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到底是四年了, 她記住了她的模樣,卻忘記了肖燈渠身上那些好的本質了, 她乖。
她知道施明月生活不易, 會給她塞錢,獎勵她很多學習用品。
肖燈渠看著被握住的手,說:“讀書很重要。”她語調很慢, “對你來說。”
施明月稍微糾正, “對很多人都很重要。”
“對你更重要。”肖燈渠說。
施明月點頭,是的, 很重要。
她拼盡全力有的今天, 她不舍得放下所有的成績, 也不可能放下。
掌心有些熱。
倘若肖燈渠把她帶到什么都沒有的地方去, 去另一個國外, 讓她沒辦法回來, 荒廢了她的學業、她的工作,她和肖燈渠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好了。
肖燈渠壞,她也乖, 她見過施明月生活的地方, 知道她有個什么樣兒的爸, 看過她所有的演講。
那天肖燈渠說家里有監控, 說她沒有通過考察。
是的。
施明月白天有試圖離開,日期和她回國的最后期限太相近了,她賭不起, 如果肖燈渠不是測試她, 她有一次逃跑的機會呢?再如果, 就算她通過測試了, 肖燈渠還是沒打算讓她回國呢?
施明月不敢賭, 她只想抓住機會,她從屋里走出去,到門口眼睛看到那白色的信箱,又不知道是怎么了。
最后選擇去賭了一把,緩緩的折了回去。
所以,肖燈渠說她沒有通過考察。
施明月的心臟被狠狠地抓住,仿佛在瞬間被掐碎,連心臟的汁水都一通被擠了出來。
肖燈渠伸手將她頭頂的雪花拂掉,雪花碰到指尖的瞬間就變成了晶瑩的水珠,“冷了。”
施明月點頭,一直牽著她的手,盡管冷風吹過來,她的手指凍僵了,“去吃東西吧。”
“不舒服。”肖燈渠看著手,施明月起先松開了手,肖燈渠還維持著伸著手的姿勢,很快施明月明白了,她換了個姿勢把肖燈渠的手握得更緊了。
路上她沒有停止思考,想著兩個人的能不能再好點,怎么讓兩個人關系不再那么僵硬,她們的平衡點究竟在哪兒。
倆人在學校吃飯,出來雪下大了,滿天紛飛的都是雪花,白茫茫的一片,因著肖燈渠的車停在實驗樓那里,兩個人牽著手小跑過去,路上能聽到很多學弟學妹的尖叫,都在熱烈歡迎這場雪。
施明月喘著氣,她拍拍身上的雪,看到肖燈渠臉頰通紅,也伸手幫她拍了兩下。
到了酒店,兩個人洗澡躺床上,施明月以為她迫不及待會想跟自己做。
成年的肖燈渠對這個依舊很有探索欲,基本是每天都不落,此刻她并沒有,只是占有欲十足的摟著施明月,雙手緊緊的環著她,抱著她睡覺。
施明月猜不通她的想法,疑惑到深夜,直到肖燈渠貼在她的耳邊說:“臟。”
施明月愣住。
肖燈渠說:“不想你被弄臟。”
所以……
施明月腦子里瞬間有了答案,她說:“所以,是覺得酒店太臟了,不想讓我住這邊嗎?”
