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下族秘術(shù)
族譜,一種很神秘的東西,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然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去看,想了解過去的事情,等過了這兩天,我便會到夏家密室去看看。
林殤與我而言,還真是穿腸□□,喝不得碰不得,卻也忘不掉。情之沉,思之深,只能銘記于心。
我正在想著,林殤略顯低沉的聲音如叮咚泉水般響了起來,明明他的聲音磁性好聽,可是我卻似乎感到一種逼人的寒氣。
“魂咒,一種鎖妖魂魄的幻境,是夏族的人專門用來對付妖的。他們會讓妖迷失在他們制造的幻境里,然后將其殺掉。若入魂咒,絕無逃脫的可能,我曾經(jīng)便差點掉落到魂咒里。”
聽完林殤的話,我不禁抿了抿唇,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淡然的語氣,可是我卻從中聽到了滿滿的心酸。
一千年前,為什么人與妖就不能共存呢?
現(xiàn)在電視里虛構(gòu)出來的妖,大部分都很丑陋而且很壞,可是目前就我接觸的幾個妖看來,他們長得都很漂亮,而且也不壞。
只能說,果然導(dǎo)演的思維都很是讓人不能理解。
我看著林殤手里的小紙人,不解地道:“林殤,我也進(jìn)了魂咒,為什么我沒事。”
林殤將手里的小紙人撕成碎片,然后抬眸挑眉看了我一眼,不緊不慢地道:“這本就是夏族的密術(shù),與人無害,只會傳達(dá)某個人留下來的信息。”
我聽完,頓時瞇起了眸子,意思是,那個人制造幻境,就是想傳達(dá)他與我說的那些話嗎?
看來,那人始終不會輕易放過我身邊的人,尤其是林殤。我到底該怎樣才能知道那人是誰,若是讓我逮到他,我一定會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還回來。
林殤瞥了眼混亂不堪的四周,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然后蹲下身嗅了嗅地上的血跡,瞬間冷了眉目。
他攥緊拳頭,眼眸里皆是狠意,似是冰凍三尺的寒涼也沒有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意讓人害怕。
一瞬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然后抬眸瞥了眼身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抬手,覆上了他的手背,輕聲道:“怎么了?”
林殤反手將我的手緊緊包裹在他手里,眼眸幽深如潭,狠著聲音,頭也不抬地道:“那人最好祈禱一輩子不要被我抓到,不然,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林殤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幽冷,似是古井里最深處的泥潭。
我知道,林殤定是猜到這血跡是冷瞳留下的,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不過就算他不說這個,我也會將這件事追查到底,那躲在暗處的人,我一定會親手將他揪出來,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哦,還有,這幾天,我該到夏殤臨走時的那家醫(yī)院去看看,不管怎樣,我都要求證一番,不為別的,只為能夠心安,
最主要的是,我想證明,這件事,確實不是夏殤所為。
自我有記憶開始,就不記得自己父母是誰,也許是因著這個原因,所以夏宅的人都看不起我。
不過,電視里也常有,一個大家族里,沒有父母撐腰的孩子都活得很艱辛,而我,差不多就是這樣。
夏宅之所以能多年不散流傳下來,是因為祖上有訓(xùn),無論如何,也不能分家。
所以,不論大伯,二伯他們鬧得有多過分,也從來沒想過分家,一直遵循著祖上的祖訓(xùn)。
夏宅里,最先出事的是大伯。
那時,我才10歲,當(dāng)我放學(xué)與往常一樣回到夏宅的時候,大伯母突然從一旁奔出來,散亂著頭發(fā),蒼白著面頰,然后二話不說就掐住了我的脖頸,嘴里含糊不清地嚷道:“夏安,你,你這個害人精,若不是你,夏丘也不會跳樓而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夏丘是大伯父的名字,我知道夏宅所有的人都不喜歡我,可是這么光明正大想要我死的卻是第一次。
我掰開大伯母的手,正要說些什么,卻見她突然咧嘴笑了一下,然后瘋瘋癲癲地跑出了夏宅,從此音訊全無,直到現(xiàn)在也不知是生是死。
接著是二伯父,一向做事小心翼翼的他竟然在出門不遠(yuǎn)的地方被一只三輪車撞飛十幾米遠(yuǎn),這種現(xiàn)象,不管誰見了,都覺得異常詭異。
或許也是因著大伯母說的話,那天,二伯母就端端站在二伯父的尸體旁,陰仄仄地看著我,冷冷地道:“夏安,總有一天,你會死得比任何人都慘。”
