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黑面閻王
“噗……。”殷傅正在喝牛奶,一個沒忍住笑噴了。
齊高那張臉就是禍害,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小姑娘,說來這老天爺也真不公平,不但給了他個過人的腦袋,就連那張臉都長的雍榮華貴,一個人的貴氣不是用金錢堆積而來的,齊高那個男人,有人格魅力,的確有能力讓人信服。
“多大的人啦!還沒點(diǎn)正經(jīng)樣子。”殷淵最瞧不管兒子這副潑皮嬉笑模樣,生怕老爺子要上火,就連忙厲聲呵斥道:“你都上三十的人了,還沒正樣,說出去真丟咱們殷家的臉,你爺爺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以后少和齊高他們出去鬼混了。”
說來,齊高也真是怪可憐的,這群兄弟中,要說家世背影都不差,可唯獨(dú)齊高特殊,不管是殷傅還是方家兄弟,上頭都有長輩可以管教,可齊高不同,他父親走的早,現(xiàn)在家里的老佛爺雖說威嚴(yán),可到底還是寵這個兒子的,被他三兩句話就忽悠了。
所以每當(dāng)大家伙一起在外面玩的時候,只有他不被查崗,被兄弟們羨慕死了。
而且他也是玩的最兇的,所以殷傅他們每次被家里長輩教訓(xùn)時,總少不了齊高這個名字。
蔡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微微抿唇,望著餐廳內(nèi)僵硬的氣氛,她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了才好。
老爺子只說齊家那孩子長的漂亮,打小被她媽當(dāng)個姑娘養(yǎng)。
她家殷傅不也是這樣的?
那個時候,她心心念念就是想要個女兒,女兒好啊,是媽媽貼心的小棉襖。
她一心存著這個想法,給寶寶準(zhǔn)備的衣服鞋子襪子,各式各樣的用品都是粉嫩粉嫩的顏色,沒想到最后倒好,生出的竟然是個兒子。
為此,她躺在床上大哭了好幾天,等后來身體好了帶寶寶的時候,她也沒心情再去重新準(zhǔn)備衣物,索性就讓殷傅打小穿著粉嫩的衣服。
那個時候家里忙,老爺子還沒退休,天天風(fēng)里來雨里去忙的不亦樂乎,而殷淵正是加官進(jìn)爵的時候,對寶寶自然沒那么上心。
家里一切都是她在打理,她那時年紀(jì)還不大,瞧著兒子長的粉雕玉琢的可愛,再加上穿著嬌艷的小裙子,她也就一直把他當(dāng)成女兒養(yǎng)大了,直到上了幼兒園被班里的同學(xué)誤以為是姑娘,她才漸漸意識到寶寶是兒子這件事實(shí)!
殷傅微勾著性感薄唇,唇角上綻放著炫目笑容,對于殷淵這話是絲毫也沒聽進(jìn)去,而是滿臉笑容瞧著殷老將軍,憋著笑,他輕咳一聲,這才開口:“爺爺。您就口上積德吧!人家齊高最見不得別人這么說他,要是被他家老佛爺聽見這話,指不定怎么來和您鬧,咱們家剛過上一陣子舒坦日子,您可別惹火燒身啊。”
要說,老爺子這些年誰能鎮(zhèn)壓的住,那無非就是齊高他媽了,那位老太太可是女中豪杰,都這么大年紀(jì)了,依然在商場打拼,做起生意來恨不得刮下一層皮來。
齊家還有高家,和他們殷家歷來都是世交,關(guān)系很好,可那老佛爺滿心滿眼的只有自己寶貝兒子,誰的賬都不買,他家老爺子這張嘴又是得理不饒人,這火山撞地球也不外乎如此。
“你這個臭小子,怎么和你爺爺說話呢!”坐在一旁抿著唇,面色尷尬的蔡霞這時候冷瞪了一眼殷傅,語氣不善:“你和翌寒差不多的年紀(jì),人家這個時候都娶媳婦,馬上要大擺宴席,宴請親朋好友了,可你倒好,還整天無所事事,也不閑丟人的。”
要不是兒子有份體面的工作,她估計(jì)真要?dú)獐偭恕?br />
