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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先入為主 精


  “寧夏,我們好好談?wù)劙桑 ?br />
  她的厭惡,徐巖不是沒有看清楚,正因為這樣才讓他揪心痛心,那種感覺是抑制不住的。

  他很告訴自己要冷靜,可當(dāng)這一切都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平靜不下來,那莫名的情愫漸漸膨脹起來,讓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吳靖在一旁淡淡沉默下來,抿著薄唇,神情冷峻,情之一字最讓人煩擾,副局就算再精明,可在情愛上也還是會犯糊涂。

  這種事,不是他提醒就能走出來的,心病還要心藥醫(yī),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一切都需要副局自己感悟。

  臉蒙在被子里的寧夏聽聞,黛眉緊緊蹙起,并沒有起身,難得的冷絕:“我覺得我們沒有什么好談的,你對我恨,我一直都知道……”。

  清冽語調(diào)頓了頓,最后,她干脆閉嘴,和這個男人不管說再多,也不能改變什么。

  閉了閉滿是蒼涼空寂的黑眸,徐巖再次睜眼時又恢復(fù)了一貫清冷寒霜:“看來葉翌寒的本事還真大,這么快就把你收的服服帖帖”。

  他意味不明的語氣中難掩那一絲嘲諷,漆黑眼底閃爍著濃濃冷笑光芒。

  看來他真的是太白癡了,和這種女人有什么好說的?

  不過片刻時間,他又把自己放在了陰暗的拐角。

  “徐巖,你到底什么意思?”一說到葉翌寒,寧夏臉色就徹底冷沉了下來,躺下去的嬌柔身軀快速起來,拉下被子,恬淡面容上掛著薄霜,狠狠瞪著徐巖,一字一句甚為惱火。

  “我早就說了,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什么都朝著我來好了,為什么總是把翌寒牽扯在內(nèi)?”

  她極為痛恨他對她譏諷的模樣,已經(jīng)過去六年了,他還總是停留在過去,覺得她依舊還是飛揚跋扈,憑什么就能他飛黃騰達(dá),她就不能有所改變了?

  在工作上,他懷疑她的能力,認(rèn)為她是靠關(guān)系才進的軍總,好,這點她不愿去解釋,就任由他誤會好了。

  可他憑什么譏諷翌寒?那是她的丈夫,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輕的。

  她眉梢緊皺,滿臉的維護,徐巖看在眼里,心中浮現(xiàn)出淡淡苦笑,女人都是善變的動物吧?肖雪是,她也是。

  這回國才幾個月的時間?就這么滿心滿眼向著葉翌寒了?

  明知道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夫妻了,她的維護是正常的,可他還是抑制不住的發(fā)狂,咬牙寒聲笑道:“世上女人這么多,那葉翌寒也真是夠眼瞎的”。

  “對。翌寒就是眼瞎,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寧夏也是怒不可遏,清涼鳳眸中蕩漾著濃濃怒火,瞪著面前自以為是的男人,素唇微彎,冷聲笑道。“徐副局,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嘛?這是我和翌寒夫妻間的事,你有什么資格評頭論足?是,當(dāng)年我們之間確實有過一段情,可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你有你的如花美眷,我也有我的幸福生活,你又何必再繼續(xù)牽扯不清?”

  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覺得徐巖現(xiàn)在這么糾纏是對她余情未了,而是他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很不安,那種忐忑感覺是出自女人的第六感,莫名的讓她頭皮發(fā)麻。

  “莫寧夏,你就這么想和我劃清界限?”她言語間的厭惡和煩擾看在徐巖眼底成了一種變相的絕情,一向自以為傲的沉穩(wěn)在這一刻瞬間爆炸開來,什么理智風(fēng)度那都是狗屁。

  垂在兩側(cè)的拳頭緊緊握起,他清俊面容上掛著凜冽寒光:“你別忘了,你和我之間的恩怨是這輩子都理不輕的,他葉翌寒既然還不知道,我不介意去找他談?wù)劇薄?br />
  明顯察覺到她嬌俏小臉上神情的僵硬,徐巖心中竟然有種變態(tài)的快感,薄唇微微勾起,唇畔邊揚起淡淡淺笑弧度,可薄唇輕啟,吐出的聲音卻是那般寒涼刺骨:“莫寧夏,你好自為之,只有我不想追究的時候,沒有你厭惡的份,你要記住,這是你自始自終都虧欠我的”。

