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死小孩
據(jù)目測樹林并不大,視線隱約能看見樹林的邊緣。我們跟著老婦人進(jìn)了樹林,沒走多遠(yuǎn),發(fā)現(xiàn)前面的老婦人很反常的在幾棵樹前不停的打轉(zhuǎn),這一轉(zhuǎn)就是個把小時,直到月亮出現(xiàn)還在打轉(zhuǎn),觀察了一會,我和牛胖無語的靠在樹根下,無奈的看著前面的轉(zhuǎn)圈的老婦人。何易則拿出攝像機(jī)在拍攝老婦人的一舉一動,作為證據(jù)。
牛胖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一袋瓜子,給人的感覺像是看戲,時不時的點評一句。我坐在地上,看著前面老婦人,心里頭總覺得哪里不對頭,究竟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何易拿著攝像機(jī),踢了一腳坐在地上的牛胖,“這老太太好像機(jī)器人?”
“怎么說?”我站起身問道。
“老太太每隔十分鐘就重復(fù)上次的動作,而且位置分毫不差。”何易將攝像機(jī)湊到我面前。
攝像機(jī)里放映出來開始的畫面,“這是開始,你記住老太太腳的位置,有一塊石頭,距離鞋尖有一拇指的距離。”說著放大畫面,真的與鞋尖有一拇指的距離。
隨即何易將畫面快進(jìn),直到畫面暫停,我清楚的看到畫面上的老太太還是之前的位置,而且放大之后,我又一次看到了石頭和老婦人腳趾的位置,有一個拇指大的空隙。如果不是下面的進(jìn)度條,我甚至認(rèn)為這是無限循環(huán),畫面在不斷地循環(huán),甚至連動作都一樣。
我沒出聲,目光開始關(guān)注不遠(yuǎn)處還在循環(huán)的老婦人,二十分鐘的時間證明了何易的話,這個老婦人一直在轉(zhuǎn)圈,每隔五分鐘的動作一模一樣,如同機(jī)械程序循環(huán)一樣。
“牛胖,這個會不會是鬼打墻?”我問向傻愣著的牛胖。
何易搶先一步回答我,“什么情況,鬼打墻?我說你倆一對神經(jīng)病。”
牛胖一手別過何易的臉,面向我道,“應(yīng)該不會,你看到周圍有魂魄了么?”
我看了一周,確實沒有魂魄的存在,我的通靈牌也沒有發(fā)出任何反應(yīng)。“不然我們問問蜥蜴,至少這里他要比我們熟悉。”我從口袋里拿出蜥蜴,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蜥蜴出來之后,并不急著回答我們的話,而是從我的口袋里順勢而下,竄到老婦人身邊,速度出奇的快,卯足了勁沖向老婦人的臉。剎那間,我們眼前的老婦人變成了一個紙人,雖說畫的惟妙惟肖,但是紙和人,張眼睛的人都能分辨的出來。紙人依舊重復(fù)著之前的動作,而他身后的棉被,摔落在地上,發(fā)出殺豬一樣的聲音。
何易徹底傻了眼,扔下攝像機(jī),跑到我身邊,抱著我的手臂哆嗦索索,嘴里說的什么都聽不清,“馬馬冬,我不是~不是做夢吧。”
我看著何易嘆了口氣,“我們早就說了,這件事你摻和不了,就算查出來,也沒有幾個人會信。”
“那你們是干啥的?”何易抓著我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牛胖搶過我的話,“我說俺們就是抓鬼的,你信么?瞧你那奏像,這德行也沒誰了。”
“你們是黑白雙煞?”何易腦子嚇廢了,放開我的手,想要往回跑。
我看現(xiàn)在也沒辦法和何易解釋,果斷放棄解釋,抓住打算逃跑的何易,這里荒郊野外,萬一跑轉(zhuǎn)了向迷路,出不出的去還要另說。
蜥蜴回到我身邊,三下五除二爬上我的肩膀,“這個是幻像,剛才的老婆婆應(yīng)該早就走了。你們被發(fā)現(xiàn)了。”
“什么時候事?”牛胖一臉無辜的表情。
蜥蜴甩了甩尾巴,“應(yīng)該從一開始就漏出破綻了。”
牛胖一下樂了,“那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蜥蜴伸長頭,望了望前面還在轉(zhuǎn)圈的老婦人,吐了吐舌頭,“你們幾個中招了都不知道。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有辦法?”我問向蜥蜴。
“我用的蜥蜴身體是死蜥蜴,老婆婆感受不到我的存在,他這點道行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也不想想我死了多少年了。”蜥蜴不屑的說道,而我尋思,這也不是啥驕傲的事情,自從進(jìn)了蜥蜴身體,這只女鬼越來越囂張。
“你到底有什么辦法?還能不能追到,這老太太甩了我們幾個小時,還有希望么?”
