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0章
狀元ab班都在單獨的藝術(shù)樓頂層,顯得格外寂靜。盼盼剛剛到藝術(shù)樓一層,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假裝淡定的問道,“哥哥,你要上去嗎?”
“嗯,我到班上熟悉一下環(huán)境。”,藍晚弋輕緩平靜的回答,目光釘在地面上,兩個手自然的垂落。
講臺的椅子上,藍晚弋自然的翹著二郎腿,左手手輕輕的舉著手機,左手時不時的滑動幾下,眉頭舒展,面無波瀾。
盼盼在講臺下坐著藍晚弋的正對面,垂著腦袋,右手輕輕的捏住筆,強忍著打瞌睡的沖動,假裝認真的寫語文試卷。時不時好奇的眼白上翻,往講臺上瞄一眼,看藍晚弋在干嘛。只是藍晚弋坐著就跟雕塑似的一動不動,就連眼睛也很少眨,細長的眼睫毛有時輕顫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盼盼實在經(jīng)受不住,又再次拿出手機,熟練的改備注,將“晚晚老師”改為“嘴毒腹黑的兒童成長牛奶怪”,再次瘋狂上揚嘴角。然后便輕輕的瞇上眼,死氣沉沉的趴在課桌上,手中還握著筆呢。眼前黑暗一片,意識也進去模糊,只是這一縷淡淡的梔子香卻越來越濃郁,好像就在邊上似的,盼盼無意識的想著。
嗯?怎么有人摸我頭啊?我的腦袋這么受歡迎嗎?怎么誰都想搓幾把?一定是夢。盼盼真的迷迷糊糊的,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
盼盼午睡起來就已經(jīng)是下午臨上課幾分鐘之前了。
“小弟,再幫我選一個方法。”,祁辭輕輕的聲音從盼盼耳邊傳來,這聲音還略帶幾分激動。
盼盼吃力的從桌子上坐直,胳膊已經(jīng)完全麻了。感覺睡了一個午覺,就跟去醫(yī)院截肢似的,把胳膊給睡沒了。盼盼擰著眉頭,輕輕地甩著幾下手,然后又扭頭望向祁辭,一臉懵逼的問,“祁哥,啥事兒?”
“其實上午的宮廷游戲不僅有換裝部分,而且還有各種計策獲得恩寵,你幫我選一個計策。”,祁辭眼里是藏不住的興奮,然后輕輕地把手機放在盼盼桌子上。
這期待值簡直沒誰了,直接爆棚好吧。盼盼無語的想,然后無奈的從桌子上拿起手機仔細的看手機屏幕,面部逐漸猙獰。
假如你知道皇上最喜歡吃的糕點是什么,你會怎么做?
a關(guān)我屁事
b立馬吩咐御膳房做
c自己動手親自做
d在糕點上下毒,毒死他
盼盼舔了一下唇,無語的轉(zhuǎn)頭問祁辭,“你選了什么?”
“當然是d,毒死皇帝,沒落腐朽的封建主義制度就早推翻了,那我們迎接社會主義國家不就早了幾千年了嗎?”,祁辭堅定不移地回答道,隨之又語氣低落的解釋,“只是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我是負100分?這個游戲反社會,反人類,反科學(xué)!”
“噗哈哈哈”,盼盼聽到祁辭的解釋后,緊緊的捏住手機,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鵝叫的笑聲越來越大。
盼盼笑的忘乎所以,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身后來了一個人。
“胖虎,你在笑啥呢?”,原軼的聲音鬼鬼祟祟,輕的像鬼的腳步聲,尾音還拖得老長。
盼盼先是被嚇得立馬收了聲音,然后緊湊著眉頭,扭頭大聲的喊了一句,“原軼,你怕是有什么大病。”
“你們在玩啥呢?”,原軼絲毫不在意,仍然好奇的問,你眼神也發(fā)出一絲難以拒絕的光。
盼盼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然后又把手機舉到原軼面前,一臉嫌棄的說,“噥,你選一個。”
原軼接過手機,表情嚴肅的盯著屏幕,過了好長一會兒,兩眉緊蹙,凝聲問,“我選a,為什么零分啊?皇帝喜歡吃的糕點,關(guān)我什么事啊?有錯嗎?”
