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雖然被肖燈渠天天折磨的睡不好, 但不至于眼前出現(xiàn)幻覺,管家反復確定這倆人親上了, 管家努力穩(wěn)住情緒, 禮貌的問了一句,“請問,你們可以暫停一下嗎?”
肖燈渠絲毫沒有要停的架勢, 我行我素的和施明月親, 施明月悲憤交加,用力推開她, “滾出去!”
管家起初以為是在說自己, 皺起眉, 再靠近發(fā)現(xiàn)說的是肖燈渠, 她上去摁住肖燈渠的肩膀。
肖燈渠一雙眼睛憤憤地瞪著她, 管家冷肅著臉, “大小姐,你該下來了。”
肖燈渠把施明月的長發(fā)理好,那凌亂的發(fā)勾著施明月臉龐, 漂亮又脆弱, 眼尾是粉色的紅, 仿佛清冷的花被摧殘慘了, 要落下淚來了,模樣著實讓人心疼和憐憫。施明月不領她的情,白皙的臉浮出一抹紅色, “滾——”
肖燈渠不情不愿的下來, 她跟著管家出去, 施明月把門關上, 肖燈渠瞪著管家, 跟只小豹子似的,管家冷臉沒收回來,“你這一套對我沒用,你為什么要這樣?”
肖燈渠反問她:“你為什么要進來?”
管家自然不能說家里女傭聽著她自言自語,擔心她出事兒跑來匯報的,管家正欲說“找施老師拿教學計劃”,肖燈渠瞇眸,“是有人告密吧。”
肖燈渠審視著她,哪里像個18歲,更像是洞悉別人秘密的壞判官,“是吧是吧,誰呢,小月,還是洋洋呢,嗯嗯,她們在葡萄架看到過我們親,一個給我送過果盤盯著我看,真討厭……”
“肖燈渠!”管家沉聲看著她,“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來書房。”
肖燈渠說:“我不要。”
“是嗎?”管家反問她,眼神威脅。
肖燈渠咬著牙跟著管家上樓,在樓梯上回頭看向施明月的房間,門沒有從外面上鎖,老師隨時會跑,她應該在外面加上一道鎖。
施明月聽著外面沒動靜趴在桌子上,全身的細胞都羞恥無比,很想把時間撥回一個小時前。
她發(fā)著抖,很想哭。
施明月再抬頭,打開電腦把離職信寫好,這次確定了,不能再繼續(xù)給肖燈渠當家教。
管家?guī)е羟䜩淼綍浚瑖烂C的問:“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我認為,你們兩個不能這樣發(fā)展下去,先生并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肖燈渠說:“那是你找她說過嗎?”
“什么意思?”管家沒明白,但很快理解了,說:“她是不是沒跟你在一起?你……”
“我們很甜蜜,很幸福。”肖燈渠認真地說:“我們不會分開的。”
管家回憶起她昨夜來找自己的樣子,試探說:“你是不是被甩了?”
肖燈渠臉色巨變,冷冷的看著她,“是的呢,她不跟我在一起,要跟我分手。”
又說:“她說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你想個辦法讓她覺得有。”
管家沉默了,她沒這個辦法。
肖燈渠問:“我把她關起來怎么樣,你覺得會有嗎?”
“我覺得那就不是愛你,是恨你了。”管家問:“你為什么被拒絕了。”
肖燈渠說:“她說我不懂愛情。”
“你確實不懂。”管家點頭。
肖燈渠皺眉,“你說什么?”
