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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情緒緊繃


  在寧夏眼中,葉翌寒一直就是可以嬉笑耍鬧的男人,在他面前,她不用顧忌所謂的形象,更加不用去考慮別人異樣的目光,甚至隨性的有些霸道。

  可現在,他雙目深沉盯著她,眼底閃爍著罕見的嚴肅,一字一句間盡是嚴厲沉重。

  寧夏嬌柔身軀一顫,清澈如水眼眸中劃過絲絲驚詫,微微抿著素唇,唇鋒寒涼,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已經三十四的葉翌寒一向就是成熟老沉的,他經歷過了年少輕狂可以任性的時候,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他不會去像剛剛畢業的男人一樣去追求什么人間真愛,什么真愛在他看來都是狗屁,如果一個人連飯都吃不上了,光有愛情又有怎么用?而且以前一段失敗的情感經歷更是讓他吸取了教訓。

  他一直都以為他是喜怒不容于色的,可在寧夏的事情上,他卻一而再再三瘋狂,也許調查出來的結果是殘酷的,甚至是他不能接受的,可他就是固執的想要尋求個答案。

  他容忍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他面前總是恍惚的去想另外一個男人,或者是曾經和別的男人之間的事情。

  “翌寒……”。驚詫過后,寧夏臉上一陣陣燒紅,面對他的厲聲教訓,她只覺得十分尷尬,清眸中委屈蕩漾,心中很不好受:“我哪有和你鬧?我不過就是靠在你身上罷了,你兇什么兇?不要拿我年紀說事,我知道我今年二十七了而不是十七歲的花季少女。”

  說到最后,她柔軟的嗓音漸漸變得冷銳起來,像是找了個正確理由。

  女人最不喜歡別人拿她年紀說事,三十歲的男人風華正茂,大可以去找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可三十歲的女人呢?早就步入剩女行列,不僅擇偶方面難,就連結婚之后生孩子都要成大齡產婦,遭受別人想象不到的危險。

  寧夏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女人,和這世上所以的女人一樣就是不喜歡別人拿年紀來說事。

  她雖說看上去年輕漂亮,但的確已經二十七了,不在像十七歲的時候恣意妄為,那個時候她在思考的事是怎么才能爸每個月給她的零花錢花光,但現在她卻有了家庭壓力和生活壓力,更甚至在上班的時候還得小心翼翼。

  葉翌寒愛寧夏。

  他深深的愛著這個你女人,所以他容忍不了她的恍惚。

  平時看著她在他面前委屈的吸著鼻子,他早就心軟的不行了,但如今?他也是有煩躁的一天。

  這樣的寧夏,非但沒讓他覺得一絲可愛,反而更加煩擾,他緊皺眉梢,眼底隱過幽幽冷光,眼波流轉間盡是凜冽光芒,扒了扒精短黑發,薄唇微揚,有些惱,但更的多的卻是冷冽:“寧夏,咱們能不鬧了嘛?我們不比那些正在熱戀中的戀人,他們要是覺得不合適還可以分手,咱們是在一起過日子的,你能為我想想嘛?我是個三十四的男人,我想要的媳婦,不是再多養個閨女!”

  他這話說的不清不楚,可語氣中煞氣深重,寧夏徹底懵了,壓根就不知道他今個到底是怎么了?而且他剛剛說什么?他竟然在嫌棄他?

  寧夏現在腦袋完全不清楚,就像漿糊一樣都攪在一起了,她絲絲咬著紅唇,眸光清冷注視著面前這個男人,她們才結婚沒多久,他曾經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說喜歡她,更甚至把她當成閨女一樣來寵。

  可現在他竟然說這種話,這個男人怎么能變臉變的這么快?

  見寧夏瞳孔微微瞪大,滿臉沉痛看著他,葉翌寒不禁微抿薄唇,他惱怒的將視線移開,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我是個成熟男人,而且已經三十四了,我向往平淡中帶著溫馨的日子,我想要的老婆是溫軟賢惠的,寧夏,你明白嘛?咱們下次能不能不要再這些幼稚的鬧了?好好過日子不行嘛?”

