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耳邊的海風吹著, 施明月被肖燈渠的雙手禁錮著,她的名字被海風送得忽遠忽近。
時爾落在她的耳朵里, 時爾被吹的很遠。
聲音越來越近, 施明月用力的掐肖燈渠的肩膀,肖燈渠報復性的回咬了一口施明月,施明月吃痛的皺眉, 在她肩膀上砸了一拳。
施明月心臟怦怦跳動, 砸得心臟生痛,施明月握緊了拳頭, 她幾乎能感覺到腳踩在沙子上越來越近的聲音。
肖燈渠在施明月的唇上舔了舔, 方才施明月一直在掙扎她并沒有吻到什么, 施明月還把她嘴唇咬破, 嘴里血腥味兒蔓延。
肖燈渠歪了一下頭, 遠處捏著亮著燈光手機的程今愣住。看到了呢。被表姐看到她們在偷親呢。
嗯, 一直悶悶不樂的心臟終于開心啦。
但是,很快心臟傳來一陣痛,施明月的手壓在她的胸口砸了一拳。肖燈渠痛得皺眉, 分開嘴唇。肖燈渠說:“沒有看到的。”
施明月瞪著她, 想訓斥, 這時, 一道不算明亮的光照了過來,程今的聲音憤憤呵斥:“肖燈渠,你在干嘛?”
施明月側過頭, 手背貼著薄唇狠狠擦去, 程今速度很快大步走過來將施明月拉到身后, 她怒視著肖燈渠, 胸口攢著一股火, 如果她剛剛沒看錯……怎么會看錯,肖燈渠唇上的血還粘在施明月唇上。
施明月往后退了好幾步,肖燈渠不喜這驟然被拉來的距離,不解地說:“怎么啦,我剛剛摔了一跤,眼睛進了沙子老師給我吹吹啊。”
說著她撅起破掉的嘴唇讓程今看看,“哼,表姐想說什么,以為我們在做什么?”
程今唇微微張,哽住了。
海里掀起熒光浪,漆黑的夜被撐起了藍色的光,浪潮撲在礁石上,聲響覆蓋三個人的呼吸聲。
肖燈渠沒有擦嘴唇,傷口處凝出一顆鮮紅的血珠子,“表姐是不是看錯了呀,我記得,當初表姐帶著老師來我家里,我在陽臺上也誤會你們親嘴了呢。”
程今被她氣的,她說呢,怎么感覺肖燈渠怪怪的,“肖燈渠,你多大啊。”
“多大跟這個有關系嗎,你看錯不應該跟我道歉嗎?”肖燈渠歪著頭,“表姐,你這樣我和老師很不好意思。”
施明月臉上泛紅。
她沒參與了,轉身往前走,肖燈渠也跟著她走。
程今開車過來的,她拉開車門讓施明月上,肖燈渠站在車子旁邊沒動。這會兒打車不安全,總不能給她丟路邊,程今很是窩火,憤憤地瞪著她。
肖燈渠看看自己的人字拖,上面沾了沙子,她低著頭抬抬腳,把上面的沙子弄掉,“那我打車走了哦,我還有一百塊錢。你們不用管我,像逛博物館那樣不用理我,等著我被人殺掉。”
“……上車。”程今咬著牙說。
換成其他人,程今真一拳砸上去了。
肖燈渠慢吞吞上車,施明月是坐在后面,肖燈渠也坐在后面,程今開車都粗暴了許多,手指用力捏著方向盤,腦子幾次浮現出沙灘那一幕。
肖燈渠坐在后面沒有出聲兒,手搭在膝蓋上,姿態乖巧,她唇角微微上揚,舔舔自己破掉的嘴唇。
車到了酒店停下來,程今說:“明月,我給你單開個房間住。”
肖燈渠冷冷的斜向看她,施明月搖頭說不用了,然后往電梯那里走,肖燈渠加快步伐伸手去拽施明月的袖子,施明月加快速度往前走,肖燈渠說:“老師,今天晚上我們還要復習功課嗎?”
