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時間很奇怪,當你沉浸于美好時,它過得飛快,當你想要熬過苦難時,它卻走得不緊不慢。
不知不覺,掐頭去尾一天的休息時間結束了。
當全班大部分學生在低頭做著算術老師留的作業時,何倩帶了一個新同學,說:“打斷一下,有個新生來了。”又對那個新生說:“你進去吧。”
那個新同學一走進教室,全班的人都切切私語起來。這時李司空寫完了課堂練習,看到了一個頂著碎發的人從自己的旁邊走過。
那人的碎發為藍色。之所以會遭到議論是因為全班的學生均是長發,到腰的那種。
所以新同學的發型就很另類,有種一鍋粥里有顆石子的感覺。
這時算術老師說:“新同學,你還沒有自我介紹呢,來一段吧。”
正在整理自己書的短發少女說:“等一下,我還沒有整好。”
整理好書后對算術老師說:“可以開始了”。
在老師的示意下,她大步走向講臺,在講臺上站好后說:“我叫銀飛”
當聽到“銀飛”二字時,一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的夏斕英猛地挺直了腰板,激動地說:“小飛,你怎么來了?”
講臺上的人愣了幾秒后說:“斕英,你”
算術老師見狀,說:“你們認識?”
“是,參加競賽時認識的。”銀飛扭過頭對算術老師說。
算術老師臉上的表情滿了溫暖,她笑著對銀飛說:“你一定學習不錯。”
短發少女聽了這句話,直接做出反應——“我學習成績還能看。”
很是凡爾賽。
短發少女在講臺上講得噴著吐沫星子,大概講了三分鐘吧,但講臺下的李司空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銀飛的右臉上——有一道非常顯眼的長疤,比在陰間的那位長輩要短一些。
終于,在說完“希望能和大家和睦相處”后,銀飛走下了講臺。
她坐在了教室最后邊的空座上,因為上一周秦洛冰轉過來以后和李司空做了同桌。
“教室里只剩這一套桌凳了,湊合著坐下吧。”銀飛想。
這時,銀飛眼前出現了一句只有她才能看的見的字——
“不要忘了我讓你來這所學院的目的,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可以通過你身上的印記看到。”
看到這行憑空出現的字,銀飛用意識對發送這段文字的人說:“我知道了,父親。對于這次任務,我盡力而為吧。”
正在預習新課的吳月聽到銀飛和她父親的對話,瞬間聯想到了特務。
恐怕李司空被復活這個事情被有關部門察覺,所以銀飛的父親讓他的女兒來這里抓李司空——這個被違規復活的古人。
正想用意念告訴李司空這一消息,但是她心里轉念一想:“不能這樣,如果將這事用意念告訴司空,就有可能打草驚蛇,畢竟不知道銀飛的能力怎樣。”
用她最快的眼速看完了下節算數老師要講的內容后,用第三眼捕捉到銀飛的表情——一臉嚴肅的模樣。
好在吳月捕捉到銀飛表情的那一瞬間,就立即將自己的目光收了起來。
銀飛感覺到有一個法力明顯高于常人的人看著她,一抬頭什么也沒有發現。
“奇怪,剛才明明感覺到有人在看我啊,難道是我出幻覺了?”
銀飛隨即又否認了這一猜測。因為在來圣仙羸臺的前一個月,她父親就命令專業人員對她的第六感進行了大幅度提升。并且提升后又進行了為期29天的特訓。
既然自己沒有出幻覺,那么在這個班里一定擁有著高法力的人。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本來還以為自己找人會如同大海撈針一樣艱難,但沒想到自己要找的目標就在眼前。
聽完了銀飛自己的內心獨白,吳月心里一慌:“我這是引火上身了。”
下課后,銀飛從抽斗里拿出了一沓干干凈凈的白紙,對走到她座位旁邊的夏斕英說:“斕英姐,幫我個小忙,好嗎?”
看著這沓白紙,夏斕英問:“給班里每個人都發一張,對吧?”
聽到這話,銀飛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我一會兒在黑板上寫一句提示。”
說完銀飛就去講臺上檫黑板,并寫上了一句“請大家變出毛筆,在白紙上寫一些字,一兩個也可以。”
大部分人對于銀飛的做法感到莫名其妙,木森直接酸溜溜地在白紙上寫道——
“銀飛,我恨你。因為你一來斕英就改變了對一般人平靜的神情,你知不知道斕英對你說話時的語氣,神情,都是我夢寐以求但終究不可得的!為什么斕英對你那么好?我從小都和她玩啊”
寫到最后,木森再也寫不下去了,就直接用了個省略號表示自己五味雜陳的內心。
愛玩手機的秦洛冰寫了——“我不清楚這個學院讓不讓帶手機,銀飛同學幫我問一下好嗎?”
寫完這句話后秦洛冰還不忘在紙上寫一下自己的姓名。
吳月本來想在紙上寫:“為什么讓我們寫字,還是用毛筆?”但是轉念一想,“不能讓銀飛關注到我,不能這樣寫。”
想了想還是寫上了一句:“銀飛同學一定善于寫毛筆字吧?”