  其實他想說,你就不能把過去的事都給忘了,你既然現在嫁給我葉翌寒,就別去想別的男人。

  可這話,他在心底徘徊了一陣子,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就是因為在乎她,所以才會說這么多,要是真的冷漠絕情,早就在發現她和徐巖有不正常關系的時候就發火了,哪里會像這般心平氣和的和她坐在車里說話。

  葉翌寒脾氣一向不好,再加上當了這么多年兵,接觸的都是大大咧咧的漢子,他們一有什么不老實,他都嚴厲教訓,絲毫情面也不留,可現在坐在他旁邊的是他媳婦,是那個一直就喜歡和他擰巴傲嬌的小媳婦。

  對她,他除了無奈,就是無奈。

  “葉翌寒,你太過分了,我到底做了什么招惹你的事,你要這么和我說話?”寧夏怒了,一怔過后,她很快收斂起素顏上疑惑的光芒,深吸一口氣,冷冷瞪著他,清冽雙眸中漾著深沉流光:“我剛一下班上了你的車,你就給我臉色看,葉翌寒,你憑什么這么對我?你口口聲聲讓我和你老老實實過日子,可的你態度呢?”

  寧夏越說就越覺得委屈,在家里,她一向就是嬌生慣養的天之嬌女,就算比不上人家的權勢滔天,可到底也是吃穿不愁,在很多事情上,她都是我行我素慣了的,可結果結婚嫁人卻成了這樣?

  她莫寧夏身份地位的確不如他,可并不代表和他的婚姻生活中就要比他矮上一頭,他既然口口聲聲說要過日子,可他就是拿這種態度來過的?

  捫心自問,寧夏知道她一直都很任性,可就拿剛剛的事來說,她到底哪里招惹他不能高興了?

  而且他的反復驚變更是讓她心生黯然,到底他的話,她以后還能信幾分?

  “我的態度?”見她怒意盎然冷瞪著他,葉翌寒不禁冷笑一聲,笑聲冷淡中充滿了諷刺:“寧夏,你摸著心臟好好問問自己,你嫁給我葉翌寒,你甘心嘛?要不是當日我上門和爸交談甚歡,在爸的逼迫下,你能心甘情愿的嫁給我?是,我葉翌寒是當兵當傻了,可不代表連個媳婦都娶不到!”

  這些事情他本不想提出來,既然她現在已經是他戶口本上合法的妻子,那就是他一輩子的責任,可只要一想到她和徐巖不清不楚的關系,他就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心底那股邪火更是莫名的浮現出來。

  “你這個混蛋,葉翌寒,你混蛋!”他一生氣,就開始口不擇言,這種話聽在寧夏耳中,氣的渾身顫抖,一口氣憋在心口處,不上不下甚是難受,最后直接拿起手中的包往他身上砸去,一邊砸,她還一邊憤怒吐口。

  “葉翌寒,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現在竟然來說這種話,是,我就是后悔了,早知道你現在能說這種話,我當初就是瞎了眼也不會嫁給你,你不是本事嘛,那你就再去找個比我好的女人!”

  剛過完二十七歲生日,寧夏這些天情緒一直都是繃著的,向著奔三的路上前進,她感動深深的恐懼,可在這個時候這個臭男人還在懷疑她對他的感情?這種沒心沒肺的話也敢說出來,他的心都被狗給吃了吧?

  她沒讓他天天都摟著她輕聲安慰,可也得給她個安靜的生活吧?

  被寧夏拿著包砸,葉翌寒表現很無奈,男人面子更是丟的一點也不剩了,本來心里就有氣,可誰知道,她后面一句竟然會說這種話,他長臂一揮,氣的直接將她包給躲了過來,黑著臉,咬牙切齒沉聲問道:“你他媽打夠了沒?莫寧夏,你可真是好本事啊,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這么撒野!”

  要不是看在她是他媳婦的份上,他早就將她給一腳踢出去了,哪里能容忍她打了人之后還這么心安理得的坐在這?

  寧夏同樣氣的不清,她胸膛劇烈欺負,素拳微微握起,微揚著下巴,同樣氣勢傲然:“我懶得和你廢話,葉翌寒,我告訴你,我不是好欺負的,等下我接了妮妮回我爸那,外公那你自己去應付!”

