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jié)束之后,諸人便各自回去。
葉伏天他們回了自己所居住的客棧,雪夜和洛凡也跟著一起回到客棧中。
一路上雪夜一直顯得很消沉,葉伏天自然明白原因。
此刻已經(jīng)入夜,院落中,月色下,葉伏天對雪夜道:“師兄,還有三天時間,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公孫冶的態(tài)度你看到了,他顯然不會放棄,煉金大會的傳統(tǒng)延續(xù)了多年,而且是尤蚩親口所承諾,只要公孫冶不放棄,根本改變不了。”雪夜想不到破解之法,今日煉金大會,他已經(jīng)拼盡一切,可惜還是沒有能夠奪取第一。
“宴席間尤蚩讓公孫冶隨他去了一段時間,之后又刻意給了三天時間,想必尤城主自己也動搖了,其中緣由師兄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你來參加煉金大會舍棄一切,奪了第二,尤蚩必然也開始考慮師兄了!比~伏天道。
雪夜目光看向葉伏天,之前他險些死在城主府的人手里,是尤溪不惜一切保全了他,而且讓他遠(yuǎn)走高飛。
“師兄,你和尤溪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會如此糊涂!比~伏天有些無語的道。
“我和洛凡前往火焰上修行,她正好也在,于是便相遇了,你知道我和你五師兄的性格,之前只是嬉笑玩鬧,卻斷然沒有想到尤溪非常熱情,久而久之,便動了感情了,那時我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當(dāng)她將自己托付于我之時,我便發(fā)誓定要一生守護(hù)于她,那段時間,我們都很快樂,無憂無慮,一起修行,直到有一天,煉金城城主府的強(qiáng)者找到了我們,我才知道她竟是荒天榜第八的尤蚩之女!
雪夜神色有些痛苦,道:“我知道她騙了我,但你師兄我也并非是傻子,自然明白她也是動了真情的,否則不會真的將自己交給我,那段時間我能夠感覺到她的快樂,無憂無慮,而且我們雖然接觸不多,但我了解她的性格,剛烈、執(zhí)著,若是讓她嫁給公孫冶,我不知道最終會是什么結(jié)果。”
葉伏天點頭,尤溪明知和未來的煉金大會第一人有婚約,還和雪夜發(fā)生感情,顯然是對這段被安排的婚約不滿,由此可見她的性格有多么剛烈,這是和她父親對著干。
“尤溪是煉金城主之女,荒天榜第八的強(qiáng)者,根本沒有人能幫得了我,二師姐也無能為力,所以,我只能參加煉金大會!毖┮箛@息道:“但如今,什么都沒有改變。”
“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依我看,師兄若是不參加煉金大會,才真的一點希望沒有,甚至,尤蚩極可能不會放過師兄,如今這種結(jié)局,已經(jīng)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我們再好好想想,一定還會有辦法。”葉伏天道,還有三天時間,只要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便有改變的機(jī)會。
“嗯!毖┮裹c頭,不過卻依舊感覺很絕望,他很難改變得了什么。
“小師弟,早些休息!毖┮拐f罷隨洛凡一道離去,庭院之中,便只剩下葉伏天和花解語還在,他抬頭看著夜空中的明月,雙手背負(fù)在身后,在思考。
這樣的局面,該如何解?
想著想著,他感覺有些心煩意亂,仿佛只要公孫冶不退讓,這便是死局。
他坐在地上,取出古琴‘驚魂’,隨后彈奏起來,琴音悠悠,讓心境澄澈寧靜。
草堂師兄待他如何,他心中有數(shù),當(dāng)年入草堂之時,他年僅十八,少年鋒芒畢露,那時,所有人都將他視若自己的弟弟般看待,說是寵溺都不為過,尤其是二師姐,幾位師兄也是一直守護(hù)著他,在強(qiáng)敵環(huán)伺的情況,不曾讓他受過半點委屈。
因而,那日在至圣道宮,他想要告訴二師姐,他在成長,終會變強(qiáng)。
如今,四師兄遭遇這樣的事情,他當(dāng)然想要盡一份力,卻又無從下手。
四師兄不惜賭上性命,難道,真的要親眼看到悲劇發(fā)生嗎?
琴音似乎依舊無法讓他心靜下來,花解語走到他身邊,安靜的靠在他肩膀上,她知道,此刻葉伏天無心彈奏。
琴弦震顫,葉伏天停止了彈奏,伸出手?jǐn)堊∩磉叺募讶恕?br />
“妖精,原來我們還是很幸運的!
“嗯。”花解語輕輕點頭,腦袋滑下,枕在葉伏天的大腿上安靜的躺在那,柔聲道:“雖然也經(jīng)歷過許多,但終究走到了一起,然而四師兄,也不知道能不能走過這道坎。”
“會的!比~伏天輕聲說道。
“兩年前年末論道,你將自己的一生譜寫在一曲之中,能再彈奏一次給我聽嗎?”花解語看向葉伏天柔聲說道。
葉伏天看著眼前的佳人,微微低頭,在她唇間輕吻了下,笑著道:“好!
