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血霧絞殺
“殺!”
辛焱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的手猛地一揮,手中暗扣著的二十枚天雷符同時發(fā)出,每一枚天雷符上都閃著眩目的銀光,猶如一條條由電芒組成的銀蛇。
“天雷符?”
始終從容的易安臉上竟露出了一絲的慌亂,他修習(xí)的是《七陰血煞》,罡雷之類的法術(shù)正是他的克星。
他想要閃避,卻已來不及了。
轟!
一枚天雷符穿過他身前的空當(dāng),在他面前炸開!
他只覺眼前一陣電蛇亂舞,茫茫一片白光飛舞,什么也看不清。
轟轟轟!
剩下的天雷符接二連三地轟在他身上。
被整整二十枚天雷符轟中,縱然易安已凝成金丹,也受創(chuàng)不輕,他嘴角溢血,臉上焦黑一片,一襲青衫已碎裂如布條……
此刻他的這副尊容與街邊的乞丐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哪里還有半分瀟灑出塵的氣質(zhì),所謂從容淡定的高手風(fēng)范更是無從談起。
“哈哈哈!你不是囂張嗎?你不是金丹高手嗎?”辛焱看著狼狽不堪的易安,心中暢快無比。他最恨的就是那些故作高深、派頭十足的家伙,這總是會讓他想起孟云生之流的世家子弟:“哼哼!在哥的地頭上,是虎,你得給哥臥著,是龍,你得給哥盤著。”
“找死!”
易安暴怒了,他披頭散發(fā),眼中狠毒無比的兇光,緊盯著辛焱,有如一條欲擇人而噬的毒蛇!
“找死的是你!”
辛焱雙目通紅,身上殺氣騰騰,他一揮手,再次打出一把電芒閃動的天雷符。
“哼哼!你以為你還能得逞嗎?”
易安已吃過一次虧,那能再重蹈復(fù)轍,他拼著法寶受損的危險,將血煞修羅傘天擋在了面前。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打出的銀光閃耀的天雷符中間,還夾著一顆暗紅色的珠子。
天火珠!
天火珠內(nèi)蘊暴烈無比的天火,一遇富含靈力之物,就會劇烈地燃燒,靈力不竭,火焰不絕。
辛焱將天火珠混雜在一堆電芒閃動的天雷符中,就是要偷襲易安,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轟轟轟!”
整整二十張?zhí)炖追瑫r炸開,暴發(fā)出一片耀眼的白光,晃得所有人均是眼前一花,易安處在暴炸的中心,整個人被耀眼的白光所都吞噬。
任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二十張?zhí)炖追麚糁醒沸蘖_傘時,天火珠已化為一蓬火星,落在血煞修羅傘上。
這蓬火星撒在血煞修羅傘上,竟化為一縷幽暗無比的火焰,火焰并不大,幽幽地燃燒著,一時間,連易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在天雷符劇烈的爆炸中,他手中的血煞修羅傘受到了極大的損傷,沒有一的半載的時間溫養(yǎng),根本無法完全恢復(fù)。
除了血煞修羅傘受到了損傷之外,他本人也極為狼狽,身上的衣服幾乎全毀,頭發(fā)更是被炸成了雞窩狀……
這讓易安徹底地被激怒了。這一役中,他接連被辛焱所算計,不但身受重創(chuàng),連自己珍若性命的血煞修羅傘也受了損傷,這如何不讓他感到憤怒。最讓他惱怒的是,讓他如此狼狽的,竟是一個只有筑基期修為的小輩。
“賊子!納命來!”
易安怒吼一聲,不顧一切地朝血煞修羅傘中輸入靈力,同時,身形暴起,化為一道血光,向辛焱猛撲過去。
頓時,一股濃重如墨的血光就籠罩在橋頭,所有人都頓覺氣息一窒,身上壓力陡增,竟是連手指也動彈不得。
“好可怕的威勢!”
橋頭的每一個人眼中,都露出了一絲的恐懼。若蘭、文秀、虎子都在拼命地調(diào)動靈力,企圖掙脫身上的威壓,阻止易安。但是她們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無論她們?nèi)绾螔暝家稽c作用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易安猶如一座壓頂?shù)拇笊剑瑩湎蛐领汀?br />
“哼哼!那可不一定。”
辛焱還是一臉地淡定,竟是絲毫也不把易安放在眼中,他的嘴角甚至多了一抹嘲諷之色。
易安正要發(fā)動金丹禁法,一舉將辛焱斃于傘下,突然間,他只覺心頭猛地一痛,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與此同時,他與血煞修羅傘之間的聯(lián)系竟是突然中斷……
他低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只見血煞修羅傘竟被一團(tuán)幽暗無比的火焰所包裹,他所精心凝煉的血煞都在火焰中化為烏有。
“啊!”
