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他心尖尖上的人
上校大人是流氓,045他心尖尖上的人
薛子謙渾身猛地一怔,秋葉飄風中,他面色如冰霜般清冷孤寂,他想反駁,想解釋,可卻發現喉間有萬石擠壓,哽咽的他吐不出一個字啊。∑。~。!~!?愛夾答列
她的沒錯,他的確是太過關心了,關心的忘記了理智,因為沒買上最近的機票飛中國,他瞞著父母坐的是私人飛機來南京。
回紐約的這幾個月,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也是不為過的,他不是沒想過來找她,但總是找不到何時的理由,現在有理由了,但卻那么牽強,牽強的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見他面容苦澀,一句話也不出來,鄭靜月不禁嗤笑起來:“子謙,你就承認吧!你根本就不是關心她辭不辭職,而是想念她了,想要來看她!現在你看清楚了沒?她好的很呢!她有丈夫有女兒,一家三口不知道生活的多好,對于他們來,你才是外人啊!”
不管你以前對她多好,現在你始終是個外人,子謙,你聰慧絕頂,為人處事更是出了名的厲害,可偏偏在這事上執迷不悟,我從未不知道原來你竟是個情種。
“夠了!”滿耳都是這些冷嘲熱諷,薛子謙有些惱羞成怒起來,他寒著臉,眸色冷厲掃了一眼她,不過瞬間,他就收斂起之前的失態,語氣似深冬的冰霜般寒涼:“你能陪我來,我很感激!但鄭靜月,你要弄明白,我們的關系很簡單,你還不夠格在我面前教!”
他有情也好,無情也罷,這些他都不在乎了,面對這個女人,他多少有些愧疚的,但這絲愧疚,并不是她在他面前理直氣壯的理由!
鄭靜月心中微凜,明媚美眸中浮現出淡淡幽光,抿著紅唇,失笑道:“我還以為為了那個女人,你連最基本的理智都沒了!子謙,既然回去了,又何必再回來?你明知道,那樣的場景你會受不了。”
最后一句,她嗓音狠輕,輕的讓人聽不見,可耳尖的薛子謙還是聽的一清二楚,一時間,他心中仿若壓著快大石一般窒悶。
從的教育和紳士教養,讓他對于女人,做不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來,而且面前這位,不止一次的幫助過他,在他心中,其實是感激的。
即便不愛他,他也不想傷害她。
但現在,他卻有些心涼,其實他所受的這些傷害苦楚,她一樣也不少,甚至她還要強顏歡笑在他面前陪著她。
不知為何,薛子謙有些心酸,他疲憊的松懈下身上的所有防備,眸光更深望著身姿婀娜動饒女子,溫潤嗓音透著濃濃傷感:“別笑了,你現在笑的簡直比哭還難看,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其實現在看見寧夏能幸福,我很高興!”
那是他心頭一抹白月光,美的用語言無法描繪,他愛她,這點是毫無質疑的,但如果他的愛為她帶來困擾,他還能繼續下去嘛?
即便現在站在離她最近的土地上,他也不想去打擾她,能看著她幸福快樂,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滿足!
聽他這么,鄭靜月猛地一怔,臉色僵硬的不知道要什么好,得了他那一句謝,她眼眶有些濕潤,緊緊抿著紅唇,別扭移開視線,心中雖有幽怨,可此時卻什么冷嘲的話都不出來了。
過了好半響,她才扇了扇眼睛,不想讓眼上妝容花了,吸了吸鼻子,她又恢復了一貫的高貴典雅,哼了哼,沒好氣道:“既然你都來了,還是找個時間約她出來見一面吧!”免得回去之后又要懊悔。
當然了,最后一句她才沒這么好心的給他提醒。
女人在感情的事上,始終都是心眼的,她鄭靜月規規矩矩過了半輩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氣質高雅,可始終也是個好女人。
但偏偏面對他的事時,她會不折手段,連最親的父母都會騙。
其實她不想這樣的,可那無意間聽到爸爸莫寧夏辭職了,她驚的撕破了碗,想了好久才打電話過去告訴他!
她知道,那個女饒消息,是他苦楚生活中最大的光亮,就如她一般!
“還是算了吧!”薛子謙苦笑似的搖搖頭,他抬眸望了一眼耀眼陽光,微微瞇眼,眼底光彩暗淡:“她丈夫不是一個大方的,我還是別給她惹麻煩了!”
