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肖燈渠對面吃飯, 細嚼慢咽,不疾不徐, 看著有教養(yǎng)和知書達理, 一瞅就是個富貴家庭出來的人,是媽媽們都喜歡的性格。
這次離得近,舅媽和外婆能把她樣貌看得清清楚楚。施繁星挖空腦子想著該怎么去夸贊她, 偏腦子空空, 只記得施明月說的那幾句話。
“她馬上讀博一,成績挺好的。”
“也是博士啊, 都讀書這么深。在你姐她們學(xué)校嗎。”舅媽問。
施繁星沒及時回答這個問題, 稍微思考著怎么說。舅媽對異國戀的知識程度有限, 反正她倆覺得異國戀并不是很好,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非常短暫, 且真的有一方出了什么事關(guān)心不到。
“……她那個學(xué)校好像比姐的學(xué)校排名更高。”
施明月讀的已經(jīng)是很知名的學(xué)校了, 施繁星補一句,“當(dāng)然哦,她那個學(xué)校姐想讀的話應(yīng)該也能讀。只是說, 兩個人的專業(yè)選擇不同。”
舅媽吹吹粥, 送到嘴里, 學(xué)歷是得挑挑, 畢竟施明月讀的學(xué)校很好,光耀門楣,她作為舅媽有面子, 怎么也得找個相當(dāng)?shù)摹?br />
“而且——她家里很有錢。”
“那她倆具體怎么認識的?”
這個施繁星就不大好說了, 說施明月去她家做家教, 然后肖燈渠賴上她姐……嗯嗯……如果她姐是給肖燈渠妹妹什么親戚教還行, 跟肖燈渠做家教, 做著做著在一起了,好像聽著就不正經(jīng),好澀情……
抬頭看看對面用早餐的精致女人,賞心悅目的同時,總覺得她有種難言的色欲,大概是她騷氣入骨。
施繁星含糊其辭,依舊那一句話想知道去問她姐,對面肖燈渠吃飯停頓了,她很有表達欲,要給她從頭到尾講講她單方面的愛情故事。
施繁星察覺到她要表演,看向肖燈渠,肖燈渠拿手機一副工作的樣子。
肖燈渠:【你問我,我回答。】
舅媽說:“我還去問你姐干嘛?你一看就跟她認識啊,你姐臉皮薄,問她什么都不說。你對面這個,臉皮應(yīng)該也不厚吧。”
“……”
舅媽你認知稍微有點錯了。
施繁星含蓄地說,“接觸的不多,后面我再跟你打聽打聽吧,我要一直問,也不好意思,顯得咱們好像特別勢利和物質(zhì)。”
舅媽聽著有道理,老問人家家里條件怎么樣不大好,這人坐在對面呢,“你姐可多人來跟我打聽了,都是一些工資兩三萬的,有房有車的,我都沒給同意,就尋思你姐自己能找到合適的。”舅媽可勁夸施明月?lián)屖郑话闳讼胱纷凡坏健?br />
肖燈渠:【我很多房子車子。】
施繁星眼皮跳跳,“這個我肯定啊,而且是她追的我姐。”
“你姐那個榆木腦袋怎么看都不會主動追別人的。她能談上戀愛也挺意外的。只是吧……”談的這個類型著實讓舅媽有點吃驚,但是仔細想想要不是這個類型,其他的好像也不好搭配呀。
“不過白菜各有所愛,可能你姐就是好這一口吧……”舅媽的表情變得很復(fù)雜,把施繁星也說復(fù)雜了,就特別想跟舅媽吐槽,你不知道這個人的精力有多么強盛,她感覺施明月都要被榨干了。
舅媽也沉默了一陣子,就盯著視頻里這個穿西裝的女人,果然還是女人更懂女人。騷起來沒完沒了,還挺有魅力的,施明月再冰冷也頂不住誘惑的。
舅媽特地壓了下聲音,感覺還是能聽到,打字過去:【就一直挺騷氣?】
就說人家騷氣也不禮貌,但是也沒有合適的詞兒了。
施繁星想著那些奢侈品會員,輕微的點點頭。
肖燈渠發(fā)信息:【你不能用力點頭?】
施繁星用力點頭,“是是是,她就是!”
又幾分鐘,肖燈渠:【你用手機說我什么了。】
施繁星:【夸你的漂亮,很滿意。】
肖燈渠:【誰夸的?】
施繁星違心:【舅媽。】
施繁星此時確實把詞語用盡了,找不到新的詞語夸贊她了,掙個錢真是不容易。
施繁星說:“那我掛了哦。”
舅媽說:“你姐妹倆總說兩句就掛,她叫什么名字,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告訴我。”
施繁星:“肖騷子。”
“啊?”
