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老太太回來了
山路崎嶇,摔倒次數(shù)都數(shù)不清,但是沒有人過來扶我,這是當(dāng)?shù)氐囊环N風(fēng)俗,孝子摔倒,說明老太太不想走,給孝子制造更多險阻,別人扶孝子,就是轟老太太走,是會讓老太太記仇的。
磕磕巴巴,我用了一個小時我才走到老太太懸棺的位置。十幾個年輕人在懸棺的位置綁上繩子,一口作氣往上拉棺材。
就在棺材快到到達(dá)懸棺位置的時候,一根粗壯的繩子竟然斷了,而且斷的很蹊蹺,好像無形中有一把刀將繩子割斷。棺材在巖壁上碰撞了幾下,幸虧其他繩子結(jié)實,勉強把棺材拉上去了,不然棺材摔在地上,后果不堪想象。
看到懸崖上的人固定住了棺材,我的心才放進(jìn)肚子里。就地做了殯葬儀式,再次回到木樓,沒有一個人走,對他們來說,他們要等老太太頭七之后才會離去。作為老大的替身,我被強制性的留下來。
葬禮完成,要擺七天酒席,我很郁悶當(dāng)?shù)氐囊?guī)矩,人都走了,家里為什么要慶賀。
這天我正和村里的幾個小伙子琢磨著怎么下河捉魚,歐陽澤臭屁臭屁的主動和我講話。
“馬冬,我和你有點事要和你說。”
我正擺弄著漁網(wǎng),對我來說歐陽澤的臉上就寫著壞人兩個字。“干啥不能在這說。”我沒客氣的回答。
歐陽澤的臉色不怎么好看,應(yīng)該說上次從河邊回來就不好看,“馬冬,我好像有麻煩了。”
“你有什么麻煩找我干啥,您位居權(quán)高。”我心想這孫子指不定憋著什么壞水,挖坑等著我跳呢,老子又不傻。
“作為交換,我告訴你張滿婷的事。”歐陽澤突然扯到張滿婷。
這話引起了我的注意,剛開始村里的一個老頭說張滿婷的時候我不以為然,后來我看到張滿婷鞋子上有水草,稍微有點懷疑,現(xiàn)在歐陽澤也說歐陽澤有問題。
歐陽澤見我不說話,開口,“怎么樣?你想好了沒有。”
我甩甩手上水,“那我得聽聽你要我怎么幫你。”這時候做君子滿口答應(yīng)或者拒絕是很帥,但是君子難當(dāng),只有老大這樣的人才敢做君子。
歐陽澤走在前面,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頹廢的蹲在地上。
“你是怎么認(rèn)識張滿婷的?”歐陽澤從下至上看著我。
“在我老家。”
“她有問題你沒發(fā)現(xiàn)嗎?”歐陽澤說道。
我搖搖頭,“不知道,你到底要說什么事,不快點說我要走了。”其實我是怕張滿婷過來盯我梢。
歐陽澤解開自己的上衣紐扣,我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啥,我不是那種人,把衣服穿上。”
歐陽澤愣了愣,“你說是哪種人?”
“我能說.....”我正打算罵他,只見歐陽澤身上有著像鱗片一樣的花紋。“你這是啥東西?”真想不到歐陽澤這么帥氣的人身上會又這么恐怖的東西。
歐陽澤指指我在賓館沾了血的手,“我碰上的東西和你碰上的東西一樣,只不過我沒有抗體。”
我疑惑的摸摸自己的手,被我扣掉的地方已經(jīng)長出了新皮,也不癢了。“你這話什么意思。”
“這種東西用內(nèi)行話來講叫麟,是從剛死的尸體上提煉的血液,加上一中特殊的草藥,煉制而成。這是一中尸體上的毒,攜帶這種東西的也只有尸體,這種東西在女性尸體上可以保持尸體不腐。碰到活人,活人會奇癢難耐,身體會失去生機發(fā)生潰爛。”歐陽澤眼神祈求的看著我。
我摸著自己已經(jīng)長好手,“你胡說八道也這么一本正經(jīng),按你的說法老子不是也沾上了,為什么一點事都沒有,好生生的站在這。”
“因為你不一樣。”
“我咋不一樣了,兩只耳朵,兩只眼睛,兩個鼻子,呸,一個鼻子,兩個鼻孔。”我信了歐陽澤的鬼話,腦子就是被驢踢了。
此時,歐陽澤完全沒有之前的傲慢,“馬冬,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但是老大的失蹤真的和我沒關(guān)系,我只是順坡下驢坐上了院長的位置。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
聽到這話,我又退了一步,“你要我干啥?”