其實他是怕在和她見面,會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貪念,他想她和妮妮,想帶著她們一起回紐約生活。
“那你現在就打算回去?”不曾想,他居然連她的面都不見,鄭靜月微微瞪大眼睛,眼眸深處劃過淡淡驚詫,但卻轉瞬即逝,她心中暗暗苦笑著,恐怕不見,是因為不舍再次告別吧?
搖了搖頭,此時的薛子謙褪去了平日里的優雅貴公子做派,他普通的和世上萬千被情所困擾的男人一樣:“我也不知道,先找個酒店找著吧,不過我后有個重要的會議,是一定要趕回去的!”
他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連休息都沒休息,沒想到一來倒是見到這樣深情款款的告別場面。
薛子謙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嫉妒,一旦嫉妒,他的心靈也就變得丑陋。
可到底是心有不甘啊,后的會議,他只能在這呆一,明晚飛機回紐約。
恐怕這個時候,父母已經知道他偷跑過來了吧?
思及此,薛子謙唇角弧度越發苦澀,他垂著鳳眸從鄭靜月面前走過,溫聲道:“這兒哪有干凈點的酒店?你比我清楚,你帶我去吧!”
即便在這種時刻,他的語調還帶著一貫的理所當然。
鄭靜月聽在耳中,咬唇紅唇,狠狠瞪了一眼他的后腦勺,心中不甘想著,我都不是你的秘書了,怎么指使起她來還這樣充滿了氣勢?
可望著走在前面,身姿頎長清雋的男人,她心中到底是甜蜜的,也不計較這些,樂呵呵的跟了上去,拿出手機,點了百度地圖,她柔聲道:“就知道你這大少爺病又煩了,這兒不是市區,你想住頂好頂好的套房恐怕沒有,但干凈靠譜的酒店還是有,你別嫌棄就好了。”
那一句大少爺病讓薛子謙微微抿起唇角,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和她扯這些了,只能耐著性子道:“算了,一切從簡吧!”
“那好吧!在走十多分鐘就能到了!”鄭靜月拿著手機看著地圖上面的地址,頭也不抬道。
頓了頓,她又咬唇聲提醒:“這里離她家不遠,你要是改變主意了,可以過去找她!還有,這里打車可能有些難打,你去機場的時候可以提前打電話給我,我開車送你去。”
她考慮的很周到,即便他們現在關系淺薄,他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也好心的將這些提醒話給出來。
而薛子謙顯然心不在焉,輕輕應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跟在他身旁的鄭靜月不由垂眸苦笑著,到底不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位,不管她做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
葉翌寒并不知道薛子謙的到來,不然非得氣的臉色發黑,他和寧夏告別之后就上車了了,開車的是劉,他身邊還跟著個兵,那兵顯然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場景,驚的眼珠子瞪的老大,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劉看在眼中,嗤笑一聲,朝他軍帽上一拍,扯著嗓音,笑嘻嘻道:“你子看傻了啊,那是咱嫂子,你也敢盯著一直看?就不怕隊長把你眼珠子給挖下來?”
他這話中充滿了戲謔意味,奈何那個兵是個老實的,聽他這么一,頓時白了臉,急急朝著身后臉色不善的葉翌寒解釋了起來:“隊長,我沒迎…您別聽劉的話,我哪有那個膽子敢打嫂子的主意啊!”
現在部隊里誰沒聽啊,嫂子就是隊長的心肝寶貝,他們議論誰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議論嫂子,不然被隊長知道,非得大卸八塊。愛夾答列
葉翌寒沉著眼掃了一眼搬弄是非的劉,然后朝著那兵冷聲道:“行了,行了,瞧瞧你那德行!被劉兩句就嚇的沒膽了?我手下的兵要都是你這樣樣子,以后還怎么搶險救災?”
這么一句輕飄飄的話頓時讓兵苦了臉,就差沒哭了。
隊長這分明就是心情不好,拿他出氣呢!
瞧著葉翌寒鐵面無私的面龐,不知為何,劉有些想笑,他強忍笑意,大著膽子幫襯道:“隊長,你這就冤枉人家北了,我本來是帶著他出來見見世面的,誰知道您和嫂子原來還有這么多話要啊,以后咱們一定把車停的遠遠的,不礙您的事!”