  這樣的話,本不是他的原意,可在她越來越冷淡的面容下,他不得不這樣說出來。

  就算是仇恨,孽緣,他也想讓她記住他!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寧夏緊抿著素唇,眼底流蕩著無助恐慌,他總是這么陰魂不散的提醒,他和她之間的恩怨。

  ……

  徐巖帶著吳靖走后,她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高級病房內(nèi),渾身上下都在顫抖,緊緊咬牙,明明這就是八月天,窗外陽光耀眼的刺目,可她還是忍不住的發(fā)涼,這股寒意是由內(nèi)向外散發(fā)的。

  “不管是對,還是錯,莫寧夏,這輩子你都要記住,在你十八歲的時候撞死過人,那是條鮮活的人命,你以為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這樣的事實就不存在了嘛?”

  “妄想,我告訴你,除非你死,不然你這輩子都虧欠我徐巖的”。

  徐巖臨走前,狠戾的話語在耳邊不斷徘徊,這些殘酷的事實被她盡力的想要放棄,可總浮現(xiàn)在眼前。

  每到午夜夢回中,那血淋淋的一幕,就像一副畫卷一般鋪展在眼前。

  她是錯了,她一直都知道,這都是她的錯,可為什么她都已經(jīng)知道錯了,他徐巖還要不放過她?

  一輩子的時間太長,長到讓她心生寒意,只要一想到她和那個男人還要繼續(xù)糾纏不清下去,她就忍不住的發(fā)狂憤怒。

  緩緩閉上滿是干澀的眼角,寧夏渾身無力靠在病床上,身上的憤怒也漸漸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枯寂的蒼涼。

  空寂的病房內(nèi),悄然無聲,就連她的呼吸都清淺的幾不可聞,只有輸液管內(nèi)藥水滴落下來的聲音在不斷響起。

  寧夏身心疲憊靠在那,心中閃過莫名想念,以前一直很有信心當(dāng)好軍嫂,就算丈夫不在身邊生活,她也一樣有能力能一個人過的很好。

  可現(xiàn)在看來卻覺得可笑至極,這才分離多久,她就開始懷念的心都揪成一團了?

  ……

  黑色奧迪行駛在高速上,吳靖透過后視鏡,在觀察著后座上吞云吐霧的男人,心中擔(dān)憂,可又不知道說什么。

  副局煙癮一向不大,可在應(yīng)酬中,煙酒難免要沾上點,可那也只只是在應(yīng)酬中或者心情煩悶的時候。

  但如今,他卻從軍總住院部出來之后,就一直抽煙,大半盒的中華都快抽了一半。

  “吳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助理疑惑的目光,徐巖不是沒有看出來,可一直都被他排除在外,尼古丁的味道被他吸到了肺里,竟然帶著一絲變態(tài)的快感。

  其實他并喜歡這種煙霧繚繞的感覺,甚至厭惡這種迷糊不清的感覺。

  可現(xiàn)在卻覺得,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冷靜下來,一直糊涂的腦袋才能得到清明,清明到讓他無地自容。

  “不敢”,握著方向盤的大掌不動,吳靖縱使心中有復(fù)雜,可在這個時候,也知道不是火上澆油的時刻。

  可誰知,徐巖聽在耳中揚唇一笑,指尖上漸漸燃燒的香煙,就像一種示威,他眸光高深莫測,眼底有流光閃爍,可最終卻歸于平靜。

  微微掀開薄唇,意味不明笑道:“你跟著我這么多年了,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對于莫寧夏,我想,你也不陌生了,我想知道,依你看來,她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對于她,他更多的印象是在六年前,那時,她笑容清澈如水,眼底不含一絲雜質(zhì),在他面前,甚是溫柔,百依百順的讓人誤以為她是個沒個性的女人。

