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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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直視李明朗的眼睛,因為我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看待他了,那個玉樹蘭芝的男子,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哥哥再也沒有了!
“臭流氓!”
李明朗無奈地說:“我還沒有開始耍流氓呢……”
“那也是臭流氓!”
李明朗笑了起來,問我:“你還要不要走?”
我想了想道:“你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克制得很好了嗎?你知道自己有問題,用盡全力去客服他。說白了,其實你的問題也跟我的問題差不多,我們的靈魂生病了。你放心吧!我會看著你的!你今天雖然不小心把我弄傷了,但不是馬上就反應過來停手了嗎?”
“因為我不想傷害你,這股念頭比我的本能更強大!
“那說明你還有救啊!你不可以放棄的!”我沖著李明朗豎起一個大拇指,信誓旦旦地說:“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的!我們一起戰(zhàn)勝心魔!”
李明朗愣了愣,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先還是微微揚起嘴角,后來干脆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什么了這么可笑嗎?
李明朗終于平靜了下來,問我:“所以,你是選擇留在我身邊了?”
我點點頭。
“你不怕我?”
“我相信你!蔽倚Σ[瞇地說。
李明朗也對我微笑起來,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他的目光不像從前那樣清明坦然,總覺得,多了一絲隱藏的暗火……
“你真的克制得住嗎?”我有些擔心地問。
“正在克制!崩蠲骼蚀蛄苛宋乙环詈蟀涯抗馔T诹宋业男乜诘馈
我立刻捂住自己的胸口,叫道:“李明朗,冷靜!你想想看,你這樣做你的玫瑰會有多難過,這樣你就不會再想做這樣的事情了!
“我的玫瑰?”
對哦,李明朗并不知道我與莊塵的預言。
“想想你的程夢澤……”
李明朗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我:“齊薺,你覺得,理智和*,我們應該相信哪一個?”
“當然是理智。 蔽液敛华q豫地說。
“我懂了……其實,我也一直是這么對自己說的。”李明朗似乎情緒有些低落,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哦……”
本來以為李明朗的身體好了之后那喜怒無常的性格會改一改,沒想到,更加莫名其妙了。
回到樓下我準備關門跟李明亮道晚安。
“把門鎖好!崩蠲骼收f。
“哈?”
“反鎖,插上栓!崩蠲骼柿x正言辭地說:“免得我晚上闖進來!
我……
“晚安!”
反鎖,插上栓!
我該怎么說李明朗才好,他這是道德水平低下,還是道德水平特別高!
吃過早飯,莊雪又提起要去道林找周教授的事情,還說她已經(jīng)替我們聯(lián)系好了,只差見一面的事,李明朗雖然不情愿我讀藝術(shù)系,但耐不住他媽,還是帶著我去道林大學拜見周淮教授。
今日他的心情似乎非常好,坐在車上,我疑惑地問:“你怎么好像挺高興的模樣?”
“因為昨天我對你坦白了,所以從此以后我不用再偽裝,你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你知道我心里住著一頭餓狼,想要撕碎你、親吻你、撫摸你、進入你、用……”
“停!”我面紅耳赤地捂住李明朗的嘴,目瞪口呆地說:“李明朗,你說話怎么這么不要臉啊!”
李明朗笑瞇瞇地抓著我的手,放在嘴邊用力地親了一口道:“因為昨天說出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很能緩解我焦躁的情緒。對你說這種話,有益于我的身心健康。”
我猛地抽回我的手,憤怒地說:“但是不利于我的身心健康!從現(xiàn)在開始一直到我們到學校,這一路上你都給我閉嘴!不準跟我說話!”
“哦……”
走在熟悉的校園里,我真的是百感交集,上一回在這里的時候,我還是個保潔小妹,被喜歡的人拒絕,被大家嘲笑著推進了飄著鵝屎的湖里……
而現(xiàn)在……
“你看……”李明朗指了指一旁的情人坡道:“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里,對吧?”
“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冷冷地說。
李明朗有些尷尬,賠著笑臉問道:“那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
其實我不奇怪李明朗不記得我,他眾星捧月,而我黯淡無光,本來就不應該指望他會注意到我,當初在圖書館幫我,大概也只是順手而已,因為他是個很善良的人。
“算了……不重要!