“噗哈哈哈”,盼盼這次笑得更加肆無忌憚,險些從椅子上跌落。尤其是選項對照著原軼難得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實在是太搞笑了。
“原軼,怎么不上課?”,盼盼身后傳來聲音敦厚嚴肅的男聲。
盼盼身上驚出一身冷汗,連忙眨了幾下眼睛,給原軼使眼色,緊張的嘴角不自覺的發(fā)抖。眼神里滿是戲:快把手機收起來,校長來了!
原軼理解不了意思了,便直接回頭,撞上了校長直直的目光。可以察覺到校長的眼睛正緊盯著手機屏幕。
“校長,這是原軼學(xué)長的手機,和我們沒關(guān)系。”,盼盼立馬甩鍋,把自己和祁辭干干凈凈從這件事里摘出來。
原軼無奈的深深嘆了口氣,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校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游戲可以鍛煉人的思維,提高人的社交能力,比如說這可以套用到現(xiàn)實世界……”
校長聽完一大段解釋后,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后語重心長的說:“原軼啊,學(xué)弟學(xué)妹們都是狀元的后備軍,一定要認真教啊!”
“當然,我會竭盡全力傳授我自己的知識,甘愿做人梯,送他們?nèi)ジ叩牡胤健!保W一臉嚴肅,語氣深沉的說,完全是一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沉重。
盼盼緊緊的咬著唇,防止自己噗嗤一聲笑出來,心里早已經(jīng)笑得一塌糊涂,無語的想,要是不知道原軼是什么樣的人,我估計真的會信他這感天動地的奉獻精神。
校長走后,原軼滿臉哀怨的緊緊盯著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的盼盼,憤憤的說,“胖虎,差不多得了,我不要面子的嗎?”,然后又放狠話,“你將來也會有這么尷尬的時刻的,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會狠狠嘲笑你的。”
“怎么可能?再尷尬的時刻,還能有你這尷尬?”,盼盼一臉不信,聲音微微的發(fā)顫,笑得連說話語氣都有點發(fā)虛。
接下來一下午,盼盼基本上沒聽原軼的講課內(nèi)容,因為只要一聽到原軼的聲音,就忍不住發(fā)笑。便只能轉(zhuǎn)移注意力,想想其他的,例如欠揍的某藍姓大帥逼。
他之前應(yīng)該也坐在狀元b班的某處座位上,好希望能做他曾坐過的位置啊,這樣我們看到的風(fēng)景應(yīng)該是相同的吧……
“胖虎,別開小差。”,原軼一邊低頭看著書,頭也不抬的就伸直手臂,用卷子輕輕敲了下盼盼的腦袋。
盼盼被卷子敲回了現(xiàn)實,一臉怨恨的看了一眼兩只手搭在講臺邊上的原軼,然后便直直的撞上原軼抬頭時疑惑的目光,盼盼算算的用嘴型無聲的比了一句,“老師體罰學(xué)生”
“辛盼盼同學(xué),忳郁邑余侘傺兮,下半句是什么?”,原軼挑了一下眉,嚴肅正經(jīng)的問。
“吾獨窮困乎此時也。”,盼盼垂下腦袋,然后認真聽課。心里無奈的想,非得諷刺一句才好嘛?話外之意不就是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不認真聽課嘛。
一只名為時間的鋼筆正在歲月之初上緩慢有持久的刻寫著,書上不是黑色的墨漬,而是各種回憶,或甜或苦,成為永恒。
在盼盼的印象中,藍晚弋就像是一陣微風(fēng),來時無影,去時亦無蹤。想要通過手機抓住那陣梔子香的清風(fēng),卻不知如何開口,畢竟……沒有正當理由。便只能憑著虛幻的“緣份”來見他,偶然見到了,便如中彩票一般的驚喜。
幾天后,原軼部分結(jié)束。
“小弟,你帶了手機嗎?”,祁辭匆忙地從門口跑到盼盼桌前,滿臉焦急,語氣急迫的問道。
“祁哥,怎么了?我?guī)Я搜健保闻瓮O率种械墓P,抬頭疑惑地望著祁辭的眼睛。
“趕緊藏起來,校長突然發(fā)瘋要檢查,我剛剛趕在校長之前從小道跑過來放風(fēng),這次好嚴的感覺,居然……還拿了個金屬探測儀。”,祁辭語氣慌亂,磕磕絆絆的說。
“這……,你們要不把手機給我,我現(xiàn)在就出去溜達。”,盼盼瞳孔雖然放大,但腦子還是特別清醒的想對策。
“可以”,祁辭說完后,便朝著班級輕喊一聲,“不想手機被沒收,就趕緊把交給盼盼,要快,校長要來了!”