用的還是自己最次的字體。
李司空看著由夏斕英分發的白紙,勉強用毛筆寫上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抱歉,我不知道寫什么好。”
離上課還有兩分鐘時,銀飛控制著黑板擦,快速地擦著黑板。由于幅度太大了,講臺上起了白霧。
“誰控制著黑板擦?給我站出來!”第一排的一個正對著黑板的人暴怒道,“會不會擦啊?!”
“是我。”銀飛沒有沉默,“抱歉,我只是想把黑板擦得快一點。”
“哼!給給給,你的凈紙,我可一個字都沒往上寫。”那個同學依然很憤怒,“要是依著我以前的脾氣,早把你的紙撕成碎片了!”
她的語氣實在是太沖了,她的同桌——一個扎著單根麻花辮的綠發女生勸道:“姚瑜,你冷靜一下啊,銀飛只是想把黑板擦得快一點而已。”
聽到這話,姚瑜不再說什么,拿著一張衛生紙擦著自己的桌子。綠發女生懷著歉意對頭腦已經短路的銀飛說:“不好意思哈,我朋友就這樣。”
收到綠發女生的道歉,銀飛心里才不至于那么難受——第一天就討了個沒趣。他只好拿著姚瑜的那一張白紙,滿臉烏云地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看到銀飛走遠后,姚瑜不解地問她的同桌:“甄和,為什么你總是充當那個和稀泥的人啊?”
“和別人爭吵,雖然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但是容易與人結下梁子。我覺得銀飛這個人不簡單,她的自我介紹中包括了許多砸錢才能培養的興趣。還有,連睡覺專業戶夏斕英都搭理她,而且她們之間的稱呼還比較親昵”
是啊,夏斕英這人平時對誰都不冷不熱的。一(2)班的女生們幾乎都搭理過她,可是每次都是她不積極找話題。除了木森,現在女生們都不理她了。
“那甄和,你覺得我和銀飛算不算結下梁子啊?”姚瑜想到這里,覺得夏斕英和銀飛之間好像還真有一層關系。
“難說,以后少發脾氣為好。”甄和聳了聳肩說。
上課鈴響了,銀飛將全班人手一張的白紙全部用法術收了回來。
先用法術將每張紙上的墨水烘干,再仔仔細細地整理著雜亂的白紙。然后把這一沓紙都放在一個精致的長盒子里,盒子上有一個“存”字。
做好這些事后,銀飛才翻開自己的課本。
看著課本上的文章,銀飛覺得很單純。因為她很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非黑即白的事物。
就像絕對干凈的水里不會有魚生存一樣。
存在于世間的事物,沒有一樣是多余的。
比如把某一地區的狼全殺了,這個地區的羊會因缺少天敵大量繁殖,這一地區的草會不夠羊吃。最后如果不干預,這一地區的羊也會死亡。
事物之間相互制約,共同維持著世間的平衡。
其實,不但動植物界這樣,人類社會也是如此。
拿一個最典型的實例——如果沒有違規復活古人這一犯罪行為,又怎么能暫時解決一部分人的失業問題呢?
晚自習放學后,銀飛沒有立即回寢室,而是等人走光后拿出了那個放有白紙的盒子。她一張一張地看著紙上的字,從中篩選出她認為可能是她要找的人的字。
她之所以讓同學們寫毛筆字的原因是因為被復活的古人必定有前世的記憶。和轉世不同,復活的人沒有喝孟婆湯,毛筆字一定寫得很好。
很快,銀飛從全班人的字里選出了幾張她認為寫得非常好的字——沒有李司空,但有吳月。
“明天我把那些可疑的人寫的字交給班主任,她的秘術可以讓白紙上的文字自動顯示出寫下文字的人的名字。”
第二天,何倩在班里念著銀飛認為字體寫得好的那幾個人的名字。
聽到自己的姓名,吳月的心情如遭晴天霹靂——明明用了自己最差的字體,為什么還是被看中了?
但越是這樣越要冷靜,越不能露出異樣神情。因為這時表現異常無異于將自己推入深淵。
“被我念到名字的,跟我出去做個體檢。”何倩說完了這話,心里想:“還好,銀飛沒有逮到高崎,看來復活高崎時和閻王做的交易有用啊,雖然高崎的記憶被封印了,但我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那幾個學生乖乖地跟在何倩身后,最后來到了操場上,操場上早已站了幾個拿著法器的人。
見他們個個都拿著法器,吳月的第三眼看到了兩種情況:
一,如果自己直接上去接受體檢,自己有第三眼的秘密就保不住了,到最后銀飛還會脅迫自己幫助她抓李司空(高崎)。
二,假裝摔倒,磕破長著第三眼的位置。
吳月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雖然最后那些人沒有測出來吳月的第三眼,但是她的額頭磕破了,所以她的第三眼暫時用不了了。
那幾個人回到了教室,李司空發現她們中沒有吳月。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李司空看到了頭上纏著紗布的吳月。
等下課后,李司空問:“吳月,你怎么”
吳月擺了擺手說:“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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