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1章 夏侯老祖
就在江塵在為篁兒他們離開做著謀劃準(zhǔn)備的時候,在夏侯家族機(jī)密之地,夏侯家族的幾位高層,也在緊張地商議著什么。
這機(jī)密之地,乃是夏侯家族碩果僅存那位至尊老祖的隱居之地,這位至尊老祖閉關(guān),已經(jīng)超過了三百年。
在永恒神國,已經(jīng)接近千年沒有他的傳聞出現(xiàn),甚至,關(guān)于他的生死,在外界都是一個謎團(tuán)。
“夏侯宗死了?”
那幽靜山谷中,傳出一道淡漠而又蒼老的聲音,正是夏侯家族那僅存的至尊老祖夏侯冥。
夏侯冥論年歲,已經(jīng)遠(yuǎn)超一萬歲了。
在整個永恒圣地,比他年紀(jì)更老的,估計也沒有幾個了。
以他這個年紀(jì),按理說早就看破了生死,看破了紅塵中的喜怒哀樂,可是,此刻這夏侯冥老祖,聲音卻是明顯有著些許異常。
大概,夏侯宗的死,也對他造成了極大的震驚。
“老祖,晚輩無能,沒能看好夏侯宗,晚輩無能啊。”逍遙侯雖然是一族族長,可是在老祖面前,卻還是乖順地自稱晚輩,絲毫不敢逞能。
“∞↗,唉……”那夏侯冥語氣蕭瑟,嘆一口氣,“老夫曾經(jīng)為夏侯宗推算過命理,觀望過氣運(yùn),此子在四十歲之前,有一道劫。這一道劫,老夫曾千叮萬囑過,奈何你們始終沒有當(dāng)一回事。此劫并非完全的死劫,若能度過,本可以扶搖而上,大鵬展翅,翱翔九天的。可惜,他終究是沒有扛過這一劫。我夏侯家族的氣運(yùn),恐要受到極大影響。”
逍遙侯痛心疾首:“老祖,是晚輩無能,請老祖重重責(zé)罰。”
“責(zé)罰?責(zé)罰你有用的話,老夫恨不得一掌斃了你。可是斃了你又有何用?再說,夏侯宗無法度過此劫,你們的因素并不是主因。歸根結(jié)底,還是他自己福緣不夠深厚,性格沒有打磨好。武道世界,多少天才因?yàn)樾愿裆希罱K未能成就大業(yè)?夏侯宗……可惜了,可惜了……”
夏侯冥蒼老的聲音,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遺憾。
“老祖,那我夏侯家族未來的路,該當(dāng)何去何從?此次密謀的計劃,是否還能繼續(xù)?”逍遙侯忍不住又問。
“箭在弦上,豈能不發(fā)?永恒神國,終究是需要作出一個決斷的。逍遙,神國任何一個宗門,如果在強(qiáng)大的時候無法取代圣地的地位,那么接下去必定會慢慢衰落,被圣地打壓成二流,三流,甚至消失在神國的歷史長河中。記住,我夏侯家族的氣運(yùn)走到這一步,我們雖然都無法推算出家族氣運(yùn)的極限。但是,這種機(jī)會,一定要珍惜。永恒圣地,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的消耗,他們也接近山窮水盡的地步了。記住,我們在變強(qiáng),而圣地,卻是一年一年在削弱。這個道理,難道你們都不懂么?”
夏侯冥老祖眼中閃耀著殺伐的氣息。
“晚輩明白。”逍遙侯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之所以遲疑,是因?yàn)橄暮钭陔E落,他不清楚夏侯家族還有沒有足夠的氣運(yùn),去挑戰(zhàn)永恒圣地。
“既明白,你還困惑什么?夏侯宗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但是,我夏侯宗這么多年的底蘊(yùn),也不單單是靠一個夏侯宗成事的。逍遙,你如果因此就喪失了斗志,那就未免太讓本祖失望了。”
逍遙侯忙道:“晚輩斗志激昂,并沒有喪失。有老祖主持大局,晚輩自然是信心百倍的。”
“現(xiàn)如今,神國各大勢力,局勢如何?”
“三大宗門,七大家族,總共十家,至少有六到七家,已經(jīng)形成默契,大家都在想著一件事,就是摧毀現(xiàn)有格局,結(jié)束永恒圣地的統(tǒng)治地位,建立新的格局,改變圣地獨(dú)裁的局面。”
“六到七家?這么說,還有三到四家,是站在圣地那邊的么?”
“不不不,像晏家這種廢物家族,我并沒有算在內(nèi)。他們雖然看似中立,其實(shí)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只不過,這種大事,晏家這種衰落的家族,未必參與得了罷了。”
逍遙侯話里話外,對那晏家是充滿了不屑。
“晏家?”夏侯冥冷哼一聲,“沒記錯的話,夏侯宗的恩怨,就是因?yàn)檫@晏家引起的吧?”