易安發(fā)出一陣陣痛苦的嚎叫。血煞修羅傘上的每一縷血煞都是他費盡心力凝煉而成,與他心魂相連,這些血煞一旦受到損傷,就會反噬自身。
血煞修羅傘所有血煞一齊被滅,易安所受之反噬之力何等可怖,他“哇”的吐出一口精血,臉色煞白,全身靈力都幾乎崩散,他的身形也搖搖欲墜……
“這是怎么回事?”
易安還沒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血煞修羅傘上的火焰陡然暴漲,眨眼間,血煞修羅傘就被燒成了灰燼。
最可怕的是,一蓬飛濺的火星落在他的右手上,燃成一團(tuán)幽暗無比的火焰,順著他的手掌,飛快地向自己的手臂蔓延……
“啊!”
易安發(fā)出一聲慘叫,一股鉆心的疼痛,差點讓他靈力失控,從半空中跌落下去。
幽暗無比的火焰順著易安的手臂飛快向上蔓延,按照這樣下去,很快他整個人都將燃成一團(tuán)灰燼。
易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竟引指成刀,生生將自己的右臂切下,一蓬血雨飛濺而出,灑落在空中,形成一團(tuán)血霧。
“不好!”
辛焱見到易安自斷右臂,心頭浮起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他下意識地想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的氣機(jī)都已被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所鎖定,絲毫也動彈不得。
一團(tuán)碩大的血霧,挾著無比危險的氣息,從他頭頂天空,以驚人的速度轟然墜來!
看著這團(tuán)飽含殺意的血霧,辛焱臉色陡然大變!
“去死吧!”
易安充滿憤怒和殺機(jī)的咆哮,在他頭頂轟然炸開!
易安全身衣衫靈甲全碎,披頭散發(fā),嘴角溢血,右臂不翼而飛。
這一役可謂易安出道以來,敗得最慘的一役。他接連遭受到辛焱的暗算,連珍若性命的血煞修羅傘也被一種霸道無比的火焰所焚毀,他也因此被血煞反噬,受創(chuàng)極重。
最要命的是,那些可怕無比的火焰竟沾上了他的手臂,為了保住性命,他不得不斬下自己的手臂,才險而又險地逃過一劫。
對于任何修者而言,肢體殘損都是極其慘重的損失,不但會損折修為,而且對今后的修行進(jìn)境造成極大的障礙。
這也意味著,易安以后想要突破任何境界,將是難上加難。
“一定要將這賊子碎尸萬段!”
易安腦海里只有這一個想法。
哪怕拼著修為再度受損,降至凝脈境界的危險,也要將辛焱誅于掌下。
《七陰血煞》被他催至極致。
一瞬間,整個橋頭的上空都被血霧所籠罩。所有的東西,都在瞬間被一片散發(fā)出兇煞氣息的血雨所包圍,所有人耳中都全是兇煞攝人心魂的怪叫。
易安的身體飄浮在半空中,他神情冷漠,猶如高高的神詆,俯視著腳下的猶如螻蟻的人們,好像所有的生殺予奪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突然,他的手指輕輕一點,那團(tuán)血霧突然降下,將辛焱籠罩其中。
辛焱只覺頭頂一黑,漫天的星光全都被遮住,周圍充斥著充滿血腥的血霧,把他籠罩其中。
他立即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向他擠壓而來,沉重?zé)o比的壓力竟然讓他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隨著血霧緩緩流轉(zhuǎn),辛焱只覺周身壓力陡增,在驚人的負(fù)荷下,他全身每一根血管、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都幾欲摧折!
在“血霧絞殺!”
易安的招牌殺手之一,也是他用來虐殺金丹以下修者最常用的招式。
“日你妹子的!”
強烈的求生**讓辛焱不顧一切地運轉(zhuǎn)【金煉殘篇】,抵抗著來自周身的壓力。
可是他的修為與易安相比,還是差得太遠(yuǎn)。
隨著血霧越轉(zhuǎn)越快,辛焱只覺得周身的壓力也不斷增加,沉重如山的壓力讓他體內(nèi)的靈力運轉(zhuǎn)都全部凝滯,只能任由血霧所擺布,動彈不得。
除了驚人的力量之外,一波一波兇煞的殺意有若狂潮,一浪接一浪地拍擊著他的心防,強烈的殺戮**油然而生,他甚至有毀滅一切的沖動!
他雙目變得赤紅,全身的青筋暴漲,神情十分猙獰,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沖天的殺氣,辛焱就宛如一尊兇神。
易安看著正苦苦掙扎的辛焱,眼中現(xiàn)出一絲嘲弄之色。
血霧絞殺真正可怕之處,并不是力量,而是蘊藏在血煞中兇煞無比的殺意。
任何修者一旦被殺意侵體,神志被奪,就將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境。
“嗯,你們居然想搗鬼?”
易安將目光投到文秀和虎子的身上,他稍稍打量了一眼兩人之后,臉上竟露出了一絲的喜色。
他一眼便看出,文秀竟是難得一見的純陰之體,而虎子的靈體更好,居然是赤陽神體。
若是以這兩人作為修煉的爐鼎,不但恢復(fù)修為可期,就是突破殺金丹中期的境界也未必不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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