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055
和平的生活,比預期更好。
社會的背面有各色黑暗,幫派斗爭、販賣粉末、□□交易、政治等等,這是宇智波鼬早就知道的。
在追尋調查兒童之家名單時、在混入帕沃特兄弟會按照計劃挑起混亂收集證據時,他都把那些場景印入心中。
而社會的表面,仍然給予普通人機會,學習、工作、結婚、老年,如一滴水混入海洋,成為平凡的蕓蕓眾生。
宇智波鼬一直注視著這個時代、這個社會——與忍者世界完全不同的異世界。
宇智波鼬知道,坂田銀時和瑞恩都通曉劇情——也就是本體世界的一切。
他一直沒有去詢問自己的未來,或許內心在發顫,預警他若是背負錯誤的“道”、踐行的信仰和理念沒有意義,該如何是好。
經過幾個月的調整,現在,他做好準備了。
宇智波鼬找到坂田銀時,想要得知火影主世界的漫畫劇情,他的抉擇造成了什么樣的影響,還有宇智波一族、木葉的未來。
坂田銀時確實一股腦把火影漫畫都劇透了,面具人的真實身份、宇智波斑的謀劃、影的會談、佐助的轉變、幾位火影的穢土轉生等等。
劇透完之后,坐在沙發上的宇智波鼬僵硬得猶如寒風中的石雕像快要支離破碎:“我的忍道是沒有意義的嗎?”
——佐助,不需要那樣的和平。
——宇智波一族,包括他,也只是別人陰謀下的棋子。
坂田銀時血紅色的眼里充斥著復雜的感情。
他小時候是游蕩在尸堆旁的孩子,依靠扒拉尸體的遺物艱難生存,被松陽老師帶回私塾后,才漸漸成長為“人”。在那之前不過是沒有歸處的“鬼”。
因為寬政掃蕩,他被迫在松陽老師的性命和同伴的性命之間選擇,一如宇智波鼬陷入家族和村子間的泥沼。但……他倆從根本來說是不一樣的。
他說:“策劃政變的是你父親,下達滅族命令的是高層、執行命令的是你、協助滅族的是面具人。那一夜前往宇智波執行任務的忍者不在少數。你們共同造的黑暗之夜。可是,最后在忍界背負罵名的也只有你。”
如果說宇智波佐助是一張容易染色的純潔白紙,那么宇智波鼬早就被木葉和宇智波的緊張氛圍影響,染上一層憂郁的灰色。
“笑容和哭泣都不能盡情展現的地方,是木葉忍村,也是忍者制度下的世界。
為了保護孩子而建立的村子,最后將矛頭指向孩子,這并非守護和平,也不符合千手柱間建立忍村的目標。
一邊說著保護村里下一代一邊向宇智波的婦幼揮刀,在心中默念自己火之意志的繼承者可以抵消錯誤和罪惡感嗎?豈不是荒謬。
卑躬屈膝地獻上自己不能讓敵人退讓,顯露的軟弱和卑怯只會讓敵人得寸進尺。無論何時,都要挺直腰板,為了守護重要之人戰斗,不能輕易折斷靈魂。
還是說,你已然徹底把家族當做敵人,木葉忍村才是你一步不讓的底線?”
刺眼的質問宛若熾熱的陽光曝曬著宇智波鼬的心。
接著,坂田銀時的話語如利劍般刺破了某層虛偽的皮:“說到底,木葉還沒衰弱到讓孩子背負起一切的地步。”
村子親手制造的仇恨必定會由某個人奉還。
宇智波鼬的內心霎那間出現空白,他握緊手,在燈光下神色難辨,身后濃重的影子黑沉如巨石,仿佛要將他拖入無間地獄一般。
坂田銀時瞥了一眼黑發黑眸的少年,語調微微變化:
“還有你,小子,老爹的愛心鐵拳和老媽的愛心早餐都不能讓你放下所謂的器量,你應該反思自己是不是過于自負。比起虛無縹緲的大義,我更愿意來一杯草莓牛奶,或許在你眼中也算狹隘吧。”
宇智波鼬低聲回答:
“是我錯了嗎?
不,我早就明白了村子的本質,造成仇恨鎖鏈的是忍者制度,然而我仍然在欺騙自己,未來的那個我仍在欺騙弟弟。
為了木葉的和平犧牲全族,是我無法改變制度下選擇的逃避。”
簡直愚蠢而丑陋。
坂田銀時揉了揉面前少年的頭:“想太多小心少年白頭。現在這個地方可不是木葉。看到討厭的蔬菜挑出來,碰到想要的玩具就撒嬌,和銀桑我一樣是甜食控,干脆去點個十杯草莓芭菲過過癮,或者來二十串三色丸子?”
