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雨下到滂沱, 手中的傘被風吹得翻滾,熱意徹底驅逐, 寒氣涼意從四面八方席卷整個十月。
施明月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 一直到室友提醒她,“明月,你去洗個澡吧, 你看你那兒一攤水。”
“哦, 不好意思。”施明月回過神,臉上通紅, 室友說:“哎, 不是, 我不是說你弄臟了宿舍, 是怕你感冒了, 你趕緊去洗個澡吧。”
“嗯, 好。”施明月從柜子里拿衣服,入眼掛鉤上是chanel的紙袋子,施明月伸手去碰, 濕漉漉的指尖又讓退了幾厘米。
施明月拿睡衣去洗澡, 熱水澆下來, 頭暈得厲害, 她扶住墻,熱水在身上澆了個底朝天。
施明月把睡衣穿上,一個星期前, 這件衣服肖燈渠穿過, 肖燈渠總是好奇的揪著衣領一直聞, 陽臺上掛著兩個人的衣服晾干了, 她沒有多余力氣去收, 施明月拿著拖把將宿舍拖了一遍。
“明月,給你拿感冒藥了。”丁小漫提醒她。
“謝謝。”施明月拖完地洗手爬上床,扯過毯子蓋在身上,她一直沒睡著,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腦子像是要炸開了,她翻了兩次身,很困很難受。她側著身,扯著衣領偷偷的嗅味道。
除了她的味道,似乎只有普通的洗衣皂的味道……難道肖燈渠聞的一直……
次日,雨停,頭痛的狀態沒緩解,下床時似貧血眼前一黑,她站著未動,等眼明才繼續下。
施明月收拾好自己,看到桌子上的感冒靈猜測自己可能感冒了,可怎么也想不起來感冒藥誰給的。
用過早餐,施明月戴著口罩去實驗樓,心臟突突的跳動,她連續做了幾組數據,該是明白肖燈渠已經不在了,可還是會想著她會不會在樓下等著。
秋日的雨水不似夏日那般轉眼消失的了無痕跡,這涼意的潮濕持續了三日,最后起風吹來濕冷的寒氣。
樟樹的一片黃葉被風卷到褲腿邊,施明月盯著那葉子看,再偏頭看樹下的石椅子,葉子落了很多片。
施明月差不多感冒了三天,粉色的賓利再也沒出現過,第四日,師姐給她發信息通知她參加這周的組會,讓她好好表現。
施明月在宿舍查匯報模板,期間門被敲響了,室友出去玩了,施明月心臟仿佛被狠狠敲了兩下,門外站著程今,她提著蛋炒飯和面條。
“吃了沒有?”程今問。
施明月側著身讓她進,說:“把匯報進度弄完就去吃。”
程今:“看你最近狀態不好,跟生病了似的,吃點吧。你看你吃飯還是吃面。本來想去給你買一份雞公煲,感覺你好像吃不了太油膩的就沒去買。”
施明月原本有個想吃的東西,雞蛋羹,就去旁邊食堂二樓,清淡的拌飯吃,程今帶來了她也沒有挑,她說:“謝謝了,只是最近有點累。”
程今說:“聽說剛進組都這樣,都是去打工。”
“也沒有,師兄師姐都不錯,幫忙的時候能學到很多東西,現在測試的儀器都能用,我想做點什么,只要不影響到他們,儀器都能碰。”施明月說。
施明月嘗了蛋炒飯,味道不錯,她對雞蛋羹也就沒什么饞意了,她說:“你出國手續弄得怎么樣。”
程今深呼口氣,“差不多了。”
她原本也是大四下學期走,現在聯系上導師了,家里催著她先過去適應環境,之后飛過來再弄畢業,其實也是怕她和施明月繼續糾纏不清。
施明月低著頭吃飯,程今瞧著她瘦削的側顏,精致的,美麗的,總讓她泛起漣漪,不舍,想觸碰。
程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很后悔,不應該提出進一步發展,那時太喜歡,太沖動,無法把控感情,當施明月感謝她時,欲望達到巔峰,沒成想被肖燈渠看到,且有模有樣的學。
現在讓施明月被她纏上甩不開。
最近聽說肖燈渠也被壓著要去國外,按理來說她應該開心,卻總擔心施明月會難過,仔細琢磨,下意識覺得施明月對肖燈渠感情比自己深。
“明月。”
“嗯?”