肖燈渠緩慢的嗯了一聲,在她脖頸處拱了拱,施明月合上眸子,肖燈渠到底是富養出來的,對酒店有更好的品質的追求……但是這個人能跟自己一起住舅媽的小房子,睡硬邦邦沒有床墊的小床。
施明月合上眼眸。
她嗅到了淡淡的香氣,不是曾經那種醇厚的奶香味兒,很像是成熟的香水味,一點香甜,一點冷冽,似混著冰雪加了青柑的香氣。
次日,施明月早早去實驗室,她剛回來比較忙沒什么時間,只能中午去肖燈渠租的房子,地兒離的不遠,就在前面廣場旁邊的樓層,大概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屋內基本已經收拾干凈了。
本身肖燈渠帶過來的東西就不多,就提了一個簡單的小行李箱。
應該是新房,里面除了必備的家具,沒有什么溫度,有空了許久的冰冷。
施明月也不打算退宿舍,正是下雪的時候,偶爾路況不好回宿舍也比較方便。這兩天肖燈渠應該請人來做過大處理,玻璃都是干凈的,并不需要她們多做打掃。
晚上,肖燈渠開車,她們去商超買四件套,棉被,以及菜和各種生活用品。肖燈渠看什么貴拿什么,施明月制止她,看材質,看看性價比。
好在,肖燈渠漱口杯和拖鞋是按著情侶款買,只是風格略有差異,買的都是高檔的淺灰色和高級藍系。
施明月往推車里放了一款海綿寶寶和派大星的漱口杯,說:“我喜歡這對。”
肖燈渠將空蕩蕩的房間填滿,放拖鞋,放漱口杯,兩個人用的浴巾洗臉巾。
施明月坐在窗戶的榻榻米那里看外面的夜景,她沒有住過這種高樓。
家里的債之前欠的錢,施明月原本打算自己都還了,施繁星沒答應,心疼她,說她付出夠多了,兩個人平分債務,她還一半就好了,剩下自己畢業了掙錢來還。
施明月現在手里的存款只夠她一直住學校,真出來買個房子什么的,就是傳聞中的買不起洗手間的空間。
施明月望著遠處亮著的燈光,她視力真是好到離譜,能清晰的看到遠處的立交橋跑著的小轎車。
城市的燈光真好看。
像是把天上星全倒入了城市里。
施明月從榻榻米下來進去幫忙收拾,把買回來的沐浴露洗發液放好,再去把冬衣掛進衣柜。
租房和家到底還是差了一分感覺,施明月一直恐懼一個詞語“家”,現在卻有所期待。
那個地方究竟什么樣子啊。
按理說搬過來她們應該慶祝一下,但是太累了,回來時間不早了,只做了兩個很可口的菜。
既然是兩個人一起住,施明月也思考著給這里添點什么,幫忙買點什么,她打開購物軟件看。
睡覺的時候,房間有些淡淡的香氣。在這里比在宿舍睡安心得多,應該能早些睡著。
一切都很好,如果不是夢里突然驚醒,她瞪著眼睛,做了一個噩夢,呼吸不暢,不敢再去看肖燈渠去了。
她小心移動,側過了身體。
這時,曾經一向睡眠質量非常好的肖燈渠突然醒了,手圈過來抱住她,施明月出于本能去掙扎,手亂揮給了肖燈渠一巴掌。
再醒來時,誰也沒提這件事。
肖燈渠醒得比她早已經起了,她正站在洗漱間準備刷牙,一會拿起來看看粉色五角星的派大星,一會看黃色方塊海綿寶寶,可能不知道該用哪一個好。
她沒戴眼鏡,眉心輕輕擰著,然后她把海綿寶寶放下去,捏著手中的派大星去親海綿寶寶。明明昨天還堅持用淺灰色的漱口杯,早上就起來研究派大星了。
“給我海綿寶寶吧。”施明月說。
肖燈渠應該比較喜歡粉色,施明月這么想著。她盯著派大星的時候明顯時間更長。
實驗室的事多,施明月的學業也跟著忙了起來,到這個月份要考慮讀博的事了,本來這事兒不急的,是她收到了offer,華盛頓那邊傳過來的。
就跟秦柯說的差不多,那邊盛情邀請她。
秦柯這幾天也給她發信息,希望她能過來,優秀且勤奮的人在哪兒都是受歡迎的。而且實驗室除了秦柯還有其他很厲害的博士,她過去必定有所成績,就算之后再回來也來得及。
連導師也問過她,是不是有出去的意向。她問了導師還有其他國家的嗎?