  話落,她心里才好受一些,拿著包,推開車門,直接下車離開。

  和這種混蛋男人,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聽他兩句沒心沒肺的話,她非得氣的半死不可。

  對于寧夏這種話說不上兩句就喜歡掉頭走人做法,葉翌寒是打心眼里討厭,平時沒人的時候,夫妻倆人這樣鬧鬧,那能算是情趣,可現在這樣使臉色給誰看?他葉翌寒又不是三孫子,憑什么就得受這份氣?

  可見寧夏真的頭也不回的像前走,那腳踏實地的高傲模樣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葉翌寒氣的鼻孔生煙,咬了咬牙,罵了一個臟字,他這才猛地推開車門,長腿一邁,向著寧夏遠走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

  他腿長動作快,不過三兩下就追上了寧夏。

  大掌抓著她纖細皓腕,他額頭上青筋根根突起,看上去極為駭人:“莫寧夏,你無不無聊,都多大人了?還玩這種把戲?我還沒怎么著你,你就使臉色的走人,可真是好教養!”

  要不是在大街上,光是他這句無恥的教訓語氣,寧夏真想反手扇他一個巴掌,心中這樣想,她也的確這么做了,美眸圓瞪,眼底浮現出濃濃怒火:“葉翌寒,你太過分了,我莫寧夏是你妻子,不是你手上的兵可以任由你打罵,還有教養問題,更是不勞你操心,我爸從小就把我教育的很好,別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一仗,但對于你這種無恥的男人,我就不必客氣了”。

  她真是是氣極了,所以才會這般粗魯的打了他一巴掌。

  葉翌寒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她的巴掌就已經扇了過來,怔怔站在原地,他偏著腦袋,滿臉的不可置信。

  寧夏低眸望了望自己自己的手掌,拳頭微握,像后退了兩步,尤其見面前這個神情冷峻,側臉微紅,她心里更是疼痛不已,微微咬唇,她眼角那含淚,嗓音顫抖著道歉:“對不起……我……我也不想這樣的……”。

  她聲線中帶著濃濃哽咽意味,眼中閃爍著淡涼水光,滿臉的驚慌失措。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動手打人,實在是他欺人太甚,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變得了臉,對她冷眼冷言,后來更是譏諷她的家教。

  葉翌寒也被打的一懵,嘴角里淡淡血腥味讓他知道寧夏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狠狠吸了兩口新鮮空氣,他拳頭緊了緊又松了松,這才忍下這口氣,眸光陰冷森沉盯著寧夏,出口的嗓音越發淡涼:“打了一巴掌現在消氣了?別再鬧了,站在大馬路上這么和我鬧,也不怕別人看笑話的”。

  他的確被這丫頭寵壞了,竟然敢動手打他,當真以為他葉翌寒是好欺負的?

  要不是看在她是他媳婦的份上,換做別的女人,早就被他報復的不知道死在哪個陰溝里了,也就小媳婦有本事,把他當成面團一樣隨便捏揉。

  他突然間的臉讓寧夏措手不及,可他一口個一個鬧,寧夏最是不愛聽的了,也顧不上旁人異樣的眼光,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葉翌寒,我不想和你廢話,你今天態度頭問題,這種時候,咱們情緒都不穩定,不能在一起和平共處!”

  清冽嗓音頓了頓,她臉上怒容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疲憊,緊蹙黛眉,冷淡吐口:“我去接妮妮,帶她上我爸那住一段時間,外公那你就先應付著”。

  她不知道是不是別人夫妻間是怎么相處的,但她總覺得,這個男人高深莫測,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就比如剛剛,她到底說什么話招惹他了,讓他對她發那么大的火?

  葉翌寒雙手叉腰,眼底噴灑出濃濃怒火,緊皺劍眉,嗓音越發冷厲寒冰:“寧夏,你別太過分了,這打都打了,你還想怎樣?你把妮妮接去爸那,老爺子會怎么想?你以為他就是好糊弄的?”

  一想到家里還住著的那尊大佛,他就開始頭疼,偏偏這個時候,小媳婦還要和他鬧脾氣,也虧她說的出來,帶著妮妮上爸那住一段?那老爺子要怎么想?還不得鬧翻了天。

  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在寧夏動手打葉翌寒的時候就漸漸圍了上來,他們不知道這倆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但看上去就像是小兩口鬧了矛盾。

  相當于他怒火沖天恨不得殺人泄憤,寧夏淡定多了,她懷視了一眼四周,見不少人都偷偷向這看來,臉上有些難堪,出口的聲音越發不耐:“這是你的事,我怎么知道?葉翌寒,你把我當什么了?我是你妻子,不是任由你揮之即來呼之則去的外人!”