施明月看向她,程今問:“我走的話你會不會難過,然后突然想起我。”
施明月沒遲疑,“會啊。”
整個大學時期,施明月都是由著程今陪著度過,兩個人是很好的朋友,習慣了,也相處和諧了,施明月沒法一下子就去適應。
“你什么時候走,定好了日期的話告訴我,我請你吃個飯吧,之前總是你請我吃飯,我也請你吃頓好的。”
程今沉默了幾秒,應了聲好。
大四好像真就是勞燕分飛的點,例如住宿舍的那些室友,平時磨磨蹭蹭少不了,現在見不到什么人快成陌生人,朋友基本三年一周期,從好到無。
感情亦是,甚至更短,交朋友也許可以交好幾個,愛情需要一心一意,三個月一周期,更新換代,愛意萌發愛意燃燒,曾經喜歡,未來是誰,也就在這三個月里成死灰,再為她人復燃。
如果沒有在一起求一心一意,圖一生一世都是虛無縹緲的,施明月沒經歷過愛情,但被很多人喜歡過,約摸每個喜歡她的人都是如此,好像她很特別忘不掉,卻也能更愛下一個。
施明月不怨那些來去匆匆的人,她只祝好。因為她拒絕過,別人放棄只是從一開始不合適,一開始就不是愛。
做完第一次組內匯報,施明月周六和程今去吃飯,兩個人吃不到多少錢,選的一家蛙店。
程今感嘆著去美國后再也吃不到了,施明月說可以多吃點,程今再想吃肚子也沒那么大,實在裝不下。
吃完施明月去掃碼結賬,手機屏幕彈出的信息擋住了驗證條,她伸手去滑,肖燈渠發來的。
肖燈渠:【老師真好,表姐要出國了陪表姐吃飯,就不理我啦。】
施明月立即朝著門外去看,并沒有看到肖燈渠的車,視線之中沒有一點點亮眼的粉色。
“好了嗎?”收銀問。
施明月把手機遞過去,掃碼成功,施明月又拿了兩瓶可樂,吃飽在餐廳坐了一會兒。兩個人說了會兒話,聊著后面跟的導師。程今說:“聽說國外導師有個好處,不像國內這么把人當牛馬,深更半夜還要去當助理。”
“國內確實卷。”施明月說。
回去學校,施明月一直想著那條信息,她沒有看第二遍,這一個星期。肖燈渠沒給她發過信息,她想著肖燈渠應該已經走了,手機也被沒收了,可,肖燈渠知道她出來吃飯了。
和程今分開,施明月拿出手機,她想回信息,敲敲打打不知道說些什么比較合適。
肖燈渠:【送表姐不送送我嗎?或者,請我也吃頓飯呀?】
【嗯?老師。】
可是肖沉越會讓她出來嗎?
施明月想,如果肖燈渠出來吃個飯,好好告別也沒有問題。
施明月:【可以。】
肖燈渠:【謝謝老師。】
施明月不知道說什么,盯著手機屏幕險些一頭撞在樹上。
好幾分鐘后,后面又來了一條信息。
肖燈渠:【(^_^)】
周三的下午,施明月做完實驗從教學樓出來,她收到了肖燈渠發來的地址,一家五星級酒店餐廳。
肖沉越在這里開會,吃完飯他們就一起出國,肖燈渠讓施明月一塊來吃飯,好好告個別。
施明月去時簡單化了個妝,選身好看的衣服,襯衫牛仔褲,掖進去一角,新買的衣服,干凈又整潔。到酒店樓下給肖燈渠發信息,肖燈渠很快出來了,肖燈渠穿著一套牛仔裙,手插在兜里,眼睛盯著她,像極了那天雨里的笑意,她一勾唇,笑意轉瞬即逝,她眼神變得溫順,“老師放心,我和爸爸談好了,會乖乖去國外的。只是要晚一點。所以。晚一點時間都是我自己的。”
不過,肖燈渠并沒有帶她上樓,而是攔了一輛車,肖燈渠說:“直接去機場吧,今天就要走了,老師送我嗎?”