被成為北的那位同志聽劉這么,心中也暗暗笑了起來,他垂著眸,不敢看身后隊長的面色。
可一想到先前隊長和嫂子膩歪那勁,他就忍不住想笑,人人都葉隊長是最鐵面無私,不講舊情的,可就現在看來,這分明是個鐵血硬漢也有柔情時啊。
沒親眼瞧見那都不算數,現在瞧清楚了,他以后也好到兄弟面前炫耀炫耀,他們的隊長原來是如茨多情。
在倆個屬下含笑打趣的目光下,葉翌寒惱羞成怒低罵一聲:“瞧你們這得行,多大點事啊,就把你們樂成這樣。”
劉笑的嘴巴都要合不攏了,聽了這話,連忙開始搭腔:“隊長,您不知道,咱們部隊就只有政委一人有機會去參加您的婚禮,我們都懊悔死了,那么精彩的一幕都沒瞧見,大家早就炸開鍋了,要不是您讓政委給咱們帶了喜糖,恐怕那群崽子們早就不干了!”
喜糖?
葉翌寒微微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但轉眼他就想到,這應該是戴清自個辦的吧!
他那太興奮了,壓根就忘了要帶喜糖回去,好在戴清想的周全,不然那群不知告地厚的王八羔子們非得鬧翻了。
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葉翌寒板起臉來,嚴厲訓斥著劉:“差不多就行了啊,既然喜糖也吃了,就少跟著起哄了!”
恐怕部隊里那群兔崽子都等著今個回去敲他竹竿呢!
想到這,他一陣失笑,笑容溫和道:“算了,都這么久沒見面了,難為大家伙還惦記著這事,劉,先去超市吧,去買點糖果帶著,我要是空手回去,那群王八羔子還不得和我鬧翻了?”
這事也怪他考慮的不周到,結婚前還想的清楚,但這陣子發生太多事了,他都給忙糊涂了,哪里還記著這個?現在既然想起來,就去買點帶著吧,也算是一份心意。
“好勒!”劉連忙笑著應了下來,才剛開出區沒多遠,前面不遠處就有個蘇果超市,他笑容滿面停好車就下去買糖,渾身充滿了干勁。
葉翌寒看在眼中不由低罵一聲,但臉上卻充滿了盎然笑意。
王北沒跟著一起去,他坐著車內,瞧著后座上笑意難掩的葉翌寒,不由揚唇明朗道:“隊長,聽虎子的妹妹來了?她現在住哪?我們方便去看看她嘛?”
在這些人眼中,虎子是憨厚老實的兄弟,他的妹妹,自然也就是他們的妹妹,他們有這個義務要好好照顧虎子的妹妹。
但葉翌寒聞言,卻臉色稍變,想到那個心思極大的曹琴,他按了按眉心,心中不安想著,也不知道那早上的警告,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媳婦一個人在家里,他其實很不放心,在加上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曹琴,他這眼皮更是一直跳,生怕那個曹琴會又找上媳婦使心計。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王北心中咯咚一跳,唯恐隊長誤會什么,他連忙解釋起來:“我之前是虎子手上的兵,這次虎子發生意外,我們都感到很痛心!政委虎子的妹妹要來城里發展,我們有不少兄弟都想著,有什么能幫忙的地方!”他是萬萬沒有別的什么心思。
面前這個年輕漢子眼中的局促緊張,葉翌寒不是沒有看見,他心底無聲嘆息,提及虎子的意外身亡,他到現在還深感痛心,可一想到那個不著調的曹琴,又是一陣頭疼。
面對這些兵,他那些話,是不出口的,只能扯開話題:“這個你放心吧!虎子的妹妹現在很安全,我給她找了酒店先安頓下來,至于工作的事,等回去了讓戴清給安排!”
這些事還是交給戴清安排比較好,他接下來在和那個女人接觸也不合適,要是讓媳婦知道,指不定要怎么鬧呢!
察覺到隊長興致不高,王北也不敢多言,他抿著薄唇,聲道:“那隊長,我們放假了,能去看看虎子妹妹嘛?虎子臨終前,我們沒能趕去送他最后一程,現在她妹妹過來了,我們想盡自己的所能給她送些溫暖!”