  話落,她轉身就走,清艷明眸中隱過絲絲冷漠,有時候,她真心覺得和這個男人沒有共同語言,他總是這般無恥,正經話還沒說上兩句就開始發火,她莫寧夏憑什么受他這份氣?

  見寧夏絲毫也沒有留戀的就要走,葉翌寒氣的嘔血,他雙手插著腰,整個一副炸毛模樣,他葉翌寒肯定是腦抽了,不然怎么找了個盡和他對著干的媳婦?

  “寧夏,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看,你把我葉翌寒當成什么人了?你捫心自問,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老公?”葉翌寒咬了咬牙,滿臉陰沉冷肅,在寧夏背后,不甘的嘶聲低吼:“你要真把我當成你老公,為什么不把我介紹給你的同事?我去軍總接你,你怎么趕不及的要上車,你把我當什么了?我他媽就是你的司機!”

  沒人知道,他此刻的心在滴血,有些事情他一直都不想去承認,但卻那般深刻出現在他腦海里讓他忽略不了。

  寧夏腳步猛地一頓,沒有想到身后男人竟然會這么說,她咬著嬌艷紅唇,快速轉身,狠狠瞪著他:“葉翌寒,你混蛋!”

  乘著她停下腳步的空隙,他快步走了上去,眸光陰沉盯著她,扯了扯薄唇,冷笑道:“怎么,我說錯了?”

  寧夏真心沒想到,在他心里,原來是一直這樣想她的,氣的眼眶微紅,眼角含著晶瑩淚水,渾身發抖,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臭男人總有這個本事把她氣哭,他怎么不好好想想,她要真沒把他當老公,每天晚上哪里能任由他壓在她身上折騰?

  在床上的時候,他甜言蜜語,一套一套的,可下了床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尤其現在,更是混蛋的過分。

  周邊不少在竊竊私語的老太太這時候看不下去了,見這倆人氣憤僵硬,隱隱有要打起來的架勢,連忙在一旁勸架:“我說你們小兩口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坐在一起心平氣和聊聊?非得在這大路上大吵大鬧,你一個大男人就讓讓你媳婦吧!”

  有一個勸起來,旁邊的人就都勸了起來,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葉翌寒讓讓寧夏。

  葉翌寒光是往那一站,就氣勢逼人,讓人不敢小看,如今見周圍的路人都這么七嘴八舌的說起來,他真的頭疼的厲害,尤其對面寧夏還用幽怨憤怒的眼神瞪著他。

  暗暗咬牙,他直接一把拉住寧夏纖細皓腕,把她往車那邊走。

  寧夏剛一想掙扎,就聽見葉翌寒陰森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就回家找咱爸去,讓他給我評評理”。

  將他這種無恥的話聽在耳中,寧夏氣的吐血,一口氣憋在心口處不上不下甚是難受。

  直到上了車,寧夏才快速甩開他的手,沉著臉,滿臉陰郁光芒:“葉翌寒,你怎么這么無恥?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你找我爸做什么?你以為這還是小學生在一起玩鬧,招惹了是非就回家找父母?”

  葉翌寒同樣臉色難看,但聽見寧夏這話,他倒是笑了起來,揚了揚完美薄唇,唇角上綻放著如花笑意:“是啊,咱們的關系,不就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嘛!你沒事就愛耍臉色給我看,到時候我媳婦沒了,我不上爸那去要人上哪找去?”

  寧夏真是恨透了他這玩世不恭的嘴臉,可恥的行為配上他現在這副似笑非笑的面容,更是讓她忍不住氣怒:“誰給你甩臉色了?明明就是你先抽風似的和我吵,葉翌寒你無聊不無聊?”