“你懂點,但不多。”
管家皺起的眉緩和許多,“你們究竟是在一起了還是……”思考許久,還是沒說出來,“好,知道了。”
肖燈渠問:“你是不是要找老師談話。”
肯定要談話,管家既然發(fā)現(xiàn)了,怎么可能置之不理,肖燈渠并沒有離開,找了沙發(fā)坐下來,“行了,你找吧。”
管家無奈的看了她半分鐘,最后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繼續(xù)看表格,肖燈渠坐在沙發(fā)上,肖燈渠耐心十足,管家不同她說話她也沒覺得無聊。
管家:【你和大小姐是在戀愛?】
施明月:【沒有在一起過。】
又幾秒:【大小姐也不懂這些,只是好奇欲重了很多,她對愛情沒有正確的認知。】
管家:【你不用給她開罪,她跟我不是這么說的。】
那邊在輸入中,許久打字過來:【她只是小,沒弄清感情是什么,我也忘記和她保持距離,中間誤會來了,她才會這樣,您不用太呵斥她。】
管家盯著上面的文字,又忽然想到最早肖燈渠問她的問題,什么是偏愛呢,那時她只是給了簡單的說法,如今偏愛直接被具體化了。
管家再準備敲字,手指微頓,偏頭看,肖燈渠站在她旁邊盯著她的聊天界面,肖燈渠說我來聊。
管家快速合上電腦,沒像以前由著她任性,管家大腦快速思考后,說:“你知道為什么施老師不跟你談戀愛嗎?”
肖燈渠視線本來還盯著電腦,被她這么一問視線放在她身上,她問:“為什么?”
管家慢慢悠悠地說:“因為你任性了,沒有安全感,太強迫她了,你先回去,我待會找她談談,問清楚她的想法,怎么樣?”
肖燈渠沒動:“我不是很好騙的哦。”
她說:“你把手機通話打開,我聽聽你怎么說。”
管家點頭,“你回房間寫作業(yè)。”
在肖燈渠的要求下,管家現(xiàn)在就把通話打開了,肖燈渠從書房離開,門掩上,管家繃直的背脊彎了下來,重重的嘆了口氣,可真是累啊。
管家按著太陽穴,快速思考這件事需不需要匯報給肖先生,肖燈渠想和家教老師談戀愛這是一件大事兒,肖先生明令禁止的。很快管家做出了決定,施明月是第一次面對感情,在肖燈渠強烈霸道且不講理的胡攪蠻纏下,也沒有妥協(xié)依舊拒絕了肖燈渠,施明月畢竟也是個學生,如果這件事能好好解決的情況,沒必要告訴肖先生把事情擴大惡化。
這倆到底是小,沒必要搞得很難看,最好是有始有終,不留下任何陰影。
管家去樓下敲施明月的門,施明月沒有直接開,管家溫聲說:“大小姐沒有來,只有我。”
施明月打開門,披散著的頭發(fā)扎起來了。
管家提議出去走走,施明月同意了,兩個人同時朝著隔壁門看去,肖燈渠并沒有出現(xiàn)在門口。
倆人下樓梯的時候,管家把手機拿出來通話掐斷,“走快點,待會她肯定要鬧脾氣了。”
四點半,較上午相比,此時天氣轉陰,云不白,藍色不湛。別墅充斥著一種郁悶的壓抑。
管家問她:“你怎么想的?”
施明月把對肖燈渠說過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肖燈渠是對感情認知錯誤才會對她萌發(fā)愛意,而她自己處處都是困境,她暫時沒法談一場戀愛。
她向管家保證一定會讓肖燈渠認清,把兩個人感情正常化,同時她不會耽誤后面的教學。
管家并沒有訓斥她,品過她的話指出了更重要的點,“施老師,你應該停下來好好想想,你的壓力來自家庭吧?”
