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瞎話
天空澄碧,纖云不染,遠(yuǎn)山含黛,和風(fēng)送暖。
莫言傾與玉暮真君二人并未在青心峰見到蘇巧寧。
之后,玉暮真君便傳訊給鴻天真君,一知曉其在凌天峰,便轉(zhuǎn)往前去凌天峰。
二人一到達(dá)了凌天峰主殿,便見鴻天真君與天祈真君二人相鄰而坐,并飲著靈茶。
鴻天真君手端著靈茶,見了來人,悠哉悠哉的飲了一口靈茶后,便微笑道:“玉暮真君,好久不見了。”
天祈真君也飲了口靈茶后,才道:“玉暮真君,許久不見,怎來了?”同時也示意他入坐。
玉暮真君只朝二人微微頷首,并未開口說話,隨后便入坐。
然而,一旁的莫言傾見了二位真君并未理搭她,似乎是未注意到她,便急忙道:“青丹峰弟子莫言傾,拜見鴻天真君、天祈真君。”
天祈真君只是向莫言傾微微頷首,并沒有多看她一眼。
而鴻天真君狀似思索,半晌之后,才道:“青丹峰的莫言傾?”頓了頓,突地蹙起眉,好似憶起什么,旋即“很大聲的”驚聲一道:“啊—”
“驚叫什么?魂都被你嚇了!”,正飲著靈茶的天祈真君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叫聲”,“驚得”手震了一下。
隨即放下茶杯,睨了鴻天真君一眼,面上很是不悅。
鴻天真君則解釋道:“之所以驚叫是終于“見到了青丹峰最美的女弟子””,鴻天真君難得面上羞澀。
莫言傾聞言則心一喜,看樣子她的容貌已經(jīng)在青玄宗宗內(nèi)是公認(rèn)的最美的女子了。
她心喜的勾唇微笑,心道:杜若緋算什么,是比不上自己的。
既使她與杜若緋二人同是身為青丹峰的弟子,面貌上常有弟子相互比較,杜若緋怎么可能比得上我呢?青丹峰最美的女弟子的名聲,只要我莫言傾想要的,定是我的!
之后再度揚起唇角,微微一笑道:“是青丹峰的弟子夸張了,弟子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容貌上比弟子美得女弟子很多,但是于此能讓鴻天真君夸贊弟子,弟子甚是感謝。”
鴻天真君則一臉明了的頷首:“妳這弟子不錯,懂得自己的容貌只能在青丹峰排得上號,并沒有去其他峰丟人、比較排號,不錯。”
語畢,一袋儲物袋已出現(xiàn)在鴻天真君的手里:“這是本座賜妳的。”
莫言傾聞言則面上一陣紅一陣青交錯著,丟人!?鴻天真君是什么意思!竟敢說我的容貌只能在青丹峰排得上號!
沒料想鴻天真君狀似是好意的說明的又補上一句:“本座窮得只有靈石可賜。”
此言一出,天祈真君唇角微微抽蓄,忍著這股想笑又不能笑的感覺,同時瞥了鴻天真君一眼,這鴻天真君又開始了……
然而,莫言傾則心底憤恨,頓時覺得被侮辱了,面上卻扯出了一抹微笑,雙眸望看著鴻天真君,將自己的憤恨隱藏起來。
與此同時,貼上隱身符,隱身在主殿后面的蘇巧寧聽聞之后,連忙摀嘴忍笑,差點被自己的師尊笑死,沒想到師尊嘴上功夫這么厲害,損人損得這么好笑。
方才她順利的從玉暮真君的洞府離開后,連忙趕到凌天峰與師尊會合。
向師尊重點快速的說明后,師尊回了她這么一句:“下次有這種有趣的事,記得找?guī)熥鹨黄稹!?br />
之后師尊就只在蒼身上打入一道靈力之后,便要她先隱身在主殿后面,然而卻并未說明原因,現(xiàn)在她知曉師尊想要做什么了。
再者,她也曾問過師尊,為何每每都是給她靈石,不給其他的法寶,除了上次北辰陌貞一事,師尊全把北辰家主給的賠禮給自己以外,再給了她一些珍寶,其他皆是靈石。
師尊只淡淡回道:“為師呢,沒什么特別喜好,就是喜歡靈石,靈石好用,法寶再多,若沒靈石只一個字-慘,是個窮修士。”