  打響引擎,轉動方向盤,葉翌寒開著車穩穩行駛在道路上,和寧夏這么一鬧,心里的郁結之氣散了不少,但瞧著旁邊仍舊忿忿不平的媳婦,他忍不住沉聲訓斥:“誰無聊還不一定呢!媳婦,咱們不鬧了,馬上就要去接妮妮了,讓她看著咱們這當父母的總是在一起吵架對她影響也不好”。

  寧夏冷哼一聲,對他這話直接選擇了無視,既然走不掉,她也不想再鬧了,直接靠造椅背上,閉上雙目,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真是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好的時候能把她寵上天,但這一鬧起來,就鬧的她心身疲憊。

  現在的結果不是葉翌寒想要看到的,微微側眸,掃了一眼正緊閉雙眼,對他沉默無視的寧夏,他心底微窒,視線快速收了回來直視前方,握在方向盤上的大掌悄然收緊。

  媳婦是要和他過一輩子的女人,這點他一直都深知,可在知道她和徐巖那不清不楚的關系之后,心底名為嫉妒的情緒在胸口處徘徊跌宕,久久消散不去。

  ……

  這一路上的沉默無言讓葉翌寒臉色很不好,但停好了車之后,他還是溫柔握著寧夏玉手,她本來想要掙扎,但他陰沉淡涼的聲線在頭頂上響了起來。

  他說:“你要不想讓妮妮心里多想,你就配合著我,咱倆的事,晚上關起門來怎么處理都可以!”

  這個男人極為重視面子,寧夏就是在生氣,也的確不想在外面就和他鬧起來,更加不想當著妮妮的面讓她多想。

  私立貴族幼兒園,門口保安都是曾經從部隊退役下來的特種兵,寧夏本來對這天價學費很有意見,但在看過學校的優良設施之后,又覺得貴點其實也是有道理的,先不說教育如何,就是這安全問題就很有保證。

  來幼兒園上學的都是半大的奶娃娃,一點生活自理能力都沒,要是學校安全措施不好,她還真不敢讓妮妮來這上學。

  ……

  一到放學時間,孩子都是由老師統一負責送出來,葉翌寒牽著寧夏站在教學樓下,周圍也有很多家長,但卻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居多,像他們這么一對年輕的父母都在場,卻是唯一一對,再加上這倆人氣質非凡,容顏嬌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在一群嘰嘰喳喳的孩子中,寧夏一眼就看見了自家妮妮,她身上穿著學校統一發放的校服,藏青色小西服,外加同色系短裙,小腿上還套著白色絲襪,看上去既可愛又童真。

  妮妮背著小書包,相當于周圍吵吵鬧鬧的孩子,她顯得安靜極了,雖說她旁邊有好幾個天真燦漫的小男孩和她套近乎,但她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妮妮,這邊!”第一次接孩子放學,寧夏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在瞧見妮妮的那一刻,她心中充滿了喜悅,連帶著因為葉翌寒的憤怒也消散了不少。

  聽見熟悉的叫喚,妮妮眸光一亮,連忙撇下同伴向著寧夏那跑去,小臉在寧夏懷中蹭了蹭,她有些撒嬌道:“媽咪,我今天上了整整一天的課,大家都好笨”。

  不同于寧夏的溫柔,葉翌寒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和他家妮妮一起出來的男孩,眼中幽光一閃而過。

  他知道他家妮妮長的精致明艷,可哪里能想到,這才上幼兒園的孩子就這么成熟,竟然一個個的盯著他家妮妮看。

  “嗯,我們家妮妮是最聰明的了!”寧夏素雅面容上掛著淡淡笑意,在妮妮面頰上親了一口,然后牽著她的小手笑道:“咱們等會去看外公,你嘴巴可得甜點,就像上次在北京一樣,知道了嘛?”

  妮妮連忙點頭,眼波流轉間,嬌媚光芒淡淡散去。

  葉翌寒有些郁結收回目光,見那幾個小蘿卜頭已經被家長給接了,他這才放心,凝視著妮妮的目光中充滿了柔軟流光:“學校生活還習慣嘛?老師都教什么知識了?”