“不過我對那天的事情倒是印象深刻,天氣那么冷,你就穿了一條裙子,套了一個外套,路上的樹都結(jié)冰渣子了,你卻還露著白花花的大腿……”李明朗自顧自地說:“你不怕冷。俊
不提還好,一提我的氣就來了。今天一上午李明朗都在對我言語騷擾,一直在惹我,現(xiàn)在還專門提那天的事情讓我難堪,還真覺得我脾氣好。
“李明朗,我不想回憶那天的事情,因為那天我被人推到水里去了!冬天!樹上結(jié)冰渣子了!我露著大腿!湖里還都是鵝屎!”
李明朗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道:“也不是我要他們把你推進去的啊……”
“所以怪我咯?”
“怪我!”李明朗忙道:“你怎么才能對那天的事情消氣?難不成要我也跳進去?”
“行啊,你跳啊,你跳了我就不生氣了!
李明朗面有難色,就知道他不會跳,我白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其實發(fā)完脾氣我的氣就消了,那天的事情也不怪他,雖然他嘲諷臉了我,誘導了大家推我下湖,但是他對我有誤會才會這樣做!他本質(zhì)上絕對不是做這種事情的壞人。
我不生氣了,放慢了腳步等李明朗跟上來。我等了一會兒不見李明朗跟上來,又聽到背后傳來一群人的驚呼和起哄聲。
我回頭一看,見到李明朗已經(jīng)脫了外套和上衣,正在脫鞋子和襪子……
“李明朗!你干什么!”我吼道。
李明朗脫下褲子,就剩了一條內(nèi)褲,回頭沖我笑了笑道:“跳湖!”
屁股還挺翹!
“別沖動!”我沖著李明朗叫道:“你不會游泳的!”
可是我還是晚了一步,李明朗沖著我揮揮手,一個完美的跳躍就已經(jīng)跳進湖里去了……
媽的,我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扔了包就往湖邊沖。
最后還不是要我救他上來!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李明朗拖上岸,見他似乎昏迷了過去,湊近去剛想給他心肺復蘇、人工呼吸一下,卻見到他的眼皮在動,我氣不打一處來,用力地給他來了一手肘。李明朗痛得嗷嗷直叫,也不裝了,捂著胸口道:“你怎么那么狠!”
我站起身來踹了他一腳道:“別裝了,起來!
李明朗可憐兮兮地起來了,老老實實地把衣服鞋子穿好,跟在了我身后。
一旁有好多人在起哄,還有不少人認出李明朗來,我不耐煩地說:“還不快走!”
“你就這樣去見周淮嗎?”李明朗問。
我一看我自己,渾身都濕透了,李明朗還好,剛剛脫了衣服下去的,就只有頭發(fā)是濕的。
為什么他發(fā)神經(jīng),卻是我付出代價?!
“你這樣,周教授怕是覺得你不尊重他吧!
“還不都是因為你?無緣無故地跳什么湖?”我氣得發(fā)抖。
李明朗湊過來想抱我:“你冷嗎?我不是想讓你高興嗎?而且我沒想你下來救我的。
“不冷!”我推開他,氣急敗壞地說:“你又不會游泳,我還能看著你淹死嗎?”
“誰說我不會游泳的?我原來是不會,可是我在療養(yǎng)院那三個月已經(jīng)學會了,我那么聰明,什么都一學就會的!崩蠲骼侍癫恢獝u地說。
我呆了,不解地問:“你不會游泳,那我剛剛跳下去救你,你怎么不告訴我?你還在水里一動不動讓我廢那么大力氣把你拖上來?”
李明朗沖著我溫柔地笑了笑道:“你一片誠心要救我,我當然要配合你啊!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可是還是好生氣。
我恨不得再把李明朗推進湖里去一次才解氣,但是我忍住了,我不跟他計較,這種人,你約跟他計較,他就越來勁兒!
然后我就把李明朗推到水里去了。
我與李明朗*地去見了周教授,踩得人家的地毯上濕一塊干一塊的。
周教授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見到我倆這般模樣,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照常請我們坐,也不心疼他的沙發(fā)……
李明朗和周淮之前也認識,畢竟都是一個學校的,李明朗又是學校里的風流人物,兩人不知道多熟稔。聊了幾句就說到我頭上來了。周教授問我:“你有興趣來藝術(shù)系嗎?我是藝術(shù)系的系主任,你若是愿意來,我?guī)湍惆才!?br />
我老實回答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讀哪個系,我……我沒啥興趣愛好,就想讀書……”
李明朗似乎不愿意讓我跟著周淮,道:“我知道媽媽背著我們聯(lián)系了您,其實我這次帶妹妹來,主要是看看周老師,她讀書的事情其實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女孩子嘛,讀個中文系就好,家里也希望她讀完書之后,早點嫁人!
