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移花接木
整個午夜,五號艙室都亮光不斷。
一會是北斗七星的亮光,一會又是仙女座大麥哲倫云系的亮光,美麗繚繞,盤旋在百慕大的夜空,令人迷醉,令人流連。
杜青開始懷疑,這是彭加木人頭的星云效應,也就是說,真正的彭加木并沒有死,他還活著,活在這道亮光之中,千萬百計地想要幫助自己。
于是夜半,杜青將半醒半寐的爹地杜家豪叫醒:“爹地,您快看,我們的直升機沒有白飛,五號艙室有變故了。”
杜家豪睜開雙眼,眼前所呈現(xiàn)的,果然是自己五百多年之前的研究成果,只是較自己還先進了若干十年,便掏出星云盤一陣狂轉,十分喜悅地說:“太好了,彭加木先生生前曾在羅布泊的麥哲倫云系中漂流過數(shù)十年,掌握著一套麥哲倫云系的斗轉星移的原理,如今他想要幫我們,可算是輕而易舉,易如翻掌。青青,我們只要抓住這艘遠洋游輪上的兇手,便能夠在彭加木先生的幫助之下,順利地拿到時空秘匙,走出百慕大群島完成我們的使命了!青青,我們該不該好好地慶祝一下,來,開十瓶香檳酒!”
于是,在杜家父女豪邁的對飲中,黑夜悄然地過去,白晝悄然地到來,直到天邊的啟明星漸露,杜家父女才相擁在一起,預謀起這一日的行動計劃。
緊擁著爹地溫暖的胸膛,杜青十分有信心,有把握:“爹地,我們下一步的目標,就是看看這余下的五個人,誰的手掌上有涂料了,青青相信,那涂料是擦不去的,尤其是在這樣短的時間之內!”
杜家豪點頭:“是啊,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早。”
于是,這對父女又輕輕地擁緊,彼此感覺到溫暖之后,才不舍地放開,開始靠近這艘遠洋游輪的餐艙。
杜青抬腕看表。
這時,已是早晨七點,該是早餐時間了,可是這日的餐艙,依然十二分地安靜,沒有人跡。
于是,杜青和杜家豪父女二人只好分兩路走進餐艙,一個往廚艙走,一個往鋪滿豪華桌布的就餐艙去,看究竟有沒有人。
此時,正往廚艙走的杜青,好似看到有一個極似陳凱薔小姐的身影,正在拿一個小匙,舀鐵鍋里的綠豆湯。
對,從外形上判斷,那應該是陳凱薔小姐沒錯。
但是,那也可能是莊司晴,抑或是珍妮?馬特爾,因為在這艘遠洋游輪上的女性,身材都十分逼似,個個都高高瘦瘦,苗條婀娜,所以光從身形上,還真是不好分辨。
但是下一秒鐘,又一個人影一閃,在杜青回頭看時,已經(jīng)淡出了杜青的視線。
再看那邊舀綠豆湯的女子,她的手掌背上,卻好似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在那里隱隱發(fā)光。
這一刻,杜青認定,那就是自己從羅布泊湖泊一帶所帶回來的涂料,對,那種黑色,無人能夠模擬,就算到了遙遠的外星球,也鮮少有人能夠模擬的。
于是,杜青沒有來得及和爹地杜家豪商量,便幾步上前,銬住了女子的雙手:“說,你為什么要去五叼艙室,你到底是誰差遣來的,你的主子,究竟是哪一個外星球的人?”
然而,就在杜青一句句逼問之時,女子始終咿咿呀呀地反抗,似乎對杜青所說的話毫無應和,這,才開始讓杜青感到懷疑了。
這一刻,她回憶起方才,自己看到那涂料時,女子的毫無遮擋,和大大方方!
對,如果女子是昨夜去過五號艙室的人,她應該不會有如此的毫無遮擋,和大大方方!
這一刻,杜青想到了方才那一閃而過的人影。
對,就是這人影。
如果杜青沒有記錯的話,這人影,方才正是經(jīng)過了女子的身邊,如果他想要施以何種計謀的話,那是完全可以得逞的,更何況自己,方才反了一下身,極有可能錯過觀察,錯過真正的兇手!
而聽到這邊的聲響,杜家豪也過來了:“青青,怎么了,這不是陳凱薔姑娘么?”
顯然,杜家豪也對陳凱薔小姐會是真兇有所懷疑,故而才會出此一問。
這時,在杜青的控制之下手無縛雞之力的陳凱薔,終于抓住了杜家豪這一顆救命稻草:‘杜先生,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什么外星空的人,我也沒有什么主子啊。’
見此,杜家豪以眼神示意,示意杜青放開了陳凱薔。然后,便是一個沉寂的早餐時間。一過八點,所有人都到了餐艙,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的確,這樣的空氣,實在是極度的沉悶,沉悶得就連船艙外的烏鴉偶然飛過,都能夠聽見它的哀鳴。
而整個早餐時間,杜青都在掃視所有人的手掌部位,希望能夠發(fā)現(xiàn)那涂料,以及那涂料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但是沒有。
任憑杜青如此認真地,火眼金睛地觀察,艙室內的七個人,就只有陳凱薔小姐的手掌背上,有一道黑色的涂料印,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于是,杜青一邊吃早餐,一邊想對策。
但這個時候,霍達船長卻率先開口了:“杜小姐,你昨晚是不是去過五號艙室?”
經(jīng)這樣一問,杜青倒是來了精神:“是啊,我是去了五號艙室,怎么,霍達船長,有什么問題么?”
令杜青想不到的是,霍達船長只是打著哈哈:“哦,沒什么,沒什么,我只是睡到后半夜,好似聽到五號艙室那邊有動靜,我還擔心是賊,不過一想,五號艙室也沒有什么東西可偷對不對?那里只有一個死去的人頭,恐怕偷的人去了,都會害怕呢。”
這個時候,早就有些懷疑霍達船長的杜青,也打著哈哈說:“是啊,一個人頭,有什么可偷的呢,不過,若是外星空的人都喜歡人頭,都愛在人頭上作文章,那就另當別論了對不對?”
經(jīng)杜青這樣一說,她便驚奇地發(fā)現(xiàn),坐在艙室之內的珍妮?馬特爾,也就是已經(jīng)被謀殺的馬特爾先生的遺孀,竟然露出一絲驚慌的表情,還有一旁的莊司晴,也如珍妮?馬特爾一樣,重新坐正了椅子,似乎有一段故事要講一樣,這,不由令杜青和杜家豪父女,重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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