葉翌寒心中微窒,這些兄弟們對于虎子的愛戴,他都知道,可那曹琴并不是個好相處的,她心眼太多了,他怕他手下這些甚少和外人打交道的兄弟們會著了她的道。
到底是顧及著虎子的面子,那些提醒話,他一句都沒出來,而是闔上眼眸,輕輕應了一聲。
可心中卻想著,等回去了,一定要和戴清好好商量商量,那老子一向善懂人心,由他幫著出謀劃策,一定能把那個曹琴安置好。
……
葉翌寒離開之后,寧夏回去之后面對著空蕩蕩的家里,心中有些悵然若失,中午餓的時候,她連叫外賣的心情都沒,從冰箱里把昨晚沒吃完的剩菜從冰箱里拿出來放進微波爐熱了幾分鐘就湊合著吃零。
再加上辭職了,現在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連工作都不用做,第一次,寧夏感覺到空虛寂寞,她覺得,之前在瞄瞄面前信誓旦旦的話完全就是放屁,家里又沒他的陪伴,她不去上班,就只能發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她摸著點去幼兒園門口接妮妮,現在這種私立幼兒園建的比大學還有風景如畫。
寧夏望著門口一溜串名車,不禁暗暗咂舌,也對,能交的起這么貴學費,家里有輛豪車也不算什么!
在一大群家長中,寧夏一眼就瞧見了莫父,她笑意盎然跑了上去,挽著莫父的胳膊,熱情喚道:“爸,我來了,你想我了沒?”
在北京舉辦完婚禮之后,她就和葉翌寒飛去麗江度蜜月,又從麗江趕去陜西,最后才從陜西回了南京,一路上忙的昏頭轉向,最后又因為曹琴的事鬧的心口疼,都忘了要回家看望爸和妮妮。
莫父正在校門口等著妮妮放學,寧夏突然冒出來,嚇了他一大跳,他撫著胸口,沒好氣瞪了她一眼:“都這么大人了,還風風火火的,瞧瞧你這樣,哪里還有一點為人妻為人母的樣?讓人瞧見了都要笑話!”
這丫頭還以為是像以前做姑娘一樣可以隨心所欲呢?也幸虧翌寒是個好性子,不然面對這樣沒長大的媳婦不還得煩死了?
“爸!”寧夏氣的瞪大雙眸,腮幫子鼓鼓的:“我還是不是您親閨女啊,這不是十來沒來瞧您嘛!您至于和我發這么大的火嘛!”
被葉翌寒寵壞了,現在真是受不得一絲委屈。
多日未見閨女,莫父自然是欣喜的,可瞧著心性不穩定的閨女,他那絲歡喜就被擔憂所掩蓋:“你呀!真是比妮妮還不懂事,沒兩句就不高興了!”
他話音剛落,就瞧見不遠處妮妮背著書包在老師的帶領下走了出來。
妮妮本來是無精打采的,但在看見站在校門口的寧夏時,琥珀色眼眸瞬間一亮,也不等老師解散,她就立馬跑到寧夏腳下,一下子撲進她懷鄭
稚嫩嗓音中滿滿都是懷念:“媽媽,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都不通知我?早知道,我就和外公去機場接你和爸爸了,麗江好玩嘛?”
妮妮從是在美國長大的,現在回了中國,在這生活了半年,再加上如今上了幼兒園,見周圍的孩子都是稱呼自己母親為媽媽,她自然也漸漸這樣跟著叫了。
一個稱呼而已,寧夏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她笑意盈盈將妮妮抱進懷中,在她粉嫩面頰上吧唧親了兩口,笑的眉眼彎彎:“麗江很好玩,下次有機會,讓爸爸帶著我們全家一起去好不好?”
這孩子一向粘她,這恐怕是自打她出生以來和她最長時間不見面,也難怪今個一見,這丫頭會這么熱情。
手緊緊摟著寧夏的雪脖不肯松,妮妮可憐兮兮吸了吸鼻子,腦袋靠在她肩膀上,想念的都快要哭了:“媽媽騙人,媽媽有了爸爸,就不要我了,要不然怎么出去玩也不帶我一起?”
寧夏知道這孩子想她,但沒想到一見面就成了這樣,她心疼的連忙安慰起來:“妮妮乖,媽媽沒有不要妮妮,云南那邊紫外線強,沒帶妮妮去是不想妮妮被曬黑了!下次咱們這找個氣溫合適的時候,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再了,妮妮現在不是還在上學嘛!你才剛入學,不能隨便請假的!”