雪一直沒怎么停,跟國外那幾場不相上下了。
每次,肖燈渠都會在樓下等施明月,如果雪很大的話,她就會做好午餐帶過來,兩個人一起去食堂吃飯。
然后,中午施明月回宿舍,肖燈渠自己再開車回去,她們必定會一起吃飯,三餐不落。
施明月本不想讓肖燈渠晚上來接自己,可,肖燈渠每次出現在樓下,雪落在她身上那一刻,她都會想……冬天里的路燈真是個奇怪的寶寶,總是偷太陽的光來照亮月亮。
夜晚天太冷了,施明月就不想讓肖燈渠等。
施明月在位置上坐了很久,起身又看樓下,趁著樓下的人還沒有到,她發信息給肖燈渠:【可以幫我拿一下快遞嗎?】
這幾天她也陸續給房子里添了東西,比如說不起眼的餐巾紙,圍裙、榻榻米的坐墊、靠墊
肖燈渠正好在家里,回她語音:“可以。”
施明月能聽到里面隱隱約約有煮飯的聲音。
她問:【做什么好吃的?】
肖燈渠去取快遞了,簽收后看了上面的名稱,拆開。
她給施明月發信息:【你給我買的?】
施明月:【嗯。】
肖燈渠拆開看,她問:【你忙嗎?】
施明月:【不忙。】
肖燈渠打了個電話過來,施明月在實驗室接的,“怎么了?”
肖燈渠手機抬起,對著那個新帽子,說:“這是兔耳朵嗎?我大概戴不了。”
“啊?”施明月看著視頻里面的帽子,“……是小了嗎?我看的時候,好像可以,適合頭圍不大。”
“你頭也不小啊,是大了嗎?”
肖燈渠是想說這個風格不適合自己,施明月好像反應過來了一樣,說:“你是覺得太可愛了嗎,可是,你以前的拖鞋不是買的小兔子嗎?”
肖燈渠皺了皺眉,她說:“你把攝像頭對準自己。”
施明月攝像頭一直是對準自己的桌子。
“施明月。”肖燈渠這么喊她。
施明月把攝像對準自己,她明顯是在笑,手貼著自己的臉頰擋了擋,“就覺得適合你。”
兩個人短暫的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等到施明月下樓時,就看到樓下站著個人,肖燈渠手里提著保溫桶,她戴著那個新兔耳帽子,上面時不時會粘到的飛雪,她沒有戴眼鏡,那瞬間施明月的心臟跳得很快,不痛,仿佛回到很久以前,很奇怪的感覺。
肖燈渠說的沒錯。
她其實一直想回到以前,兩個人都很好的以前。
她遠遠看著肖燈渠。
心臟似被什么奇怪的絨毛撩了一下。
兔子安靜的站在雪地里,手在大衣兜里。可愛的,軟軟的,讓人很想上去擼一把。
肖燈渠察覺到了她,看過來撐起了傘,雪落下,她撐起傘抖了兩下,但,施明月一直沒動,她有些自我懷疑,把眼鏡拿出來。
施明月走到她身邊,說:“你像一只兔子,沒有冬眠的兔子。”
肖燈渠摘下帽子說:“兔子是哺乳動物,不會冬眠。”
施明月點點頭,“你生物學的很好。”
她是覺得像那種……出來覓食的兔子,有些困頓的傻。
“師姐這是誰啊?”剛從實驗室出來的師弟看著她倆疑惑地問著。
這師弟看施明月的眼神帶著笑,喜歡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很明顯能看出來他喜歡施明月。
施明月腳步停下,肖燈渠認真的看過去,如今的施明月不像大二大三被人猛烈追求,但,偶爾學術交流,或者給新生講講話,都能被不少人追求。在實驗室,她經常給師弟師妹解惑,被不少人暗戀著。
施明月第一反應想說,她是自己妹妹,終究還是不敢說肖燈渠是女朋友什么的。
怕肖燈渠會當真,以后又發出她承受不了的瘋。
施明月斟酌出一個好點的詞語“是,家人。”
“你妹妹啊。”師弟去認真看施明月和肖燈渠長得像不像。
正看著,肖燈渠牽住了施明月,直接調整方式,十指緊扣。
其實牽著已經很明顯了,現在完全是暴露關系,肖燈渠走了幾步回頭看,那男生表情詫異。
施明月掌心被她攥得出汗。
肖燈渠說:“很緊張嗎?”