我扭過頭看向李明朗,他這話是啥意思?
什么叫做女孩子讀個中文系就好?啥意思?!怎么女孩子就不能有夢想了,不能去當藝術(shù)家了,就隨便讀個中文系,嫁人就好了嗎?原來怎么沒覺得他思想這么保守!
“我覺得藝術(shù)系挺好的!”我說。
李明朗瞪我,面帶微笑,卻咬牙切齒地說:“妹妹,你又沒有這方面的基礎,何必呢……你不是喜歡詩嗎?讀中文系多好。”
周淮臉上是剛好的微笑,說:“還是要看你妹妹自己的意愿的!
我今天偏偏不想讓李明朗如愿,道:“我也讀雙學位不行嗎?”
李明朗瞪著我,我瞪著李明朗。
“有的事情要聽家長的話,哥哥不會害你!
“媽媽說,要我讀藝術(shù)系,你不滿意跟她吵去!我聽媽媽的話。”
李明朗狠狠地等我一眼,終于轉(zhuǎn)過頭去,笑瞇瞇地對周淮點點頭道:“沒辦法,那以后就麻煩周老師了!
“不麻煩,應該的!
就這樣,我上學的事情就暫且定了,只等新學期開始。
走出周淮的辦公室,李明朗悶悶不樂。
“你干嘛那么不愿意我讀藝術(shù)系。俊
李明朗斜著眼看我,道:“藝術(shù)系思想開放……而且,周淮雖然有才華,但是私人作風這方面不大好,總聽到傳他和女學生曖昧,他都已經(jīng)結(jié)婚有小孩兒了……”
我忍不住白了李明朗一眼道:“李明朗,你什么時候也學會這些捕風捉影、婆婆媽媽的話了!”
“我捕風捉影?”李明朗氣急敗壞地說:“要不然周淮那么看中你欣賞你是為什么?還能是看上你的藝術(shù)才華嗎?周淮在藝術(shù)上那么清高的人,不會輕而易舉收徒,他的徒弟,一般都是得過獎的學生,你呢?我覺得他肯定就看上你了!不行,我不能讓你讀藝術(shù)系,我得保護你。”
我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明朗,無奈地搖搖頭道:“你還真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對我有意思?怎么著,還能看我一眼就愛上我,處心積慮地要得到我?周淮寧愿不要藝術(shù)的堅持,也要收我為徒,就是為了能夠靠近我,占我的便宜?我是瑪麗蘇還是蘇妲己。俊
“對。 崩蠲骼屎敛华q豫地說:“我就是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對你有意思!
我呆了。
李明朗一臉真誠地,指著一個路過的人說:“你看,他剛剛看你了,對你有意思。不行,我要去揍他!”
“你給我站。
趁著路人對我們側(cè)目之前,我拉著李明朗走了。我感覺,李明朗治好了心臟,卻把腦子搞壞了……
一回到家李明朗就先上去洗澡了,我被彭嬸攔住,說有東西給我。
“什么東西?”
“四小姐,有人給你送了花。”
“給我?”我驚訝地問:“誰會給我送花啊……”
除了莊塵,應該沒人會給我送花,但是莊塵送,一般都是當面送的啊……
“我也不知道呢。”彭嬸笑了笑,走到一邊捧了一束花走來。
看到那束花的時候,我的臉都黑了。
那是一束黑玫瑰……
“就是這一束了,我問送花的人是誰送的,有沒有話要留,那送花的說沒有!
“謝謝啊……”
我面如死灰地接過花,彭嬸便走了。
為什么是黑玫瑰?誰會無緣無故送黑玫瑰我?李明珊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花束很大,我抱著花回到房間里,然后才打開插在花上的那張卡片。
卡片上沒有署名,只寫了一段話:
別人用盡萬般柔情,
征服你,而我,要用恐怖
統(tǒng)治你的青春,支配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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