施明月點頭,等上了車感覺不大對,因為平時肖燈渠坐的是豪車,她剛疑惑,肖燈渠笑,“老師,不知道吧,我爸已經不給我錢了呢。”
很快,她又說:“不給就不給。”
施明月沉默著,看著她的手緊緊抓著衣擺,用了很大的力氣,車一直在開,期間她看向窗外,車還在開,有些疑惑怎么開了這么久。
施明月去拿手機看時間,肖燈渠靠過來,說:“老師,騙我的時候,有沒有像現在度日如年啊?”
“如果沒有的話,那我真的太傷心了。”
施明月問司機是網絡付款,還是直接付款,肖燈渠掏現金的時候,施明月給司機掃碼付錢,到地方施明月感覺這里不是機場。
肖燈渠沒有解釋,施明月思考著,肖燈渠握著她的手帶著她進去,里面是個大院子,很寬敞的草地,后面是一棟小房子,柵欄上種滿了花,一團一團,夏天不足為奇,如今是秋天難得的光景。
肖燈渠點的餐,明顯她曾經來過這里。
吃完飯,她們上樓,肖燈渠把門鎖上,她把電視打開看,小院子里的花香往屋里飄,很安神。
“還有一個小時哦。”肖燈渠說,“睡個午覺就結束了呢,老師。”
像是在倒計時。
一個小時的午休,兩個人躺在床上,肖燈渠摟著她,像極了之前在宿舍里的姿勢,貼得緊緊的,肖燈渠好奇的在她身上撫摸,然后手指打著節拍哄她睡覺。
肖燈渠的睡眠極好,總是能傳染人,在母親去世的陰影里,肖燈渠仿佛能幫她亮起一盞燈。
醒來,肖燈渠不在。
施明月以為她走了,坐在床上失落了許久,之后她下床,可是怎么都找不到手機,去開門,也是怎么都打不開,施明月用力拉了兩次,只感覺門從外面鎖上了。
施明月又喊了兩聲肖燈渠,依舊沒有人說話,施明月焦灼的在屋里走了一會兒,拿遙控開了電視,上面顯示下午15點。
晚點肖燈渠回來了,也不知道她去哪兒,回來時身上一陣熱意,她帶了吃的,又說:“老師,待會我們換別的地方吧。”
“……肖燈渠,我得回學校。”施明月說:“把手機給我吧,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肖燈渠認真再次重復,“老師跟我去別的地方吧。”
“這樣爸爸就找不到我們了,我有錢呀,上次爸爸給我買了手表,賣掉也有兩百萬,我還有很多很多很值錢的東西……”
“肖燈渠。”施明月打斷她的話。
“所以,老師是想違反約定嗎?”
施明月看向肖燈渠,肖燈渠緊緊盯著她,施明月對她有了畏懼心理,稍微移開了視線。
不管怎么答都沒有正確答案,因為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題目,如果說不違反,那她們這樣的狀態不會停,如果是違反,肖燈渠會做什么呢?