肖燈渠回頭看程今。
快看,我們就算吵架,也是要手拉手的回家哦。
現在肖燈渠終于開心了,真討厭表姐,總覺得表姐會把老師搶走。
門推開,施明月直接甩開她的手。
肖燈渠心里有點生氣,但是施明月會不跟她講話,她找施明月說話,施明月直接換到她之前的房間把門甩上,要跟肖燈渠分床睡。
肖燈渠開始難受了。
老師居然這樣。
肖燈渠舔舔結痂的嘴唇。
沒事,表姐肯定睡不著了。
施明月在房間睡不著,生氣,心跳的速度沒降下來,被肖燈渠嚇到了,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占有欲,很濃郁,她難以逃脫,窒息。
今夜輾轉反側的不止施明月,還有程今,她根本忘不掉海邊那一幕,她是愣在原地清清楚楚看了許久,沒有戳破是因為……不敢戳破。
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肖燈渠真、真是個變態。
手機進來信息。
肖燈渠:【表姐,技不如人怪誰呢?】
“表姐,我和老師是真心相愛的,請你尊重我們哦。”
肖燈渠聲音低低,甚至把她和施明月一起關在狗屋里,放了最猛的獵犬,然后問她,“你想活,還是想要老師。”
肖燈渠笑著,臉在她眼前無限循環放大。
程今猛地睜開眼睛,嚇了一身冷汗,她盯著天花板許久才緩過來,她拿起旁邊的手機,好在肖燈渠并沒有給她發過信息,程今給施明月發信息:【明月,如果家教的不開心,你告訴我。】
信息發過去,程今瞇著眼睛看到對面的狀態進入了“正在輸入中”,程今:【沒睡嗎?】
施明月:【沒事,你確實看錯了。】
程今打了一串信息,寫得她自己也看不明白,施明月:【你早點休息,結了工資我請你吃飯。】
早上起來。
肖燈渠在客廳看書。
昨天晚上施明月在心里做好安排了,現在時間過去一大半,結束家教肯定不可能,合同約束力也在,這個月上完就結束。
施明月理智的分析完,問管家機票的事兒,管家給她們定在下午。
施明月回了好,去收拾行李箱。
施明月讓酒店客服把換衣服送過來,陽臺上內衣疊好,施明月忙的時候,肖燈渠湊到施明月身邊,施明月冷著臉不理她。
肖燈渠會哄她,別生氣嘛。
施明月依舊不理會她,肖燈渠只能灰溜溜的拿著書回去。
“老師,你覺得我以后做什么好呀,我都沒有什么理想呢。”
施明月不搭理她,她也繼續說話,某種意義肖燈渠挺聰明,她知道兩個人是靠著學習維系關系,施明月有責任在身,不管她倆矛盾多大,施明月都不會真的不理她。
“真的呢。”肖燈渠趴在沙發上翹著腿,施明月說:“你不是想當醫生嗎。”
“喔……”肖燈渠都忘了這件事,“好吧,你總是不理我,我會生氣的。”
施明月說:“那你自己快原諒你自己吧。”
下午管家會派車來接她們去機場,白天施明月不打算出去了,免得回來晚了錯過航班,施明月收拾好東西,外面恰好下起了雨。
海邊的雨和風一起來,施明月拿著身份證下去退房,在大廳就聽著猛烈海浪聲兒。
施明月轉身碰到了傅挽星。
傅挽星剛從外面回來,身上穿得一套比基尼,施明月收回自己和肖燈渠的身份證,正準備繞過她走,傅挽星直接朝著她走了過來,說:“你真是有夠蠢的,也真挺英雄主義,以為她是個小白兔嗎,可別傻了,以為你自己這點功夫,能拯救象牙塔的公主了。”
施明月沒理會避著傅挽星走,傅挽星伸手攔住她,“你知道她小時候欺負我的事兒嗎?”