"陣法師是個燒錢的一學(xué)藝也是最能耍陰的一門學(xué)藝,你身為我的徒弟除了學(xué)習(xí)陣法以外,靈石自然也就要多多。"
原本她并不知曉師尊原來是靈石特多,也特喜歡靈石,但是師尊一點都不小氣,反而很大方。
玉暮真君聞言蹙起眉,對于鴻天真君如此對待莫言傾心感到微微一痛,心底很是不喜鴻天真君的態(tài)度。
頓時心底萌生了想殺了鴻天真君的念頭,身上發(fā)出了非常細(xì)微的殺意波動。
只因不想要莫言傾受到一絲一毫阻礙委屈的。
玉暮真君眉頭依然蹙起,鴻天真君是宗門內(nèi)除了化神期的三位老祖宗以外,最有希望成為第四位突破化神期的真君,其實力也是宗門內(nèi)不可輕忽的高手。
再者,鴻天真君除了自身實力以外,也是來自天淵大陸,五大世家-排名第二世家的東方世家,本身家族的底蘊與宗門相比,是稍差了點,但是也是不容小覷。
鴻天真君敏銳的感受到玉暮真君身上所發(fā)出的那股不易讓人查覺的細(xì)微殺意波動,緩緩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旋即開口道:“本座身為青玄宗的各峰皆排得上號的美男子,長的俊美真心不是我的錯,可被“青丹峰最美的女子”-莫言傾妳這樣雙眸深情的凝視著本座,本座還是萬分的深深感到羞澀呢。”
語畢,旋即向莫言傾眨了一下眼,隨后便微輕垂下頭,一臉羞澀樣。
“噗-”
原本坐于一旁的天祈真君正品飲著靈茶,聞其言又見了鴻天真君眨眼一臉羞澀樣,樣子真像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旋即噴出一口茶來!
心道:這鴻天真君果真是青玄宗厚臉皮之首,沒人敢跟他搶。
之后便施展?jié)崈粜g(shù)將殘狀清理干凈。
而于主殿后面的蘇巧寧,看著主殿的情況之后,則抱肚無聲狂笑著,死忍著不笑出聲音來。
記得師尊第一次見面時便也是問她:“妳認(rèn)為為師的容貌如何?”
當(dāng)時她不明所以,只會實話實說,但是真的沒想到師尊真的不是普通的自戀,還可把自己的自戀拿來戲玩莫言傾!
蘇巧寧抹了抹眼角,她從未有過笑的眼角能流出淚珠的時候,然而師尊的話以及天祈真君的噴茶,卻讓她笑的眼角都流出淚珠來了。
莫言傾聞言,頓時面上脹紅,知曉自己被鴻天真君當(dāng)猴子戲玩了,但是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玉暮真君聞言,雙眸微瞇,原本心底萌生的殺意,更加濃烈了。
但是旋即將心底萌生的殺意壓抑下來,自知若是要斬殺鴻天真君,必有一番苦斗,也知在宗門里是不可貿(mào)然出手,才道:“鴻天真君,本座來此是想找你的徒弟。”
鴻天真君靈敏的再度感受到玉暮真君身上發(fā)出了比方才更濃烈的細(xì)微殺意波動,再次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之后便端起靈茶,飲酌一口后,才道:“我的徒弟?找她有什么事嗎?”
“方才有條小蛇妖獸攻擊青丹峰的弟子-莫言傾,本座本將他拿下了,不久卻消失了。”玉暮真君道。
方才便隱約感受到有人跟隨在旁側(cè),查探幾次,隱約有氣息卻又不見,若有似無。
后來煉丹室里的小柜發(fā)出聲響,他才確認(rèn)有人闖入了他的洞府,同時也臆測應(yīng)是針對小蛇妖獸而來。
之后在小蛇妖獸下了散靈粉,轉(zhuǎn)瞬間小蛇妖獸卻消失了。
而將將莫言傾卻道:“弟子方才見青心峰的蘇師叔的靈獸跟那條小蛇妖獸長得一樣,會是蘇師叔的靈獸嗎?”