  這么一眼望去都是小蘿卜頭,葉翌寒其實不喜歡這么多小孩嘰嘰喳喳時的場景,可一想到他的閨女就在這里上學,他似乎又有了精力,就連平時討厭的現在看起來也順眼極了。

  一說到這個,妮妮就不高興了,被寧夏抱在懷中,她粉唇微微嘟起,很是嫌惡道:“那些算術題,媽咪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教過我了,而且他們都好笨,好多簡單的知識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妮妮的老師走了上前,滿意看了一眼妮妮,然后笑著對寧夏和葉翌寒道:“妮妮家長,你們不用擔心,妮妮適應的很好,我本來以為她這個年紀上大班可能會根不上學習內容,但沒想到她會適應的這么好,比同班的同學懂的更多”。

  雖說這是幼兒園,但現在父母就一個孩子,孩子是打小就教育他們要好好學習,不能在起跑線上就輸給了別人,所以很注重啟蒙教育,她們雖是幼兒園老師,但也有一定的壓力。

  寧夏抱著妮妮有些吃力,微微蹙了蹙黛眉,但面對老師的夸獎,她還是由衷的高興:“還勞煩老師您多照顧照顧我們家妮妮,我前些年在美國留學,妮妮一直跟著我在美國,所以懂的要多,不過這孩子有些內向,如果和班里的同學沒處理好關系,還希望老師能多幫忙”。

  這一口氣教了三十五萬的學費,寧夏也有底氣多了,她家妮妮教的錢本來就比別人多,老師多多上心才是真的。

  葉翌寒站在旁邊,并不言語,只是極為自然的將妮妮從寧夏懷中抱到自己懷中來,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他笑容明亮璀璨。

  “這是自然的,這都是我們當老師的義務,而且妮妮長的這么可愛漂亮,班里很多同學都想要和她交朋友”。老師揚唇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對夫妻言行舉止不凡,她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應對:“妮妮,今天一天還適應嘛?”

  現在家長給老師送禮是極為常見的事情,老師也從曾經清廉的職業變成現在的市儈商業,幼兒園老師如果單靠那微薄的工資,可能連房都買不起,所以很多老師都有收禮的現象。

  在這所私立貴族幼兒園中,這種現象更是常見,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而且她還特意看了妮妮的資料,父親是軍人,母親是醫生,職業倒是中規中矩,但為了上個小學,一口氣砸了四十五萬,可比人家當商人的父母還要大方。

  當著外人的面,妮妮極為懂事的點了點頭,但稚嫩嗓音卻有些敷衍:“挺好的!”

  葉翌寒哪里看不出來的妮妮的冷淡,看著那還要喋喋不休的老師,濃黑劍眉一皺,沉聲冷聲道:“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妮妮和你們老師再見!”

  “老師再見”。妮妮深邃琥珀色眼眸中劃過一絲晶亮,朝著一整天都在那打探她家庭情況的老師連忙揮手,小臉上掛著甜甜笑意:“媽咪,咱們走吧”。

  見葉翌寒真的抱著妮妮轉身就走,寧夏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連忙向著那老師訕訕笑了笑,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

  剛一上車,妮妮就撇著粉唇抱怨了起來:“媽咪你都不知道,那個老師好過分啊。她今天一直打聽我們家情況”。

  “老師打探我們家情況做什么?”寧夏帶著妮妮坐在后面,因為剛放學,她一上車就從包里拿出濕紙巾替她擦拭著小臉。

  對于照顧孩子,她可能不是那么擅長,剛領養妮妮的那會,她因為還有學習,并沒有那么多時間,還是請了保姆,直到后來妮妮大了點,她才把保姆辭退,換了鐘點工每天來家里打掃衛生,洗衣做飯。

  但是自打妮妮上了幼兒園之后,她就特意上百度查了不少資料,也學習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知識。

  葉翌寒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對于后座上寧夏的慢一拍,他很無奈,揚了揚薄唇,沉聲冷笑道:“還能怎樣?不過就是想知道,咱們家情況怎樣,她好和我們攀關系嘛!”