蜥蜴吐著舌頭,舔了一下我的臉,“那當(dāng)然,只要有那個包袱,我們就能找到。”蜥蜴死死盯著被摔下來的棉被包。“牛胖子,快去把包袱撿回來。”
牛胖聽到蜥蜴的話瞪大雙眼,“為為什么是我?我不去,死人這事都躲著走,要不是老大非要過來,我打死也不會來。”
“行啊,羅令牌的使用方法,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蜥蜴陰陽怪氣的說道。
牛胖一聽這話,哭喪臉立刻便漏出笑,馬上湊向我,“你說的是真的?牛哥我琢磨了好幾天都沒琢磨出來。”
“畢竟你這個人不聰明。”蜥蜴一語驚人道。
牛胖撅了噘嘴,沒說啥,知道自己要哄著蜥蜴說出羅令牌的方法。默不作聲折斷一根樹枝,小心翼翼的走到包袱旁邊,用樹枝將包袱挑起來,拿了回來,毫不客氣的仍在了地上。
包袱有兩床被的大小,沒有特點。帶有補(bǔ)丁的被褥,安安靜靜的在地上放著。很難想象這里面會有東西。
我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將包袱上的結(jié)打開。牛胖用木棍挑開棉被,就在打開的一剎那,在場所有人都傻了眼,棉被包里是一個小孩,樣子也就兩三歲的樣子,半死不活的在棉被里躺著,只有胸口在起伏。長相不能恭維,要描述只能說不是特別丑,丑的分不清性別。頭發(fā)三三兩兩,少的要命,尖嘴猴腮,身上卻胖的像蓮藕。
我問向蜥蜴,滿心疑惑,“這怎么還有個小孩?”
蜥蜴看著小孩,顯然也是才知道的樣子,“我不知道,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我沒想到是小孩,但是~”說道這停了下來。
“但是這小孩是活人。”牛胖接下蜥蜴的話,聲音冰冷。
牛胖話音一落,地上棉被里的小孩打了個滾,想要站起身,卻站不起來,睜著一雙老鼠眼,看著我們?nèi)齻人一個蜥蜴,張了張嘴,笑了。嘴里的牙齒不是沒長,是已經(jīng)腐蝕的壞掉了,只有牙根漏出黑黑的牙齒。
“你們竟然和蜥蜴說話,你們兩個神經(jīng)病。”一直抓著我的何易突然尖叫,讓我哭笑不得,這家伙反應(yīng)也太慢了。
牛胖用木棍戳了戳小孩,“嘿,小子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么?”牛胖純屬于閑的蛋疼。
小孩動了動,朝著牛胖咧著嘴笑,發(fā)出了兩個字嘶啞難聽的聲音,“胖子?”