此番話語,讓他憶起,鴻天真君在陣法上是東龍洲屬一屬二的六階陣法師,但是宗內(nèi)鮮少人知道他在符篆的造詣也是極高的,尤其是符人的運用上更是精湛。
然而,玉暮真君話未道完,莫言傾便立即開口道:“弟子方才在青心峰見到蘇師叔的靈獸與攻擊弟子的小蛇妖獸一模一樣。”
鴻天真君則端起靈茶,思索片刻,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傳喚小娃頭來吧。”
天祈真君卻開口道:“小娃頭不是跟東方逸在一起修煉練劍嗎?”
一聽聞到東方逸這三個字,鴻天真君旋即又憶起“道侶”一流言,內(nèi)心又再度一個氣悶到不行,語氣很是不爽的道:“誰說的,小娃頭哪有時間整天都跟東方逸在一起?”
“宗門里不是都這么說嗎?”
鴻天真君輕嘖了一聲:“天祈真君,你幾時這么關(guān)注宗門里的是是非非了。”
天祈真君搖了搖頭,道:“不是我關(guān)注,是我徒兒這陣子每日都說給我聽,我不想關(guān)注都難,況且都有人來說給我聽了。”
“嘖,你的徒弟時間真是多啊,小娃頭時間都不夠用,分點給小娃頭如何?”
“鴻天真君你又開始說笑了。”
語畢,二人皆端起靈茶輕飲一口。
之后,鴻天真君面色正經(jīng)的開口道:“正經(jīng)如我。”
主殿里彷佛只有鴻天真君與天祈真君似的,二人談天談得很忘我,把玉暮真君及莫言傾二人晾在一旁。
玉暮真君再度蹙眉,但也沒把二人的對其漠視放于心上,鴻天真君本就一向喜怒如此,而天祈真君性子則是溫文脾氣好,也有位化神期的師尊,宗門內(nèi)三位化神期的老祖宗,其中一位便是他的師尊。
平心而論這二人在宗內(nèi)人緣也都算是不錯的真君。
然而,印象中,之前二人互動并未如此熱絡(luò),只不過,這二人的交情幾時如此好了?
看來他該是要多多了解現(xiàn)今宗門內(nèi)的情況了。
玉暮真君見二人似乎沒把方才的事放于心上,便再次道:“鴻天真君,本座要找你的徒弟。”
“莫急,小娃頭一會就到。”鴻天真君不疾不徐道。
站于主殿的莫言傾則是微低著頭,衣袖里的手緊緊握拳,對于鴻天真君與天祈真君二人將其漠視一旁,則在心底憤道:竟敢漠視我!蘇巧寧,妳的師尊竟敢漠視我!還把我猴子戲玩!蕭景蕓,妳的師尊也竟敢漠視我!
妳二人的師尊給與我的漠視、侮辱,這個新仇加舊恨,我莫言傾會一一在妳們身上討回來!
隨后,微瞥了玉暮真君一眼,凈像個呆頭,不是對我有意思嗎!方才她被鴻天真君損了一把,為什么不出聲!
莫言傾心底氣憤不已,在衣袖里的緊握拳手的雙手受到指間的壓迫泛出些許血絲。
鴻天真君飲著靈茶,瞥了一眼莫言傾,心底則有了一番思量。
隱身在主殿后面的蘇巧寧聽聞之后,知曉自己該出去了,便從另一處出去,之后緩緩的步入主殿。
一踏入主殿,則先向三位真君施禮問候。
之后便再度開口道:“師尊,叫喚弟子前來有什么事嗎?”
“小娃頭,這位是青丹峰的玉暮真君。”鴻天真君介紹道。
“玉暮真君。”蘇巧寧向其行禮道。
“小娃頭,為師叫喚妳前來,便是這位“青丹峰最美的女弟子”-莫言傾,方才說了在青心峰見到蘇師叔的靈獸與攻擊弟子的小蛇妖獸一模一樣。”
“小蛇妖獸攻擊莫師侄?”蘇巧寧一臉困惑道。
鴻天真君微微頷首之后,再道:“不明白?”