  可早在當(dāng)年,他就明白,她不是沒個性,只是在他面前,把棱角都磨平了。

  那時,對于她的溫軟柔情,他一直就是不屑一顧的,總覺得很惡心,哪怕和心底不純的蔣怡呆在一起,也總比和她莫寧夏說話來的舒服。

  就是懷著這種濃濃的鄙夷和厭惡,他竟然還潛伏了兩年,在后來的婚禮上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

  但時隔這么多年后再次相遇,她不再溫軟卑微,對他更是有著濃濃的厭惡,這樣的厭惡讓他忍不住心寒,那股莫名情緒鬧的他根本就不能安心。

  他總覺他應(yīng)該還是像當(dāng)年一樣對她厭惡討厭,可不知從什么開始,一向堅硬的態(tài)度竟然變得不再堅定。

  吳靖聽言,心底微詫,漆黑瞳孔中劃過一絲淡淡愕然,一時間不明白副局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想了想寧夏那張淡涼如水的面容,他說的甚為保守:“我和莫小姐并沒有接觸過,根本就不了解她,不過光看外表,她倒是很嫻雅”。

  這確實是真的,如果不是事先查過她的資料,光看那張精致無暇的臉龐,他確實是這么以為的。

  也許是先入為主,所以縱然她再恬靜淡冽,吳靖心中也是提不起一絲歡喜。

  “嫻雅?”將手中香煙掐滅,徐巖眉梢微微挑起,明亮黑眸中劃過一絲異樣光芒,隨即淡淡問道:“你覺得她嫻雅?吳靖,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殺父仇人”。

  她莫寧夏也能嫻雅?說來真是好笑,這世上任何女人都能嫻雅,唯獨她莫寧夏不會。

  心中雖然這樣不屑想著,可徐巖發(fā)悶的心臟一點也不暢快,或者說,自打今個見到她之后,他就高興不起來。

  淡然無奇的聲音瞬間讓吳靖身軀緊繃,看著前方寬闊的高速,他警惕道:“副局,這我知道,我只是說光看表面”。

  低沉的嗓音頓了頓,吳靖心中苦笑:“副局,您心中自然已經(jīng)有答案了,又何必再來問我的看法?還是尊從自己的心比較好”。

  副局現(xiàn)在的心態(tài),他能了解,畢竟莫小姐和他有血海深仇,誰突然間發(fā)現(xiàn)那樣的感情都不是能很快接受的。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葉翌寒的妻子了!”眉梢緊皺,沉思了好一會兒,徐巖這才抬眸,眼底幽光不減,緊接著又重復(fù)道:“她是葉翌寒妻子,葉翌寒不是我能比擬的”。

  再次出言提醒,像是在和吳靖說,又像實在提醒資金一直惴惴不安的心。

  這不是喪氣話,而是實話實說,在北京當(dāng)官這么多年了,他實在太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了,雖說和葉翌寒沒打過交道,可單單是那幾面之緣,他也能感受到從那男人身上傳來的強大氣場。

  有些人,打從一出生就注定了比別人高人一等,而他徐巖就算后天再努力,也比不過那些軍政權(quán)貴。

  “副局,你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坐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了,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眼紅”。吳靖聽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又豈不明白徐巖的意思?

  有些人的出生是注定的,副局雖說前途無量,可身后到底沒背景,和葉翌寒身后那滔天權(quán)勢是不能比的。

  “您還這么年輕,以后有的升,現(xiàn)在又何必輕言放棄?”

  “算了!”擺擺手,徐巖眉宇緊鎖,陰沉的面容上掛著不耐煩,心中自嘲一聲,才沉聲無奈道:“我這是怎么了?北京還有那么多要事等著我回去處理,我竟然不顧大局的跑來這了”。

  什么放棄不放棄的?有些事根本就由不得他選擇。

  要來南京,是突然間起的意思,連他都不明白,為什么當(dāng)時會這樣想?

  如今倒是來了,可又怎樣了?結(jié)果早就六年前就注定了。

  她是撞死他父親的兇手,這點,他牢牢記了八年,又豈會那么容易就改變了?

  既然故事的結(jié)局是注定的,他又何必強求?

