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外,昔日皇族附近,強(qiáng)者云集。
中州城所有人都匯聚來此,聽聞九州諸圣地齊至,這等盛事,焉能不來見證。
荒州之地,何時有過如此陣仗?
一些頂尖世家之人,甚至奢望自己的后輩能夠有些氣運(yùn),被九州圣地大人物看重,收為弟子。
此時,一座酒樓樓頂,夏青鳶安靜的坐在那,身邊強(qiáng)者云集。
在她下首方向,都是九州諸圣地的頂尖人物。
夏圣都親自到來,還有九州書院黎圣、圣光殿的姬圣,這三人,乃是圣榜中大祭司以及死神寂淵之下排名最前的三大強(qiáng)者,他們都到了,可見這次陣仗有多可怕。
西華圣君、周圣王等一行人,自然也都在。
如今夏青鳶的身份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夏皇最寵愛的小公主下界,他們焉能不來,除此原因之外,九州的圣人,誰不想境界繼續(xù)往前?但哪怕是身為九州圣人,他們平日里也難見到夏皇,如今,有皇陵現(xiàn)世,傳聞這乃是人皇遺跡,焉能不來闖一闖?
雖說有夏青鳶在,他們不一定能得到什么,但卻也不想錯過。
除此之外,這些人還帶了家族中頂尖后輩,尤其是那些被夏青鳶冊封為天選的天之驕子人物,都帶在身邊,和小公主夏青鳶熟悉一些,對于他們的未來有極大的好處,有可能比他們這些長輩走的更遠(yuǎn)。
“公主以監(jiān)察使身份于下界試煉,便遇人皇遺跡出現(xiàn),看來這是公主氣運(yùn)所至。”夏圣微笑著開口。
“皇陵藏金煞,還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夏青鳶開口道,若是人皇所留,定然不會那么簡單。
“如今諸圣地齊聚于此,又有公主氣運(yùn)加身,豈在乎區(qū)區(qū)金煞之氣,待到其散去,我等便隨同公主一同入皇陵。”夏圣道。
“九州諸圣地都在嗎,據(jù)我所知,應(yīng)該還有人沒到吧。”這時,夏青鳶身旁不遠(yuǎn)處有一行人坐在那,其中一位氣度非凡容顏出眾的女子開口說道,夏圣等許多人目光望向這女子,此女高貴冷傲,來自上界天,能夠坐在公主不遠(yuǎn),必然身份非凡。
這次上界天來人,圣人極少,大多都是年輕一輩,并非是他們對人皇遺跡沒有企圖,只是,小公主夏青鳶既然在,他們來此作甚?
跟夏青鳶爭嗎?
誰敢。
若要上界天的那些老怪物人物來為夏青鳶做嫁衣,又不甘心,那些頂尖的老怪物,可都是心高氣傲,不像夏圣這樣的老好人,夏青鳶即便再出眾,也只是夏皇之女,還震不住他們,除非是夏皇的直屬勢力,才會受命追隨夏青鳶。
譬如夏青鳶身邊的那幾個人,必然有著超凡的能力。
夏圣也看向那說話的女子,他知道對方來自離恨天,上界離恨天,可是夏皇界劍道第一圣地。
“你是指?”夏圣笑著問道。
“這里,似乎是九州荒州的地盤吧,為何不見地主。”離恨天的女子乃是鳳筱,昔日在九重天上,讓葉伏天自行離去的離恨天弟子,她身旁男子,自然是莫離。
夏圣自然聽懂了對方的意思,他曾派人打探過葉伏天在上界做了什么,鳳筱知道葉伏天他當(dāng)然不奇怪,但九州其他圣地的人,則都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上界之人,怎么知道荒州地主不在?
夏圣看了一眼夏青鳶,只見那雙冷傲的表情并沒有波瀾,但此刻她腦海中也浮現(xiàn)了一張面孔,一張驕傲到過分,敢兩次拒絕她的面孔。
如今,九州諸圣地齊至,獨(dú)缺荒州,這里還是荒州的地盤,可見那家伙有多放肆,上次他見到自己,也不曾行禮問候,直接就離開了。
聽到鳳筱提及荒州,許多人都默默飲酒,荒州至圣道宮的那家伙,何時懂過禮數(shù)?
他又不是沒有拒絕過夏青鳶。
“葉伏天那混賬東西,知道公主親至竟然還不來拜見,不懂禮數(shù),我這邊派人去將那家伙喊來拜見。”夏圣叱喝一聲,隨后對著身邊一人傳音一聲,頓時那人邁步走出,隨后身形一閃便直接離開,直奔至圣道宮方向。
夏圣心中那叫郁悶啊,這可是荒州,多好的機(jī)會,葉伏天甚至可出面請小公主去道宮坐坐,無論同不同意都沒關(guān)系,至少盡一盡地主之誼,和小公主扯上點(diǎn)關(guān)系。
那混蛋倒好,公主要他追隨一起修行拒絕了,如今小公主親自來了荒州,他竟然面都不露,這簡直……真想抽那混蛋。
“夏圣何必多此一舉。”姬圣淡淡的嘲諷道:“知圣崖都被他帶人血洗了,這是一個賢君都沒到的人敢做的事,和他談禮數(shù)?”
