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衛哲的臉都快黑得滴出墨來。他還是不依不饒,再一次按下了撥號鍵。
兩人都開始佩服他了,堂堂中廈少東家,被人家拒接兩次電話,居然鍥而不舍的又撥了第三次。而且那拒接電話的主兒就坐在他對面呢,他居然也能忍住不上去削她一頓。
可是,既然人家就在你對面,你還打什么電話?直接上去搭訕不行嗎?
轉念一想,又覺得他這種行為可以理解。你想啊,萬一是哲少親自跑過去搭訕,那位主兒還是不搭理他,這臉不就丟大發了嗎?還是打電話好,怎么也有個“她不認識我號碼才沒接”的借口在那兒兜著呢。
要說這男人啊,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劉源遠也瞧明白了這一出,在一邊兒忍不住想,他怎么會有若若的電話呢?
這人他不怎么認識,不過劉向和武子威是他這兒的?,這人是他們帶來的,他自然也不敢怠慢。聽說他剛從外國回來,平日里只聽著他們喊他“哲少”“哲少”的,對此人甚是恭敬,好像這人的身份地位到在他們二位之上似的。劉源遠不由得想,這倆已經是只手遮天的大少爺了,這位“哲少”,得是多大來頭?
該不會和若若的未婚夫一樣吧?
他知道若若要結婚了,微博成天都在吵這個事兒,什么金童玉女,門當戶對,郎才女貌,什么“一生一代一雙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又是什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江山如畫,不抵你笑靨如花”……
微博上盛傳的那張照片里,柳未若的確是笑靨如花。
不過她微笑的對象不是別人,卻是柳子清。
那是她生日的時候,抱著柳子清親手做給她的小蛋糕許愿。蛋糕上面插了一根綠油油的蠟燭,他說,這是一顆柳樹。外國的河岸鮮少看見柳樹,以前她過生日,都到院子底下那棵柳樹旁邊許愿,如今在國外,將就著用這根蠟燭吧。
她閉上眼睛,許下生生世世的愿望,吹滅那根綠油油的蠟燭,心也想雪花一樣翻飛起舞,快活的像一只小鳥。
那正是她十八歲生日的照片。頂著嬰兒肥,捧著小蛋糕,可以胡吃海塞,胡鬧歪纏的時候。照片上的她和現在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衛哲不上微博,他的哥們也不怎么上,所以他們都不認識柳未若。
柳未若上微薄,她的朋友也上微薄,可微博上衛哲的照片只是一個模糊的側影,所以她也不認識衛哲。
她回國大半年,家里并沒有安排他們見過一次面,因為衛哲一直在美國,最近才回來的。
稀里糊涂的,就那么錯過了。明明誰也不認識誰,卻就這么相遇了。
柳未若把手機扔回錢含辛的包里,舉杯啄了一口酒。衛哲臉色陰沉的打量著她,忽然想起自己在那家俱樂部里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端著一杯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啄,卻不知不覺喝了許多,喝得大醉。
旁邊有幾個白人蠢蠢欲動,他看她是個亞洲人,就上去和她聊了兩句,發現竟然也是中國人,心中就生起一股保護之意,不想讓那些金發碧眼的洋人胡來,占了她的便宜去。
后來不知怎么了,喝酒喝得抱在一起,她的意思很明顯,他也一瞬間喪失了理智,一切就那么發生了。
他心里還有點不舒服,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就該由得她被那群洋人占了便宜去。
低頭看著床單上那一片鮮紅,才肯定她真的是第一次。
她嘴里喃喃喊出一個陌生的名字,忽然大哭起來。他才隱隱明白了她這一切行為的原因。
心里像是被人潑了一桶滾油,又潑了一桶涼水。冷熱之間,皮膚潰爛脫落,傷口血肉模糊。仿佛有熊熊的烈火燃燒著他,又好像被人鎖在冰窖里,寒氣逼人卻怎么樣也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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