  罷了,罷了,這次是他魯莽了,下次再相見,必定是分外眼紅的仇人。

  ……

  在病房里躺了一個下午,直到營養(yǎng)液輸完之后,寧夏才起身回家,這其中,她給白韻發(fā)了個信息說明了情況,也不管她到底信不信,她現(xiàn)在實在沒這個心情去和她解釋什么。

  而秦素潔也沒有再來打擾了,不知道是真的信了她剛剛那番說詞,還是在害怕徐巖的低氣壓。

  不過,她并沒有說笑的意思,要是軍總院長真的換成秦副院長了,那她自然會選擇主動辭職,怕是那個時候,她不辭職,秦素潔也是不會讓她好過的,既然這樣,她又何必強留呆著這受人白眼?

  對于自己的醫(yī)術(shù),她還是很有自信的,這家不行,大不了再換家好了。

  從出租車上下來之后,看了看時間還早,寧夏就先去超市逛了逛,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周末的原因,超市里人滿為患,她一個人推著車?yán)铮诶锩嫦构洌鲆娮约合矚g吃的零食就拿了放進車?yán)铮叩焦献幽菈K的時候更是挪不開腳步。

  她一直都很喜歡吃話梅這些酸酸甜甜的東西,不止她愛吃,連妮妮都愛吃,以前在美國上學(xué)那會,在書房里,她嘴里邊吃梅子,邊看書,妮妮就坐在她旁邊玩ipal,這一坐就是一整天。

  這種溫馨的相處方式,一直都是她最喜歡的,只是回國之后,先是忙著找工作,然后又和葉翌寒結(jié)婚,妮妮都被她忽視了好一陣,這樣一想,寧夏心中就愧疚難當(dāng),各種各樣的梅子都稱了不少。

  隨后又去蔬菜區(qū),買了很多可口,妮妮愛吃的菜,等到最后結(jié)賬的時候,她才發(fā)覺,自己買的東西真多,滿滿一大袋子都快要裝不下了。

  ……

  “妮妮,外公下午帶你去看的那家幼兒園怎么樣?喜不喜歡?”

  看著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看電視的妮妮,莫父眉梢緊皺,心中暗暗忐忑不安,妮妮自打回家之后就一直保持這個動作,連眼皮都不掀下,那滿臉的冷漠,真是讓他又著急,又不安。

  閨女自打嫁人之后,就和他這個當(dāng)爸的不親,瞧著她和翌寒兩個人把日子過的火紅,他這心中還是滿足占多,再加上把公司賣了,他現(xiàn)在真的算的上退休了,每天就出去買買菜,要不然就下樓和鄰居家的老頭們下兩局棋。

  妮妮雖說一直由他帶著,可這姑娘不但乖,成熟還性子,根本就不讓他操心。

  他就這么個寶貝外孫女,帶出去,可沒少讓人羨慕。

  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馬上各個學(xué)校就要開學(xué)了,他又是拖關(guān)系,又是找人,刪選了不少優(yōu)秀的幼兒園,可誰知,帶著妮妮去看了之后,回來之后,她就開始擺起臉來,滿臉的沉默,任誰都能看出不高興。

  “要是不喜歡,咱們再換另一家?南京市這么多幼兒園,肯定能找到一家妮妮喜歡的”。

  聽著莫父試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妮妮難得耍起脾氣來,冷哼一聲,微側(cè)眸,眼底流光閃爍,精致絕美小臉上掛著委屈光芒,努努粉唇:“外公這是不想要妮妮,還是覺得妮妮煩了?所以才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攆出去?”

  外公這些日子的忙里忙外,她不是沒有看見,可讓她和那群還留著鼻涕的奶娃娃們整天呆在一起,她真是忍不住一陣惡寒。

  “怎么會呢,妮妮誤會了!”莫父根本就不知道妮妮心中所想,聽她這么說,還以為她真的誤會了,連忙上前,動作溫柔揉了揉她柔順的發(fā)頂,老臉上掛著繾倦笑意。

  “咱們的妮妮這是怎么了?一向不是最聰明嘛?怎么在這事上犯起糊涂了,你是外公的心肝寶貝,外公不疼你疼誰去?你沒瞧見樓下的張爺爺怎么說嘛,讓你去他家玩兩天,我可是一點都沒舍得的就拒絕了”。

  那個老頭的心思他還能不了解?瞧他家妮妮長的國色天香,性子溫軟,就想帶回家住兩天,說是要去玩,可還不是讓妮妮和他家那個皮猴多多接觸?

