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殘虐之吻
謝純然臉色變了變,隨即恢復如常。⊙√八⊙√八⊙√讀⊙√書,.2●3.o≥?這三個月來,她已經修煉出了隱忍克制的性子,心思更加深沉。?
手指繼續在琵琶上撥弄,聲音清冷地響起,“去探探,藍鳳祭答應了嗎?”?
“是。”鳶兒眼睛一瞇,“無論怎樣,只要還沒成親,小姐都有機會。”
謝純然唇角微微一勾,“上天也是忒眷顧藍鳳祭,可風水輪流轉,該輪到我身上了吧?”
“小姐一定會時來運轉,藍鳳祭不過是仗著太后恩寵。”鳶兒壓低聲音,“可太后病了,挨不了多久了。”
謝純然笑意更加陰冷,鳶兒默默地退了下去。
清穹王看中藍鳳祭,不就是因為她是太后跟前的大紅人么?等太后去了,恐怕清穹王府巴不得一腳把她踢出去呢。
仿佛想到了什么,謝純然眸中劃過一絲危險大膽的光芒。
一刻鐘之后,鳶兒從院子外頭進來,神色喜憂參半。
“小姐,我從阿福口中得知,藍鳳祭說了,要考慮半個月。”
“半個月……”謝純然揣摩著這個時間,“確實有些短了,不過,沒關系。”
“小姐,那我們怎么辦?”鳶兒低聲問。
“去探探,為太后治病的都是哪些大夫。”謝純然冷笑,“若是有跟父親關系好的,那就好辦了。”
第二日,天氣炎熱,還是去月落谷星落北。
南影國世子被打跑的消息傳遍整個月落谷,且贏的人是清穹王府梵世子,暫時沒有人敢打星落北的主意。
梵容說,若是這兒有一座屬于我們的殿就好了,當然,一間小屋也可以。
藍鳳祭知道,聽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是一項大工程,很少有人承受得住不斷沖撞的靈氣將材料送進來,梵容自是不愿親自動手的,畢竟這多有損世子的威嚴啊!
她望著千黛湖中的一輪驕陽,替他出主意,“若世子不想丟了這個顏面,不如御轎而來,每次裝一部分材料,怎么樣?”
梵容看著她的側顏,勾唇,“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日光和彩芒的相互交錯,透入澄碧的千黛湖底部,在下面流竄躍動,仿若光影。
藍鳳祭暫時忘了一切煩惱,玩心頓起,在湖邊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坐下,脫下繡鞋,挽起裙角,露出修美白皙的小腿,伸入湖中,清涼恣意的感覺在五臟六腑肆虐,一瞬間竟如脫胎換骨。
藍鳳祭勾起一抹淺笑,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最純粹的笑,宛若梨花次第開放,眸子第一次這般清亮瀲滟。
大紅的衣裙堆在石上,仿佛浴火紅蓮,托起一個傾世絕倫的仙子。
梵容玉立一旁,不由得看癡了。
雖然她棲身清穹王府已有三月,比初見時的清冷和蒼漠好了許多,但這副樣子,卻恐怕是傾他一生之力也很難有的。
原來她,喜歡這個地方。
他挽起袖子,蹲身下來,好看的手沒入水中,握住她的雙腳。
藍鳳祭本能地抗拒了一下,看到是他,羞赧一笑,便也不掙扎了。
梵容的手輕輕包住她的腳踝,清涼徹骨中多了一種似有若無的暖意,他垂著眼,目光專注,眸中是柔暖,是眷戀,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平靜,拇指輕輕地摩挲。
藍鳳祭感到一陣酥癢,下意識地要抽出,梵容睫毛微動了一下,握緊,手從踝部向上撫去,她的腿非常纖美柔軟,他只手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握盡,流連了一番,忽然埋頭下來,在她膝下落下一吻。
盡管閉上了眼,不愿意看到是這個人在觸碰她的身體,藍鳳祭心中還是生起了一種異樣,疼,怨,嘲諷交織在一起,將方才的好心情破壞得蕩然無存。
在那一段時空中,她被封為帝妃,梵容始終不曾正眼看她,終于在三個月后,他醉醺醺地進入一袖云,要她侍寢。
她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一絲動容,“憑什么?”