施明月說:“不知道。”
傅挽星說:“那會兒沒人跟她玩,我好心跟她玩,她給我關狗屋里,就因為我跟別人好。”
施明月沉默著,傅挽星表情難看、恥辱,明顯是不想提這件事,傅挽星咬著牙說:“我是好心提醒你,別被她騙了……”
施明月表情冷靜,“她對我挺好的,平時也會送我些小禮物,我是她家教,我對她很了解,你不惹她,她都不會搭理你。”
“那你沒時間陪她玩呢?”傅挽星反問,“你一旦不跟她玩,她會折磨死你。”
施明月斜看向她,也不是害怕,是跟著思考起來,她走了,肖燈渠該怎么辦呢。
施明月做決定前會擬定詳細的計劃,她未來計劃里是沒有肖燈渠的,她不喜歡偏離預設的軌道。若真的和肖燈渠結束家教關系,肖燈渠必定會跟著難過。
但……她已經成年了,應該能回過神。她也只是肖燈渠生命里短暫的一個過客。
就像上大學,其實媽媽想她離得近點,可以常去看她,媽媽第一次送她去車站,一直抹眼淚,施明月提著行李箱什么沒說,也沒回頭,但火車開遠了,在下一站停下來她看向車窗外,眼淚酸澀,心頭不舒服。
施明月清楚,她必須離開,媽媽讓她覺得痛苦,讓她難受,讓她陷入一種自我焦慮,陷入永遠看不到光的深淵。
她得逃。
哪怕不舍,哪怕抹眼淚,她也得離開。
施明月沉默時間過久,傅挽星看她信了,說:“你自己想清楚吧,她腦子有問題,家里有錢,玩你輕而易舉……”
施明月說:“我有自己的想法。你常這樣跟別人說這些嗎,你為什么拯救我。”
傅挽星臉繃緊,因為施明月沒有聽她的話變得暴躁,“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就等著她折磨你吧。”
說完這句話,傅挽星還是不解氣,又低聲說兩句窮酸,晦氣,誰會去拯救呢?
傅挽星走得氣勢洶洶,腳步也快。
傅挽星直接擦著她的肩膀走,撞得施明月后退了幾步,傅挽星:“大學念的挺好,可惜人是個傻的,真神奇。窮果然有局限。”
傅挽星不解氣,去酒店的泳池狠狠游了一圈,抬頭擦擦臉,發現肖燈渠蹲在池子邊看她,肖燈渠瞪著一雙眼睛,里頭有笑。
肖燈渠問她:“你在游泳啊。”
傅挽星扯過毛巾擦臉,抓著扶手準備起來,肖燈渠跟著站起來,突然她一腳給她踢到泳池,速度太快,傅挽星大腦甚至剛產生要避開她、不搭理她的想法,她身體直接往后倒砸進了泳池里,她尖叫的狼狽爬起來,憤憤地罵她,“你瘋了?”
“小時候的事我都沒有告訴別人,守住了承諾,是吧。”肖燈渠對自己的行為很滿意,自我夸獎的點點頭,又不解地看著她,“那為什么你要撒謊呢?要對老師講我壞話呢?”
傅挽星打了個冷顫,“你神經病吧。”
肖燈渠嗯了一聲,徐徐慢慢的跟她算賬,“罵我可以哦,不可以罵我老師。我一直在遵守游戲規則呢,很聽你的話。可是你還總罵我老師。我現在很生氣。”
傅挽星后背發涼。
不是冷得,是被肖燈渠盯的,肖燈渠說:“你這樣不乖,讓我很討厭你哦。”
小時候,姨夫把肖燈渠送她們那里去度假,傅挽星有一只烈犬羅威納,那會她很愛這只狗經常偷偷放出來玩,然后羅威納不小心咬傷正在院子里吃桃子的肖燈渠,她的大腿、手臂上被抓咬了很長很多血口子。
傅挽星怕被大人罵,也怕肖燈渠家里找麻煩,那時她聽說了,小姨去世的早,姨夫特別寵溺肖燈渠,肖燈渠穿得公主裙都比她的貴很多,她讓肖燈渠別說出去,她會跟肖燈渠做好朋友。