  他那個孫子,他可是瞧見過,嘖嘖,整個就一無法無天的主,比妮妮還要大上兩歲,可根本就沒妮妮懂事。

  前陣子,閨女剛結(jié)婚,他帶著妮妮在這也住熟了,每天帶著妮妮出門買菜的時候,那些個老頭子們瞧著他家妮妮,可就差沒留口水了,紛紛說要帶妮妮上他們家玩兩天。

  “既然外公心疼妮妮,為什么還要把妮妮送去幼兒園?”妮妮深邃琥珀色眼眸中有狡詐光芒一閃而逝,纖細(xì)皓腕摟著莫父圓滾滾的腰身,她小腦袋湊了上去,忍不住撒嬌:“妮妮在家很乖的,一點也不打擾外公做其他事,外公能不能不要把妮妮送去那啊?”

  莫父聞言,心中好笑,雖說妮妮在很多事上表現(xiàn)的很成熟老練,可在他眼中,這就是個半大的孩子,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他溫和寵溺笑了起來:“妮妮是不是因為怕生,所以不想去幼兒園的?沒關(guān)系,那的孩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你總跟著我這個糟老頭多不好啊,還是應(yīng)該多和同齡的孩子在一起玩才好”。

  本來,閨女在美國收養(yǎng)妮妮的時候,他并不同意,總覺得閨女還很年輕,連男朋友都沒,身邊就帶了個孩子,總歸是不好,可當(dāng)他飛去美國見妮妮第一眼的時候,就抑制不住的喜歡這個姑娘。

  不單單是她模樣精致招人疼,更因為她那溫軟嫻靜的性子讓人歡喜,這樣懂事乖巧的姑娘,怎么能不讓他打心眼里心疼?

  妮妮聽在耳中,微微咬起粉唇,瀲滟琥珀色眼眸中劃過一絲郁結(jié),隨即抬眸,“誰說外公是糟老頭的?在妮妮眼中,外公是世上最英俊的男人了”。

  這話莫父自然愛聽,明知道妮妮的故意討好,他還是忍不住笑彎了嘴角,眼底流露出濃濃歡喜,伸手把妮妮抱進自己懷中,然后才笑道:“怎么今個嘴巴這么甜?外公可不英俊了,你爸才英俊,估計你拿這話去和你爸說,他要笑的合不攏嘴了”。

  能放心把自己寵了這么多年的閨女交給翌寒,不得不說,他心中是不舍的,可瞧見那小兩口幸福的在一起過日子,他心中那一絲不舍也被滿足欣慰所取代。

  再加上翌寒對妮妮的寵溺,更是讓他覺得,當(dāng)初絕對沒有看走眼。

  妮妮嘴角抽了抽,這種話,對著那個男人,她才說不出來呢!

  搖了搖莫父的胳膊,妮妮繼續(xù)扮可愛撒嬌:“外公,你就不要讓我去幼兒園了,妮妮這么乖,不會給你招惹麻煩的”。

  莫父眸光柔軟望著坐在腿上的妮妮,眼中流露出淡淡懷念,仿佛回到了許多年來,寧夏還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絕對沒有妮妮這么懂事乖巧,可也像這樣坐在他腿上撒嬌,想要買什么的時候,就這么一樣搖晃他胳膊。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莫父心都軟了,注視著妮妮的目光中滿滿都是疼惜,耐著性子解釋:“外公怎么可能怕妮妮給我招惹麻煩?只是你也到了上學(xué)的時候,一直呆在家里也不好,你媽咪把你交給我?guī)В铱偛荒懿缓煤脤δ惆桑俊?br />
  其實莫父心中還是很傳統(tǒng)的想法,當(dāng)初,寧夏要出國留學(xué),他這心中就一百個不愿意,哪個國家有五千年歷史的中國好?就算是要求學(xué),留在國內(nèi)上學(xué),不也很好?