施明月回過神。
她確實緊張,但可能不是肖燈渠猜測那種感覺,她說:“沒有害怕,是第一次這樣,比較……”她努力想了想詞,“第一次這么……就害羞吧。”
走了幾步,肖燈渠突然停下,手指做成槍裝頂著她的腦門,施明月疑惑地看著她,心里緊張起來,以為她又要做什么。
肖燈渠大拇指往下壓的時候說“砰”,她的心臟也在怦,很小心翼翼,很像小時候撿到的仙女棒,不知道怎么玩,點燃了就害怕的丟掉,讓它在角落里偷偷燃放,不敢靠近它半分。施明月深思,長大的自己要撿起來看看嗎?
“逮捕你了,明月長官。”肖燈渠鏡片后的眼睛格外嚴肅認真,像極了巡邏的兔子警官。
“嗯……”
兩個人去了食堂,肖燈渠把保溫盒打開,里面做的土豆燒雞腿肉,味道聞著就香,還有一碟青豌豆。這兩道菜施明月都會做,沒想到能從肖燈渠這里吃到。
施明月說:“周六周日,我來做飯吧,你也歇歇。”
肖燈渠看她一眼,慢條斯理的吃著菜,沒發表言論。
許是,雪地那一幕吧,施明月有那么一點點希望,曾經好像置于茫茫白雪中,什么都看不到,隨時都有被凍死的風險。
總要做點什么吧。現在她已經看到了兔子,跟著兔子,小心觀察她,也許就能找到一片蘿卜地。
到周六,施明月下廚,她做了一些小吃。
落地窗前,炸薯條,和暖暖的蘑菇湯,兩個人可以豐盛可以簡單。
肖燈渠脫了大衣,單穿著一件淺口毛巾,隱隱露出里面的項圈邊緣,主動問她:“你恨我嗎。”
施明月思考后給出了正確答案,“恨。”
為什么不恨,最討厭跑不掉,不想鄒慧琴跳樓,痛心鄒慧琴的麻木和對她的母愛捆綁。
肖燈渠這一刻心臟在下沉,她說:“沒事,恨比愛久,那老師永久的恨我吧,一輩子恨著。”
施明月也問出了心里的想法,“肖燈渠……你問過自己嗎,你是真的愛我嗎?是真的喜歡嗎。”
在肖燈渠回答前,她加了一句,“你好好想再回答我。”
肖燈渠說:“我想了四年。”
施明月心臟猝然一痛,和她預想的差不多,她一直覺得肖燈渠好像沒那么愛自己……她強制不讓自己那么想。大抵是肖燈渠喜歡自己,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去喜歡自己,以至于……可以不在乎她。
施明月放輕自己的語氣。
“肖燈渠。”
“你要是真喜歡我,你也真的認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喜歡,那現在,我們維持平衡,努力做成對方喜歡的樣子可以嗎。”
肖燈渠:“是彼此偽裝嗎?”
她皺眉,這種感覺讓她不舒服。
施明月搖頭,“就是,我們朝著目標去努力,有一天,你發現你沒那么喜歡我了,我去做手術去掉芯片。可以嗎?”
