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都多少年了，早投胎了？”肥婆沒好氣。▲∴，

　　“我覺得里面是牌位。”我把我的猜想說出口，見眾人不解。我繼續說：“自從被肥婆男人發現老太太在埋東西，老太太一定有了防備，白天整個房間我們都找遍了，什么東西都沒找到，同樣不在這個院子里，那就說明這個牌位在老太太最認為最隱秘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老太太經常去的稻田，只有在那里，沒有人會發現他藏有東西，如果我的猜想沒錯，老太太半夜還會去田里一趟，把牌位轉移，我們只要遠距離跟著她就行，人不能太多，太多會引起他的注意，等他走后我們把東西挖出來。”我說完陷入安靜，誰也不想去跟蹤一個詭異的老太太。

　　說完我把頭縮進衣領里，在五個男人里就我顯得中不等，力氣有，實踐水平有，肥婆老頭膽子比肥婆都小，牛胖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奮勇站出來，“我和馬冬去吧。”

　　他娘的，牛胖這小子出頭別帶上老子。

　　老道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人，指著肥婆和男人，“你們兩個不能去，老太太要是知道你們倆不在肯定有所反應，白鳴也不能去，你要留下保護他們兩個人，加上陸生留下來，陸生去了也白去。”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雖然把小道士說的這么沒用，我心里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說道這里還沒有把我排除，心里隱隱感覺不妙。

　　老道的臉上抹上一股邪惡的笑，我連忙擺手。“我不去，我自己不敢，打死都不去。”我心想危險的是想到老子了，又沒錢賺。

　　“你和我去。”聽到這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道上次招魂，讓我刮目相看，加上憑空滑燃手指。一心想學他這門手藝，卻無從下嘴。

　　“怎么不愿意？”老道朝我看一了議案。

　　這是多好的機會，回去完爆豆沫，“沒有，愿意，愿意。”

　　見我滿嘴愿意，老道頗是得意，對著兩口子說：“時間不早了，等老太太起來，見你們不在房間起疑心，你們先回去吧。”

　　肥婆遲遲不動身，連帶著男人也不動，“道長，我們就住在一樓，老太太晚上起來我們心里瘆的慌。”

　　老道拿住兩張紙符，分給兩個人，“只要紙符在，你們就沒事。”

　　兩人握著紙符，出了門，及其不情愿。

　　我回過頭對著老道說：“你這什么紙符，給我兩張唄。”我伸手要，危險的事，我可不含糊。

　　老道動了動嘴，向往我手上吐唾罵，“什么紙符，一塊錢倆，買不買？”

　　我沒有反應過來，小道士把我手壓下，“冬哥，那紙符是師父亂畫的，你以為畫符那么容易，要用在刀刃上，那符沒用。”

　　“那是張安慰符？”我反問。

　　“你以為呢，你以為光會畫符就行？”

　　我一想不對啊！“在阿嬸家，貼了滿屋子符是咋回事？”

　　小道士一笑。“那是為了防別人看起來氣派。”

　　次奧？我還天真的以為那符有用，“那老道招魂也是花架式？”

　　小道士點點頭，感覺被欺騙了這么久，卻沒辦法指著騙你的人大罵。看來我還是適合睡覺。幾人說了幾句沒用的話，熄燈休息。

　　跟鬼打交道，休息時間不確定，有時候睡覺是在早上，有時候睡覺是在中午，只要一有時間就不能讓自己疲倦，在事務所還好，有人提前告訴你什么時間出活，自己心里有數，在出活的時間段保持精神，在這，不確定什么時間你就面臨各種各樣的問題，我睡覺一方面是因為懶，另一方面是在事務所保持的習慣，在最危險的時候保持精神狀態，長時間接觸這一行，各種恐怖經歷，沒少遇見，就像今天白天撇見的一樣，當時心跳劇烈，那只是一陣子，要是每次都有后遺癥，我們事務所的人早就去見閻王了。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沒有噩夢侵擾，話說我每次睡覺都會在夢里驅鬼，把自己塑造一代驅鬼大神，所有慕名而來拜師的人，都要經過我千挑萬選，所有惡鬼，聽到我的名字聞風喪膽，陰陽兩界的一代鳩雄，就是我，馬冬。

　　我正受人敬仰，突然腳下大地晃動，夢里的畫面瞬間消失，我掉進了一個無底洞。

　　“馬冬，馬冬，醒醒，再不醒，我他娘的踹了。”聲音是牛胖的，夢里怎么會有牛胖。

　　“冬哥，你快醒醒。”小道士？

　　兩個人的聲音不大，我被晃醒，下意識掏出手機，顯示的時間是十二點四十。我根本沒打算說話，被牛胖一把捂住我的嘴。

　　“老太太起來了。”牛胖在我耳邊說道，我點點頭，示意我知道了。

　　牛胖放開捂著我嘴的手，走到窗前向下看，因為好奇，這種事怎么能少的了我，我趴在窗前向下看，老太太去了趟廁所，回來在兒子兒媳兩口子的房間占了很久，看著里面露出看到食物的那種滿足感。

　　肥婆兩口子像是意識到窗外有人，點亮燈，老太太的表情瞬間變回之前的僵硬狀態。

　　“媽？你怎么不睡覺？”聲音在樓下屋子里。

　　外面的老太太看著他們停頓了了五秒，走回自己的房間，肥婆他們的屋子燈又滅了。我的肩膀放著一沉，一個手掌扣在上面。

　　老道在懷里拿出一個黑珠子，“含在嘴里。”

　　我拿著黑珠子，不動，“這是啥？”

　　“道家的閉氣珠，含著它，鬼就看不到你了。”小道士解釋。

　　“那你也含過？”

　　小道士點頭，“不光是我，含過他的道士，我都數不清。”

　　“這么臟的東西，你讓我含著，我做不到。”我把珠子推回給老道。

　　老道接過珠子，“這是你說的，等會老太太，你別叫我。”

　　應老道的話，我腦海里顯現出一面場景，老太太蹲在地上吃肉，我眼睜睜的看著而她吃我的肉，滿嘴都是我的血。

　　我一把奪回閉氣珠，擦了擦，“回去這就歸我了。”放在嘴里，感覺還是很惡心，這些都是心里作用。

　　老太太在屋子里沒過多久，試探性伸出頭，看看肥婆的方向，看看我們的方向，抱著一個小布包出了門，在鐵門的動了動，鐵摩擦的聲音響了一下，老太太放棄開門，找了一個框，放在墻角，無數條黑線碼過，這是老太太？腿腳可真好，翻墻不在話下。我轉身想要開門跟上，被報道拉住，朝我瑤瑤頭，繼續隔著窗戶看外面。在這時墻頭漏出老太太的一個腦袋，往里看，看我們有沒有人出去，在墻頭趴了有一分多鐘，才下去。

　　這時老道招呼我跟上，我趕緊開門下到一樓院子，往門前走，我剛走到一半，墻頭又冒出老太太的腦袋，我心里一驚，完了被老太太發現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正懊惱，只見老太太伸長了脖子，往院子里看，并沒有發現我，四處亂瞟。最后徹底確定沒有人，才離開。

　　老道打了一個跟上的手勢，走到老太太翻墻的地方，單手撐墻一躍而過，我馬冬，也不是吃素的，雙手城墻，站在墻上，然后雙手扒住墻頭往下蹭。

　　老太太在前面的一個拐角處消失，我和老道趕緊跟上，老太太背著一個布包，走的地方正是河邊，但是和白天走的路線不一樣，他這樣走明顯饒了一個圈。老太太在河邊慢慢悠悠的走，跟散步一樣，這大晚上的，老太太散什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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