肖燈渠當時流了很多血,手里捏著的桃子也全是血,明明要哭了,眼淚還是憋回去了,問:“真的跟我玩嗎。”
傅挽星慌里慌張的點頭,肖燈渠又問狗咬她怎么辦,還在出血,她很痛。傅挽星就編理由說羅威納想跟她玩,肖燈渠也信了,傅挽星找了家里的醫藥箱給她簡單的處理,之后幾天總讓肖燈渠別出去玩,兩個人在傅挽星房間看童話書,每次肖燈渠想出去,她都騙肖燈渠待在里面。
傅挽星最開始覺得肖燈渠人不錯,什么都聽她的,還很夠義氣,傷口爛了都沒告訴別人,傅挽星跟她玩還有點開心,后面肖燈渠腿結痂了,穿裙子遮住腿就不會被人看到,傅挽星待膩了更想跟那些表哥表姐一起玩,她總偷偷溜出去,后面肖燈渠用泡泡糖紙把手臂上新長出的肉遮住跟著她跑出來,還總是黏著她,傅挽星就很討厭這個跟屁蟲了。傅挽星覺得她很煩人,跟她吵架。
有次傅挽星偷偷跟表姐她們釣魚,回來的時候聽著大人說肖燈渠趴在地上對著羅威納吼,學著羅威納叫,對羅威納齜牙,大家一開始會叫她別那么干,她總笑咪咪說好玩。
時間久了,大家都會背地說點她的小話,說她腦子有問題,居然學狗這樣,像個弱智。
“可能沒有媽媽教,被慣壞了,腦子有病吧。”傅挽星知道什么原因,卻也跟著大家這么說,要是羅威納再咬肖燈渠幾口,就跟她沒關系了。
晚上肖燈渠拿著桃子過來找她玩,她把肖燈渠留在她房間的書全給放門口,有一些昂貴的玩具沒舍得還,傅挽星偷偷觀察了幾天,肖燈渠沒有找她要,每天只跟狗玩。
可是傅挽星再去找羅威納玩,不知道羅威納發什么瘋,居然對她這個主人叫起來,然后肖燈渠也把她關進了狗屋里。
肖燈渠蹲在狗屋門口,看著她哭的發抖她說:“你是要這樣跟我玩嗎?”
傅挽星咧了咧唇,“你裝什么呢,你沒告訴你爸嗎,后面我就聽我爸說了,你爸表面道歉,實際立馬就撤資了。”
當初肖燈渠爸接她走的時候,肖燈渠特別蹦跶,開心地說:“爸爸,你知道嗎,這樣特別好玩。”
肖燈渠把大家嚇得夠嗆,私下都要罵她一句小神經病,傅挽星那會嚇病了躺在床上瑟瑟發抖,是挺好玩,她都被肖燈渠當狗養著玩了……
“死變態,賤人。”傅挽星罵,“裝什么清高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什么關系,同性戀,惡心,變態。”
“不哦。”肖燈渠糾正她,“老師說我不是變態,但是……是不是賤人,我不知道,我得問問老師。”
“你爸就是大變態,你是個小變態。”傅挽星吐掉嘴里的水,試圖換別的地方爬起來。
肖燈渠說:“不關我爸爸的事,是你要跟我老師道歉,知道嗎。”肖燈渠盯著她,“上次你都沒道歉呢,現在我都要走了,你為什么還這么不講禮貌。”
肖燈渠跪在泳池邊用力按著她的頭,狠狠的,水下浮動,傅挽星眼睛漲紅,鼻腔不斷涌入水,嗓子被堵得嚴實,她難以發出聲音,蕩漾的水波上是肖燈渠放大折疊的笑臉,肖燈渠笑意的睜著眸,唇角繃緊露出狠意,“不許欺負老師哦。”
傅挽星幾乎要嗆暈過去,肖燈渠才施施然松開手,傅挽星本能往上爬,在她瞪著眸子反擊時,肖燈渠又按了下去,傅挽星再浮出水面時咳嗽得臉漲紅,她說話都艱難已經沒了其他力氣。
“去告訴你爸爸媽媽吧,反正我是精神病,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樣呢。”肖燈渠是跪姿,雙手撐著池邊,喉嚨里發出犬吠的振動,然后她張嘴:“汪!”