蘇巧寧搖了搖頭。
鴻天真君開口解釋道:“就是莫言傾被一條小蛇妖獸攻擊,玉暮真君拿下小蛇妖獸,最后小蛇妖獸消失了,恰巧莫言傾在青心峰看到妳的靈獸跟那條小蛇妖獸一模一樣。”
蘇巧寧猛點頭,恍然一悟:“師尊,弟子聽明白了。”
頓了頓,再續(xù)道:“可是弟子先早是在青心峰與東方師兄一起修煉,直至方才去了趟蕭師姐洞府,一收到師尊的傳訊連忙趕過來了,途中三靈獸一直都跟弟子在一起,并沒有分開去其他地方。”蘇巧寧面不紅氣不喘的道。
“那就將妳的三只靈獸放出來,讓玉暮真君及莫言傾看一看小蛇妖獸不是妳的靈獸。”
話音一落,蘇巧寧便將三只靈獸從靈獸袋放了出來。
隨后,玉暮真君便盯看著三只靈獸中的小蛇妖獸-蒼。
而莫言傾也盯看著那條小蛇妖獸。
蘇巧寧微笑道:“玉暮真君、莫師侄,請問我的靈獸是否就是攻擊莫師侄的那條小蛇妖獸呢?”
莫言傾遲疑道:“好似不是……”
玉暮真君則是搖了搖頭。
二人見小蛇妖獸的修為氣息是六階,而其體形模樣跟方才攻擊莫言傾的小蛇妖獸有的些許差異,雖是些許,但是卻能讓人一眼就看出并不是同一條小蛇妖獸。
鴻天真君則又開口道:“既然不是,方才二位誤會我的徒兒,這真心是讓人覺得很冤啊!”
突地,蘇巧寧卻落下淚來:“莫師侄……蘇師叔不明白為何你總是要誤會蘇師叔……三年前的蛇香粉,這次的小蛇妖獸也是……嗚……雖說輩份上蘇師叔是高于妳,但是年紀(jì)尚小,莫師侄卻好似以此都欺負(fù)蘇師叔年紀(jì)小……”
蘇巧寧突如其來的落淚,讓莫言傾頓時一愣怔。
鴻天真君見自家徒兒哭了,便起身一把抱住她,安慰道:“我可憐的小娃頭啊,原來妳一直都被“青丹峰最美的女弟子”-莫言傾欺負(fù)啊,怎么都不跟師尊說呢?可憐啊,我可憐的徒兒啊!”
其眼角也滑出一顆淚珠來,跟著蘇巧寧一起哭泣。
一旁的天祈真君見此,忍不住的扶額,鴻天真君你夠了吧……這么丟人的事你也真敢做……
同時,玉暮真君將盯看著小蛇妖獸的目光收回,若有所思的看了蘇巧寧一眼,最后開口道:“鴻天真君,這是給你的徒弟的賠禮。”語畢,一瓶丹藥便已然落于鴻天真君的手中。
鴻天真君抹了抹眼角上那唯一一顆淚水,道:“小娃頭都被你們青丹峰的弟子欺負(fù)了,一瓶不會太少嗎?”
話音剛落,二瓶丹藥旋即便落于鴻天真君手中。
隨后,玉暮真君則立即帶著莫言傾轉(zhuǎn)身離開。
待二人離去之后,天祈真君即開口道:“你們師徒二人的一搭一唱的“瞎話”真是讓人無語了。”
蘇巧寧則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后,向天祈真君道謝:“天祈真君,弟子謝謝你方才的配合。”
方才師尊在她一步入主殿時,便傳音告訴她,在青心峰遇到東方逸與南宮屺一事,也告訴她天祈真君方才是在配合他。
而蒼的氣息與模樣,便是方才師尊在蒼身上打入一道靈力所掩飾出的障眼法了。
鴻天真君也道:“天祈真君,方才謝了,本座欠你一次。”
天祈真君則微微頷首,方才鴻天真君找了他過來,要他配合一事。
之后便趁玉暮真君未到達(dá)凌天峰之時,不斷傳音告訴他始末,也因此才有了方才的行為,想想都覺得自己剛剛是魔怔了,怎會答應(yīng)鴻天真君的請求呢?
憶至此,只道:“方才噴茶一事,還望二位對外閉口不提了。”噴茶一事,是他的污點啊!
蘇巧寧立即微笑道:“方才有過什么事嗎?不是只是玉暮真君給了三瓶丹藥嗎?”
天祈真君內(nèi)心贊賞著蘇巧寧,這弟子很不錯,只道:“行了,你們師徒二人快給我離開凌天峰吧。”
同時也傳音給鴻天真君:“多留意下玉暮真君。”
天祈真君于方才也感受到玉暮真君身上所發(fā)出那很是細(xì)微的殺意波動,特意提醒著鴻天真君。
鴻天真君也傳音回道:“嗯,知道了。”
之后便與蘇巧寧一同離開凌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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