因為肖燈渠的答案一直和正常人不同。
施明月說:“我想回去。”
“老師,是故意給我付錢的吧?”肖燈渠說,“好讓別人找到我們。”
施明月心里一驚。
肖燈渠說:“我真難過呢,這幾天你都沒有找過我,也沒有主動和我聯系,好絕情,我又要得心臟病啦。”她靠著施明月,手指壓在施明月手背上,往她指縫里擠。
“老師到現在都沒有想到來敷衍我的理由,我給老師時間夠多了。”肖燈渠說她很難過,語氣也怪異,說她難過到很想把施明月藏起來,藏得深深的,連陽光都看不到、照不到。
她酸澀的說著,靠著施明月的肩膀,更難過的是施明月不安慰她了。
為什么有些懷疑還是跟肖燈渠來了,因為總覺得應該不可能,又總覺得最后一點時間應該好好相處。可是,施明月猜錯了……
肖燈渠的手指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燙意,摟緊、揉搓,細磨,把施明月體溫揉到高溫。
“我會長大的。”
長到誰也管不到,去很多地方,把施明月關起來,藏起來,永遠綁在自己身邊。
夜色靜悄悄,中午睡覺了晚上就沒有那么困。床邊只點著一個蛋殼燈,是肖燈渠從床底的箱子拿出來的。
肖燈渠碰碰她的耳朵,“我知道,你就是想騙我,老師,我要討厭……”她又頓了頓,“真奇怪呢,我還是不討厭你,但是就是煩,很難受。”
施明月是同樣的狀態,她閉上眼睛,肖燈渠的手從衣擺滑上去,握住,輕輮。
施明月眼眸更用力的合上,薄唇也欲用力咬上時,肖燈渠的唇貼上,輕吻她。舌尖把唇撩開供人品嘗的縫。
肖燈渠好像無師自通了一般,會親吻,會撫摸,會讓她陷入難以言喻的狀態中時,會讓她難受的不知道如何示好,肖燈渠把她親入這個狀態,就分開注視她的媚態,看著美麗綠絨蒿張合綻放。
萬般羞辱,萬般難忍,施明月縮著身體,肖燈渠又順著耳朵親下來,吻她的蹆。
施明月眼睛濕濕的,被折起來親吻的時候,有不可忽視的癢,施明月說:“老師,我會找到的。”
施明月不知道她在指什么,是找到離開這里的地方,還是指……她似乎找到進入她身體的入口。
她很慌,肖燈渠手指一寸寸的戳。
她們在這里待了四天。
肖燈渠逃跑的并不熟練,她去過的地方太少了,她只能把施明月關在她去過的地方,她們很快就被找到了,或者說,她也猜到了會被找到,門被暴力打開時,她并沒有任何的掙扎和恐慌。
也許,她是在試探,施明月會不會有那么一瞬間會帶她走,想讓她留,但從始至終,施明月像是卡死在了這個游戲里,達不到她的期待。
門被踹開的時候,肖燈渠正在給施明月喂吃的,施明月的手上戴著定制給貓貓的牽引繩,肖燈渠很不熟練,也沒來得及去學習怎么束縛一個人,所以貓貓圈頸的部位套在她自己脖子上。
肖沉越額角凸起的青筋跳動。
肖燈渠聽到動靜沒有回頭,繼續給施明月喂吃的。其他跟著的人沒敢往里看。
肖燈渠給施明月喂完飯,自己吃了剩下幾口,肖沉越說:“把大小姐帶走!”