雖說對于葉翌寒得老爺子厚愛,她心里挺不舒服的,可要除去這份異樣,她不得不承認(rèn),在大院里這群孩子中,翌寒無疑是最耀眼的那顆明星。
這么多年來在部隊(duì)里摸爬打滾從沒動用過殷家和葉家一分勢力,就連平日里最普通的人際關(guān)系,他都不屑擺弄。
大家都生活在同樣的圈子里,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道理自然知道,葉翌寒如今的榮耀和地位不光是為葉家爭光,就連殷家連帶著都光榮。
“你媽說的對!”殷淵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拿著面紙擦拭著唇角,然后稍稍抬眸,眸光幽深注視著殷傅,身上有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氣勢:“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等翌寒完婚之后,你也要開始收心娶媳婦了。”
說著,他冷冽的目光看向?qū)γ娴牟滔迹鄣追褐唤z柔光,沉聲囑咐:“小霞,你前些日子和我說的那些姑娘都不錯,找個時間約出來,讓殷傅好好瞧瞧,免得他整天去酒吧夜店那些地方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殷傅絕艷面容一沉,想也沒想就下意識反駁抗議:“爸媽,你們當(dāng)我是什么了?就這么三言兩句決定我的生活了?他葉翌寒要結(jié)婚,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前陣子老爺子在他耳邊絮叨這事,沒想到今個一直向著他的父親也跟著瞎起哄了。
結(jié)婚?
他真是嗤之以鼻,正是大好年華,放著逍遙的日子不過,結(jié)什么婚啊!
一直未來開口說話的殷老將軍這時候抬眸,陰沉的目光掃了一眼眾人,然后惡狠狠瞪著殷傅:“你他媽少給我廢話,你爸媽說的沒錯,你也是時候找個媳婦過過安穩(wěn)的日子了,你瞧瞧人家翌寒,以前可比你野多了,可現(xiàn)在不還是說安定就安定下來了?”
這話,蔡霞真心不愛聽,老爺子事事就愛那殷傅和葉翌寒比,這一個是外孫,一個是親孫子,老爺子怎么就這么拎不清?
她在心底暗暗嗤笑一聲,冷睥了一眼面色隱晦的殷傅,這才不緊不慢道:“爸,您別急,咱們殷傅打小就懂事,不會讓您操心的,您就放心好了,保不齊明年就能讓您抱上曾孫子。”
殷桐當(dāng)年倒是倒是本事,可最后不還是早逝?嫁了個負(fù)心漢,這輩子都沒過上好日子。
本來對于葉翌寒這個晚輩,她應(yīng)該疼惜愛護(hù)的,奈何全家人偏心的太厲害了,不僅老爺子把他當(dāng)寶貝,就連老大老二,甚至那個常年不在家的老五,都對葉翌寒極為上心。
有時候,她心里也酸的厲害,在老爺子眼里,壓根就沒親孫子,只有葉翌寒這個外孫,而且還是無條件包容,想前幾年,葉家人急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要給葉翌寒介紹對象,可老爺子倒好,為這事跑到葉家大吵一架,口口聲聲說著他在部隊(duì)里是建功立業(yè)的,沒空想著娶媳婦的事。
可現(xiàn)在輪到自家兒子,就完全換了腔調(diào),雖然她也想兒子早點(diǎn)成家立業(yè),可這話從老爺子口中說出來,怎么就完全變了味?
殷傅猛地推開面前的餐具,霍然起身,臉色冷沉似冰,那雙一雙漫不經(jīng)心的桃花眼中透著深深厭倦:“媽,你要真想讓咱家添丁,倒不如趁著你和爸還沒老再生一個,這樣不但為咱們殷家添了一口人,還能養(yǎng)個完全聽你們話的兒子。”
蔡霞聞言,氣的臉色煞白煞白的,而殷淵直接憤怒的一拍桌子,滿臉陰沉:“混賬!”
