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54章
第二天早上,盼盼很早就醒了。
啊!我衣服呢?
在床上起來的盼盼突然感覺自己不太對勁,看到自己□□的在床上,直接震驚的大叫一聲。
不斷的回想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先是喝了米酒,然后出去沙灘上走,好像吃了燒烤,之后就不記得。
“怎么了?”,藍晚弋皺著眉頭從沙發上半坐起來,然后扭頭看著盼盼,有些無語。
“我衣服沒了?我不會是光著身子回來的吧?好嚇人。”,盼盼帶著難以置信的哭腔說著,兩只眼睛淚汪汪的。
“你喝米酒醉了,又掉海里去,衣服濕了,初夏幫你洗澡。”,藍晚弋面無表情的說著,鬼知道他昨天晚上經歷什么生死攸關難處,大半夜盼盼又開始鬧騰起來,一直在哭,說有鬼掐她脖子,還用一米長的紅舌頭舔她,長及腳踝的頭發拖到她臉上毛茸茸的,眼里流出血淚滴到她臉上……
“噢噢”,盼盼恍然大悟,還以為自己光著身子跑回來,那太尷尬。不過藍晚弋真的是人間仙子,對他可以完全放心。
“能幫我拿一下伴娘服嗎?我去找初夏姐。”,盼盼十分淡定的說著,沒有絲毫異樣感。然后深深的皺著眉頭看了自己的女性部位,覺得好無語,那件衣服怎么撐得起來?
藍晚弋給盼盼拿好衣服之后便出去站在門邊給盼盼守門。
盼盼有些無語的把內襯外衣全都穿上,又帶上配套的珍珠亮鉆發箍,好暴露啊。盼盼皺著眉頭穿上那個配套10cm的白色高跟鞋子,然后噠噠噠開了門就看到藍晚弋站在邊上。
“哥哥”,盼盼有些難堪地低著頭,看到自己穿的如此暴露,就很不自在。
雖然關鍵部位都被遮住了,但是比上次穿的一字肩白連衣裙還露,單肩帶子上面掛著大白蝴蝶結,暗粉色的連衣裙還不到膝蓋,蓬蓬的,風一吹就很危險的感覺,就算里面穿著安全裝,明明跳芭蕾舞的時候比這還露,為什么在藍晚弋面前就這么尷尬?
藍晚弋沒有表情的掃視了一眼盼盼的著裝,然后隨口說:“不是不喜歡穿高跟鞋嗎?”
“嗯,但是配套的,我也不能直接扔了。”,盼盼直接回答著沒有猶豫,然后又意識到有些問題,又再次詢問:“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穿高跟鞋?”
“等一會。”,藍晚弋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錯過身去從門里進去,然后找到自己背包里的白襯衫遞給盼盼,又隨口說:“小孩,現場亂,先穿襯衫,需要你的部分再脫。我跟你一塊去。”
藍晚弋說完這句話后便快速的回到房間里,換好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子跟上盼盼。
盼盼些無奈,但還是乖乖的穿好白襯衫,現在胳膊還有前面都擋住了,上半身零暴露,只有下面暴露了一點腿。
“走吧。”,藍晚弋淡聲說著,然后伸出右手摟住盼盼的的肩膀。
藍晚弋真的是專業演員,說入戲就入戲,說摟肩膀就摟肩膀。
沒一會兒
盼盼他們就到初夏房間里去了,整個房間布置的非常喜慶,全都是紅色的雙喜字,地上擺滿了氣球。
“初夏姐,我需要做什么?”,盼盼有些疑惑的問著在梳妝鏡前的初夏姐。
“現在暫時不需要,等會兒到現場遞一下捧花,戒指,還有交杯酒就可以了。”,許曦站在邊上替初夏回答,頭也沒回,畢竟經常視頻聊天也很熟了。
“說的對,我們需要你當花瓶角色,壯大門面,這叫美人計。”,初夏閉著眼睛讓化妝師給她弄頭發,還有妝容。
盼盼有些尷尬的露出八顆牙齒標準微笑,看到許曦的伴娘服,款式差不多,也有點暴露,瞬間平衡,沒有從腳底伸出來的尷尬感。
因為沒事干,盼盼和藍晚弋就坐在邊上的沙發上。盼盼甚至因為無聊開始玩起了邊上的氣球,把自己鼓成一個小河豚,然后吹氣。
“藍晚弋,怎么在這兒?”,許曦皺著眉頭,剛剛轉過身去,就被這一幕驚訝了,米白色的沙發上穿著白襯衫的藍晚弋靠在椅背上,右手拿著黑色手機,左手幫盼盼捏住一個剛剛吹好粉紅色氣球。右邊坐著盼盼正在鼓著兩腮,表情有些痛苦地吹另一個天藍色的氣球。
“人間仙子來了?許曦淡定,重新介紹一下,這位是盼盼的早戀對象藍晚弋。”,初夏有些習慣說著,畢竟那么暴露的衣服,藍晚弋怎么可能讓盼盼穿出來?
