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道光薨
早在林宏移都南京時,大清的道光皇帝就一病不起了,想想祖宗家業大好的山河,就這么丟了一半,自己又有何顏面去地下面見列為先帝,一時間道光站在養心殿的門口是一陣胸悶氣短,道光剛想回身入殿,卻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后就沒感覺了。一時間旁邊的太監宮女呼聲大作。道光一病不起。
在這兩年的時間里政務全由軍機處處理,道光則在圓明園養病,但一直沒好轉。
自總南邊河南陷落的消息傳來,一直養病的道光悲憤萬千,林則徐的戰死和千里防線的潰敗。讓道光頭暈目眩。
當道光再次醒來時,已是一天后了,道光自知自己大限將至,而國破家亡又是一陣痛哭流涕,隨即傳召幾位輔政大臣。
任命穆彰阿、載銓、杜翰、曹振鏞、端華五人為輔政顧命大臣。囑咐儲君的秘密詔書已經放好,等自己駕鶴先去,一定要好好輔佐新君。
隨后,道光有陷入昏迷。
十ri后,道光最后一次醒來,含糊其辭,眼角含淚,看著被抱著的儲君愛新覺羅·奕詝。道光在憤懣中閉上了雙眼。
歷史學家孟森認為:“宣宗之庸暗,亦為清朝入關以來所未有。”稱這時期為“嘉道中衰”。
《清史稿》:宣宗恭儉之德,寬仁之量,守成之令辟也。遠人貿易,構釁興戎。其視前代戎狄之患,蓋不侔矣。當事大臣先之以cao切,繼之以畏葸,遂遺宵旰之憂。所謂有君而無臣,能將順而不能匡救。國步之瀕,肇端于此。嗚呼,悕矣!
道光葬于清西陵慕陵,輔政大臣介于目前的形勢決定密不發喪,密定廟號宣宗,謚號效天符運立中體正至文圣武智勇仁慈儉勤孝敏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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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紹光快步走到秦翰跟前,向他敬了一個軍禮。
秦翰輕輕頷首,問道:“那兩個投過來的怎么說?”
“是一個文官和他的幕僚,文官叫李星沅,做過陜西巡撫,當年跟吳大帥在陜西干過,官聲還不錯,只不過滿嘴都是些什么棄暗投明,忠心漢室的胡話,反而不及他那個幕僚有用。”
“哦?”秦翰疑惑道。
“那個幕僚乃是京城才子李文瀾,因得罪了旗人,不得科舉,所以做了李星沅的師爺。其人說話有條理,雖是文人,但是京內大小防務都交代的清楚,與我們掌握的情報大體一致,另外他還接觸過新思想,算得上是可用之才。”金紹光筆直的站在那里,詳細的介紹道。
秦翰點了點頭,又問:“可以確定不是敵方的特殊人員了么?”
“應該不是,兩人都沒有什么特勤工作的樣子,而且我們把他倆軟禁起來了,等beijing拿下,再考慮他們的問題。”
“你做得不錯,紹光。現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怎么把beijing打下來的問題吧。中情局傳來消息道光死了!”秦翰呵呵笑道,揮了揮手中的地圖。
金紹光一本正經的道:“死的好,死的時機太好了,到時我大軍兵臨城下,清軍必無心戀戰,加之我帝**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beijing唾手可得,而韃子癬疥之患,定能一戰而平。”
兩人的相視一笑,在他們身后則是車轔轔馬蕭蕭的行軍場面,一輛輛臨時征用來的畜力車,裝載著口徑大小不一的火炮,伴著吱吱悠悠的聲音,朝著beijing城進發著。
就在皇家陸軍和海軍陸戰隊五萬人馬朝著beijing進軍的時候,beijing城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初時,beijing城的居民們看見巡捕營的大爺們滿街亂竄,還不覺得怎么樣,只是以為又是什么檢查或者是定期敲詐之類的業務。有句話說,京里的小民都比九品縣官高一頭,且不說多少人跟官員沾親帶故,單是住在皇城腳下,那便是一番榮耀,這膽氣則壯得多。
只是,巡捕營一出手,就不停了,越來越多平時不怎么見得大爺,或者是旗營里整ri提鳥籠子上街的主子,今ri都是如喪考妣地穿上黃、白、藍、紅se的棉甲,衣衫不整地爬上了京里的各大城墻城門,鉆進了一個個碉堡里
“貝勒爺,這是怎么回事啊?今ri主子們全都上了甲胄,卻是皇上要游獵,還是張羅什么大典啊?”一個因為有些家底,能周濟些許個有身份的旗人的商賈攔住了街上的一個穿著白甲的旗丁,仗著這個旗丁欠著他不少銀子,徑直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事情。
這旗丁祖上若干代之前,估計也是直系皇親國戚,只是到了自己這代成了貝勒,卻也是尊貴的,就是不學無術,擅長敗家,才淪落于此。
這位貝勒雖然知道營里叮囑過,不得宣揚南軍來襲的事情,但是奈何嘴大這個毛病管不住、改不了,見了熟人,就抱怨道:“哪是那樣的好事,這南蠻打過來了!也許沒個一時半刻就到beijing城了。前ri間,這南賊偷襲了大沽口,又偷城天津,腳底板跟長了翅膀似的,誰知道這群孫子能跑多快,貝勒爺我要是不穿甲搭箭的,誰來護佑你們?”
