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陰尸
雨勢微微變大,才讓三者漸漸回神。
金鐘秀低頭看著小豺,這家伙的家人又死在了自己眼前一次,這時(shí)多大的打擊,他正想要上前安慰小豺幾句,背后刺骨的寒意襲來,一只干枯濕滑的雙手扶上了自己的肩膀。
他心都涼了半截,緩緩轉(zhuǎn)頭,一張流膿的老太婆的臉出現(xiàn)在邊上。
“媽呀!!”金鐘秀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直接躲到了老頭的身后。
老頭說了句怎么了,看向老太婆,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這也太他娘的嚇人了!
這老太婆泡在一個大水缸里,上半身露在水缸外面,身上發(fā)腫,全身都在流著濃水,衣衫襤褸的樣子,臉已經(jīng)爛的不成樣子了,本就沒剩下幾顆牙齒,還張嘴呵呵對著兩人笑。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金鐘秀看著老頭的臉真是隔夜飯都要嘔出來了。
老頭一眼看出這又是具死物,這可就難辦了,好歹來個活人還好說,一板磚一榔頭直接就打暈了,這死人怎么打,死的東西都怕火,可是天上剛下雨,早就把先前點(diǎn)起來的火都澆滅了,真是倒了血霉了。
想到金鐘秀手里還有把鋤頭,就和金鐘秀商量著試試物理攻擊,就是能不能直接敲死這老太婆。
老太婆從水缸里爬了出來,濕噠噠的地上全是她帶出來的水,身上還彌漫著一股惡臭,三十年醞釀出來的尸水可不是一般的粘稠惡心。
金鐘秀和老頭后退著,老太婆不斷地逼近兩人,兩人不斷后退。
到后面快要靠到墻上了,退無可退,不管三七二十一,金鐘秀上去就是一鋤頭下去。
鋤頭插進(jìn)了老太婆的腦子里,里面黃色的漿水流了出來,老太婆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嘿嘿一笑,金鐘秀想把鋤頭拔出來,誰知老太婆一把抓住鋤頭的柄,從金鐘秀手里奪了過來,往她的右側(cè)一甩,甩出十幾米開外。
沒了唯一的武器,金鐘秀又退到老頭身邊,嘴皮都在打顫,“老......老頭,你還帶了什么有用的東西沒......之前你用的符紙什么的還有沒有什么那種威力大的.......”
符紙!老頭一想,對了,車上貼著的符紙,還可以貼在老太婆的身上,有定身的效果,師父說過,打不過貼了這個符紙直接就跑。
老頭拿出符紙快速上前拍在老太婆臉上,見老太婆表情一滯,真的停下來了,拉著金鐘秀就跑。
小豺剛剛在邊上看著不敢上前,此刻見兩人脫身也跟著跑了。
兩人沒跑出去多遠(yuǎn),才經(jīng)過了兩戶人家,那個老太婆陰險(xiǎn)的聲音又傳過來了。
老頭一驚,連這種符紙都攔不住這家伙?!難道是符紙放了太久失效了?
其實(shí)不然,老太婆從屋檐上蹦跳著過來,攔在兩人面前,她頭上的符紙還在,但已經(jīng)所剩無幾,被一團(tuán)黑氣腐蝕的破爛不堪,又是那股黑煙在作怪!