“憑什么?”梵容好笑地看她,目光渙散,然而,仍然透著一種不屑和冷漠,“憑你是九淵的奸細,我想好好懲罰你。”
他雖然醉了,但功法本身比她高,再加上酒勁,不過五十招便將她按在床上,她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冷笑,“真惡心。”
他眸色一沉,眉頭蹙起,鼻孔中呼出更加濃烈的酒氣,“我又何嘗不是,不愿意看到你這張臉。”
唇角殘忍地勾起,他扯過她袖中的帕子,蓋到她臉上,然后褪下她的鞋子,從她的白皙瑩潤的腳背開始吻起,手撫摸而上,將她的衣裙越撩越高,露出修美纖柔的小腿,繼續埋頭,不余一處地噬咬,狠狠地吻。
那一夜,她的淚水浸透了娟帕,第二天起來,小腿和腳上都是淤青。
然而,離計劃成功越來越近了,盡管她此刻一陣惡寒,仍沒有太大的排斥反應,忍耐著,克制著,在他的手終于往上撫去之際,忽然笑了,“梵世子是要在千黛湖旁把我……”
梵容止住動作,抬眼,平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起身來,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道,“那么,你愿不愿意給我。”
聲音低沉,含著一絲沙啞,那樣的情動,仿佛他跟她攜手并進天下的時候。
藍鳳祭有些倉促地移開目光,“不是說,還有半個月么?”
快了,時光匆匆,從來三年也如一瞬。
梵容頗為欣賞她這副不安的模樣,頗有意味地道,“好,那就半個月之后。”
藍鳳祭倚入他的懷中,手撫在他的胸膛上,“你可不能辜負了我。”
梵容寵溺地垂視她的臉,眸色幽深似海,“你始終是唯一。”
藍鳳祭輕輕地笑了起來。
鼓樂崢嶸
歲月成空
往事回眸
碧落見蒼穹
蓬壺一夢
泣血英雄
幽幽孤城
遙遙無蹤
太后開始是感染風寒,然而,也許是年老體衰,連吃了五日的藥也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太醫們也查不出其他病因,只能以最好的風寒藥物治著。
這是太后生病以來,藍鳳祭第七次進宮,她心知自己雖有梵容照顧,但在清穹王府,仍算得上一個無依無靠的外人,有左丞相府時刻壓著,幸虧她托了太后這層關系,他們才不至于放肆。
儀華宮,安神香裊裊升起細縷不絕的煙,藍鳳祭輕步走進去,穎兒見是她,笑著對太后道,“太后,藍姑娘來看您了。”
太后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額頭上搭著手帕,本是在微微閉目養神,此刻睜開眼,視線轉向大殿,欣慰一笑,“鳳祭,來了啊!”
藍鳳祭在榻邊坐下,握住太后的手,“太后可服藥了?”
太后道,“方才服下了一貼,稍微覺得舒服一些了,不過,馮醫師說,除了風寒之外,也許還有膳食沖撞中毒,待查明了再對癥下藥。”
藍鳳祭一驚,“御膳房竟這樣不小心?”
太后輕輕搖頭,“利用膳食相克來下毒,古時已有許多先例,宮中更是嚴加防范,就算有人居心叵測,也不會從這方面下手,上次冰琰族進貢了十幾味食材,也曾提醒過小心膳食相克,因此只要用了進貢的食材,都會由廚子當面試食,也一直沒有不對勁之處。”
藍鳳祭斟酌了一下,“會不會是有些本來相克的食材混食,開始時看不出端倪,日子久了便會顯現出來?”
太后嘆了一口氣,“馮大夫正是這樣說的,目前膳房已經停用冰琰族進貢的食材,但若真的是食材出了問題……”止住沒有再說下去,藹然地道,“鳳祭,你也不用太擔心哀家,哀家就不信,一個風寒也能把哀家打倒。”
冰琰族似乎是梵容的暗勢力之一,藍鳳祭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難道,他要真正開始動手了么?
她笑,模樣聽話,“太后壽與天齊,一點小小的風寒自是不在話下的,只希望太后早些痊愈,鳳祭再與太后賞盡王宮花庭。”
太后欣然道,“以前你的長姐曾經服侍過哀家,可惜她的目的是為了右丞相府長久安康,哪及得上你孝順和知心?”
藍鳳祭道,“能服侍太后是鳳祭的福分,不敢有旁的心思。”
太后默然了一會,幽幽道,“嫁給梵世子吧,他是中州唯一跟你相配的男子。”
藍鳳祭怔了一下,“太后也認為,鳳祭只能非梵世子不嫁么?”
太后繞有意味地看她一眼,點了點頭,“洛世子也是相配的,只是他是亂臣賊子,也早就離開了中州,你們這一生,或許只剩下仇恨了。”
藍鳳祭不說話。
太后又道,“你告訴哀家,為什么不隨洛世子去了?去了,你通往可以享榮華富貴,高高在上,為何又要以這種曖昧不明的身份留在清穹王府呢?”
太后恐怕是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藍鳳祭苦笑了一下,“鳳祭更喜歡梵世子的穩沉。”
“這不就對了嗎?男人,終究是要穩重一點才好,洛世子也太膽大放肆了。你跟了他,遲早會受苦的。”
“鳳祭記住了。”藍鳳祭道,“多謝太后教導。”
“既然如此,早晚是要嫁給梵容,為何你又含糊其辭,從來不表明態度呢?心中若有執念,放下就是,隨遇而安,才是長遠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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