“二十串太多了,我已經長大,才不會那樣……”
“不對,鼬君,這種小身板算什么大人,至少要有銀桑我這樣的肌肉吧。”
頭頂的大手粗糙而溫暖。
宇智波鼬感覺到心中的烏云緩緩消散,爛燦的陽光落下。
初夏的季節,太陽高照,風吹起庭院的花朵。
ge根據第一份名冊尋找到的孩子共有23位,其中9位生活情況很好,不愿離開養父母,5位失蹤,2位死亡,7位愿意離開。
包括薩特尋回的弟弟妹妹在內,總共有7位兒童堅定地跟著ge成員來到圣切斯特市開始新的生活。
ge購買了附近的一棟房屋作為救濟院,重新裝修并且分隔出兒童的臥室。在大教室里放入桌椅、圖書、玩具和電子設備,同時開辟了一片種植區和戶外沙地。并且請了兩位專業的老師教育他們,到現在逐漸也有志愿者愿意來幫忙照顧并教育孩子。
來救濟院的志愿者中有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名字叫尼爾,綽號滑板飛人,在大街上隨時可以看到他點踩滑行,然后來個靈活的后空翻。
他自夸擅長搖滾、爵士舞、街頭涂鴉、滑板、極限輪滑、攀巖等等項目,甚至地鐵站的涂鴉就是他和團隊一起完成的,城市一景的森林之墻也是他的裝置藝術作品。
他還組建了名極一時的搖滾樂隊,后來公司破產只能解散。
沒人知道滑板飛人——尼爾口中的真假。
尼爾上臺為孩子們表演爵士舞,賣力踢踏、歡快扭動脖子時,大家高興地鼓掌,十分給面子。
他同時是孩子們的手工課兼美術課老師,有時候也擔當體育老師,進行戶外運動鍛煉身體。
瑞恩覺得滑板飛人的教學總是很愉快,那些奇思妙想激發了所有人的熱情。
現在他、康娜正和其他的孩子共同接受教育。
飛人尼爾是神奇的老師。
他摘下一片草葉,上下唇抿緊,像吹笛子一樣,美妙的歌曲立刻飄蕩在上空。
他用廢報紙、乳膠、顏料能diy出埃及獅身人面像,用瓦楞紙、錫箔紙、顏料能做出一輛玩具汽車。
瑞恩跟著尼爾學習之后,精心改造了做給妖精的小屋。
“不要限制孩子們的思考和想象,他們擁有的創造力是一樣的。擷取一縷陽光,就可以創造一個仙境。”
這么說的尼爾,帶領所有孩子在半個墻壁大的畫布上揮灑顏料,黃色的、藍色的、紫色的、綠色的,層層相疊、互相撞擊、斑斕變幻,他們正在描繪出無窮的風景。
宇智波鼬是先跟著救濟院的孩子們生活了一段時間,而他的老師名叫尼爾。
尼爾會根據他的進度單獨布置課題作業。
汲取學識開闊眼界、輔導小孩子們完成作業,共同制作手工創想作品、去戶外看著小孩們運動健身,即使那些運動——輪滑、跑步、踢球,對比忍者訓練來說過分簡單,算不得小忍者一天的訓練量。
簡單不好嗎?當做玩樂不好嗎?不用像忍者那樣作為兵器從小學習殺人的技巧,只需盡情享受大人的關愛,和同伴們開心地玩樂即可。
孩子們善用學到的其他技能,同樣可以在社會上生存。
宇智波鼬對忍界制度的質疑,對社會的思考,持續不斷。
之后,重新學習現代課本對于宇智波鼬意外得簡單,速度也超乎了老師尼爾的預料,從小學一路到高中,各種知識都能立刻融會貫通,一年內甚至已臨近大學階段。
尼爾老師推薦他去申請sat測驗并申請大學,還直言:“我已經沒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有過人的天賦,去大學深造吧。”
sat(國家高考)每年有七次考試,而宇智波鼬在學術能力評估測評中獲得驚人的成績,脫穎而出成功考入羅格斯大學,并在思考后選擇哲學專業輔修政治學。
火影世界。
主世界的本體,可以通過做夢的形式翻閱各個分靈的記憶,每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同的。
宇智波鼬剛剛從黑市領了任務,隨后他又把分靈完成獲得的回饋兌換成了物資。
在宇智波一族向雷之國轉移的過程中,缺乏生活物資。不過這一點比起身后木葉忍者的追蹤來說,算不上大問題。
幾周前,他因夾在家族和村子之間而疲憊不堪,心中有了絕望的預感。
意外和系統簽訂契約授權分靈,卻得到了改變人生的機會。
連他都沒想到,翻閱分靈記憶后,對宇智波家族的麻木、對木葉村的熱愛,一擊而碎。
分靈得到了未來的所有發展情況,包括佐助的人生、黑絕的陰謀、忍界大戰、無限月讀等等一系列情況。
自負地測試家族的器量、操控佐助的人生、直到生命最后也在自我欺騙和欺騙他人——他直面了內心的真實。
事實上,未來的他在穢土轉生時后悔了,踏上滅族道路的他終究是一個失敗者。
如果做出其他選擇,站在同一立場,而不是高高在上地蔑視他眼中“沒有器量”的族人,是否可以改變宇智波一族的未來?鼬決定去嘗試。
高層下達滅族命令的前夕,宇智波的一些婦幼已被轉移出去,留下來的人互相掩護。
命令正式下達后,處于木葉偏僻角落的宇智波族地寂靜無聲。
木葉高層,恐怕也不會想出宇智波全族都叛逃轉移的情況。或者說,他們沒想到報告宇智波政變計劃的鼬,決定背叛木葉。
木葉警務部隊里留下的陷阱,暫且拖住了團藏的部下,等到三代的部下趕到宇智波的平民區時,只會發現荒無人煙的一隅。
樹葉簌簌作響,火之國遠在身后。
族人全部加快了步伐,快要抵達雷之國了。
宇智波鼬想道,他可以把夢境記憶中的那些政治書、歷史書、哲學書等等用寫輪眼拷貝下來,默寫成冊,以后再好好研讀。
或許可以在其中找到他追尋已久的和平真諦。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坂田銀時。
他被逼在老師和同伴性命之間選擇。
殺死老師的那一刻,松陽老師對他說的是:謝謝。
關于宇智波鼬。
他被迫在家族和村子之間選擇。
殺死父母的那一刻,
父親對他說:佐助就拜托你了,你仍然是我的驕傲。
母親說:我明白的,鼬。
他們兩個是不同的,原著中宇智波鼬透支身體早就安排好死亡的劇本,而坂田銀時的態度是:與其想著怎么漂亮的犧牲,倒不如想著華麗地活到最后一刻。
太宰治和宇智波鼬都有過輕生念頭,銀時是努力掙扎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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