知圣和孔堯就坐在一旁,冷著臉,知圣獨(dú)自飲酒一杯,眼神極冷,孔堯也一樣,他得知知圣崖遭到葉伏天血洗的消息后,殺念沖天,當(dāng)年那螻蟻般的人物,他怎么敢。
“圣戰(zhàn)背景下,知圣崖準(zhǔn)備加入,難道還不允許他人反擊不成?”月圣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聲。
姬圣目光望向月圣,眼神鋒利至極,冷笑了下道:“聽聞月圣將家族中的女子都送入荒州道宮做小妾了,好手筆,似乎,他人還沒答應(yīng)吧,月圣脾氣這么好?”
他姬圣位居圣榜第五,需要在乎何人?
即便直言諷刺月圣,又如何。
月圣神色冷漠,這姬圣一言不僅諷刺了月圣,還挑撥月氏和葉伏天關(guān)系,一言誅心。
“正因葉宮主有了妻室,考慮到月氏千金身份,才沒答應(yīng)也說不定,更何況,我聽聞葉宮主和夫人患難與共,感情很好,也許是癡情之人。”璃圣云淡風(fēng)輕的微笑說道,一笑間美得驚心動魄,使得周圣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姬圣則是神色冷淡,他對女色沒有興趣,璃圣美則美矣,于她而言沒有太大吸引力,上次警告過璃圣,但似乎,這女人一點(diǎn)不聽勸,依舊和葉伏天走的有些近。
鳳筱等上界來人聽到諸人的談話,又想起昔日葉伏天在九天道場時的不可一世,便隱隱知道了那是怎樣一個家伙,目空一切,只是上品賢士,卻連圣人都因他而分了派系相互爭執(zhí)。
難怪他敢自詡九州無雙,看來在這九州之地,果然是名聲極大。
“我聽聞荒州葉伏天九州無雙,在場九州諸圣地,有不少人隨公主試煉,被封天選,同輩果真無人能夠勝過他?”鳳筱看向諸人道。
今日那些受封天選的人物,可都在場。
“九州無雙?”此時一道諷刺聲音傳出,一道靚麗女子開口道:“我夫君便曾勝過他。”
鳳筱看向說話的女子,是大周圣朝公主周子怡,如今是柳宗妻子。
柳宗,便坐在周子怡身旁。
在酒樓下方,無數(shù)人關(guān)注著那里的一切,聽著他們的談?wù)摚@些人說話并未掩蓋聲音,中州城諸人都清晰的聽到了他們在談?wù)撊~伏天,沒想到他們荒州領(lǐng)袖人物,已經(jīng)能夠成為上下兩界之人的話題了嗎,甚至,還有許多圣人。
這本身,便是一種榮耀吧,尋常人,哪有這樣的資格。
周子怡說柳宗能戰(zhàn)勝他們荒州道宮宮主,中州城的人是半信半疑的,當(dāng)初西華圣山的戰(zhàn)斗他們不清楚,但也聽說了一些,柳宗,真能戰(zhàn)勝那傳奇宮主不成?
“是嗎?”鳳筱看向周子怡眼眸中的驕傲之色,隨后目光落在她身旁的柳宗身上。
柳宗同樣望向鳳筱,這上界天的女子,可是比他身旁的周子怡出眾許多。
他有些意外鳳筱為何會知道葉伏天,莫非,上界天的人,都打探過葉伏天之事嗎?
“上次西華圣山隨意切磋,并不算勝負(fù)。”柳宗含笑對著鳳筱點(diǎn)頭,顯得頗為謙遜。
鳳筱笑看了柳宗一眼,道:“這么說來那一戰(zhàn)你占據(jù)上風(fēng)了,若是真有同輩之人能夠擊敗葉伏天,我可引薦他入夏皇界第一劍道勢力離恨天修行。”
一位能夠打穿九重天的人,且以碾壓的方式擊敗了她的師弟裴千影,若是有人比葉伏天更出眾,直接引薦入離恨天自然沒問題。
許多人都露出異色,夏皇界第一劍道勢力么?
他們有些好奇,這女子就如此相信葉伏天的實(shí)力?究竟是何緣故。
莫非,她見過葉伏天出手不成?
在場的諸人除上界天的人外,便只有夏圣和璃圣隱隱知道原因了。
酒樓下方許多人聽到此話,不少有野心的人竟有些怦然心動,但想到葉伏天的名氣,便又有些灰心,盛名之下無虛士,葉伏天乃是如今九州傳奇人物,豈能不強(qiáng)。
一行人繼續(xù)聊著,過了一段時間,遠(yuǎn)處一行身影浩蕩而來,為首之人玉樹臨風(fēng),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人的名氣,在九州可是連圣人都蓋過了。
葉伏天帶著道宮一行人前行,降臨酒樓上,隨后邁步走到夏青鳶身邊,微微拱手道:“荒州至圣道宮宮主葉伏天,見過公主。”
既然夏青鳶以公主身份到來,他這道宮的宮主,自然是要拜見的,夏圣都親自找人去請了,他能不來嗎。
旁邊夏圣見葉伏天那隨意的態(tài)度,心中那個恨啊,想揍人。
給小公主低個頭,就這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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