這下好了,跑是跑不掉了,只能硬碰硬了。
天上剛好下雨,小豺引雨水作矛刺向老太婆,就在老太婆的眼前重新化成一股水流圍繞在其身邊。
“什么?!”三者皆是駭然。
金鐘秀靈光一閃,想到曾經(jīng)在書上看到的一頁。
若是遇到面相有異,無法辨認(rèn)原來長相者,以其血為引,執(zhí)筆念咒,骨化三生,前身靈還,一筆通天,兩筆作像,百歲可鎖,定靈定相。
大致意思就是像老太婆這種原來的臉看不清的,用她的血來作墨,可以通過念咒招來前兩生的魂魄,人在輪回的時(shí)候會在六道里留下點(diǎn)東西,面相在三生之內(nèi)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但是這種方法對人的要求極高,需要一氣呵成,一筆連續(xù)畫出咒語來。
問題是,這老太婆一看也是死了有些年頭了,哪還有血啊?身上流出來的全是膿水尸水。
“老頭,血能不能用別的什么代替啊?”他趕忙問。
老頭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茬,回道:“書上沒有記載過,我也沒試過,不確定啊,你看她全身上下也沒有多少可以作墨水的東西,除了那些膿水。”
金鐘秀說:“沒時(shí)間了,老頭你就試試吧,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小豺在邊上干瞪眼,老太婆是在水里死的,肯定不怕水,自己御水也打不過對面。
老太婆張大了自己的嘴,嘴巴像水龍頭一樣溢出水來,沒過多久對著金鐘秀兩人就噴出一股水流,水勢堪比高壓水槍。
兩人差點(diǎn)沒來得及躲避,身上濺到了些水,碰到皮膚的地方像被灼燒似的,疼痛無比。
金鐘秀捂著被水碰到過的手臂說:“這老太婆噴的是硫酸吧,嘶。”
老太婆又張開口準(zhǔn)備噴射水流,兩人趕緊分散開來,正巧老太婆追著金鐘秀去了,老頭就有充足的時(shí)間可以準(zhǔn)備。
老頭抽出斜挎包里的小刀,上前跑到老太婆的背后準(zhǔn)備偷襲。
這老怪物追金鐘秀追的正起勁,老頭在背后給老太婆頭頂直接來了一棍子,老太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愣在原地。
老頭趁機(jī)用刀在老太婆脖子上的一個大膿包用力劃破了一個口子,大量的膿水流了出來,直接滴在地上,老頭也有點(diǎn)忍受不住這惡心的場面,退出了五六米開外。
等老太婆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老頭已經(jīng)拿出點(diǎn)靈筆要引水了,金鐘秀和小豺上前阻止老太婆干擾老頭,一人在別人家門前撿了塊掉下來的門板碎塊上去招呼老太婆,一豺凝聚周邊泥土里的樹上細(xì)微的水去攻擊老太婆,雖說沒什么 用,也起到了一定的干擾作用,這老太婆感到很氣憤,咿呀咿呀的不知道在講些什么。
老頭持點(diǎn)靈筆引動膿水,看著很惡心的膿水被牽引過來,老頭忍著惡心,強(qiáng)制讓自己集中精神,念動咒語。
“骨化三生,前身靈還。”
膿水中溢出紅色的液體,一根根絲線的樣子,開始漸漸構(gòu)成一張人臉,紅色的液體變成臉上血脈的樣子。
“一筆通天,兩筆作像。”劃出兩筆,加快了經(jīng)絡(luò)的構(gòu)成,但是老頭明顯神情痛苦,運(yùn)用這種術(shù)法身體需要承受極大地負(fù)荷。
老太婆忽然暴起,雙眼赤紅開始發(fā)狂,掀開了小豺和金鐘秀,金鐘秀被推開,在危急關(guān)頭依舊沖上去阻止,不能功虧一簣。
老頭的嘴邊已經(jīng)開始溢出鮮血了,一滴一滴往地上滴,最后一句口訣怎么也念不出來。
“百,歲,可,鎖。”咬牙切齒地說出四個字,老太婆慘嚎一聲,把邊上的金鐘秀一拳錘開,金鐘秀飛出去幾米遠(yuǎn)。
到最后還剩下最后四個字的時(shí)候,老頭噴出一口鮮血,膿水和紅色液體瞬間破散開來,撒了一地,老頭跌坐在地上。
竟然在這最后關(guān)頭失敗了,金鐘秀和小豺顧不上責(zé)怪,沖上前把老頭拉起來。
沒有了老頭的束縛,老太婆馬上就生龍活虎起來,桀桀的笑起來,又要往兩人這里來。
小豺撲上去做最后的掙扎,張開獠牙和爪子,兩爪抓在老太婆的臉上,老太婆氣急敗壞的掐住小豺的脖子,往邊上一扔,小豺被砸到墻上,那一片墻面硬生生直接被砸塌了,墻和灰都掉了下來,把小豺壓在下面,沒了動靜。
“小清!”金鐘秀擔(dān)心大喊,拉著老頭往后退,老頭半站半跪的往后,嘴里痛苦地低吟著。
現(xiàn)在唯一一個身體還算健全的就金鐘秀自己一個,他想著怎么辦怎么辦,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丟下老頭和小豺自己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jī),留下來肯定打不過,可是自己怎么能丟下他們兩個。
“算了,要死一起死。”上前就要赤手空拳和老太婆拼命。
老太婆桀桀笑著,把沖過來的金鐘秀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又往地上重重一摔。
金鐘秀感到頭暈?zāi)垦#韲道镆豢邗r血卡在里面,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老太婆一手直接掐住脖子,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手像鉗子根本無法掙脫。
金鐘秀被鉗制住,下意識張開嘴想要呼吸,看到老太婆近在咫尺的臉上欲滴下來的水,又把嘴緊緊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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