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審問
我擺擺手,沒有說什么,心臟還撲撲直跳。
趙益天可就不這么簡單的對待牛胖了,剛剛要不是因為牛胖在旁邊開的窗戶,他也不能這么落魄。
趙益天剛開口,我搶過話音,“牛胖,你去給警察哥哥買個西瓜去。”
牛胖的腦子好像被銅銹了,“等你們檢查完了我再去”
“快去。”我嚴聲打斷牛胖的話。
檢查了一遍,身體上除了擦傷,沒啥大毛病,我特意做了很多項檢查,還好在正常范圍。和皓哥他們說了我的遭遇,他們紛紛不做評價,當我問為什么讓我進病房的時候,竟然說我長得帥。他娘的扯淡,差點扯蛋。
案子一出,事情一堆,按照這樣的發展,死者不會只有這一兩個人,對于繡花鞋毫無線索,鬼是虛的,鞋可是真實存在的,一雙鞋不可能毫無線索在所有人面前消失。
檢查完畢,皓哥撥通了法醫的電話,讓他開車到醫院,提審沖哥。法醫來的時候,臉色不怎么好看,應該是接受了上司的教育批評。
驅車到看守所,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想的,看守所和公安局隔著三條街。
看守所,我不陌生,為了響應上面的號召,一個暫時關押犯人的地方,弄得跟監獄似的,基本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人,撐死了關一年就放出來了。模擬監獄一樣,高墻林立,據說上面還有電網,誰也不知道真假,誰會神經病為了幾天或者幾個月的自由,去試試上面有沒有電?罪加一等。
我和牛胖站在大鐵門前面,上面三個‘看守所’的大字,用紅漆噴刷著,有股子莊嚴肅穆樣子,我們的感觸頗深。
牛胖好奇的走到門前,想要伸手敲門。在這扇鐵門面前,牛胖只占了一個角,離遠了看,像是有顆臟東西粘在上面一樣。“哎?有沒有人?”等了半天不見人出來,“怎么沒人看門?”
這話問的就有毛病,誰會沒事來敲看守所的門?
法醫拿出手機,撥通了里面的電話,不到一分鐘,大鐵門上的小鐵門打開了,是一個是二十三四的小伙子,渾身散著煙味,看起來比牛胖還懶散。
“兩位是市局的吧。”小伙子為人倒是好說話。想想也是,看守所不像警局,每天有那么多人光臨,有錢的公子哥犯事,早花錢撈出去了,那還輪得著他們這些人過禮。
法醫掏出證件,“我是市局的法醫。”
小伙子點點頭,“幾位快請進,你們叫我坤子就成,看守所的一個小兵。”
當我們進了看守所,一股子嗆人的辣椒味襲來,嗆得兩人直打噴嚏。
“我說你們這怎么熬制辣椒油?不會是想要懲罰誰吧。”歐陽澤不假思索的說道。
坤子一樂,“什么社會了,哪還用這種東西,這是我們吃的。”
整個院子呈四方形,是這一片唯一沒有高樓的地方,一溜二層樓。經過坤仔的介紹,這里以前是個家屬院,好像還出過一起火災,后來在下面挖出了來一具尸骨,尸骨上面已經提取不到dna,也沒有報案說什么地方死人了,也就不了了之,后來總有人聽見這里有人哭,上面就把看守所搬到這來了,看守所的犯人男人居多,陽氣旺盛,正好鎮壓女尸的怨氣。
現在大致裝修過的看守所已經找不到了當年火災所能留下來的影子。
我們被坤子帶到看守所的一間詢問室里面,真有股子刑訊的味道,窗戶只有電腦屏幕大小,整間屋子只有這一扇窗戶,現在是傍晚,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去,看守所里的燈卻要開著。
法醫坐到一張桌子前面,手中的筆在旋轉,看著不遠處早早被帶進來的沖哥。
“大名。”法醫冷淡的說道。
沖哥抬眼瞅了法醫一眼,“張大沖。”說的懶洋洋的,看來是常客,進看守所也不是一兩天了,都混了臉熟。
歐陽澤看著沖哥的態度,“好好說話會不會?”語氣很不客氣。
沖哥笑了笑,“呦呵,哪來的雞毛撣子,來這撒野了。”
歐陽澤沒想到沖個會倔他,指著沖哥,“你小子到這了,嘴還這么硬。”
法醫咳了一聲,站起身,“行了,不用問了,直接送到監獄吧。”
沖哥聽到監獄兩個字,語氣雖然不敬,但是知道監獄都是在押犯人,“不問了?就要把我送到監獄?你們這叫知法犯法。”
法醫看了一眼沖哥,走到沖哥身邊,彎下腰嘴角一翹。“我們不是沒有問過你,你不想說,我們有什么辦法?案發現場只有你一個人,你不去坐牢誰去?”
沖哥瞅著法醫,眼神有一種要吃了法醫的感覺,幾秒過后,“你問吧。”不滿的動了動嘴。
法醫這才走回位置。拿起桌子上的檔案,“張大沖,三十歲,無業?”法醫看了一眼沖哥。
沖哥很不耐煩,“無業就不能活了?”
法醫故意把因吸毒被捕,改念成“因故意殺人案被捕。”
沖哥看著法醫,眼神不解,“哎?我不是因為吸毒進來的嗎?怎么成殺人了,你們警察說話得講證據。”
法醫冷哼一聲,“說吧,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說一遍。”
沖哥在自己清白面前,不得不低頭,“王青青是我老婆。”
“從紅衣女人開始,從認識開始,一五一十說清楚,你涉嫌這兩起故意殺人案件。”法醫提醒他。
沖哥一臉不屑的表情上終于掛上了問號,“你?你說旗袍老女人死了?”
我心道,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還干了豬狗不如的事,只見法醫點點頭,“把你知道的都說一遍。”
沖哥這才端正態度,“我和那女人就是在酒吧里認識的,時間不記得了,應該有五六天了,當時她穿著一身紅旗袍,看著挺惹眼,我喜歡紅色,就多看了幾眼,也沒想怎么著,當時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我輸了,他們就讓我們去問旗袍他要電話,看我能不能把女人搞到手,然后我就問了。”說著低著頭。
“然后呢?”
“她雖然年齡大,但思想挺幼稚,我三兩句甜言蜜語就把手機號要過來了,要過來之后,找了一個包間灌暈了,然后就到早上了。”沖哥說的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完全沒有歉意。
“昨天你把他送回家之后去了哪里?”
沖哥撓撓頭,“回自己家唄,我女朋友在家,可以證明。”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我忘了,女朋友也死了。”說的很隨意。
“那王青青的死呢?”
沖哥繼續說道。“王青青?我們雖然是要結婚,可是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他隔三差五回來找我,給我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飯什么的。反正女人一關燈,都一樣,又是我以后的老婆,這種事情很自然不是。”
我聽著沖哥的意思,根本就不在意這兩個死去的女人,“王青青出事的這段時間,你在做什么?”
沖哥看看我,“吸東西,我們這種癮君子,吸了之后神智都不清楚。”說完之后又有點后悔,神智不清楚,更有殺人的嫌疑。隨即補充道,“神智不清楚的意思是睡覺。”
“那你就沒有發現客廳有什么動靜?”
“動靜?沒有,我們那小區,能有啥動靜,除了樓下的大嘴媽,那時候都睡覺了。”
皓哥看著沖哥雖然痞了點,倒是問什么答什么,“那你有沒有見過這張照片上的東西?”皓哥舉起一張照片,正是那張詭異的紅色三寸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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