管，你要是不把鞋給我，我就一直抱你大腿。哼～”，盼盼依舊在被打的邊緣反復(fù)試探，絲毫沒有愧疚感，反而覺得自己有道理。兩只手抱著小哥的右腿，不斷的晃著企圖小哥能把自己鞋脫給她。

        “放開！”，辛澈牙齒咬的很癢，兩只手攥地很緊，簡直想把自己的右腿狠狠的踢過去。

        盼盼依舊不害怕，反正小哥雖然平時欺負(fù)他，不會把自己狠狠揍一頓的，不像大哥真的拿板子扇她。所以盼盼變本加厲的瘋狂搖晃小哥的右腿，語氣更加軟糯地說：“哥哥，你怎么這么兇啊？我只是實話實說，你那模型不僅臟還土，真的很土很土，上面跑車坐墊上鑲著一顆顆玻璃，布靈布靈的真土，尤其是那個涂著黃土色油漆外殼的跑車，土掉渣。你真土。”

        土——

        辛澈腦子里反復(fù)回蕩這個字，過了幾秒后，新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企圖壓制住自己的怒火，臉已經(jīng)僵硬的像塊木頭。

        “小鬼，你說的玻璃，名字叫金剛石，它是一種由碳元素組成的礦物，是石墨的同素異形體，化學(xué)式為c，俗稱鉆石。那玻璃光汽車坐墊就有700顆。你說的黃土色油漆，名字叫金，俗稱黃金，化學(xué)式為au，是一種軟的，金黃色的，抗腐蝕的貴金屬，現(xiàn)貨1g要40372人民幣。”

        辛澈說完這句話后，狠狠的吸了口氣，然后閉著眼睛自我洗腦，又伸出右手，從口袋拿出一張試紙巾，撕開包裝，將廢包裝塞進(jìn)左手掌中，右手拿著紙巾，仔細(xì)的擦干凈自己的兩只手。又把臟污的濕紙巾放進(jìn)廢包裝里，整理好放進(jìn)口袋，等找到垃圾桶再扔出去。

        盼盼兩只手緊緊的摟住小哥的右大腿，皺著眉頭更加嫌棄的說：“雖然很貴的樣子，但它土是真土，這說明你土的無關(guān)價格，你這審美水平再多錢都堆不起來。”

        “辛盼盼！”，辛澈已經(jīng)被氣的喪失理智，壓低聲音怒火出盼盼的名字，語氣間全都是燥火。

        盼盼被喊了全名瞬間愣了一下，然后抬起頭睜著大眼睛，委屈巴巴地小聲撒嬌：“哥哥～”

        辛澈憤怒地瞥了眼，穿著寬吊帶白裙子蹲在邊上抱自己右側(cè)大腿的盼盼，眼睛大大的，月光下眼睛也會發(fā)光。睫毛很長很卷，月光下，在微紅臉頰上落下一層陰影。嘴巴很小，嘴唇紅紅的。臉上的小奶膘輕輕顫抖著，特別可愛，虎牙也微露出來，真的特別像一個小貓。一陣晚風(fēng)吹過額前的空氣劉海隨風(fēng)飄著，露出白皙光潔的額頭。盼盼從小到大皮膚都是特別好，很細(xì)膩很軟，可能每天都喝幾杯純牛奶。

        盼盼穿著潔白拉花的長裙子，笑靨燦爛，眼里有星辰大海，赤著腳干干凈凈的蹲在墨綠色的草地上，身后有一個深灰色石階。頭戴著白花蝴蝶發(fā)箍真的像一個降落人間的小精靈。

        辛澈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抬起右手輕輕的揉了一下盼盼的腦袋，這么可愛的妹妹為什么這么欠揍呢？萬能的造世主一定是個不良制造商，光制造完美的表皮，內(nèi)里全都是一團(tuán)亂麻，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個比她大至少十歲的老畜生。

        “起來，我把鞋給你。”

        盼盼一副軌跡得逞的燦爛表情，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黏糊糊地側(cè)過身站在小哥對面，一下子就跳起來抱住了小哥，在小哥的懷里反復(fù)的搖晃袋，又軟軟糯糯地說：“小哥，你最好啦。”