“會?會說話?”牛胖嚇得一哆嗦。
我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廢話,怎么也兩歲了,能不會說話么。”我轉(zhuǎn)頭看向小孩,“小妹~小弟~額,小孩,你多大了?”我實在看不出性別。
小孩在地上動了動,想坐起來,坐不起,我出于好意伸手去扶,要不是縮手快,差點被咬,“你個傻缺,姐都快四十了,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我被小孩堵得啞口無言,好半天才緩過神,“你四十?”我指指他的小身子,打死也不相信,見過侏儒癥的人,也沒見過這么小的,醫(yī)學(xué)上的生命絕對到不了四十,況且農(nóng)村醫(yī)療水平有限。
小孩指指牛胖手上的棍子,“胖子,用棍子扶我坐起來。”命令的口吻朝牛胖說道。
“我憑啥幫你?”牛胖一把將棍子甩在地上。
“你最好幫我,這山里有狼,信不信我能把他們叫過來?”小孩說道。
牛胖冷哼一聲,“別鬧,當(dāng)老子嚇大的,叫過來,狼是你什么人吶,說叫就叫過來。”
“你最好幫他,我記得我活著的時候聽說過城外有人能學(xué)狼叫,那時候狼在山里活動猖獗,山里人特意學(xué)的狼叫。”蜥蜴說。
牛胖咽了咽口水,滿臉不信,卻沒骨氣的撿起木棍伸向小孩,“狼?來一頭打一頭。”
小孩坐起身,將包著自己的棉被裹起來,靠在背后,累的直喘氣,貌似身體不太好。“你們跟著我們干什么?”
“這得問你們在做什么吧。”我干脆的回答。
小孩摸了摸鼻子,“我們娘倆能干啥?你們也太逗了。”
牛胖蹲下身子,翹了翹嘴角,“鎮(zhèn)子上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不用我說吧。”
小孩笑了笑,漏出沒有牙的嘴,“你太逗了,鎮(zhèn)子上死人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蜥蜴從我身上爬下去,眼睛紅的要命,我看了都詫異,“你覺得你現(xiàn)在是活人么?”蜥蜴發(fā)出的聲音讓我想起白雪公主的后媽,不懷好意。
小孩的笑臉頓了頓,被蜥蜴一句話愣住了,沒了之前的輕松感。“我好端端的做坐在這,你覺得呢?”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你不喘氣也能活。”蜥蜴說的平淡無奇,但驚得我后牙槽冰涼。
小孩只是詫異了幾秒,換做鄙夷的眼神看著蜥蜴,想要站起來打量一下蜥蜴,卻沒有多余的力氣支撐起他,抬了抬手手臂,最后無奈的放了下去,仰頭躺在棉被上喘氣。
“小孩。”牛胖說到這里看了一下小孩臉色頓了頓,“大姐,你愿不愿意幫我們找到你媽?”不得不說牛胖見風(fēng)使舵的功夫更上一籌,只是這話聽起來更較像人販子。再者說,人家好歹四十來歲了,你給一火車棒棒糖也沒用。
“不幫。”小孩回答的干凈利落,斬斷牛胖下面的話。
牛胖見小孩拒絕,伸出食指勾了勾,“小子,信不信牛爺爺一手指頭呼死你。”換來的是無盡的鄙視。
蜥蜴爬到小孩對面,由下向上看著小孩的眼睛,“我們一樣,希望的是死亡。”
蜥蜴的話起了作用,小孩眼神逐漸木納的看著蜥蜴,一人一動物像世道高人一樣用意念交流,而我們這些凡人,只能像傻逼一樣看著一個死人一個動物。
牛胖湊到我身邊,抬了抬下巴,“馬冬,他們不會是謀財害命吧,向他們這樣入不了地府的冤魂,都找替身,他們兩只鬼,兩個替身就夠了,所以你有什么臨終遺言可以跟我說,你放心吧,媳婦我會替你娶得,錢我也會替你賺的,再說你下面認(rèn)識萌妹子,認(rèn)識個公務(wù)員,沒準(zhǔn)也能撈個鬼差當(dāng)當(dāng),到時候我下去的時候,你得親自歡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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