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四十 昆侖我說了算
章節(jié)名:章之四十 昆侖我說了算
昆侖主峰上大殿林立,第一次初上來時沒有細(xì)看,這次再看,不由再次感嘆昆侖派勢大。
昆侖主峰統(tǒng)管昆侖十二峰,是掌門處理各項大事的地方,接見其他門派,門派大比等都在這里進行。昆侖主峰并不教授弟子,來這里行走的,大多是長老和護派修士。
掌門有絕對權(quán)力,其下掌管紀(jì)律堂,護派堂,功德堂,大約兩萬兵力!
莫要小看這兩萬兵力,他們至少都是結(jié)丹水準(zhǔn)的修士!
昆侖派作為修真界巨無霸門派,其底蘊深厚無比,不僅僅只表現(xiàn)在強悍兵力上。
昆侖弟子最多學(xué)習(xí)四十年,之后要么下山入俗世,數(shù)千年來,高高在上的昆侖派超然的位置,有極其龐大的俗世地基。要么進入昆侖主殿三大堂,而這三大堂,也并非那么好入的,必須品學(xué)兼優(yōu),入三大院后,學(xué)的又是更深更高層心法武技!
三大堂拱衛(wèi)下的昆侖主殿,絕對是世人仰望的存在!
來到這里,再度感受那非同一般的雄偉莊重,真叫人能生出一股子低微到泥土的卑微來。
但王滄海絕對是個混不吝的,只嘖嘖感嘆這大派宏偉,花費靈玉之類必定極巨,也只是感嘆人力之無窮。
人間帝王算什么,真是比不了百分之一。
她貓著腰剛走幾步,就有一對護派快步走來,攔住她,口氣嚴(yán)肅道:“哪峰來的回哪峰去,這里不許亂逛!”
王滄海奇了,“我是昆侖弟子,為什么不能來這里?”她其實是清楚的,昆侖大殿必定守護森嚴(yán)。
那護派口氣依然威嚴(yán):“這是規(guī)矩!回去!”沒有一絲空隙可鉆。
王滄海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說:“我找掌門。”
那幾個護派倒是微微愣了愣,口氣這么大的弟子還是第一次見,要知道,掌門身份尊貴,地位崇高,哪是說見就能見的,除非有什么大事要事,那也要先通報長老,長老轉(zhuǎn)告峰主,由峰主領(lǐng)著來。
更加肯定王滄海是沒事悠得慌,于是說道:“快大比了,還不趕快回去修煉!”話語里已經(jīng)有了幾分凌厲。
王滄海連連說道:“好好,我這就回去。”
說著轉(zhuǎn)身走進轉(zhuǎn)靈陣,好嘛,現(xiàn)在不行,咱晚上來!
回到天龍峰,尋了個地方修煉到月上三桿,她才再度踏上轉(zhuǎn)靈陣,來到昆侖峰。
她小心翼翼地躥出,給自己貼了數(shù)張隱匿氣息的符咒,飛身縱入一座梁柱之后,她倒是不擔(dān)心黑白,他要隱藏,當(dāng)真誰也無法察覺。
不知是從無人闖過昆侖派,還是他們對自己修為太自信,一路躲躲閃閃而來,居然沒人發(fā)現(xiàn)。
但饒是如此,也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到達昆侖殿前,但大門處卻守著十六個護派。
正為難間,黑白對她溫柔一笑,“我去引開他們。”
還沒等她答應(yīng)呢,黑白就如幻影般地閃了出去。
雖然知道他實力高強,絕對無需擔(dān)心,但她還是揪心了下,純粹是因為他平素太乖巧溫柔,實在無法將他同絕世高手聯(lián)系起來。但事實上,黑白不僅僅是高手,更是身負(fù)五十萬道封印的強人。
她甚少看見他出手,但他出手,卻絕對不凡。
他如幻影般地連閃幾閃,只見其影,不見其面,一閃而過。
那十六個護派一見,好家伙,真是膽大妄為,敢闖昆侖派,想也不想地追上去,但追到遠(yuǎn)處,那影子去奇異地閃入山石中,再也尋不到。
趁著空擋,王滄海閃身進入昆侖大殿。
無暇去感嘆大殿的繁華,她如同一只靈貓,靈活地穿行各個房間,快速地尋找著。
靈巧的身形加上少許精神念力,她走的絕不是尋常路,攀梁附柱,行的盡是偏門。
行了陣,暗暗覺得不對,大殿里面并無任何人,有些疑惑,不敢輕易放松,繼續(xù)尋找。
房子大有房子大的不好,在殿內(nèi)尋找十幾分鐘,都沒見人。
待到最后一間房,忽聞叮叮咚咚,噌噌鏘鏘的樂器演奏聲。
演奏的,卻是一曲《高山流水》。
乍然聽聞,如入高山,爭流于萬壑之間,只那潺潺流水,自山際落下,幾多的風(fēng)流,幾多風(fēng)韻。
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xì)流。
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宛然坐舟過巫峽,又似穿行入山間,飛云翻滾,龍騰虎躍,已疑己身群山奔赴。
一首《高山流水》,奏得別樣不同,胸中大有丘壑,于萬山壓頂中,行出廣闊機遇空間。
只讓人覺身處其境,幾乎遺忘自己,只覺身在山間流水中,仿佛躺在小舟之上,順?biāo)鳎h在那一陣漸漸平淡下來的音韻里。
真不知是誰,竟有如此出眾樂技。
探頭一看,只見那殿中一方火絨毯子,幾碟瓜果,一男子懶洋洋地躺在上面,他四周擺放著各色琵琶,揚琴,中元,大元,二胡,那美妙的音色,正是從這些樂器里演奏出來。
但奇怪的是,那些樂器并無人演奏!