施明月遲疑了許久才點頭,管家說:“不用妄自菲薄,不要過度輕視自己,你一個人從那樣的境地走到現(xiàn)在很不容易。除去家庭因素,你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
熱氣裊裊升騰,施明月落在了管家身上。管家身著一襲剪裁合體的輕薄馬甲西裝,獨特的設計巧妙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平添了幾分不可言喻的雅致與高貴。她看起來很成熟、有魅力,好像是精致綻放的百合,無瑕又帶著淡淡的芬芳,每一瓣都蘊含著生命的精致與力量。令人不由自主地被其風采所吸引,不由自主被她的話蘇到。
施明月不了解管家的閱歷,但是排除管家好色的內心,管家的表相有讓施明月羨慕的自信,施明月說:“謝謝。”
說是談話,更像是管家同她談心,給施明月解惑,感情說了一些,讓她不用自封囚籠,又說到施明月的學業(yè)和未來選擇。
“你能來這里家教,并不是因為有程今這一層關系,我最早收到你投過來的簡歷,挺驚訝你的對專業(yè)的選擇,你的學分一眼就讓人看出來你很努力。好好沿著自己的路走,不要因為任何人回頭,因為一回頭,走在你前面的人不會哭,你身后的自己,未來的自己都會難過。”
管家說:“希望你好好考慮,從理性出發(fā),你能給大小姐家教是好事,大小姐能好好學習,你也能獲得一份穩(wěn)定工作。”
施明月點頭,“我會好好考慮。”
抬頭看,二樓的窗戶推開,肖燈渠正在往下面看,施明月和她對視一眼收回視線。
管家也能看出來,施明月沒有撒謊,她確實挺克制,面對肖燈渠的狂熱沒有動搖。
倆人又走了一圈到了門口,管家讓她再思考,今天給她假期,明天再繼續(xù)上課。
施明月說:“我給她布置了作業(yè)。”面對管家的驚訝,她補充了一句,“我們下來之前給她的,不會耽誤她的學習進度。”
“好。”管家離開。
施明月一個人在院子里走了很多圈,期間會看一下二樓,偶爾能看到肖燈渠,偶爾肖燈渠把腦袋直接縮回去。
施明月到一樓已經(jīng)是飯點了,女傭通知肖燈渠來吃飯,倆人沒怎么說話,肖燈渠給她夾了個蝦,施明月沉默了會兒,自己的冷漠有時候太冷暴力,對于熱情的人就是一種折磨,會傷害別人,她把蝦剝了吃。
肖燈渠輕聲說:“我把作業(yè)都寫完了喲。”
施明月點頭。
倆人一起上樓,肖燈渠跟在施明月身后,在施明月要進房間時,迅速上前握住施明月的手。
施明月堅決的把手抽出來,“你非要這樣嗎?”
肖燈渠撇撇嘴,反問她:“那老師是討厭我了嗎,是想不跟我說話了嗎?老師還說做朋友呢。”
施明月說:“做朋友也不能這樣啊。”
“可是,你和程今表姐是朋友的時候,也有過親親呀。”肖燈渠眼睫輕掃,她往前走了一步,兩只手去拉施明月的手腕,施明月不給往后縮,她又往前走,幾乎逼近,施明月說不要這樣。肖燈渠聲音低低的委屈極了,“可是,我一開始就不聰明,表姐那樣,我才那樣,我以為老師喜歡的呀,所以,我就那樣親親討好你。”
施明月對上她漆墨的黑瞳起初信了,肖燈渠瞧起來真的很乖,乖得讓人心軟,忍不住對她疼惜,可是,黑暗太容易滋生恐懼,施明月記憶力極好,她說:“撒謊,你那時候明顯是好奇,所以……”
“哪個時候呀,所以什么啊?”不知不覺間,肖燈渠又靠近她了,距離只有分毫,兩個人的鼻子幾乎要碰到。
肖燈渠長得很漂亮,純白,干凈,剛邁過十八歲,身上還沒有褪去稚氣,是一朵安靜的茉莉花,看著很無害,可這種花的香氣會讓人缺氧。
施明月說:“你那時候明明很惡劣……”
“惡劣嗎?”肖燈渠思考著,然后用力點頭,“是很討厭嗎,那我努力為老師改掉。可是,我只是好奇呀,就是想知道親親什么味道,以為程今表姐可以,我也可以親的。老師那個時候忘記教我了……”
時間過去一個月了,施明月不記得自己有沒有教育她,也許,當時太害怕確實忘記教育了。但,的確,那天讓她看到很不好。
“嗯……”肖燈渠手指勾她的衣擺,“沒有人教我談戀愛,我不太懂的,對不起的老師。”
施明月張了張唇,肖燈渠低頭,額頭砸在她肩膀上,“可是老師,如果不是那捧花,我也不會誤會我們在談戀愛啊,我以為我們談了一個星期的戀愛,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們沒有戀愛,我好難過,走不出來,我好難受哦,能救救我嗎……”
“當然,我也不怪你,怪花店老板,可是我都規(guī)劃好了跟你談戀愛,結婚,未來,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每天擁抱接吻,住在我們的房子里……”
她抽噎抽噎鼻子,“突然你說不談戀愛了,我好難過呀,特別傷心。救救我吧老師,我真是個蠢蛋。”
施明月也不知道怎么辦,手攥緊了,心亂如麻說:“我想想辦法……你先回去洗澡……”
肖燈渠委屈的弧度繃緊,眼神冷了下來,聲音還是低低帶哭音,“那,晚上我還能找你嗎?”