“是……”逍遙侯有些尷尬,“那邵淵,便是因?yàn)殛碳疫@個小妞,對夏侯宗充滿了仇恨。”
“自古紅顏禍水,那夏侯宗連這么點(diǎn)事都參悟不了。死在對手手里,倒也不算冤了。”
夏侯冥的語氣,顯然還有著意思不悅的意味。
“逍遙,起事在即,你也要沉住氣,不要在這個時候,被那圣地看出名堂來,否則,極有可能功虧一簣。”
夏侯冥也是叮囑著逍遙侯。
“老祖放心,我們這一切,都進(jìn)行的非常嚴(yán)密。老祖,若是摧毀了圣地,那皇室的興廢問題……”
“哼,一旦圣地滅掉,皇室又算什么?皇室不過是依附強(qiáng)大勢力存在的傀儡,皇室只需要把神國的表面搞好,暗地里,卻不需要有一個強(qiáng)大的皇室。現(xiàn)在的皇室,他們就是想法太多,所以,他們很危險。等永恒神國的未來定下來,現(xiàn)有的皇室,是絕對不能繼續(xù)的。”
夏侯冥語氣冷冷,仿佛皇位的興廢,對他們來說,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罷了。
逍遙侯聞言,也是大笑起來:“老祖的想法,跟晚輩是完全不謀而合。想那神國皇室,的確是有些野心膨脹了。現(xiàn)在,我們只不過是要利用他們的野心,利用皇室的渠道來做潤滑劑,和其他勢力形成默契。不然的話,如今的皇室,還真不能慣著他們。”
皇室本來就是圣地培養(yǎng),圣地安排的。
也正是因?yàn)槭サ嘏囵B(yǎng),圣地安排,所以,那皇室當(dāng)久了傀儡,也是有些膩歪了,很想換一換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可惜的是,皇室在永恒神國,傀儡才是他們應(yīng)有的角色。
不管是永恒圣地,還是夏侯家族掌控神國,都不可能真正把權(quán)交給皇室的。
夏侯冥淡淡道:“逍遙,你的思路目前還是清晰的。本祖希望,那夏侯宗的死,不會影響了你的判斷。”
“老祖放心,我夏侯家族準(zhǔn)備了這么多年,這次機(jī)會,晚輩一定會牢牢抓住的。”
“記住,等老夫號令。老夫觀察圣地那個老頭,已經(jīng)有幾千年了。等老夫動手時,你們這邊必須立刻呼應(yīng),將圣地攻克。只要攻克圣地,但凡活著的,不管是人,是畜生,一概殺無赦!”
“斬草除根,永絕后患么?”逍遙侯嘿嘿一笑,“晚輩明白了。”
“去吧,調(diào)集人馬,隨時待命。或許,也就是這幾天時間了。”夏侯冥蒼老的聲音,顯得有些陰森。
……
一天的準(zhǔn)備時間,倒是非常充裕。這次江塵打算悄悄離開永恒圣地,送走篁兒他們。
現(xiàn)在的局勢這么復(fù)雜,江塵也不想驚動任何人。
越低調(diào)越好,驚動的人越多,隱患也就越多。
整個一天,江塵雖然強(qiáng)自鎮(zhèn)定,但心中,總有種莫名的不安寧感,這讓他態(tài)度更加堅決。
必須送走篁兒他們,越快越好。
所有人都易容了一番,當(dāng)天夜里,江塵等人,便悄悄離開了洞府,離開了永恒圣地。
走出圣地沒有幾十里地,江塵眉頭微微一皺,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并沒有因此削弱。
又行走了一陣,江塵低聲叫停了所有人:“大家先停一停,看樣子,我們是被人盯梢上了。”
“有人盯梢?”晏青桑也在隊(duì)伍中,他不去人類疆域,卻是堅持要送行一下,江塵也沒有拒絕。
“離開圣地的第一時間,就一直被盯著了。”江塵黑著臉,語氣有些陰沉,“不過不要緊,這盯梢之人,實(shí)力也不是特別強(qiáng)。或許,他們只是以為圣地幾個普通的弟子,并沒有派特別強(qiáng)悍的人來跟蹤。”
“哦?有多強(qiáng)?”晏青桑聞言,眼睛一亮,如果是差不多的實(shí)力,那就再好不過了,正好可以練練手。
“這里離永恒圣地還不算遠(yuǎn),他們暫時不會動手的。咱們走,再引開一兩千里再說。”
再走一兩千里,如果還不識趣地跟上來,江塵不介意干掉對方的。
畢竟,被人這么盯著,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從圣地一出來,就被盯著,這讓江塵更是有種不妙的感覺。
這說明什么?說明圣地已經(jīng)被有心人監(jiān)控了。哪怕是幾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人物離開,也有專人來盯梢,甚至是追殺。
這說明,永恒圣地現(xiàn)在的處境,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不是神國掌控者應(yīng)有的地位了。
如果是以前的圣地,誰敢在圣地周圍幾百里內(nèi)窺視?這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兩千里,對于天位強(qiáng)者來說,其實(shí)不算多么遙遠(yuǎn)。
不多時,就走出了一兩千里。江塵察覺,這群跟蹤的人,居然還吊在后面,不近也不遠(yuǎn),一副要死死纏住他們的架勢。
江塵火氣也是被跟蹤出來了。
“青桑,一會兒你照顧好篁兒和壁兒師姐,我來對付這些家伙。一群不長眼的家伙,我先送他們一程。”
不管對方是誰,對方一路跟著自己這一行人,絕對是居心叵測的。江塵可不希望一路上有一群吊靴鬼跟著,不但影響行程,更容易暴露目標(biāo),暴露行蹤行程和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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