“臥槽!臥槽!臥槽!”,許曦壓低聲音俯下身,在初夏的耳邊低聲表達自己震驚。
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盼盼經歷過很多次,因為真的被邀請了很多次當花童,從小對這些西方結婚儀式都特別熟練。
“最后一個環節,新娘扔捧花,接到了捧花代表接到了祝福,我們底下的單身男女都很激動,誰會獲得這份獨一無二的祝福呢?有請我們的新娘。”
初夏穿著包臀的白色禮服長裙,上面是寬吊帶,特別顯身材,走在民宿場地的舞臺上特別優雅。手上拿著白色玫瑰,上面涂上了淡淡的粉色以及藍色,很好看。
盼盼和許曦站在臺下,新娘走到哪兒她們都要跟哪。
盼盼表情是十分自然的微笑,可是心里卻淡淡的失落,如果暗戀是一場豪賭,初夏姐輸了,八年的時間付之東流,付之一炬。不過還好有一個段槐生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在初夏難過的每一個日日夜夜都陪著她度過,而他們也完成了小時候過家家的童言童語,走上了婚姻的殿堂。
初夏迅速的瞥了眼臺下位置,眼神定在藍晚弋坐在的拐角處,看到藍晚弋此時仍舊右手舉著個手機,沒有太關注周圍的一切,人間仙子就是人間仙子,不食人間煙火,稍微下一次凡間,只是為了一個特定的人。初夏提了一下唇角,然后背過身去,在轉身的瞬間往自己確定的那個方向準確扔過去。
藍晚弋右手拿著個手機,突然自己的腿上就多了一束捧花,便皺著眉頭往那邊看過去。
“哪位幸運的朋友獲得這個束捧花可以上臺嗎?”,征婚人拿著話筒有些好奇的問著,目光緊緊的定在遠處的那個帥哥身上。
盼盼瞬間笑容綻放,有些嘲笑意味的想到,沒想到藍晚弋在那里坐著都能獲得捧花,這是天意如此。
藍晚弋面無表情的伸出左手拿起自己腿上的捧花然后站起來特別淡定的走上臺上去,在所有人灼熱的目光中以及驚呼的神色里。
“有什么話對我們的新郎新娘說的嗎?”
“婚姻是一個酸堿中和反應。總希望能夠恰好完全中和,但事實上卻很難找到滴定終點,而結果自然就是非酸過量,即堿有余。只有相互包容才能顯示無色,任何一方多一滴都會導致過酸過堿,掩蓋另一方。”
藍晚弋十分淡定的說出這一段話,右手輕垂著手機,左手捧著那個白玫瑰手捧花。
證婚人有些聽不懂尷尬在旁邊,然后有些慌忙的說:“有女朋友嗎?長得這么帥,下面有那么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要送給他們花嗎?”