“你好像很篤定,我不會特別喜歡你。”肖燈渠瞇著眼睛,她覺得施明月目的就是逃脫掌控。
施明月思前想后,她認真點頭,并不否認,“如果,你很愛我,我努力努力去感受愛意,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很好,我覺得這樣下去也不糟糕。我們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可以嗎?總不能,每天我受不了你的控制欲,總是害怕起來給你一巴掌兩巴掌,然后……我成為暴力狂,你成為偏執狂吧。”
肖燈渠問:“那如果你永遠愛不上我呢。”
“那你就把我殺掉!”施明月語氣很快,似沒有過腦子,她也是一愣,再想……原來……自己也快壞掉了。
到臨界點了吧。
這時,她的手指被輕輕的碰了一下。
肖燈渠望著她,很嚴肅地說:“受不了,你把我殺了吧。”
她的手指的冰涼,施明月覺得很冷,說:“殺人犯法。”
“十年,如果,你努力了,還是不愛我……就一起去死。”
施明月垂眸,她果然對肖燈渠瘋沒有明確認知。施明月握緊的手指緩緩伸出來,“拉鉤。”
肖燈渠盯著她的手指。
以前她好信這個……她覺得自己長大了,再信這個就很幼稚,可是手指癢癢的。
她說:“拉鉤。”
老師,是個很好的老師,可惜,她不是個好學生,這真糟糕了。雖然,這是一個拉鉤,定下了承諾和誓言,但是,肖燈渠卻像是在對待流星,對一個可遇不可求的東西許愿。
希望老師能好好跟我在一起。
也愛我很久很久。
雖然我也不在意……這一句不算。
施明月性格清冷是不愛說話,脾氣屬于溫和,她說:“肖燈渠,做不到的話,我什么都不要了,這輩子都讓你找不到我……我會從你預想不到的時候開始想著離開你,找你爸爸,找我身邊所有能找到的關系,去一個新地方你找不到我。”
肖燈渠表情陰沉,被她的話激怒了,但,施明月憋了一股勁,用力勾著她的手指,好似根本不怕她繼續說:“沒事,變成殘廢割掉那塊肉,只要活著你再也見不到,如果你把我關起來,我就讓你連我的骨灰都得不到。”
說著說著,施明月往嘴里喂了一口湯,她把自己都給嚇到了,手指在一直顫抖,她還是把這湯咽下去了。
撒出來的湯被肖燈渠收拾了,也把她的嘴唇擦干凈了,肖燈渠去洗碗,施明月看著窗外呼出口氣。
因為還有論文要寫,施明月把電腦打開,應該算是談判成功了吧?
肖燈渠洗完碗就去洗澡了,施明月想著出租房里沒有洗碗機,下次洗碗自己來吧,做飯很麻煩。
肖燈渠出來后,施明月進去洗澡,把兩個人的衣服放進洗衣機里,她洗完澡吹完頭發,衣服也洗干凈了,她就把衣服全部晾了。
肖燈渠躺在床上看書,施明月電腦已經關了,她先在旁邊把毛絨睡衣脫了,單穿著里面的睡裙。她在床邊坐著,過了會兒,肖燈渠往里面移,把暖熱的地方讓給施明月。
施明月思考后,她彎腰把里面的內/褲脫了。正在看書的肖燈渠抬頭看她,施明月捏著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就塞進被子里。
被窩里暖暖熱熱的,她躺了會兒,側過身,手撐在肖燈渠兩側,坐在她的腰上了。
施明月主動親了肖燈渠的嘴,又把肖燈渠的手主動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肖燈渠起先由著她弄,施明月也在等她的動靜,她羞恥的垂眸,片刻,她覆蓋著肖燈渠的手指緩慢的收緊。
肖燈渠說:“是你想要了嗎?”
施明月手一顫,不敢再往下動了。片刻,她低著頭親著肖燈渠的唇,肖燈渠一手握住她,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
肖燈渠吻得比以前都要重,舌頭也很會勾顫,施明月忍不住輕哼了聲兒,肖燈渠不太明白她今天她怎么這么主動就貼在她的耳邊問。
“你想要什么?”
施明月先是抿緊嘴唇,到感覺上來的時候,輕輕聲聲地道:“……就是……”
“嗯?”
肖燈渠非常想聽所以她松開了唇。
施明月臉頰漲紅,聲音無比的清軟,“你……”
肖燈渠“嗯”,呼吸都跟著斷斷續續,施明月又繼續說:“你以后聽話……我就這樣獎勵你。”
肖燈渠停頓片刻,偏頭錯開施明月的唇。
施明月的唇很濕潤。她也是賭一把,成年的肖燈渠變了很多,同樣她偽裝的很好,但,有些小馬腳會不經意漏出來。曾經肖燈渠很喜歡被獎勵,如今她不一定能抵擋住誘惑。
施明月坐在肖燈渠的腹下,肖燈渠看著她,那樣子似在說:“我看不到獎勵啊。”
施明月手指挨著她的鼻梁把她的眼鏡摘了下來,肖燈渠的眼尾帶著冷,在她視線朦朧的瞬間,施明月抓著裙擺衣角脫了。
她很害羞,手臂顫抖,視線不敢落在肖燈渠臉上,自己用力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握住肖燈渠的手放在唇上。
“……肖燈渠。”
“你聽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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