殷傅冷嘲似的勾著唇角,掃了一眼蔡霞蒼白的面色,只覺得可笑至極。
自己這個母親,從來就愛爭強(qiáng)好勝,吃不得虧,表面上看著溫婉大方,實(shí)際上心眼極小。
這些他都知道,可不曾想,母親在他婚姻這件事上都想要和翌寒比,他真是看不下去了,真當(dāng)他是木頭人,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想到這,他心中一寒,冷笑勾著薄唇,拉開椅子,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蔡霞白著臉,不安的喚了聲:“傅傅?”
只有在沒人的時候,母親想要和他說心里話才會喚他傅傅,殷傅腳步一僵,心中微痛,可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一道低沉醇厚的聲線就響了起來。
“殷傅,你又惹舅媽生氣了?”
緊隨而來的是葉翌寒剛毅無雙的身影,他站在餐廳門口,微皺眉梢,滿臉不贊同望著他。
殷傅臉色依然難看,不過看見來人是葉翌寒時,眼底寒光已經(jīng)漸漸融化了,垂眸低聲道:“你帶著小嫂子進(jìn)去吃早餐吧,我要去上班。”
話落,他也不再看葉翌寒的神色,偏過身子就要走。
這時候,冷眼看著鬧劇的殷老將軍終于發(fā)聲,他沉著臉,眸光冷淡盯著殷傅的背影,話卻是對著葉翌寒說的:“翌寒,你別攔著他,就讓他去上班好了!這長大了,翅膀也硬了,在家里就敢目無尊長,我看,他下次本事了,連我爺爺都要不放在眼里了。”
“爸。”蔡霞急了,滿臉慌張望著殷老將軍,急急解釋:“爸,你別和小傅置氣,他就是一時著急才說出這話的。”
在她心中,兒子丈夫就是天,她實(shí)在不想看著殷傅和家里鬧僵了。
站在葉翌寒身后的寧夏看的真切,殷傅臨走前臉上掛著濃濃厭倦嘲諷,她心中猛地一窒,眼皮重重一跳,只覺得父母建在,生活富裕的殷傅原來過的也不快樂。
從剛剛的只言片語中,她能看出來,殷傅其實(shí)并沒有表面上來的溫和無害,他發(fā)起脾氣來真是和倔強(qiáng)的葉翌寒不相上下,還真是表兄弟啊。
殷傅從他身邊走過,葉翌寒,沒有再伸手阻攔,他牽著身后的寧夏在餐桌上落座,之后極為禮貌朝著三位長輩問好:“舅舅,舅媽,外公,早上好!昨晚回來的遲,所以今早帶著寧夏起遲了。”
寧夏神經(jīng)瞬間從剛剛殷傅那事上收了回來,微咬著紅唇,笑容尷尬望著餐桌上幾人,唇角上盡量浮現(xiàn)出柔軟笑意:“讓大家見笑了,第一天來就起的這么遲,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們會注意的。”
其實(shí)昨晚過來的時候,大家伙差不多都休息了,外公也沒讓讓她和他們有個正式的見面,現(xiàn)在倒是第一次規(guī)規(guī)矩矩問好。
由于兒子倔強(qiáng)離開的身影讓蔡霞心中痛的難以呼吸,面對葉翌寒和寧夏的問好,她態(tài)度極淡,甚至連聲應(yīng)承都不愿意。
還是殷淵反應(yīng)的快,一直冷峻的面容上掛著淡笑,慈愛的目光落在葉翌寒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才看向?qū)幭模娦」媚锬忧迤G可人,唇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飾不住了:“回來就好,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這兒始終都是你們的家,你們想睡到什么時候起就什么時候起。”
在餐桌下,葉翌寒不動神色輕輕握著寧夏的玉手,朝著殷淵溫和笑了笑,眸光一轉(zhuǎn),笑容不變望著殷老將軍:“外公,我回來了,謝謝您這些日子對寧夏的照顧。”
不過瞬間,殷老將軍臉色頓時變得極為別扭,似要生氣,又似乎在隱忍什么,最終他只是冷冷哼了一句:“一個個的都不省心,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我這個當(dāng)外公的反倒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說到最后,他蒼老的聲音中隱隱透著一絲委屈。
寧夏有些意外抬眸看了一眼殷老將軍,見他老眼微紅,頭發(fā)花白,鼻子突然一酸,想了想,這才輕聲安慰道:“時間決定的是有些倉促,外公,您別生氣,以后有什么大事,我們一定提前和您商量。”