若是以前我還會辯解,可是如今,我滿心里都是平靜,我就站在原地,平淡地看著不遠(yuǎn)處一躺一立的人。
突然感覺,人生就如一場戲般,前一秒是一種情景,后一秒就立馬變了,果然應(yīng)驗了那一句話:你永遠(yuǎn)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傷心嗎,或許吧,雖然他們對我很壞,可是我卻從來不曾想過讓他們變成如今這種樣子。
當(dāng)我從他們身旁走過的時候,我有種感覺,也許,我確實不該出生在夏家,不然,他們也不會變成這樣。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卻足矣讓我產(chǎn)生一種奇異的心里。
之后,我就慢慢地脫離了周圍的人,我總覺得,若是不這樣做,我身邊的人,都會一個一個的遠(yuǎn)離我。
其實,我并不是孤僻,我只是不想再有人消失在我面前,不管是對我好的,還是不好的。
然而,即使是這樣,我身邊的人,也在慢慢地消失著……
之后,當(dāng)我再回到夏宅的時候,就聽到二伯母上吊身亡的消息。我站在院子里,看著偶爾從我身邊走過用陰冷眼神看著我的人,心里驀得很是難受。
就在我決心離開夏宅的時候,平常不怎么與別人說話的夏殤將我手里的背包搶下來,然后語重心長地道:“為什么要離開,本就不是你的錯。”
說完,跑到夏宅那些人的面前,怒聲罵道:“她還只是個孩子,你們至于如此對她嗎?”
還記得,最先跑出來說話的是夏落,是我三姐,二伯父家的孩子。
她雙眼紅腫,嗤笑道:“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只知道她生來就是個妖孽。”
“夏安如今十歲,你們將這些無需有的罪名強(qiáng)加在她身上,有何意義?再有,若說夏宅的人是因為她才如此倒霉,那以前怎么就沒出事?”
“誰知道呢,反正大伯母臨走時說的話我永遠(yuǎn)不會忘了。”
夏殤沉著臉還要再說些什么,卻被所剩不多的夏宅人打了一通。
我當(dāng)時在屋子里反思,所以不知道這些事,這還是我后來聽夏殤與我說的。
與以前一樣,不久后,夏落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挾持而去分了尸。
警察給的解釋是,夏落平常與黑社會的人勾結(jié),似乎某些事情敗露,所以被人殺人滅口。
當(dāng)然,這些都是警察的說辭,我們也無從得知事情的真相。
不過是不是這樣,也與我沒有關(guān)系,我只知道,夏殤是夏宅里唯一對我好的人。
終于,夏宅就只剩我與夏殤兩個人。每個日日夜夜里,我都怕,哪天醒來,我就再也看不到夏殤的身影。
然而,即使我再怕,終究也還是出了事。
說來,夏殤生病的事,還要從四年前說起。
那時,我15歲,剛上高中,已經(jīng)到了一個差不多懂事的年紀(jì)。因著夏宅發(fā)生那些事的緣故,所以我做事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多生事端。
就在某天中午,當(dāng)我如往常一樣回到夏宅的時候,就看到夏殤臉色蒼白地昏倒在地。
我心里一嚇,迅速叫了救護(hù)車。
我不想讓夏殤離開,若他走了,夏宅就真的只剩我一人。
然而最后,夏殤終是走了,而且臨走時還與我說了那些話。
我因為心里悲痛,一時之間昏迷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醫(yī)院的醫(yī)生交給我一壇骨灰,只說那是病人的要求。
驀然間,我感覺人生就如一場戲般,來去匆匆,似是眨眼間的功夫,就走到了盡頭。
我正在想著,手上一重,抬眸看去,才發(fā)現(xiàn),那是剛剛我在桌子上看見的那本書。
只見林殤將書放到我手上,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道:“這本書,是你送我的,若不是它,當(dāng)初我定已落入夏族的魂咒,如今也不會站到這里。”
我一愣,抬眸看向手里的書,隨后忍不住翻閱了幾張,倒沒想到,這本書竟似是我的。
然而,除了林殤寫的,里面的內(nèi)容,我一個字也看不懂。
我抿了抿唇,想忍終是沒忍住地道:“林殤,原諒我看不懂這個。”
林殤聽完,眼眸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然后從我手里將書拿回去,覆又放回到桌子上,道:“看不懂也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本書是你給我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竟然感覺到林殤生氣了,可是我卻不知道他在氣什么,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許久以后,我才知道,原來這本書上寫著的是夏族密術(shù),包括怎樣對付魂咒上面也都有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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