“等等呀,爸爸。”肖燈渠偏頭看他,她指指脖子上的東西,“還沒有解開呢。”
她再收回視線,看向施明月,“用力扯會死掉呢。”
這是,第二天天亮肖燈渠自己戴上,施明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精神高度緊張,起初她以為肖燈渠醒的早無聊的玩她手指,等肖燈渠放下她的手,她睜開眼睛去看,發現肖燈渠在往脖子上套項圈,修長的手指用力壓著束扣,收緊,松手再看她。
施明月驚醒,被嚇到,她才清楚明白,肖燈渠的“怪異”不是她承擔得起的,她是肖燈渠養的那只貓。
她害怕恐懼,說:“你別這樣。”
往后縮時,施明月發現自己手腕也被套上了,帶著密碼鎖,很難解開,“這樣不對。”
“老師,是在教育我嗎?好哦,我知道了。”肖燈渠俯身親吻她的額頭,“不過之后我們得一起洗漱,一起刷牙,一起洗澡啦。”
她們被一根繩子牽引,做足了親密的事,水把繩子淋濕,肖燈渠學著她之前的樣子給她洗澡,有模有樣的學,吻著她的耳朵告訴她這是老師教給她的。也會問她很多問題,有沒有想不讓她走?也誘哄她說,自己可以不用走。
肖燈渠把脖子湊到施明月的眼前,仰著頭露出密碼鎖,讓她給自己解開,金色的拉密碼鎖上寫了信息“施明月”
施明月試了幾個密碼都沒解開,肖燈渠說:“你看,你沒有解開,你都不知道密碼,我們沒有分開,所以不算分手。”
最后外面來人用力一根繩子剪短,肖燈渠被拽走,她回頭看施明月那瞬眼睛是紅的,她被扯出施明月視線時,她厲聲哭著,聲音響徹了整個走廊,撕心裂肺,好像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施明月呆呆的坐著。
只聽著她在哭。
門再次打開。
施明月迷茫的看著外面的人,管家走到她身邊,溫聲說:“抱歉,施老師。”她帶了人過來,看樣子是個開鎖匠,整理箱放在地上,開鎖匠不停的上工具試鎖,最后提議剪繩子。
施明月手腕皮膚被磨紅,總算把這奇怪的材質剪斷了,開鎖匠捏著斷頭,說:“我說呢,里面居然搞了這種絲線,也不知道什么東西,要是全是這玩意還挺難弄。”心里感嘆有錢人真會玩。
管家把鏈條撿起來放在盒子里,給施明月手腕貼上了創口貼,“你是想回學校,還是出去走走,我陪你。”
施明月似含了一口吞不下去的氣,它堵在喉嚨里,從房間里出去的時候,也沒有看到肖燈渠。耳邊依稀能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很傷心很傷心,好像把她哭不出來的眼淚全流盡了。
管家給她送到學校,說:“你放心,大小姐,已經強制被送到國外了,應該已經飛了,真的很抱歉。先生不會讓她再靠近你。”
然后給了她一個包,表示她一定要收下,施明月把包收了起來,被管家開車回到宿舍了。
這一路上管家給她道了很多歉,說:“不用擔心,之后周六周日,我過來接你去醫院。”
施明月張了張唇,不知道說什么,直到給她包里響起了振動,施明月回神把手機拿出來,手指滑向接聽。
師姐來的電話,“身體好了嗎?下午能來實驗室嗎?”
施明月:“能。”
施明月沒在和管家說話,管家遠遠的對著她低頭,非常歉意。她抱著包往實驗樓走,一路上她理所有的事兒,腦子極度混沌。
去實驗室師姐沒說什么,也沒有指責她的消失,她一度懷疑師姐知道她被帶走了,可憐她。
施明月不善交流,許久鼓起勇氣問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師姐說沒有,讓她注意休息,施明月問誰給她請假的。
師姐說:“不是你嗎?你是不是精神有些恍惚?還沒有痊愈嗎?”
施明月再去看手機,翻動和師姐聊天記錄,她各種翻,了無痕跡。
這之后很多天、很多天后,列表里的聯系人肖燈渠的微信變成了注銷狀態。
施明月恍然,肖燈渠確實走了。
相比夏天的漫長,秋天很迅速的變冷,轉瞬就即將邁向寒冬。學校的樹禿得讓人心慌,她的心臟處空落落,卻什么感覺也回憶不過來。
沒有什么解釋,她不知道肖燈渠是怎么跑出來的,帶她去那個小院子是什么地方,管家給她的包放在柜子里,除了從里面拿出手機,她還沒有打開過。只是腿側偶爾隱隱作痛,記起那種被咬的痛感。
以及肖燈渠貼在她耳邊的下流話。
“老師,為什么會水呢,不是說沒有談戀愛嗎?”
手指點點放在唇上,她細細品嘗,說是因為咸咸的不甜,所以不是甜甜的戀愛嗎。
她答不上來,兩張唇都咬緊了。
施明月亂翻,再也戳不進朋友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點進了自己朋友圈。
她自己從來不發朋友圈,這次里面多了條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
【你在想我。】
【我就知道。】
【心里是我的,這里也是我的,都是我的呢。】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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