傅挽星險些嚇軟過去,肖燈渠“嘻嘻”笑了聲兒,她站起來,看到腿濕了還拿傅挽星的毛巾擦了擦,禮貌跟她說:“小表姐謝謝你的毛巾。”
這種狀態好像她從來沒有長大,還是那個夏天的神經病女孩兒,被大人領走的時候還快快樂樂的說:“真好玩。”
肖燈渠把毛巾還給她,說:“你那時候嚇得還吃狗屎呢,我也會告訴你爸媽,告訴所有人呢,你同學,你以后的戀人。”
“要給老師道歉哦。”肖燈渠自言自語結束重重加上這句。
施明月這會兒辦好了手續,在樓上沒看到肖燈渠,就先把行李箱運到客廳。
她正給肖燈渠發信息,一個男生朝著她走了過來,手里是部新款蘋果,外殼很潮酷,是個富哥,男生說:“你是要回去了嗎,我們加個微信,我們學校離得挺近的。”
施明月搖頭,男生表示之前就注意到她了,施明月沒回應,沒聽到似的。
“她有對象了。”肖燈渠從側門走過來,身上濕漉漉的,笑意的眼睛很陰沉。
“嗯?”男大愣了愣。
肖燈渠說:“我們兩個是一對。”
男大聽到她這么說,以為她是故意給施明月打掩護,笑著道:“你倆不是家教和學生嗎。”
“師生戀呀。”肖燈渠說,“偷偷的那種。”
男大遲疑:“不可能吧。”
肖燈渠:“是吧,老師?”
施明月本來想解釋,卻看她一身干凈衣服濕到滴水,她問:“你去哪兒了。”
說著,大廳就傳來一聲罵,傅挽星從旁邊泳池沖過來,披頭散發的大喊,“肖燈渠,你個神經病,就一條死臭水溝,小時候變態,長大更變態。”
施明月看向傅挽星,傅挽星身上也是濕的,不難猜,多半是她把肖燈渠弄濕的,施明月皺起眉,說:“傅挽星,你是不是過分了?”
“我過分,你知不知道她……”傅挽星哽住,對上了肖燈渠的視線,肖燈渠歪著頭看她。
施明月一直覺得豪門家教極好,可傅挽星太例外她開口閉口侮辱人,還屢教不改,肖燈渠都知道認錯呢。
“道歉!”施明月說。
肖燈渠也沒有掙扎,習慣性的張口,“好吧,對不……”
話沒說完,施明月把她拉到了身后,她問傅挽星,“你家狗是不是咬過肖燈渠。”
傅挽星也是愣住,這是讓自己道歉?
她也沒想到肖燈渠還真的沒有跟別人說過,神情慌了起來。
肖燈渠驚訝地看著施明月,很納悶,原來不是自己道歉嗎?
施明月說:“我猜的,她沒有跟我說過,現在看樣子是的。”
最早施明月以為肖燈渠腿上的疤,是跟她媽媽去世有關,她剛剛也是故意試探。
施明月語氣冷硬質問她:“你只說她關著你,你怎么不說你的狗咬她,她那個疤那么深,那么好看的人留了這么一個疤。而且,傷口那么深她不痛嗎,不難受嗎?一個小孩子稍微一點點傷就很痛,傷口不在你身上你感覺不到是吧,你不應該道歉嗎?你還害得她被罵神經病,你人品沒問題嗎?”
肖燈渠站在她身后,看到施明月的后背,她烏黑的發垂著,無法想象自己站在清瘦貧窮的施明月身后,還不用自己解釋,她歪著頭很想看看施明月的臉。
“我憑什么道歉?是她……”傅挽星被訓得底氣不足底氣不足。
肖燈渠也不明白,她經常道歉,當乖孩子就是得認錯,爸爸這么說的,老師也這么說的。當然,從來沒有乖孩子和她道過歉。
為什么呀,為什么自己不用道歉?而且,老師不在現場,居然還知道她當時很痛!
好奇怪,有點開心。
“她是臭水溝對吧,臭水溝,你一直這么叫她,你有什么資格,你名字比她高貴嗎?她名字難道沒有美好期待嗎?”施明月憤然對著傅挽星,肖燈渠更加眼睛更加明亮,幾乎震驚。不是臭水溝嗎!
“請你道歉,就算是小時候玩的游戲,游戲開始了,她遵守規則,而你不遵守游戲規則就應該道歉!”
施明月拿著手機,說:“我現在給你表姐發信息,讓她過來,總得讓人知道真相,難道她一直受委屈嗎?”
“請你馬上給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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