“有”,藍晚弋十分淡定的蹦出一個字,目光掃了一下臺下目瞪口呆的觀眾,如果僥幸可以不上熱搜話,真的要謝天謝地了。
“在現場嗎?有什么話對她說嗎?捧花接到后可是要結婚的。”,征婚人穿著標準的西裝有些好奇的問,畢竟這么帥的小伙子,他這么大年紀,也沒遇到過。然后將話筒遞到藍晚弋的面前。
“嗯。”,藍晚弋快速的回答這句話后邊從余光中瞥一眼臺下滿臉燦爛的盼盼,便往左轉身下臺,走到盼盼的面前,俯下身輕柔勾起唇角,把自己左手上的捧花遞給盼盼。
盼盼腦袋瞬間發懵,兩只手接過那個白色玫瑰花束,低著頭看到上面星星點點撒著粉紅色和克萊因藍色小點點亮片,這是她遞給初夏姐的,沒想到又回到她手上。
現場瞬間凝固,周圍人給他們讓出來一個空間,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樣震驚中,但這興奮有一種磕到糖的感覺,有人甚至偷偷拿起手機錄像。
“有什么話對我們今天的小伴娘說的嗎?”,證婚人也一臉吃驚的樣子,隨口輕輕的說著。
“小孩,我愛你,所以三茶六禮,三媒六聘,八臺大轎,十里紅妝,鳳冠霞帔,明媒正娶。”,藍晚弋深吸一口氣,然后俯下身,將自己的唇湊進盼盼的耳邊,帶著鄭重,輕聲說。
藍晚弋其實沒有想那么多,只不過是拘謹太久,想放肆一回,說一句小孩,我愛你。成了,皆大歡喜。不成,還可以借演戲口誤的名義蒙混過去,不至于再偷偷看一眼她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不可能的。
盼盼瞬間感覺自己腦子發懵,以為自己就在做夢了,打坐冥想。可是當藍晚弋嘴巴噴出的溫潤氣流噴到她左耳的時候,耳朵不爭氣的再次紅透了,能夠感受被火炙烤的感覺。
“你是不是在念臺詞?”,盼盼假裝自然輕聲說著,嘴角掛起有些僵硬的笑容。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里掉出來,就像是海底嬌貴的小美人魚公主,每一滴眼淚都會化作一顆珍珠。
藍晚弋只是眼里閃過一絲失落,沒有說話,然后提起左手替盼盼輕輕擦了眼淚。
“掌聲送給我們的小伴娘,這位帥哥說了什么?能分享一下嗎?”,征婚人從舞臺上直接跳下來,把話筒遞到盼盼的面前。
盼盼沒辦法拒絕,但是也不能直接暴露,畢竟藍晚弋幫忙假扮情侶,惹出緋聞可不是什么好事。然后假裝十分怨憤奶乎乎說:“他威脅我,說開學還寫不完暑假作業,就回家拿戒尺抽我。剛剛他說有女朋友是開玩笑的,別被表象迷惑,他這樣的肯定一輩子打光棍。我是藍曉畫,他是藍晚弋,你們肯定有些人都認識他。他是我有血緣關系的親哥,別誤會。”
“原來我們誤會了,我們還以為你們是情侶呢,兩個人確實高顏值,特別有夫妻相,那我們進行下個環節。”,證婚人連忙開始救場,有些尷尬的笑著回答。
盼盼朝藍晚弋露出燦爛的笑容,然后又小鹿般的眨了一下自己左眼,又把花騰到自己的左手上,右手直接牽著藍晚弋左手趕緊從現場離開。
民宿門口就是沙灘,面朝大海,暗黃色沙子遍地都是。
“哥哥,不好意思,給你惹麻煩了,我找你假扮情侶只是為了躲初夏的家人,不用在公開場合說。”,盼盼著腦袋不好意思解釋著,只是耳朵上的紅色還沒有消失。
“嗯”,藍晚弋輕輕的說著,沒有再說任何的話,只是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剛剛的場景。
那一幕就好像一場盛大而熱烈的求婚儀式,臺下高朋滿座,掌聲如浪翻涌,聲聲不息,沒有人知道十二之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一起”,但人人都見過他們“在一起”。
“哥哥,我去下衛生間,幫我拿一下手捧花。”,盼盼感覺到自己耳朵已經發燙了,只能去衛生間用涼水解決一下自己快要燒起來的灼熱感。
藍晚弋只是點了一下頭,然后接過盼盼的捧花,目送著盼盼的背影。
盼盼深深呼了口氣,感覺自己已經逃離藍晚弋的視覺范圍之內,快速的小跑起來,感覺自己已經到達佛學的最高境界,冥想打坐,直接入天。
剛從廁所出來,就有一個醉醺醺的穿著綠色很花的沙灘服男,朝她這邊走出來,臉上是沒刮的胡子,發際線往后光一照都能反光,臉上油膩至極,每一個毛孔好像都住滿了螨蟲。