妮妮靠在寧夏懷中,哽咽的一直強忍哭意,聽她這么,她壓低聲線,聲不屑道:“媽媽,你不知道,我們班那群同學都好笨,那么簡單的題目都不會做,我一點兒都不想和他們當同學!要不是爸爸要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我早就去上一年級了。”
瞧著懷中的不點一副春風得意模樣,寧夏一噎,完全不知道要什么好了。
這丫頭和她時候比,簡直就是人比人氣死人,聽爸,她時候上幼兒園的時候哭個不停。
可現在換成了妮妮,卻這般聰明懂事,還可以跳級,她那個時候上學,成績雖然不是最差的,可也沒好到可以跳級啊!
瞧著閨女抱著妮妮站在學校門口別人擠,莫父有些心疼,微微皺眉,上前從她懷中把妮妮抱了過來:“好了,好了,有什么話,咱們回家,別讓人家看了笑話!”
妮妮這些日子都被他養胖了,閨女抱著妮妮也怪累的。
剛放學,這兒人太多了,寧夏也不愿在這多呆,點點頭,就跟在莫父身邊一起回家。
可還沒走兩步,就見一個半大的男孩擋在他們面前,他穿著和妮妮同款式的校服,雙手叉著腰,揚著腦袋囂張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莫妮,沒想到你還會哭鼻子,現在還讓你外公抱著你,嘖嘖,也不羞的!”
這孩子來的太過突兀,寧夏完全沒有準備,見他這樣話,就以為是妮妮的同學,畢竟像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最喜歡斗嘴玩了。
一見來人是杜子騰,妮妮臉上的笑意瞬間收了起來,冰冷冷瞪著他,她沉聲道:“肚子疼,你給我滾遠點!心我在打你!你忘了上次被打成豬頭的教訓了?”
妮妮一向人鬼大,對于不喜歡的人,出于禮貌,她還是會給予一分笑臉。可在面對這個長相可愛,像觀世音菩薩坐下的善財童子時,她則是表現出另外一面,要不是被莫父抱在懷中,她恐怕早就要撲下來和這孩子打成一團了。
杜子騰今年六歲半,也是個半大的孩子,現在被妮妮這樣威脅,在一想到先前的毆打,頓時嚇的躲進自己保姆身后。
但轉眼想到這樣很沒出息,他側出半邊身子,朝著妮妮叫囂:“你這個母老虎,從就這么兇悍,心長大之后嫁不出去!”
寧夏完全目瞪口呆了,瞧著妮妮黑沉似墨的臉蛋,她心臟跳了跳,有些摸不清頭腦。
還是莫父反應快,他臉色微僵,連忙朝著跟在孩子身邊的保姆道歉:“抱歉抱歉!我家妮妮還太不懂事,都是童言無忌,你們別當真啊!”
那孩子也就是嘴巴厲害,注視著妮妮不善的臉色,他躲在保姆身后都不敢出來了。
保姆終究是保姆,對于雇主的孩子打不得罵不得,尷尬站在那邊也不知道什么。
莫父見此,給寧夏遞了一個眼神,抱著妮妮趕緊走了。
……
走了大老遠,寧夏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她清麗聲線中透著疑惑:“爸,你剛才那么緊張做什么?妮妮還,和同學鬧零矛盾,自己就能解決了,咱們當家長的不必跟著摻合!”
莫父這時候把妮妮從懷中放了下來,牽著她的手走路,面對寧夏的詢問,他臉色微微發青,氣怒瞪了一眼妮妮,然后朝著寧夏沒好氣嚷嚷:“你還好意思,自家閨女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妮妮在學校里打了那孩子,所以我每次瞧見他的時候才尷尬!你不接孩子上下學不知道,妮妮現在和班里同學關系鬧的有多不愉快!”
自家嫡親嫡親的孩子,要不是真的鬧的太過了,他哪里舍得上一句重話?
但這次妮妮實在太過分了,不僅打了人家孩子還不知悔改,嘴巴的比誰都厲害。
寧夏驚的已經不知道什么好了,她望著還沒到她腰的妮妮,眨了眨雙眼,心中滿滿都是不可置信:“你和人家打架了?”
她問的蒼白無力,妮妮聽在耳中,頓時委屈嘟起粉唇,瀲滟雙眸中溢滿了流光:“是他先欺負我的,媽媽你和我過,不可以隨便欺負弱,我比他,是他先動的手!”
面前的姑娘不過才五歲多,寧夏縱使在生氣,那些憤怒的話也不出口,她站在原地沒動,抿著紅唇,嚴肅問道:“那人家為什么要欺負你?打架也總得有個原由啊!”