  可那個時候情況特殊,閨女又受了那樣的情感創(chuàng)傷,他這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的讓她出去了,可到底是不情愿的。

  就像現(xiàn)在一樣,妮妮已經(jīng)到了年紀(jì),就應(yīng)該和所以家庭里的孩子一樣去幼兒園上學(xué),總呆在家里和他這個糟老頭算怎么回事?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這樣教育的,他并不想讓他家妮妮特殊化。

  “外公對妮妮可好了”。妮妮將小臉靠在莫父胸膛上,稚嫩的語氣中難掩那一絲不情愿:“可我不想去幼兒園,我要去了那,以后就不能天天陪著外公去買菜了,而且,外公也不能再領(lǐng)著我,在那群爺爺面前炫耀了”。

  莫父聽在耳中,臉上笑意一僵,低眸,看著靠在他懷中撒嬌的妮妮,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瓊鼻,輕咳一聲,笑容有些不僵硬:“誰告訴你,外公天天領(lǐng)著你出去炫耀了?那不是炫耀,是那群老小子們稀罕你,我這才帶著你出去逛逛的,不然總呆在家里總歸是悶的”。

  這個理由極為蹩腳,莫父一說出來,老臉就忍不住的一陣發(fā)燥,這丫頭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誰,有時候無理取鬧起來比她媽咪還要厲害。

  “本來就是的嘛!”不斷晃著莫父胳膊,妮妮粉唇微彎,緊接著又匆忙道:“外公打的主意我都知道,既然這樣,就不要讓我去幼兒園了嘛,以后我一定會乖乖陪著外公下樓遛狗的”。

  說是遛狗,實際上就是莫父傍晚吃過飯之后,一手拉著小狗,一手牽著妮妮下樓散步,可真實的內(nèi)容卻是在那群老大爺面前炫耀的。

  誰讓他有個漂亮乖巧的外孫女,這閨女不在身邊,他又閑著沒事做,每天只能做點這個找找悶子。

  可現(xiàn)在從妮妮口中說出來,怎么就變味了?

  咳了兩聲,莫父就板起臉來,滿臉不贊同的看著妮妮:“妮妮,你怎么這次這么不懂事了?這上學(xué)是每個孩子都必須經(jīng)歷的,你不上學(xué)就不能學(xué)到知識”。

  雖說在幼兒園里也學(xué)不到什么知識,而且依照妮妮的聰明勁,那些幼稚的加減都會了,可這孩子到了年齡,不去上學(xué),在家里呆著像什么話?又不是家里沒這個錢。

  他辛苦了一輩子,賺的錢,不就是用來養(yǎng)這倆個姑娘的嘛,閨女的嫁妝,他都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剩下來的錢就是讓妮妮揮霍一輩子也夠了。

  莫父的思想很傳統(tǒng),雖說寵這倆個姑娘,可該有的底線還是不會變的。

  讓她和那些幼稚愛哭的小屁孩們一起學(xué)習(xí),妮妮真是恨不得去死,嘴角抽了抽,眼中隱過絲絲郁結(jié),可面容上卻不顯,只能繼續(xù)嘟嘴委屈道:“外公就是不疼我,明知道我不想去幼兒園,還非要讓我,明明就是嫌我麻煩了,不想要我了”。

  說這話時,她深邃琥珀色眼眸中染上濕漉漉水霧,小臉上掛著濃濃委屈,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莫父眉宇緊緊皺起,看在眼中,心里很是心疼,這一向乖巧懂事的妮妮,怎么在這事上這么抗拒,剛想說什么,就聽見玄關(guān)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聲音。

  ……

  “爸,我回來了”。從超市里拎了滿滿一大堆東西回來,寧夏累的額頭上有汗珠浮現(xiàn),剛一進門,把鞋換好之后,就連忙向客廳里走的落地空調(diào)走去,站在空調(diào)下,涼爽的風(fēng)撲面而來,她燒紅的臉色才漸漸好了點。

  可還是忍不住抱怨:“南京的天氣真的好熱啊,我不過就是從超市買了點東西拎回來,就熱的汗流浹背,那些這個時候還在外面工作的人也不知怎么熬下來的”。

  話一說出口,寧夏就突然間想到了葉翌寒,他宿舍那連個空調(diào)都沒,也不知道這種酷暑都是怎么熬下來的。

  “你那是太缺乏鍛煉了”。面對寧夏的訴苦,莫父沒好氣道,可還是站起身來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怎么今個下班的這么早?昨個上翌寒那見著他了?他有沒有說什么時候有空回家?”