盼盼莫名有一種反嘔的沖動,然后板著你準備從他邊上走過去,沒想到那男的居然不懷好意的一直打量著她,右手不斷的摸著自己的胡須,左手拿著個啤酒杯,甚至還小聲調笑的說:“小妞,過來陪哥哥一天。”
盼盼沒有說話,只是肚子里憋著一股氣,然后快走到他邊上,還剩兩米的時候,迅速把腳上的高跟鞋踢到自己的右手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拿高跟鞋敲他頭,在他沒注意時候又絆倒了他,讓他直接砸到黑色地板上。沒有糾纏,直接快速逃跑。要是穿了褲子估計打到他不省人事,但是現在藍晚弋在外面等著,就要速戰速決。
哼哧哼哧——
盼盼跑回到原來的地方,帶著重重的喘息聲,每次跑步因為肺活量比較小,跑起來都很累。右手上拿著兩個高跟鞋,十分狼狽喘著粗氣,頭發也有些凌亂,赤著腳踩在沙灘上。
“怎么了?”,藍晚弋皺著眉頭輕聲問著。
“剛出廁所,有個油膩變態大叔一直朝我這邊看,還言語不敬,我很害怕,然后就跑了。”,盼盼帶著喘息聲說出這段話,已經累到不行。
“穿什么衣服?”,藍晚弋臉色瞬間復雜,眉頭緊鎖,眼里閃過陣陣的殺氣,十分狠厲,就像是兇猛的獅子正在尋求獵物。
“一身綠色花襯衫沙灘服,頭發有點禿,臉上好油,很多胡子。”,盼盼只是回答著沒有多想。
“我去衛生間一下。”,藍晚弋十分輕柔的說著,然后把自己左手上的花遞給盼盼,起初還是淡定的身影,感覺已經逃離慢慢的視線之后,就邁著大跨步,走到廁所外面。
黑色地板上光打上去,發熒光,可是沒有任何人。
藍晚弋緊緊鎖著眉頭,然后走到廁所里,看到洗手臺上有一個綠色花襯衫沙灘服的人,十分優雅的解開袖扣,卷起衣袖,又順手輕輕關上洗手間的門,拿起門后的那個破大抹布,紳士地拍一下那個人的右肩。
“什么事?”,變態男嘟囔著,嘴巴有些暈乎乎的說著,然后便準備轉身。
藍晚弋掃視到桌子上放著一個啤酒杯,然后把破抹布蓋在他臉上,直接伸出右手狠狠的朝他的右臉上揍過去,快,準,狠。那個變態男直接被一拳錘倒在地上,藍晚弋沒有猶豫,在他沒反應過來,閉著眼睛的瞬間,把手中的另一塊破布也扔到他臉上。
“臥槽!你有病?”,變態男被一拳敲在地上,來不及把臉上的破布掀開,只是十分震驚的兩只手捂著自己的右臉頰。
藍晚弋面無表情,然后半蹲在地上,又伸出右手狠狠的朝他臉上揍過去,最后打的那個男的還來不及掀開臉上破布,就一直抱著頭,殺豬一樣的叫喚,然后繼續優雅站起來,順便用腳朝他的肚子上踢了幾腳,只接被蒙著頭踢暈了。
又十分狠厲的拖著他直接到了廁所隔間,從邊上找出一個繩子,把他五花大綁捆在一塊兒,就像綁螃蟹一樣。最后順手從廁所里找了一個掃帚將它站立起來,頂住外面的門把手,就算里面開也出不來。
藍晚弋做完這一切后,連大氣都不喘一口,表情十分自然,再次優雅的走到洗手池邊上,在那個變態男沒碰過的洗手池邊上洗手,又用邊上的消毒水整整洗了五遍,最后用微濕右手拿出自己右口袋的單裝濕紙巾,仔細的擦干凈,然后再拿出一包干凈的袋裝紙巾把手上的水擦干凈,用紙巾包著廁所門把手打開出去。
等到今天婚禮儀式全部結束,和初夏的家人告別之后,盼盼換好原來的衣服就準備去機場了。
“小孩,我送你回去。”,藍晚弋輕輕說著。
“如果孩子年滿12周歲但未滿18周歲,也可自愿申請無成人陪伴兒童服務。我雖然沒有單獨乘坐過飛機,但是我帶了戶口本,因為我的未成年人五年期身份證到期了,最近在辦新的,所以我想試一試。”
盼盼十分燦爛說著,然后從自己的黑色背包里掏出那個戶口本,炫耀般的在藍晚弋面前晃了幾圈。
藍晚弋目光緊緊的盯住那個戶口本,嘴角揚起溫柔的笑容,有了戶口本到了年紀才可以登記結婚。
五個小時后——
盼盼被飛機工作人員叫醒后然后把瞇著眼睛出來了,瞬間驚呆。
一定是做夢,為什么八月中旬下雪,三伏天還沒過呢,有什么彌天大冤情嗎?《竇娥冤》,這冤屈還挺巨大的,簡直就是鵝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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