地毯上,也僅僅只躺著一個男人而已,可他只是使手拿著水果悠閑地吃,根本沒有彈奏任何樂器。
無人演奏而自彈!
能奏出一個大型樂隊最極致的效果!
這場面真是又奇異又神奇,猛然一見,只覺無比驚艷!
“梁上君子,我已經(jīng)恭候多時,還不下來?”磁性而醇厚的成熟男音,從那男子的紅唇中吐出。
王滄海飛身下來,走進來,伸手作揖,“掌門。”
“噗!”青殿吐出一粒葡萄籽,落入玉碗中,“你叫我掌門,你的事就沒法談了,你走吧。”
王滄海暗自扯扯嘴角,“你知道我要來?”
“噗!”青殿再吐一粒葡萄籽,砸出清脆的聲響,“不告訴你。”
無奈,昆侖派掌門怎么會是這種德性,虧她剛剛還感嘆那曲子不似凡曲,演奏之人必然氣度不凡,胸中萬千智慧。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夫君。”青殿非常自然地吐出一句極為驚悚的話語,“你叫我一聲夫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王滄海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覺得眼前這個氣質(zhì)慵懶,有著挺立眉,桃花眼,嫵媚唇的男人不像個呆傻妄為的人呀,冷不丁冒出這種話,實在讓人吃不消啊。
“過來,讓為夫看看你,說來,我只見你兩次。一次在你出生時,一次在兩月前。”青殿拍拍地毯,招呼。
她當(dāng)然不去,矗在原地,“我還是站在這里吧。”
“不過來,那事就不談。”青殿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那桃花眼微微上挑著,作為掌門,他確實太過年輕。但就這樣一人,讓全體長老擁戴,并且昆侖派在他接手后越發(fā)地好。
“你是掌門。”王滄海很不愿承認(rèn),這貨真不像掌門。
“那又怎么樣,我不想管的事,推脫的辦法很多。”青殿并不著急,明擺吃定她。
“掌門,我開不起玩笑。”王滄海恭敬地鞠躬。
誰知這話一落,青殿看她的眼神,瞬間轉(zhuǎn)為幽怨,無法想象被一個男人幽怨地看著多么地驚悚恐怕,但這男人接下來的話更可怕:“你怎么能說我開玩笑?為了娘子你,我將這處男之身守了多少年。”言下之意就是,我至今還是處男,你要負(fù)全部責(zé)任。
王滄海被雷得,那叫外焦里嫩,那叫一個淚流滿面。
她寧愿去面對一個古板的嚴(yán)肅的,甚至刻板的掌門,也不愿面對這樣的妖孽啊!
“不過來,我就休息去了,哈,好困。”青殿打打哈欠,就要起身。
王滄海心思幾變,終究屈服,娘的,什么世道。
“我過來了。”說著,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近看,這廝確實極為完美,皮膚沒有一絲瑕疵。
“叫聲夫君聽聽。”青殿的便宜賣乖。
王滄海擰住,“掌門不要開玩笑,你是堂堂昆侖掌門,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弟子。”
青殿笑,面似桃花艷更甚,“我都不嫌棄你了,你難道嫌棄為夫?”
王滄海道:“你比我大很多。”
青殿說:“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再說我修行已快破境,已經(jīng)青春常駐,各項能力——都很強。”
王滄海差點吐血,這話忒曖昧了些,“我不喜歡大叔。”天,她明明是來解決叛家問題的,怎么會聊這個。
青殿好整以暇,“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
“你幫不幫我?”
“叫聲夫君。”
王滄海一聲冷笑,“怕你也是幫不了吧,修真界的規(guī)矩,叛家之子門派不收,不是么?”
青殿好整以暇,笑:“昆侖派,我說了算。”這一刻,雖是躺著,那通身的氣派,雍容的氣度,便從骨子里透出來,讓人相信,這人無論說什么,都能做到。
“夫君。”王滄海干脆果斷地叫到,矯情啥,她絕對賺到了。結(jié)婚還能離婚呢,何況叫聲夫君。
青殿桃花眼中,氤氳著一層深意,頓生了多幾分的興味,“夫妻一體,你的事,我管了,不必?fù)?dān)心。今日夜已晚,娘子要服侍為夫安睡,還是——”
一句話沒說完,王滄海早已站起,飛速離開。
不知青殿使了什么手段,幾日后,傳得沸沸揚揚的王滄海叛家之言,再沒任何人提起。
又過數(shù)日,已到月底,期待已久的大比,終于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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