“我想要你的血,只有你的血才能根治我身上的腐爛。”歐陽澤直接說出口毫不隱瞞。
我厭惡的瞅著歐陽澤,“你這不是扯淡嗎,我的血能治病,老子感冒的時候不是照樣吃藥打針輸液,你要說牛胖的血有點用我還信。”牛胖這小子有抗藥性,小時后喝過敵敵畏,睡一覺,藥效過了,一點事沒有。
歐陽澤從地上站起來,露著跟魚鱗似的胸脯挺嚇人的。“馬冬,我說的不是平常的病,我這是陰病,在大山里,你不救我,我就真的完蛋了。更何況,我能提供老大的信息。”
又是老大,我他娘的上輩子欠他的。
“我不信我的血能治病,要是沒事老子還得抓魚去呢。”我根本不信歐陽澤扯淡的話。
“不光是老大,還有你那個兄弟和你女朋友他媽。”歐陽澤脫口而出。
這小子果然知道點東西,坐上老大的位置你也沒有老大魄力,就跟坐上玉皇大帝寶座的孫悟空一樣,再怎么嘚瑟,你也就是一只猴。
“你不說還好,我倒是想問問你小雅是怎么回事?”牛胖因此失去了后半輩子的幸福,我得給他整明白點。
“小雅是我出國留學(xué)的時候認(rèn)識的,回來就一直做專家團隊。”
“那你和老大十年選拔一次是怎么回事?”我問道。
歐陽澤瞅著我,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能和你說話,老大在也不會和你說。”
“不說拉倒,老子走了。”我往前走了幾步,歐陽澤沒攔我,他娘的什么秘密,值得這貨用生命守護(hù)。
聽了歐陽澤的話,我有意無意的躲著張滿婷,張滿婷身上的疑點太多了,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是因為是我媽介紹的,知根知底,現(xiàn)在看來我有必要和我媽問問到底咋回事。
我正要拿著手機給我媽打電話,尋思著我手機不能被監(jiān)控了吧,現(xiàn)在的科技水平監(jiān)控一個人輕而易舉的簡單。
我去了村子的小賣部,花錢打了長途電話。
那頭接的很快,“兒子,你和滿婷過的怎么樣?”
“媽,我這是當(dāng)?shù)氐碾娫挘阏χ朗俏摇!?br />
“廢話,電話上的歸屬地是廣西,正好你又在廣西,不是你是誰?”我媽噎了我一句。
和我媽嘮了兩句家常,逐漸接入主題。
“媽,滿婷家是咱村的嗎?”我問道。
我媽那頭想了想,“滿婷他們一家人是近幾年搬進(jìn)來的,也不知道老家是哪的,反正戶口是落在咱村子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你媳婦跑不了。”
“那我就放心了,滿婷叫我了,我先掛了。”
“去吧,去吧,有了媳婦忘了老娘。”我媽那頭笑罵著掛了電話。
.........
按照我媽的說法,張滿婷他們一家人到我們村也有些年頭了,不能為了今天這事埋伏這么久吧,那這么一說也太嚇人了點。牛胖被餓死,老大失蹤,不是沒拿我下手,而是正在下手,曉曉媽肯定上到二樓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了點什么,不然他們不會鋌而走險讓警察參與進(jìn)這件事。臥槽,不能讓魏曉曉和張滿婷住了,萬一他媽沒救回來,再把他搭進(jìn)去。
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思捉魚,腦子別歐陽澤的那幾句話攪和的心神不寧。匆匆忙忙的往家跑。
回到木樓,院子里張滿婷正要出門找我,魏曉曉和馮媽學(xué)刺繡,見到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干起了架。
我正好把兩個人拆開,“你們倆要鬧什么,魏曉曉和馮媽住,省得你們倆天天在我面前掐架。”
張滿婷立刻不滿意,扁扁嘴,“馬冬,那我怎么辦,前幾天還鬧鬼,老太太的頭七還沒過,你讓我一個人住,怪嚇人的。”
“那能怎么辦?我也不是萬能的,你們兩個人住在一起,萬一哪天兩個人打起來,我?guī)驼l?”我無意間給自己挖了坑。
“你幫誰?”魏曉曉問向我,張滿婷也看著我。
我他娘的嘴欠,“你們倆打起來,我誰也不幫,觀戰(zhàn)。”
我鉆進(jìn)木樓里,找到正在午睡的牛胖和嚴(yán)肅,這件事多一個人分析,多一個看法,總比我閉門造車強,這時候我多幸運能有個人商量,萬一歐陽澤說的是真的,他一個人估計不好受。
嚴(yán)肅聽完我的講述,搖搖頭,“歐陽澤這個人我沒打過交道,不好說他這話的真假。”
牛胖扁扁嘴,“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凡事作兩手準(zhǔn)備,這樣吃不了虧。”
這兩個人的回答跟蚊子放屁似的,“老子問你們歐陽澤要我的血是真的假的,萬一老子給了,出點啥事,咋辦,你們誰承擔(dān)后果。”
“靜觀其變吧。”我他娘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從這開始,我每天處處提防著張滿婷,可沒想到,又鬧出了亂子,第三天早上,我們屋子的門被打的咚咚響,嚴(yán)肅打開門,門外站著打著赤腳的魏曉曉,臉色煞白的站在門口,眼淚嘩嘩的。
“咋回事?你慢慢說。”我安撫著魏曉曉。
“老,老太太回來了。”魏曉曉跑進(jìn)屋子里,拉著我的衣服,指甲掐到我肉里都不知道。人已經(jīng)驚嚇過度。
“你怎么出來的?”牛胖打著叉。
“跳窗戶。”魏曉曉想也沒想說出口,嚇懵了、
我走出屋門,馮媽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沒有一個人敢進(jìn)去。
就在門梁上掛著一具尸體,搖搖擺擺,那張臉滿臉皺紋。身上著壽衣,黑色馬褂上繡著灰色的壽字,腳底下穿著如意祥云納底鞋。
魏曉曉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聲音哆哆嗦嗦,連哭代喊。“早上我打開門,就看到老太太掛在門梁上。”
用村里人的說法,老太太回來是因為住的不舒服,要另尋他地埋葬。
下葬第二天,我在屋子里醒過來,我們屋子的門敞開著,老太太跪在我屋子門口,身上穿的破破爛爛,顯然不是壽衣。嘴里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我的大叫一聲,把牛胖和嚴(yán)肅嚇得不輕,兩人還沒從我的尖叫聲回過神,看到老太太跪在門口,連連兩聲大叫,引來了不少人。大伙把老太太抬出院子,之前警告我的老頭拿著一條鞭子罵老太太不知好歹,死了死了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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