到這件事,莫父顯然被氣的不輕,一句話都不肯多。
“媽媽,你別生氣,我都告訴你!”妮妮咬著粉唇,滿臉的委屈任誰看了都心疼,她上前拉著寧夏的手聲道:“他要抄我的作業,我不愿給他抄,他就拽我頭發,我氣不過,就叫了一聲他的外號!然后他推了我,我就和他打起來了。”
莫父是老實的商人,即便現在打下了一片家產,也是靠的真本事,對于妮妮這樣的行為,他并不贊同,生怕寧夏心軟,他語重心長嘆聲道:“我們都知道妮妮是好孩子,可這打人實在不是好行為,他欺負你,你可以和老師啊,或者回來和外公,外公一定會去學校給你討回公道的。”
“爸,你就別了,孩子都知道錯了!”寧夏不愿拘束著孩子的性子,如今瞧著妮妮紅著眼眶站在那吸鼻子,她一顆心軟的似能滴出水來,哪里還舍得怪罪:“好了,好了,咱們不委屈了,媽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他動手推你肯定是他先不對,可咱們也不能動手打人啊,以后在被人欺負了,就回家和我們,我們去學校幫你討回公道好不好?”
她彎腰蹲在妮妮面前,揉著她的腦袋,俏臉上掛著柔軟笑意,一副慈母做派。
莫父看在眼中,本想不贊同的表達自己觀點,可轉眼一想那妮妮受到的委屈,他也就不多言了。
妮妮是他的心頭肉,那臭子居然敢拽妮妮頭發還推他,要不是看他,他真咽不下這口氣。
平時家里就他們爺孫倆個,妮妮要月亮,他不給太陽,自己都舍不得一句重話,哪里輪到別人欺負?
妮妮撲進寧夏懷中,緊緊摟著寧夏,紅著眼圈,哽咽道:“下次讓爸爸去教訓他!”
寧夏摸了摸她的腦袋,勾唇淡淡笑了笑:“以后媽媽送你上學放學,這樣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那男人比他還寵妮妮,如果讓他知道妮妮在學校里被別人欺負了,還不得鬧翻了?還好,他今去了部隊,不然真讓他知道了,這事還不好收場。
“媽媽你不上班了?”聰明如妮妮,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她眨了眨光亮琥珀色眼眸,緊張注視著寧夏。
在她眼中,媽媽是救死扶贍醫生,很的時候,她感冒發燒,都是媽媽給她治療,根本就不用上醫院。
就是現在和同學提及這件事,她都滿臉驕傲!
這是她的媽媽啊,長的漂亮,話又溫軟,還有著人人羨艷的職業。
牽著妮妮,寧夏站起身來,她笑著望了一眼莫父,然后溫聲細語和妮妮解釋起來:“媽媽打算和爸爸要個弟弟,所以先辭職了,打算在家好好修養!以后弟弟長大了,就能保護妮妮不受欺負了!”
辭職的事,她事先沒和爸打聲照顧,也不知道他的看法是什么。
以前恣意慣了,現在有了丈夫孩子,她反而更顧及長輩的心思。
辭職這事,莫父完全沒有意料到,他怔愣的片刻都沒話,良久之后才回過神開,對上閨女善良希翼的目光,他皺眉無奈道:“既然你都這么做了,還來問我的意思做什么?唉!女兒大了,果然就不歸我管了!”
他這個閨女,從就主意正,考大學談戀愛都不讓他過問,她想來北京上大學,他就由著她,后來她和徐巖好上了,他都沒怎么阻止,但到底是錯了!
如今她更是一聲不吭的辭職了,其實在他看來,完全不必如此,難道要生孩子的女人都要先辭職?到底,這丫頭就是被他寵壞了,嬌氣的不行!
“爸,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見莫父沒有生氣,寧夏上前笑瞇瞇挽著莫父胳膊,腦袋靠在他肩上,也不顧這是人來入往的大街上:“以前我太不懂事了,讓你操碎了心,以后我肯定改正!翌寒回部隊了,恐怕這段時間都不會回家,我打算收拾衣服回來住!”