說罷,他將雙腿盤起,花解語便也枕得更高了些,靠在他的懷中,葉伏天十指撫摸琴弦,琴音再次響起,從少年時期的青州學(xué)宮開始……
這一曲,仿佛便是一夜。
…………
第二天清晨,煉金城這座西南之地最大的主城便熱鬧了起來。
昨日煉金大會的消息早已傳遍整座城池,所有人都在議論,不僅是議論金榜排名,同樣議論著雪夜和尤溪的事情。
昨天無數(shù)人親自到場,煉金大會留給諸人印象最深的人不是金榜第一的公孫冶,而是排名第二的雪夜,他給人的沖擊力太強(qiáng),從之前的玩世不恭像是去濫竽充數(shù),到以命魂祭器,奪取第二,且和尤溪有著一段感情,這樣的故事自然是最受人喜愛的,被人所傳頌。
許多人在想,公孫冶會不會放棄,成全雪夜和尤溪。
這日清晨還有一則消息傳出,今日帝氏也將舉辦一場宴會,邀請煉金大會金榜上的強(qiáng)者赴宴。
帝氏和城主府身為煉金城最強(qiáng)的兩大勢力,既然城主府給了諸人三天時間考慮,他們帝氏自然也可以爭取下。
客棧中,此時葉伏天正在庭院中練拳,花解語坐在旁邊,腦袋枕在膝蓋上,透著慵懶的美感,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帶著溫柔的笑容,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
此時的葉伏天精力充沛,昨日彈奏琴曲,在不知不覺中精神力破境,法師一道邁入三等王侯之境,算是意外之喜。
清晨練拳是他長久以來的習(xí)慣,希望武道也能隨法術(shù)一齊破境。
“伏天!贝藭r,易小獅來到了這邊喊了一聲,葉伏天看向他道:“七師兄早!
易小獅看著葉伏天,怎么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帝氏今日設(shè)宴,宴請金榜之人,不久前有人來到了這里邀請四師兄和五師兄,兩位師兄自行去赴宴了。”易小獅開口道。
葉伏天目光一閃,帝氏應(yīng)該是想要拉攏煉器大會百強(qiáng)人物。
他忽然間想到,帝氏和城主府一同坐落于煉金城,先祖之間交情很深,但多年過去,如今他們雖鎮(zhèn)守?zé)捊鸪鞘刈o(hù)這座主城在荒州的地位,但相互間必然也會有競爭。
那么,帝氏,恐怕也會想辦法拉攏公孫冶。
因師兄和尤溪的事情,公孫冶必然心中不快,甚至有可能遷怒于城主府,若是他和帝氏走到一起,選擇加入帝氏的話,會如何?
想到這種可能性葉伏天的心思活躍了起來,便道:“既然是邀請金榜之人,師兄去便也正常。”
“帝氏帝晝,昨日言語有些不善,而且……”易小獅有些擔(dān)心。
“七師兄,難道你能攔著讓四師兄他們不去赴宴嗎。”葉伏天道。
易小獅目光一滯,葉伏天又道:“師兄乃是煉金大會第二,不會有什么事情,暫時靜觀其變吧!
“嗯!币仔—{只能點頭。
“我去走走!比~伏天說著離開了庭院,他來到了徐缺所住的地方。
“有事嗎?”徐缺見葉伏天笑著問道。
“聽雪樓在煉金城有暗線嗎?”葉伏天問道,他聽聞聽雪樓暗處的勢力遍布荒州。
“有。”徐缺點頭。
“今日帝氏舉辦宴會,能不能監(jiān)測到那里發(fā)生了什么?”葉伏天對著徐缺道。
徐缺目光凝視葉伏天,隨意一笑道:“可以。”
“幫我個忙。”葉伏天開口道。
之后,葉伏天離開了徐缺這邊,隨后將諸人邀請到一起,準(zhǔn)備去煉金城逛逛。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便也到了帝氏府邸的附近區(qū)域。
而此時,帝府中格外的熱鬧,各方天驕前來入府。
雖說名義上帝氏只是邀請了煉金大會金榜強(qiáng)者,但實際上他們還命人邀請了煉金城區(qū)域的各方天驕人物,荒州西南區(qū)域的青年天驕都來了帝氏府邸之中,一時強(qiáng)者如云,極為熱鬧。
此時,輝煌宏偉的帝氏府邸之外,雪夜和洛凡便也到了。
“師兄,我們來此并非是什么好事!甭宸查_口道。
“我知道。”雪夜點頭:“但還想試試!
“何苦。”洛凡嘆息道,在煉金大會上已經(jīng)是度過了一劫。
公孫冶顯然不想讓步,在昨日的宴席上就能夠看出來,不過那家伙還真是混蛋,既然拿了煉金大會第一,何必還要執(zhí)著于此,只是因為覺得被落了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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