  對于翌寒這個女婿,他是百分百的滿意,可就因為工作的原因不能經(jīng)常回家讓他覺得有些不好,但又想到他工作的特殊性,也就作罷了。

  畢竟是閨女和他在一起過日子,閨女都還沒說什么,他這個當(dāng)爸的也不好有怨言!

  “瞧你說的這話,我下班早,你還不樂意了?”

  爸這些年來為她操碎了心,寧夏并不想把今個在街頭暈倒,并且并且遇見徐巖的事情告訴他,素唇邊勾著明媚呼吸,她笑容歡愉接過莫父遞來的手杯,揚頭喝了一口:“他工作你也知道,這什么能放假回來也說不清,等他下次回來的時候,我?guī)麃砜茨薄?br />
  當(dāng)年婚禮上的事,不止她傷心決絕,爸一時間也老了許多,現(xiàn)在想來,她才覺得有多后悔,自己當(dāng)初真的太軟弱了,不然也不會不顧爸的意思就這么一走了之了。

  莫父被她說的一噎,瞪了她一眼,可眼底絲毫沒有壓力,又看向那滿滿一袋東西,扯著嗓子,怒氣沖沖問道:“怎么買了這么一大袋東西也不打電話讓我去接你的?瞧你這樣,就是平時不鍛煉造成的,這才走多遠(yuǎn)的路,就喘成這樣了?”

  他就這么一個閨女,什么好東西不都留給她的?更是打心里的疼愛,要星星不摘月亮的。

  嘴上雖然教訓(xùn)訓(xùn)斥,可瞧著她拎著這么一大袋東西回來了,還是忍不住的心疼,再加上現(xiàn)在外面天氣這么炎熱,閨女要是一個不小心中暑了怎么辦?

  “我倒想天天上健身房呢!”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寧夏臉上的笑容瞬間松懈下來,苦著張臉,懊惱道:“回國之后,我都胖了不少,現(xiàn)在都沒勇氣去稱體重了”。

  女孩子都愛漂亮,對于臉蛋和體重更是看的很重,寧夏自然也不例外,也不知道不是心理原因的關(guān)系,她總覺得自打回國之后,體重就蹭蹭蹭長了不少。

  莫父聞言,真是被氣的半死,虎目圓瞪:“你這樣還要減肥?閨女,你就消停消停吧,別一上我這來就惹我生氣,你也是有家庭的人了,等了把做菜學(xué)會了,以后還是少來我這,就一個人回你家好了!”

  真是一個比一個的讓不不放心,小的如此,大的更是不著調(diào)。

  她都瘦成這樣了,還想著減肥的事,真不顧健康了是吧?

  “好,好,好,我不提這事行了吧!”瞧著莫父氣鼓鼓的神色,寧夏無奈,什么你家我家的,爸真是氣糊涂了,難不成她嫁人之后,連娘家都不能回來了?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可她嬌艷艷麗俏臉上不顯,上前親切挽著莫父胳膊,耐著性子哄道:“爸,我都餓了,昨個去翌寒那,都沒怎么好好吃飯,今個在醫(yī)院又忙了一天,今天晚上晚飯咱們能不能吃早點?”

  話落,她目光就落在一直悶悶不樂的妮妮身上,瀲滟鳳眸中劃過一縷柔軟光芒,素唇微揚,柔軟笑道:“才一天沒見妮妮,就把媽咪想死了,媽咪買了不少妮妮愛吃的東西,喏,都在袋子里呢,自己去拿吧”。

  妮妮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現(xiàn)的很成熟,可到底是個孩子,要是擱在平時,這個時候早就跑上來,滿臉親熱的喚她媽咪了,可今個倒好,坐在那一動不動,就像沒瞧見她回來的一樣。

  寧夏黛眉微微皺起,不禁疑惑起來,在莫父耳邊,壓低聲線問道:“爸,妮妮這是怎么了?”