其實(shí)昨晚她有仔細(xì)的想了想,外公如若不是真的關(guān)心翌寒,昨晚也不會去葉家大費(fèi)周章的把她接來。
說上去是為了要和葉家人一較高下,可在很多時候,他卻十分關(guān)心她,昨晚帶她過來之后,還特意問她晚上餓不餓,需不需要吃宵夜。
她的語調(diào)輕緩溫和,光是聽聲音就讓人討厭不起來,面色難看的蔡霞這時候稍稍抬眸,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寧夏。
昨晚她來的時候,她在房間里并未出來,反正有老爺子的招待也不會虧待了她。
今日一見,才發(fā)現(xiàn)這姑娘不簡單,清清雅雅坐在那,安靜賢惠,讓人莫名的有好感。
她心中又是酸又是氣,酸葉翌寒這個黑面閻王竟然娶到這么如花似玉的媳婦,又氣自己兒子不爭氣,都這么大人了,還竟招惹老爺子生氣,難道他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殷家都是老爺子做主,他要再這么不著調(diào),失了老爺子的心,看他以后還怎么在殷家立足。
“哼,和你們生氣,犯不著。”殷老將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臉色陰沉瞪了一眼寧夏,又收了回來,揮揮手招呼大家吃早餐。
寧夏微抿著紅唇,清淡鳳眸中劃過一絲笑意。
其實(shí)和外公相處久了,才會發(fā)現(xiàn)這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怪不得古話說的好,家有一老,如同一寶。
“寧夏是吧?”收斂眼底打量,蔡霞微微揚(yáng)唇,笑著看著寧夏,從手腕處退出一個碧藍(lán)綠幽色玉鐲放在寧夏手邊,唇角微彎:“第一次見面,舅媽也沒什么好送你的,這個鐲子是我媽,也就是翌寒的外婆當(dāng)年在我嫁進(jìn)來的時候送給我的,如今給你戴正好。”
不同于肖雨涵警惕中透著作做的笑,面前的婦人年過半百,但保養(yǎng)的極好,再加上從事文化行業(yè),每天都和大師級別的文人打交代,身上透著一股淡淡書墨氣息,只是那雙眼睛笑意不達(dá)眼。
第一次見面就是如此貴重的禮物,寧夏連忙搖頭推脫:“舅媽您太客氣了,第一次登門,本來應(yīng)該是我?guī)c(diǎn)見面禮來的,哪里能讓您再破費(fèi),送我這么價值不菲的玉鐲。”
對于玉石,她不是個懂行的行家,可出于女孩子更愛的天性,她手頭也有幾件壓箱寶,都是極為珍愛的寶貝,再加上前些日子和爸在商場買了不少首飾鉆石,對于玉鐲她也有一定的鑒賞了。
就手邊這個,白果青色,晶瑩圓潤,深邃精明,一看就知道是戴在手上多年的珍品。
殷淵嘴角含笑看著眼前這一幕,并沒有出聲阻止,在他看來,妻子雖然在有些方面做的有些不對,可在大事上卻處理的面面俱到,寧夏第一次來家里,她這個玉鐲送的很對。
“瞧你這丫頭說的,怎么還和舅媽客氣了?”蔡霞臉上掛著濃濃笑意,并沒有伸手接餐桌上的玉鐲,而是笑意盈盈望著面前容顏精致的寧夏:“舅媽送出來的禮物,斷然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你就收下吧!如果心里真的過意不去,以后就多和翌寒回來看看我們。”
其實(shí)早在得知葉翌寒帶著姑娘回北京領(lǐng)證就在心里想著要送什么禮物好了,既不能刻意的討好,也不能敷衍了事,想來想去還是送這個玉鐲比較好。
她笑容溫柔賢惠,把女人的柔媚的貴婦氣勢拿捏的十足,一言一行中可以看出有著極好的教養(yǎng),和一驚一嚇的肖雨涵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雖說肖雨涵已經(jīng)嫁入葉家多年,成了名義上的葉夫人,可卻沒有面前這位婦人氣度容人,光是這笑容就讓人討厭不起來。
面對這般的熱情的蔡霞,寧夏微微一怔,顯然有些發(fā)窘,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付。
這時候,在桌子底下,葉翌寒捏了捏寧夏的玉手,微微垂首,在她耳邊沉聲一笑:“既然是舅媽一片好心,你就收下吧。”
寧夏驚詫似的掃了他一眼,還沒說什么,就聽見那頭殷老將軍不悅的嗓音傳來:“不就是個玉鐲嘛!讓你收下,哪里那么多廢話?”