        過了幾秒后，盼盼把腦袋捂在小哥的懷里，深深的吸了口氣，真的好香啊，快香暈了，薰衣草的味道。

        “哥哥，你好香，不過今天過后你身上就沒有薰衣草的味道了。”，盼盼有些低落的說著，畢竟像辛澈這個計算機(jī)天才肯定不會買花，更不會沾到花香味。

        “能別那么夸張嗎？聞就輕輕聞一下，你搞得像抽大煙的。”，辛澈已經(jīng)被盼盼剛剛聞自己的舉動驚呆了，十分好笑的說著，哪有人會這么沒有形象的聞別人，就跟小狗似的。

        盼盼也有些尷尬的松開手，然后抬眸看著辛澈，眼角微彎，面容燦爛，奶乎乎卻有十分認(rèn)真地繼續(xù)說地：“哥哥，你以后要是有對象，是不是就不會對我很好了？”

        辛澈小梨渦淺淺的露出來，大大細(xì)長的眼睛微微的彎起來，俯下身左手在盼盼的肩膀上，有些無奈的伸出右手捧住盼盼的左臉，又將大拇指覆在盼盼紅的唇上輕輕的婆娑，盼盼紅潤的唇十分有彈性，摸起來很舒服，就像一塊q糖。然后堅定又真誠的說：“不會”

        盼盼沒有任何反感，畢竟從小到大跟辛澈一塊長大，雖然辛澈平時嘴巴欠揍，總是拽拽的。可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們是形影不離的。因為小哥辛澈從小早智，不像盼盼傻乎乎的，有些智障，所以事事雖然嫌棄，但都會保護(hù)的很好。

        “可是……可是電視劇中都會說哥哥找了女朋友之后就會冷落妹妹，會變得很疏遠(yuǎn)的。小哥就會有一天不要我的。”

        盼盼睜著大眼睛，眼里露出些許失望的神情，有些低落。雖然盼盼總是希望小哥能找個女朋友，可是又擔(dān)心他找對象之后會不要自己，因為電視劇里都是這樣演的。而盼盼自己從小就被別人罵沒人要，經(jīng)不起再次傷害，何況還有三個親哥，三重傷害。無父無母，哥哥娶妻，到時候盼盼真得沒人要了。

        這也是為什么盼盼想要20周歲法定結(jié)婚年齡當(dāng)天就結(jié)婚的原因，要盡快找到一個人永遠(yuǎn)要她，不會把她像臟垃圾一樣扔掉。

        “小鬼，我說的‘不會’，不是找對象后‘不會’疏遠(yuǎn)你，而是我‘不會’找對象。所以你不用從八歲以后就整天擔(dān)心沒人要，或者被人拋下。你一直想20周歲法定結(jié)婚年齡結(jié)婚是不是為了找到一個人給你滿格的安全感？”

        辛澈心情瞬間沒有之前的憤怒，完全平靜，十分心疼盼盼，畢竟當(dāng)時確實是三個親哥沒有盡到責(zé)任，讓她受到了傷害，所以盼盼到現(xiàn)在還受到余威影響，總是會反復(fù)的問有沒有人要她？就算別人回答了無數(shù)遍一直要她，可是她還會一直問下去，像一個有重度焦慮癥的人反復(fù)回家確認(rèn)門窗是不是關(guān)緊了，煤氣灶是不是關(guān)好了，水龍頭是不是在滴水等等。

        盼盼眼中一下子充盈眼淚，在月光的照射下，一滴透亮的水滴翡翠落了下來。

        辛澈看著眼前委屈巴巴的小妹妹，真的是心碎了，鼻頭微微發(fā)酸。然后將搭在盼盼左肩的手輕輕的抬起給她擦了眼淚，又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盼盼帶著蓬松劉海的額頭，弓著腰把她緊緊的擁在懷里。

        “辛澈，咦咦咦——，你居然親我額頭？占我便宜。你潔癖癥呢？雖然我不嫌棄你，可是你不怕有細(xì)菌嗎？”，盼盼破涕為笑，邊哽咽邊好笑的說。兩只手緊緊的摟住小哥的腰，小哥的腰還挺細(xì)的，身上香香的，有淡淡的薰衣草味，特別好聞。

        “小鬼，你還知道我有潔癖癥？我一直以為你不知道。”，辛澈有些好笑的看著三秒落淚一秒好的盼盼，右手輕輕的放在他的后腦勺處，細(xì)柔地揉了她的腦袋。隨后又繼續(xù)用難得地輕聲說：“你是不是年紀(jì)越大，越健忘？你小時候占我多少次便宜，現(xiàn)在還記得嗎？”