  “你閨女不想去幼兒園上學(xué)”。說到這個,莫父就頭疼,額頭上太陽穴突突跳動,朝著寧夏冷哼一聲:“就和你小時候的性子一樣,你過去勸勸吧,這馬上就要開學(xué)了,還是早點定下來比較好”。

  這倆個姑娘都是他最親的親人,他哪里能真的狠心訓(xùn)斥,只不過是怒其不爭罷了。

  而且現(xiàn)在正是開學(xué)季,馬上就九月份了,妮妮的戶口又不在南京,現(xiàn)在這年頭,小孩上學(xué)多困難啊,他這好不容易才找來這些優(yōu)秀的幼兒園,可他家妮妮倒好,滿臉的不屑一顧。

  她是不知道,現(xiàn)在這外面,有多少家長想把孩子送進去,人家幼兒園都不收。

  妮妮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別瞧著平時弱巴巴一副好孩子模樣,可這性子倔強的很,和寧夏小時候是一模一樣,認(rèn)準(zhǔn)的事,別人很難改變她的想法。

  正好現(xiàn)在寧夏回來了,讓她好好去勸勸才行。

  看著莫父氣的不斷起伏的胸膛,寧夏心中好笑,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一旁柔聲道:“爸,你先去做飯吧,妮妮的事就交給我了”。

  “你們倆個,沒一個能讓我安心”。重重哼了一聲,莫父眼中噴火瞪著寧夏,最后又不安心囑咐:“不管怎樣,你都好好和妮妮說話,不能兇她,妮妮再怎樣,也比你當(dāng)初好多了”。

  這樣最好不過了,對于妮妮,他是真的束手無策。

  被莫父這么指著鼻子呵斥,寧夏揚唇無奈笑了笑,表示很無辜,隨著莫父才客廳里走了,她清涼眸光才一轉(zhuǎn),落在沉默不語的妮妮身上,微微抿唇,然后走了過去,滿臉柔光。

  “妮妮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高興的事非得憋在心里?媽咪今個好不容易下班下的早,就沒什么想和媽咪說的嘛?”

  她的妮妮是這個世上最可愛,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了,自己的孩子總是有無數(shù)種優(yōu)點。

  寧夏坐在妮妮身旁,滿目柔和理了理她額頭碎發(fā),素雅面容上掛著繾倦笑意。

  妮妮眼底流露出濃濃以及嗯光芒,面對溫軟的寧夏,她唇瓣嘟的老高,掃了一眼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然后稚嫩吐口:“外公最近帶我去看了不少幼兒園,可我不想去,媽咪,我一點都不想去幼兒園,而且老師要教的知識我都會了”。

  雖然心中很反感,可她本來還是打算先去試試的,看誰知道,當(dāng)那群嘰嘰喳喳的小屁孩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時候,她是真的受不住。

  她一向就喜靜慣了,能一個人呆在家里,彈一個下午的琴,真讓她和那群還沒斷奶,天天愛哭流鼻涕的孩子在一起,她怕她真的會瘋。

  她眼底的不情愿,寧夏又豈會看不明白?黛眉皺的更緊,眸光閃了閃,驚詫問道:“為什么不想去幼兒園?是不是不想和那群同齡大的孩子一起去上學(xué)?”

  自己的閨女,她還能不明白,不過兩三句話,寧夏就明白了妮妮的意思,再一想到她一向的早熟,也就淡然下來了。

  之前回北京領(lǐng)證的時候,妮妮在葉家和小江的相處就很不愉快,她一枚的想讓妮妮多和同齡人接觸,可卻忘了,妮妮到底情不情愿。就像現(xiàn)在一樣,妮妮明顯抗拒上幼兒園和那群孩子一起玩。

  妮妮聞言,連忙點頭,粉嫩精致小臉上掛著滿滿笑意:“還是媽咪了解我!”

  也就只有在這個,一向成熟老臉的妮妮才感染上一絲童真,一直以來的冷淡漸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笑意,這樣的妮妮,沒那么高不可攀,看上去才更像是個五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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