  現代社會,這樣的事情是很正常的,葉翌寒并沒有覺得什么,只要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是大事,可壞就壞在,他今個心情不好,連帶著對妮妮的老師也甚是反感。

  妮妮聞言,連忙朝著寧夏點頭,來表示自己的贊同:“她有我資料,上面你們的工作地址都很清楚,可她還向我打聽,爸爸在部隊里做什么,你在醫院里又是什么職務”。

  寧夏嚇了一大跳,渾身猛地一怔,她皺了皺黛眉,滿臉的厭惡:“怎么現在人都這樣?不過,她就是打聽也打聽不到什么,我在軍總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實習大夫”。

  她也不是愚笨之人,在妮妮和葉翌寒倆人難看的神色下,她隱隱有些明白了。

  只是老師這個職業以前一直是清廉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這樣,而且還這么明目張膽。

  透過后視鏡,葉翌寒見寧夏皺眉煩擾,他心中微糾,想了想,冷沉的聲線有些柔軟:“你不必擔心,要是妮妮不喜歡那個老師,我明天就去學校讓他們把這人給換了,而且在填資料的時候,我填的很低調,沒人知道我的身份”。

  相當于別人家地址都是富貴豪宅或者是山清水秀的別墅,他填的不過是他和寧夏的婚房,那的房價每平不超過一萬塊,在這普遍天價的房價中。已經算是很普通了。

  寧夏沉思片刻,又有些釋然,其實每個行業都有內幕,比如他們當醫生的,不還是經常收到病人家屬悄悄遞過來的紅包?

  這已經成了一種社會現象了,她又何必去深究?

  有了妮妮的加入,這一路上,寧夏和葉翌寒倒是相安無事,相當于之前吵的臉紅脖子粗,現在實在是看上太多。

  ……

  “將軍,翌寒和寧夏帶著妮妮來看望您了,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殷老將軍坐在陽臺上的搖椅上曬太陽,枯老的面容,花白的頭發,緊閉雙眸,看上去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但看在李承志眼中,心底卻微澀,他悄然走上前去,在老爺子耳邊輕聲道:“妮妮那孩子的確乖巧懂事,一看見我就像我打招呼!”

  先前老爺子想到了小桐,就一個人靠在這,獨自回憶著往事,清瘦的背影落在他眼中,極為酸澀。

  ……

  也許是因為還在思念著女兒,老爺子對于妮妮顯得沒有太多熱情,禮貌的看了她兩眼,然后送了禮物,又說一些客套話,這才讓葉翌寒將妮妮送回家,甚至還沒留人家吃一頓飯。

  寧夏明顯感受到老爺子低迷氣勢,心底疑惑,直到重新出了門,她才驚愕問道:“外公怎么了嘛?怎么今個這么好說話了?”

  妮妮還是第一次這么不受人待見,她本來是抱著萬分討好的態度上門的,結果就被人家這么“趕出來”了。

  眼眶微紅,晶瑩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妮妮突然停下腳步,拉了拉葉翌寒的衣袖,眨巴著小嘴,可憐兮兮問道:“爸爸,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不然太太怎么這么不高興?而且連話也不必愿意和我多說兩句?”

  面對寧夏和妮妮的疑惑,葉翌寒抿了抿薄唇,心中有了思量,他先向妮妮柔聲解釋:“沒有的事,太太還是很喜歡你的,只是太太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不怎么愿意說話”。

  “真的嘛?”妮妮顯然不信,眨了眨深邃動人的琥珀色眼眸,眸底蕩漾著濃濃幽光,小嘴撇的甚是委屈。

  “嗯,是真的,等妮妮下次來,太太就會熱情招待你了!”葉翌寒微微點頭,剛毅面容上掛著柔和笑意,整個一副好爸爸形象。

  寧夏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里突然有些感嘆,瞧瞧,這個男人溫柔的時候,可真是能夠迷死人,可他先前朝她無故發火的場景也同樣可恨。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何種心情,她只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是要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她們之間就算有小吵小鬧,可那也都是彼此間的摩擦,都是小事,不出幾天就消了。

  她們真正幸福的日子還在后頭,抱著這個的心思,寧夏覺得,不管他再怎么發怒,她都能包容。

  像是察覺到寧夏深情款款的注視,葉翌寒猛地抬眸,就和她幽深中帶著抱歉的目光看在眼中,這種抱歉無異是一種凌遲,葉翌寒討厭,他很討厭……

  當下臉色就變了,陰霾著面容,牽著妮妮的玉手率先邁進電梯的門。

  他葉翌寒不需要同情和抱歉,他只想要寧夏這個人,既然她已經和他結婚了,那別人都別想肖想,別說徐巖了,就是再出現幾個,他都能對付。

  他真正在意的是她的態度,如果她不和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他擁有的再多,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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