時復(fù)手握著筆還沒放,便低著頭從桌子里掏出手機,然后直接往祁辭這邊扔過來,隨后輕聲說了一句,“祁哥,接好”,又沉浸式的學(xué)習(xí)去了。祁辭像是早就知道似的,提前就伸出了手,牢牢的接住了。
好學(xué)生許牧先是推了一下眼鏡,也從口袋里拿出個手機,輕輕地遞給盼盼,細長的單眼皮輕輕的彎了下,隨后細聲細語的說,“謝謝”
“祁哥,我手機就不勞煩您了,我不大相信校長會搜狀元班。”,陳冕轉(zhuǎn)著賊眉鼠眼,說話時真的是欠揍啊。
盼盼強忍著惡心的沖動,迅速的把手機放進黑色帆布包里,然后拎著包邁著大跨步就往外沖,剛跑到拐角處,就聽到校長的雄厚聲音,“狀元班肯定都很好啊……”
哎呦,我天,盼盼忍不住嘖了一聲。從余光中瞥見辦公室的門是開的,心想,辦公室應(yīng)該不會查的。便毫不猶豫的拉開門,快速的走進去,結(jié)果……
“藍晚弋!你怎么在這兒?”,盼盼一邊疑惑的詢問,一邊立刻在辦公桌邊上蹲了下來,避免校長從余光中瞥見自己,辦公室窗戶剛好對著拐角走廊。
藍晚弋此時優(yōu)雅的端坐在凳子上,手上輕舉起一本英語教材,除去臉上的疑惑,跟個王族貴公子似的。
突然,門被推開了。
咔——
盼盼震驚的一秒,然后迅速且毫不猶豫地的躲進藍晚弋辦公桌底下,用微弱的氣息乞求,“哥哥~,救我!”
藍晚弋把手中的英語教材放上桌子,輕瞥一眼門口的人,沒有回答,只是嘴角挑起一絲好看的笑容。
“晚弋啊,這是教育局局長。”,校長一臉笑意的看著藍晚弋。
“你好,我是藍晚弋。”,藍晚弋伸出手去和教育局局長握手,臉上依舊毫無波瀾,不喜不怒。
“局長,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前高考狀元,學(xué)校也很榮幸的邀請到他來給狀元班講課。”
校長作為中間的橋梁,給兩邊不斷的相互介紹認識,語氣官方嚴肅。
突然——
“皇上,您還在嗎?”
一聲嬌媚又熟悉的聲音從盼盼的包里傳出來。
盼盼緊張的全身冒汗,尷尬的想要鉆地縫,想罵人又不敢發(fā)聲,就這樣癱坐在地上,擰著眉頭,手指緊緊地掐在肉里,手足無措。心里狠狠的罵原軼,簡直就是烏鴉嘴附身。
“這是?”,局長和校長一臉疑惑的看著藍晚弋,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藍晚弋絲毫不慌亂,淡淡又平靜地回答,“手機最近中病毒了,不時發(fā)出奇怪的聲音,修理人員說過段時間才完全好。”,似乎這件事曾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多次一樣。
“哦,是這樣啊,嚇我一大跳。”,局長恍然大悟道,然后扭頭對校長說,“我們?nèi)グ嗌峡纯窗伞!?
校長隨之殷切的堆笑著點了下頭,轉(zhuǎn)而又扭頭問藍晚弋,“晚弋,一起去嗎?”