“不能。”施明月不為所動,依舊劃清界限,肖燈渠想再進一步接觸,抱她,施明月卻往后退,拉開距離,讓肖燈渠站直。
肖燈渠說:“好吧,我會回去,然后寫一晚上作業(yè),可是,老師,能陪我寫一會兒作業(yè)嗎。好多題目不會,也不敢問你……”
施明月沉默。
肖燈渠嗚了一聲。
施明月妥協(xié):“我晚上八點半去拿你的作業(yè)。”
肖燈渠沒像之前那樣還要親她一口才走。
她回到自己房間,門關上,她用力咬嘴唇,細長的眼睫下是一片陰影,手機屏幕光照亮她沉冷的臉。這一套對老師沒有用呢,但是老師害怕她哭。今天就要跟老師睡。
肖燈渠給管家發(fā)信息:【我要給老師房間裝監(jiān)控。】
管家沒回,肖燈渠:【我知道你在看!】
管家:【沒錢,窮。】
肖燈渠發(fā)語音:“怎么可能呢,我爸爸好有錢呢。”
管家:【截圖】
肖燈渠點開看,家里開銷超支。
管家:【是有錢,但是大小姐你毀了畫室,重新裝修,你弄壞了花房,剪碎了玫瑰,這個月不行。】
肖燈渠還是不信,管家的確是在撒謊,有些小要求可以答應,她對大小姐管理采用因材施教用放縱式,有些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有些事兒過了界限。
肖燈渠給另一個人發(fā)信息:【爸爸,我沒有錢花了,可以給我一百萬嗎?好想爸爸呀。】
電話直接打了過來,此時倫敦正是中午,肖先生平靜的透著冷,“燈渠要錢做什么?最近有乖嗎?”
“好乖的哦,認真學習,考試很聰明,老師說我?guī)捉莻天才了,比傅挽星還要聰明哦。”肖燈渠絮絮叨叨,說自己最近的分數(shù),說好想爸爸,又說:“嗯嗯,我也太聰明了,已經(jīng)不是個蠢蛋啦,爸爸可以給你的天才一百萬嗎?”
肖先生說:“我問的是和老師相處有乖嗎?”