他語氣中透著濃濃不耐,眼底噴火,要不是極力壓制的,怕是這會就要站起來破口大罵了。
他最瞧不慣的就是寧夏扭捏的模樣,在他看來,他家翌寒如此威風(fēng)凜凜,配的媳婦就算不是天之嬌女,那也一定要和他有著相同氣韻品行的,可現(xiàn)在一瞧,真是大失所望,完全抵不上當(dāng)年溫婉的一半。
一想到溫婉,他就心里就一陣陣抽疼,那個死丫頭當(dāng)然可真夠狠的,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走了,還一走這么多年,如果當(dāng)年,倆個孩子沒談崩,指不定現(xiàn)在連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寧夏聽在耳中,渾身一顫,微微咬唇,有些驚嚇?biāo)频耐艘谎垡罄蠈④姡缓竺銖?qiáng)微微一笑:“那就謝謝舅媽了。”
說著,她已經(jīng)收起那個玉鐲,可拿在手上又不知道要往哪放,而且對面外公如刀劍般鋒利的眼神正在時不時朝她瞄來,她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似是瞧出寧夏的窘迫,這時候,葉翌寒低低一笑,笑聲清越的有些夢幻:“把玉鐲戴上吧,都說玉石養(yǎng)人,你戴著,指不定哪天皮膚都變得紅潤了。”
他低沉的笑聲聽上去十分撩人性感,再加上他此刻正低首托著她的玉臂幫她帶玉鐲,那姿態(tài),那模樣,真是魅惑至極。
微微瞪大雙眸,蔡霞不可思議望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她剛剛是不是眼花?不然怎么會發(fā)現(xiàn)一向冰冷似水的葉翌寒居然笑了起來?還如此有興致為妻子戴玉鐲?
可那眉梢眼角中分明透露出濃濃歡喜疼愛,這樣的眼光,她自然不陌生,她也是過來人了,當(dāng)年剛結(jié)婚那陣子也曾和丈夫比翼雙飛,那眼神不就是同現(xiàn)在葉翌寒這般嘛?
想到這,她撲哧一笑,眉宇間漾著淡淡揶揄笑意:“寧夏真是好福氣,我們家翌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那會子我們不知道給她介紹多少姑娘,他硬是一個沒瞧上,現(xiàn)在娶了寧夏,倒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相配!”
她是真的高興,這孩子和她沒有實(shí)際上的利益沖突,而且他又是晚輩,叫了她多年的舅媽,多多少少也還是有一絲情份在其中的。
如今見他這么寶貝寧夏,她心中忍不住想笑,這還是以前那個人見人怕的黑臉閻王嘛?
殷淵勾了勾薄唇,聽妻子這么一說,他也抑制不住的戲謔兩句:“看來還是成了家人才更加懂事,瞧瞧咱們的翌寒現(xiàn)在都知道疼媳婦了。”
說也是有緣,玉鐲和寧夏的手臂很是相符,戴上去之后竟然不大不小正好合適,殷老將軍看的分明,他氣不過,扯著嗓子就嚷嚷道:“傷風(fēng)敗俗,什么疼媳婦?一點(diǎn)也沒男人氣勢!這些年在部隊(duì)里就學(xué)會這些歪門邪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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