“我課還沒備完,我先備課吧。”,藍晚弋輕輕眨動幾下眼睛,兩唇微抿。
“好。”
辦公室里終于寂靜了,盼盼重重地吐了口氣,又重重的吞咽一下。短短幾分鐘,緊張的連嗓子都干癢,盼盼又忍不住的輕輕咳嗽了一聲。
“小孩,出來吧。”,藍晚弋語調(diào)微微上揚,語氣特別輕,像空中飄下了一片羽毛。隨后弓著腰,垂下腦袋往桌底看去,又朝盼盼伸出細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
盼盼果斷的搭上藍晚弋的手,“借力”從桌底爬了出來。
與其說是借力,還不如說是藍晚弋把她拎出來的。盼盼在桌子底下連雙腿都麻了,手也僵硬使不上力氣。
“謝謝,哥哥”,盼盼眼角彎彎,語調(diào)也及其輕快的回道。隨后,像是想到幾分鐘前發(fā)生的事,眉頭瞬間擰住,滿眼都是愧疚感,磕磕顫顫的解釋,“哥哥~你……先聽我解釋,我不是變態(tài),真的。剛剛祁辭手機突然亮屏,祁辭是我右桌的一個男生,他玩的是宮廷風(fēng)換裝及升職游戲。”
像是怕藍晚弋不信,盼盼便從包里掏出祁辭的手機,舉起屏幕給他看。隨后又解釋,“我剛剛躲桌底下,是因為校長拿金屬探測儀過來收手機,我迫不得已只能躲辦公室里。”
祁辭手機屏幕上的小人繼續(xù)持續(xù)的向盼盼拋媚眼,盼盼一臉無語。
藍晚弋目光停在盼盼舉起的手機屏上,輕輕地說,“是嗎?”
“要不然你來選一套?”,盼盼見藍晚弋依舊很蒙圈的感覺,便把手機遞給他。
藍晚弋一臉茫然的接過手機,隨手點了一套嫩粉色宮廷貴婦衣服,又抬頭眉頭輕蹙的望著盼盼。
“哎呦,我天,95分?”,盼盼看著手機屏上的紅色大字,連瞳孔也放大半倍,不敢置信的聲音輕顫著,“哥哥~,要不你再試一次?為什么我點就27分呢?”,然后連忙把手機扭轉(zhuǎn)到藍晚弋在那邊,一臉期待眨巴幾下大眼。
藍晚弋微抿一下嘴唇,眉頭輕蹙,抬起右手食指又隨意點了一套桃粉色套裝,冷漠的說,“好了”
盼盼迫不及待的把手機轉(zhuǎn)回來,一臉震驚的看著手機屏上重新出來的97分,愣了好幾秒后,腦子還是蒙圈的狀態(tài)。
“先回班上吧,剛剛校長走了”,藍晚弋坐回他的位子上,伸手舉起之前放下的英語教材,抬起清澈的藍眸子,語氣很輕的對盼盼說。
盼盼面色茫然的輕輕點了下頭,然后身體僵硬的拉開辦公室的門,慢慢的走出去,連自己順拐了都沒發(fā)現(xiàn)。
藍晚弋抬頭望向窗外,瞥了一眼走的像鴨子般的盼盼,嘴角輕揚,輕聲笑了一下。
“小弟,手機還在吧?”,祁辭剛看到盼盼從門里進來,就連忙的從椅子上起身,急匆匆的跑向盼盼旁邊。
“祁哥,我剛剛發(fā)現(xiàn)一個人,他居然可以拿90幾分哎!”,盼盼被藍晚弋震驚到失去了靈魂,語氣平淡的說道。
“怎么可能?我的極限才69分!哪個人審美這么牛啊?”,祁辭也被這一事實震驚的手足無措,一臉都是三個字:我不信!
“祁哥,我也不信的,不然你看一下你手機上的分數(shù)?”,緩了好一會,盼盼才恢復(fù)到原來的精神氣。然后把帆布包包遞給了祁辭。
祁辭接過帆布包后,先是抬起黑眸子,輕聲詢問,“可以打開包嗎?”,見到盼盼點頭后,便把里面的幾部手機拿出來,一個一個的輕輕地遞還給它們的主人。
剛準備打開自己的手機,就聽到門口有人來了,便立刻坐回椅子上。順手把手機塞到桌肚里,并假裝無事發(fā)生。
盼盼掃了一眼門口來的人,朝祁辭努一下嘴,聲音極輕的說,“拿90幾分的人來了。”
然后又偷偷的拿出手機,著迷似的又改了備注,將“毒舌腹黑的兒童成長牛奶怪”改為“粉紅色女裝忠實愛好者”,然后偷偷的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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