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七章 秦紅蟬
“……我今日便將這把虎靈戰刀賜予你,即刻起,你便是我大隋國的儲君,我希望你能時刻謹記……”
“謝父皇!孩兒定不辜負父皇……”
……
“‘混’賬!那等兇險的地方豈是你能去的?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父皇,我意已決,你阻攔不了我!”
……
“不對勁!此地太過詭異……”
“莫非這里是域外?難怪,難怪……不好……蘇兄快走……”
……
“哈哈哈……老子終于解脫了,小子,謝了!說吧,有什么……”
“前輩,你能不能幫我……”
……
“五哥,求你了,幫我一次吧,你若不幫我,父皇肯定會殺了我!”
“我幫不了你,你自己去向父皇請罪……”
……
“我當然知道你是遭人陷害,但你太讓我失望了!遭人算計卻連禍首是誰都不知道!真是蠢到了極致!此事影響太大!我必須……”
“父皇!我……”
“從今往后,沒我的準許,你再不準踏入皇都半步……”
……
“你這輩子都休想再出來了,只要你一死,大隋國……”
“原來是你!”
……
“小子,你還當真是倒霉,竟被困這種地方,我沒辦法救你出來,不過,我倒是有個別的辦法能讓你有條生路,只是,這法子有些危險,你需舍掉……”
“前輩,動手吧……”
……
“空山……空山……”
“你看不見我嗎?你究竟怎么了……”
“空山,快走!”
“你是誰?”
“我是青羅啊……空山……你……”
……
“真的?你眼睛好了?”
“……你也無需著急,待我步入武道第五境,自然能徹底恢復。”
……
“人也可以被煉化么?”
“武者身軀雖不如三兇所蘊‘精’血充沛,但若是由我親手擊殺……”
“可是,這么做,是否太殘忍了……”
“世人何以生存,還不是以吞食為本,奪人‘性’命便殘忍,獵殺妖獸,屠豬狗者,割伐草木者便不殘忍?萬物有靈,人不過也是其中之一,誰若想不殘忍,那便最好不要活著,否則,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但總需有善惡之分……”
“以我實力,殺凡人,一夜可屠萬千,可我只取武者之命,恐怕十天也難遇一人,我饒過十萬凡眾‘性’命,你說說,我是善還是惡?”
……
“應該錯不了,這里也貼著他的畫像,此地既是他的家鄉,也是他最初犯案越獄之地……”
“你們是誰?哈哈!我知道了!你們是來殺我的!你是蘇祁!不對,你不是……”
“……放心,你很快就能如愿以償,我會還你一個真正的傅空山。”
……
“只可惜,這永遠也不可能,你沒有選擇,我也沒有選擇……”
……
“蘇辰……”
“這家伙究竟要睡多久……”
……
“你們先回去吧,我來守著他,他如果醒過來,我會叫人通知你們。”
“公主,還是我來吧,他是我弟弟,理應由我來照顧他。”
“你已經三天沒合眼了,再不休息身體怎能受得了?你如果病倒了……”
“咦,你們看,這家伙手在動!”
“弟弟?”
臥房內,伴隨著蘇‘玉’一聲輕喚,房間里霍然變得安靜無比。
昏睡了三天三夜的蘇辰,終于了醒過來。
這本該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然而,此時此刻,包括蘇‘玉’在內,李鳳怡和寧藍釵,卻沒一個人‘露’出笑容,反而變得面‘色’蒼白。
從‘床’上突然坐起身的蘇辰,臉‘色’鐵青的盯著一處,眼睛里充滿了濃烈的戾氣。
房間里安靜得有些過分。
突然,蹲在‘床’前的蘇‘玉’身體一晃,癱軟的倒向一側。
直到這時,蘇辰目光才突地恢復清明,皺起眉,動作極快的伸手扶住蘇‘玉’,引了一絲本源‘精’氣,渡進了蘇‘玉’的經脈內。
蘇‘玉’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龐,迅速變得紅潤了起來,鼻間微弱的呼吸,也重新恢復勻緩。
“呼……呼……”
李鳳怡和寧藍釵兩人‘胸’口急劇起伏,使勁喘著氣,額頭大汗淋漓,臉‘色’極差,就像剛剛與人拼死搏斗了一場,眼眸中盡是余悸未消之‘色’。
“你……你‘混’蛋!”
緩過勁后,寧藍釵寒著俏臉,怒不可遏的道:“你腦袋有‘毛’病嗎!一醒過來就耀武揚威!你修為那么高!我們怎可能承受得了你氣場的威壓!”
說著,寧藍釵略有些氣喘的停了一下,又繼續怒斥著:“鳳怡和我好歹是修者,勉強還能扛得住,可你姐姐只是普通人!她為了等你醒過來,守在這里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你想害死她嗎!”
“藍釵,別說了,蘇辰不是故意的。”
李鳳怡急忙勸道,看向蘇辰的眸光中卻是充滿了疑‘惑’。
蘇辰沒理會寧藍釵,跳下‘床’,將睡過去的蘇‘玉’抱起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望向李鳳怡問道:“那兩個人在哪里?”