肖燈渠抿上絮絮叨叨唇,告密?管家?還是月月?真討厭呢,讓爸爸知道了。真討厭。
肖先生說:“你跟她在一起的話,以后我可能不是你爸爸。”
肖燈渠用力咬著嘴唇。
聲音冷冷,肖先生:“聽到了嗎,爸爸也不會覺得你可愛,也不會再愛你了。”
“好的。”肖燈渠乖巧的說:“知道了,叔叔。”
掛掉通話,肖燈渠從床頭的小盒子里摸出鑰匙。
施明月洗完澡,她用了會兒電腦把前幾天找到的論文繼續(xù)看,在筆記上寫寫改改,施明月寫了一頁,把難解的道理全寫成肖燈渠能聽懂的句子。
1:首先在喜歡上一個人,你要確定她的美好品質不會讓你覺得自卑,不會讓你內耗沉默,你不用一直揣摩她的心思,陷入“愛我不愛我”的患得患失中,愛可以煩惱,但不能被內耗折磨。
2:確定她有美好的品質,是否表里如一,是否心里有你,她是否給你獨一無二的偏愛,是否直截了當?shù)谋磉_愛你,愛情要有確定性。
3:她愛你,但不能綁架你,不能以愛為名束縛你,你有絕對的自由,她不能動手欺負你、辱罵你,她引領你,而不是鄙視你。如果她動手打你,直接報警,離開她……
4:愛不用自證。
施明月本想把愛情的定義搜出來,發(fā)現(xiàn)每個人的感受都不同,施明月工科生只相信理論知識,她就沒寫這段,她繼續(xù)寫:“5:愛情可以有肉/欲的誕生,但不是只有肉/欲的沉淪,正常的愛情是有生活,也不厭倦的煙火氣,愛意不能只存在美好表象,你糟糕的點她能接受,也能發(fā)現(xiàn)你的小可愛,你不需要承擔所有的生活重擔,且,不用一直討好型人格,不會感到寂寞,不需要時刻要去尋找空閑時間打發(fā)寂寞。不需要你付出全部去討好她施舍一點愛,生病、受傷、委屈她都能給你回應,而你也能處理她遇到的難題”
施明月把方方面面寫范圍,結合肖燈渠那些容易被欺負的點寫,覺得寫的不好中途當成草稿重新來,后面她又去查了戀愛步驟,最后選擇刪除。肖燈渠需要學會戀愛的過程,而不是一個范本去找答案。
也許以后她不止有一段戀愛,但學會自保,看待一段感情的起始和終止。
手機鬧鐘響了,施明月保存好筆記,起身去找肖燈渠,站起來愣住了。
床上趴著肖燈渠,肖燈渠眼睛里貼著手背,又哭了,她偷偷的在抹眼淚,咬著嘴巴沒出聲,所以施明月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施明月本想問她怎么進來的,看她哭,只能先詢問她怎么了,“你怎么了?”
肖燈渠被發(fā)現(xiàn)后只往被子里鉆,不想被她發(fā)現(xiàn),但很快哭音就出來了,“叔叔說不喜歡我了。”
施明月沒聽明白,“你還有個叔叔嗎?”
“剛剛有的。”肖燈渠悶悶的說。
“你先從被子里出來。”施明月說。
肖燈渠沒從里面出來,施明月壓著聲音,“你別這樣。怎么總出爾反爾。”
“我馬上出來。”肖燈渠爬出來坐在床上一直抹眼淚,她仰起頭。
眼下濕漉漉的,剛剛是真的哭了,剛剛肖燈渠委屈的說難過還沒有很具體的感覺,看到她的眼淚……
“你先回去,我過去給你上課,我們剛剛說好的。”
“嗯。”肖燈渠點頭,眼尾含著的淚水又掉出來,她捧著手機,施明月看到聊天記錄,她給“爸爸”發(fā)了很多信息,跟爸爸說自己很乖,卑微的叫叔叔,“爸爸”一條信息也沒回她。
“我爸爸說我不聽話了,他不要我了,說我不可愛了,以后不要叫他爸爸了。只要我不乖,他就不愛我了……”
施明月感覺自己真該死,剛剛好像……也間接表明她不乖自己不喜歡了。
肖燈渠哽咽著,施明月傻了,不是,世界上還有這種事嗎,她問:“你爸爸怎么這樣?”
肖燈渠搖頭,不明白。
她說:“老師,幫我擦擦眼淚吧。”
施明月走到床邊,手指落在她的眼下,指腹被濕潤,觸感順著指腹紋路傳到心臟。
眼淚正好滾在她的指甲上,發(fā)燙發(fā)熱,施明月知道眼淚是咸的,很咸。她收回手偷偷用力掐掉。
怦。
再怦一下。
肖燈渠恰到好處地抱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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