她一個人住在那,連吃飯都是個問題,既然想要生寶寶,那第一步自然是要養好身體,才有精力面對寶寶的降臨。
“也難為翌寒了!”莫父點點頭,表示同意:“本來我擔心你仗著年輕,再加上又是剛結婚想過什么二人世界,等過幾年在要孩子!現在能這么,證明你這些日子成長了不少,你也知道親家的情況,老人家都那么老了,無非就是想看著子孫健康出生!”
這次在北京舉辦的婚禮讓他大開眼界,他不是閨女不了解時政,那些大官平時只能在新聞上瞧見,那真的出現在他面前了,可讓他大大吃驚。
先是沖著這點,他也知道葉家肯定不同返校,那葉家長輩面對他這個一清二白什么官銜都不是的老頭還這么客氣,的確讓他動容!
閨女是個怎樣性子的,他太清楚不過了,生孩子是個危險事,現在把身體調養好,也能免得以后少遭點罪。
想到自己的愛人,莫父鼻子一酸,險些落淚。
恐怕她現在還在世,瞧著閨女都要生兒育女了,也是和他這般激動吧?
望著淚光盈盈的莫父,寧夏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緊緊挽著他的手臂,她抿唇安慰道:“爸,你別想了,這是一個高心事!你應該笑笑才對!即便我和媽媽無緣見面,可我也知道媽媽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就是嫁給了你!”
她的媽媽在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了,自此之后,爸就沒有在起另娶的心思。
爸這些年的不容易,她都懂,以前是她太混蛋,現在想明白了,自然要好好在爸身邊陪著他!
年少的時候,她和很多人一樣有許多偉大的夢想,但沒有一樣就想要陪伴在家人身邊。現在結婚了,心中有了愛,她看開了很多事情,唯一的心愿不過是全家人能健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閨女的溫順讓莫父心中暖洋洋的,他點點頭,含笑道:“走吧,走吧!咱們先去菜場,我給你做點好吃的,瞧瞧你瘦的,在外面恐怕沒吃好吧?”
這個時候,她不想和爸爸爭論什么胖瘦,乖巧笑著:“還是爸了解我,知道我沒吃好!爸,咱們晚上燒蝦吃吧,還有紅燒肉,我都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
五星級大廚做出來的菜肴固然精美好吃,可卻少了一份心意,始終都沒有親人做出來的暖人心脾。
握著閨女的手,莫父不免一陣失笑:“你這孩子,就知道吃!”因為笑容滿面,他眼角上能看見清晰皺紋,鬢上白發在不知不覺中又染上一層雪霜。
寧夏一手挽著莫父的胳膊,一手牽著妮妮,望著路上來去匆忙的行人,她唇角上笑意甜美,心中像抹了蜜糖一般甜蜜。
“媽媽,媽媽,你是為淋弟才辭職的?”一邊走著,妮妮一邊眨著真無邪目光看著寧夏,嫉妒抿著粉唇,有些吃味道:“弟弟還沒出生就這么折騰媽媽,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其實她想弟弟出生了肯定要和她爭寵,肯定會讓爸爸媽媽還有外公都喜愛他的。
但這話,最后她到底是沒出來,免得讓媽媽傷心。
齊高叔叔過,要多親人寬容,媽媽這么期待弟弟出生,肯定是不希望她不待見弟弟!
寧夏聞言,不免想笑,她微微垂眸,捏了捏妮妮肉乎乎的手,唇角微揚,笑道:“妮妮吃醋了?媽媽肚子里現在還沒有寶寶呢!就是有了,妮妮也還是媽媽心里最重要的!”
這嗓音微頓,她又笑著補充道:“以后就是有弟弟了,媽媽也不會不愛妮妮!弟弟長大之后是要保護媽媽和妮妮的,以后爸爸不在家,就有弟弟保護我們!”
在這個時候,她其實是愿意多廢一些口舌和妮妮解釋的,免得以后她和翌寒真的有孩子了,妮妮會想不開,甚至不喜歡!
這樣的事并不是沒有,所以她還是防患于未然比較好!
妮妮有些不信,她皺著稚嫩眉宇,目光緊緊注視著寧夏,眼中有著難以察覺的緊張:“媽媽,你的是真的嘛?以后就是有弟弟了,也不會不喜歡我?”
這孩子打就心細敏感,這種重要關頭,寧夏真的不希望她會多想,只好耐著性子,繼續解釋:“那是自然的,妮妮是媽媽心中永遠的公主!誰也取代不了你的地位!”
生怕妮妮會不信,她又嗓音溫軟道:“妮妮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外公!你聽外公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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