“逃走了。”
李鳳怡很是自責的低聲道:“那名‘女’子修為雖然不高,但掌握的玄術卻非同一般,府里無人能攔得住她,我當時也只顧著你的安危,忘了用追魂盤鎖住她的行蹤……”
“沒事。”
蘇辰打斷了李鳳怡的話,沉默了一會兒,道:“逃了便逃了,你即便將他們抓住,最終我還是會放了他們。”
李鳳怡稍微愣了一下,很是疑‘惑’的問道:“他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找你?”
“此事你不用再問,已經過去了。”
蘇辰目光復雜的說道,旋即,望向那因被無視,俏臉正布滿寒霜的寧藍釵,道:“剛才是我不對,往后我若不在,希望你能多照顧一下她。”
“哼!不需要你講!我才不像你這般冷漠無情!我早將她視為親人!她的事便是我的事,誰敢欺負她,我寧藍釵定不會輕饒!我去練功了!懶得與你再廢話!”
寧藍釵氣鼓鼓的丟下這么一番話后,便直接轉身走了。
待得寧藍釵離開后,李鳳怡才顰著眉問道:“你這便要找蘇伯喬了嗎?”
“讓他多活了這么久,已經夠了。”
蘇辰面無表情的說道,并走過去,將墻上掛著的那張云鐵牦筋弓取了下來。
“你就在這府里安心等候就行了,另外,你可以趁機考慮一下,是否愿意跟著我離開西晉國。”
落下最后一句話,蘇辰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離開西晉國……”
看著蘇辰離去的背影,李鳳怡一雙美眸卻是有些發怔。
……
西晉國京都,紫鳳城。
連續下了好幾天大雪的紫鳳城,終于迎來了一次暖陽高照,對于窩在宅子里,閉‘門’不出,烤了幾天暖爐的人們來講,這無疑是一個極好的外出閑逛散心的日子。
正午。
整條東‘門’大街,可謂是車馬如龍,人流如‘潮’,行人卻是比往日多了好幾倍,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聽聞這座城市只有區區百年歷史,可這規模倒不小,人氣也我想象中旺盛,與我們天海州那些中等國家的京都,相比起來也不遜‘色’到哪里去……”
“呵呵,這西晉國在九音州,也算得是大國,此城乃是其一國之都,當然不會太差,可惜,底蘊不足,難聚皇氣,若想定下格局,恐怕至少需維持八百年江山不倒。”
“八百年?世俗王朝,凡夫目淺,終日為權勾心斗角,為利爾虞我詐,又有幾個能長存,莫說八百年了,能維持五百年的都少之又少。”
在面朝東‘門’大街的一家客棧二樓,靠向皇宮的一間客房‘露’臺上,身穿紅裙,身姿婀娜妖嬈,樣貌也極美的年輕‘女’子,冷語了一句后,轉身回了屋。
‘露’臺內里是一間陳設典雅的會客小廳,休息的居室則在隔壁房間。
紅裙‘女’子走回小廳坐到主位,擺在旁桌中央的紫砂茶壺,蓋子“啵”的一聲彈飛漂浮在空,壺口‘射’出一條小指粗的水柱,好似彎曲的小蛇般,注入了壺旁的白‘玉’茶杯。
與此同時,另方那張沉重的紫檀扶手椅,也是浮空飛挪而去,平穩落在了‘女’子右側方半丈外的下首位置。
這卻是法道修者常使的隔空引物。
隔空引物,任何一名踏入法道第二境的術者都會使用,但如紅裙‘女’子這般,直接將茶壺內的熱水引出,并輕而易舉的將數十斤重的紫檀扶手椅,似鴻‘毛’般挪來挪去,卻非是尋常術者可辦得到的事,至少也要步入第六境的術師才有這等能力。
事實上,這名紅裙‘女’子的修為,遠不止第六境,實為第八境!
她便是秦紅蟬。
天海州,八云城,現今唯一的‘女’府君。
同時,她也是當今小塵界內,最年輕的法道術宗!
“松外使,坐下講話。”
秦紅蟬語氣清淡的招呼了一聲,端起飄著幾片碧綠尖葉的白‘玉’茶杯,放在紅‘唇’邊輕吹了吹,小抿了一口,問詢道:“你在這西晉國久駐了三年,此地有什么奇聞異事,你應當最為了解,我想知道,最近你可聽聞哪里有諸如妖虎騰云,赤虎翔空一類的異象出現?”
被喚作松外使的青衣老者,乃是八云城的外使,已踏入第六境“死境”的武君。
正襟坐下的松柏然聞言愣了愣,雖然好奇于秦紅蟬為何如此一問,但也未敢多言,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這幾年,各種稀奇古怪的謠傳老朽倒是聽了不少,但如府君所描述的這等異象,卻從未聽人傳過。”
“這里也沒有么……”
秦紅蟬很是失望的呢喃著,又換了個問題道:“那此地近年來,可出現過什么讓松外使格外關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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