眾人一聽,皆是大驚失se,商賈連忙作揖打千的,一時之間,竟然緩解了這位貝勒爺的緊張,擺出了天下第一名將的樣子,安然受禮。
商賈忙問道:“貝勒爺,這賊軍要來了,怎的不快些出城躲避?”
貝勒臉se一青,罵道:“爺爺我站在城頭挨槍子炮子的,哪個白眼狼養得敢他媽給我棄城而去?”
商賈拉了拉他,小聲道:“那皇上、太后呢?總不能就這么陷在京里吧,萬一事有不諧……”
“你以為都傻啊?!奕山那小子別看整ri天老大,他老二似的,目中無人,手底下那幫子新軍,有幾斤幾兩爺爺我見識過可那南蠻的藍衣賊卻不是好想與的,這些年頭,這藍衣賊屢屢見仗,你可見敗過一陣?這京城八成我看守不住,我們旗人說不得得回關外去。只是那南賊來去如風,指不定現在在什么地方藏著呢。萬一皇上太后一出城,就碰上了賊軍,沒了高城寬墻,拿什么去擋?若是賊軍來得慢,估計這beijing城里早沒人影了,唯今之計,只能打打看看了,希求退敵之后,能帶著咱們一眾旗丁回盛京去。”
商賈連連點頭,隨即想明白自己是漢人,得說些客套話,道:“貝勒爺莫慌啊,我瞧著我大清天時還在呢,這南賊說不得是來顯顯威,嚇唬嚇唬諸位的。這南蠻不得人心,早晚得完蛋。”
貝勒拍了拍商賈,滿意地道:“不錯不錯,你倒是懂得進退的。”
兩人客套了片刻,商賈就告辭而去了。
商賈一拉自己的家丁,黑著臉道:“還愣個什么,收拾家什細軟的,趕快出城啊!”
家丁腦袋一當機,傻傻道:“老爺,貝勒爺說城外有賊軍埋伏么?萬一遇了敵可不好了!”
商賈氣得猛揮起巴掌來,給了這個家丁一下子,怒道:“你這蠢材!這南軍乃是來滅清屠滿的,你老爺我全家俱是漢人,與老爺我有何妨?”
“可是老爺,若是不怕南軍,那為何還要離城呢?等著南軍收了beijing不就是了?”
“蠢材!愚不可及!這兵事一開,刀槍無眼,特別是那大炮橫飛的,誰能保證炮子不掉到你家宅子上?又或是萬一八旗交戰不利,強征滿城男女上城守衛,那不把小命全給交代了?八旗這幫劣徒,打仗不行,但卻保管有的主得趁著亂燒殺搶掠,誰能擔當得起?”商賈越說,自己反而越害怕,也不敢稍停,連忙催促著家丁回家收拾。
德勝門,正黃旗守衛的北面要沖,要說正黃旗的戰斗力在八旗里面,現在不一定是最強的,但是身份卻是最尊崇的。守在德勝門的正黃旗兵將,大半身上沒個貝子、貝勒的,不好意思跟同袍打招呼。親王郡王的,里面還窩著幾個,大家都是一臉菜se,就這么活動幾步,已經疲喪yu死,別說是一會兒要跟敵人作戰了。更何況現在哪些個親王啊貝勒的都在私底下遙傳說什么道光爺已經去了,大清離亡國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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