        盼盼記憶突然倒回到好多年前，簡直是慘不忍睹，車禍現(xiàn)場。真的想不出自己當(dāng)時腦子是壞掉了嗎？為什么總是想著占辛澈的便宜？只是因為當(dāng)時覺得這個哥哥長得很好看，明明是個小可愛奶聲奶氣的，說話內(nèi)容卻正經(jīng)的像個小大人，真的超級好玩。

        “小哥，我勸你別說，不然咱倆都得尷尬地找個地縫鉆起來，還是找兩條地縫，你一條我一條。”，盼盼語調(diào)特別尷尬的說著，語氣十分正經(jīng)，可是心里早就想把自己活埋了，自己為什么之前做過那么多蠢事。

        辛澈瞬間勾起一絲不屑地笑，十分淡定地回答：“辛盼盼，我又沒做什么，尷尬的是你。大哥那兒還有視頻，你要不要回憶回憶，你一出生的時候護(hù)士抱著你放我邊上的時候，你一把就抱住我，扒我領(lǐng)口的衣服，還親我，親個不停。過了快17分鐘，護(hù)士看不下去了，就把你抱走，你還抓住我的手不放。護(hù)士就把你放回我邊上，你還不停地親。”

        “辛澈，不準(zhǔn)再說了，我真的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盼盼羞澀又小聲的說，簡直要死了。

        最怕的就是這段黑歷史，盼盼真的從出生開始就占辛澈的便宜，小時候還沒男女意識的時候也占便宜。整天到晚跟在辛澈的屁股后面轉(zhuǎn)，辛澈越是嫌棄自己，就越想跟他在一塊兒，就跟非牛頓流體似的，使出的力越強(qiáng)，反饋的力也越強(qiáng)。

        “三歲那年，剛上幼兒園。因為你長得可愛，眼睛大大的，第一面差點被南於徽親了嘴巴，還是我一腳把他踹開了，還當(dāng)著幼兒園所有學(xué)生的面跟他打了一架。那天晚上回家，我們準(zhǔn)備洗手吃飯的時候，你在洗手臺還把我擠在墻角，特別鄭重捧住我的臉親了我好幾下，說要感謝我，還說以身相許。你還記得我當(dāng)時面部表情有多猙獰嗎？”

        辛澈十分淡定地開始翻舊賬，沒有一點窘迫的感覺。調(diào)微上揚(yáng)，帶著一絲不屑和輕蔑。

        盼盼已經(jīng)快無地自容了，想要逃到火星上去遠(yuǎn)離這個地球，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理解小時候的自己膽子怎么就這么大，還敢親自己親哥，還想嫁給他。雖然才三歲，沒有任何不單純的想法。然后又強(qiáng)撐著自己內(nèi)心砰砰直跳的心，假裝淡定地說：“我不記得我親過你。不過確實要感謝你，自從你踹了小金絲猴一腳后，他再也沒敢對我動手動腳，還處處護(hù)著我，從幼兒園到小學(xué)都是的，也阻止了其他人。

        你在幼兒園那一腳踹著，無論男孩女孩都不敢跟我牽手。要是幼兒園有活動，必須要牽人手，我不牽你手，牽誰的手，都怪你。關(guān)鍵是你還特不靠譜的跳級，你走了，每次活動都沒人敢邀請我。也就是小金絲猴跟我組隊，但是不敢主動拉我的手，連碰都不敢碰。

        就因為你那一腳，把普通人都會有的兩小無猜情給踹沒了。你居然還說我占你便宜，你把我占其他人便宜的路都給斷沒了，就剩你這一條路，不占你便宜占誰？都是你自找的。”

        辛澈無奈的抿了一下唇角，沒有說話，可是心里卻隱約有些低落，特別后悔總是跳級，都是他的錯。如果自己沒有跳級的話，從小到大跟在她邊上形影不離一直護(hù)著，也就不會出現(xiàn)八歲那年的事。雖然小金絲猴跟在盼盼邊上護(hù)著她，可是人家芭蕾舞世家，家教也很嚴(yán)，有時候就被接回家練跳舞。

        辛澈皺著眉頭將懷里的盼盼摟得更緊，語氣低落，十分愧疚的輕聲說：“小鬼。”

        可是，要是再選一次，他還是會選擇離開，特地避開盼盼，因為——

        “小哥，可以試著把我當(dāng)成一個正常人，而不是受害者又或者是校園霸凌的幸存者，我們不說這件事了，好不好？”，盼盼緊緊的靠著小哥的胸口，兩只手摟住他的腰，有些低沉，但十分認(rèn)真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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