施明月趕緊改口,“姓肖,叫肖燈渠,路燈的燈,溝渠的溝渠。”
舅媽:“那跟你姐名字還挺適配,不是有句話叫,什么我心向明月。”
肖燈渠:“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然后,尷尬蔓延。
在這種尷尬里,最后一點時間肖燈渠依舊貢獻了一個表演,她在鏡頭里很賢惠收拾了打包盒,每個角度都比較刁鉆,恰好能讓視頻看清楚。全是施明月愛吃的菜,色香味俱全
誰看了都得說一句,這可真是酣暢淋漓的打包啊,舅媽也是人精,說:“難得,她家里這么有錢,她還會做飯,看來性格真不錯,是個很好的姑娘。”
說到性格,施繁星用力抿唇,都快成網(wǎng)絡(luò)上那個被蜂蜜咬過的腫臉小狗,“……是的。”
肖燈渠起身說:“你的碗筷你待會兒直接放進洗碗機里面,我去學(xué)校了。”
“……嗯,好的。”
肖燈渠提著打包好出門,舅媽特地聽到關(guān)門聲才開始笑,“哈哈哈哈,哎喲,她這個人,太有意思了,咱倆說話她怎么著也聽得到吧。你也沒戴耳機啊,怎么傻傻的。我都臊得慌。”
“……是聽得到。”施繁星也尷尬。
不僅剛剛能聽到,現(xiàn)在也可以聽得到,因為肖燈渠根本沒有走,而是假模假樣的裝走,其實去了臥室再聽聽到底怎么評價的。
施繁星尬得趕緊掐斷電話,等了幾秒肖燈渠確實出來了,肖燈渠離開后,她再給舅媽發(fā)信息。
施繁星:【是的,她人雖然奇怪了億點,但是整體來說她人品不差!】
舅媽又給她來了幾條信息,施繁星艱難的夸,這一天快把腦細胞干完了。
肖燈渠提著東西在寒風(fēng)里面吹了一圈,凍得腦子很混沌,她給施繁星發(fā)信息:【你們還在聊什么。】
施繁星:【夸你。】
肖燈渠:【你給我看看。】
施繁星:【麻煩你有一個很清楚的認知,這是我的手機,我想給你看就給你看,不想給你沒權(quán)利的哦。】
肖燈渠占有欲怪嚇人的,施繁星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肖燈渠不知收斂,其實和她姐無條件的包容有關(guān)。
施繁星對施明月有濾鏡,覺得她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施繁星還是截圖把舅媽夸得圖發(fā)給肖燈渠。
肖燈渠來的時候忘記開車,她直接步行到學(xué)校,外面確實很冷,她穿得白色厚西裝根本擋不住什么風(fēng)寒,她內(nèi)心稍微有那么一點兒后悔。應(yīng)該換一套衣服出來的。
施明月在做實驗,心思用在正途其實沒有那么尷尬,但是她不能停,一停就很尷尬。
其實她是故意逃出來的,肖燈渠說到了她們實驗室,她站在窗戶那兒往下看,看她穿得薄忙讓她上來。
因著去實驗室沒人,肖燈渠上來也不礙事,施明月在門口接她,伸手一捏,她的手冰涼。臉凍得紅彤彤,施明月雙手搓熱貼她臉上,給她暖暖,問她怎么穿成這個樣子了。
說完她稍微意識到了,可能肖燈渠又干了什么。
吃的帶了很多,施明月和蒲佳文一起分著吃,蒲佳文一邊吃一邊羨慕她,嘖嘖嘖,有些人就是幸福啊。
施明月跟著笑了笑,瞥向肖燈渠,感覺她好嚴肅。
肖燈渠臉頰上被吹出來的紅色未消,施明月小心翼翼地問:“你在家里怎么樣?”
“沒怎么樣,你舅媽一直笑,感覺她還挺喜歡我的。說我……說我乖乖的,特別可愛。”
施明月聽著,在一瞬間她意識了一點。
肖燈渠很在意她家人的看法。
施明月語氣溫柔許多,“舅媽很好,她并不反對我和女孩子在一起。”
她語氣輕了許多說:“不用擔(dān)心。”
“沒有擔(dān)心。”
這事吧,尬著尬著算是過去了。
就是有個很明顯的點,肖燈渠早起的時候,一定會先看看施明月在做什么,確定沒有下一步進行下一步。
兩個人做的時候偷偷摸摸,施明月不用提,肖燈渠就知道收斂了。
也算是因禍得福,施明月對這個比較滿意。
她們確定過年不回去,定了出去玩的票。
舅媽和外婆以為她倆會回來,在家里準(zhǔn)備了不少年貨。表弟找女朋友玩去了,今年也不在家,打視頻的時候舅媽特地留意了她們住的地方,舅媽以為是肖燈渠家里的房子,裝修簡陋了些,但在京都能有一間這么大房子,家境確實不錯。
舅媽讓施明月給個地址把做的年貨寄過來給她們吃,施明月說不要,一來不好意思麻煩施明月,二來她也不知道肖燈渠在這兒住多久。
舅媽:你不要的話,這些東西不都爛在家里了嗎?我跟你外婆哪里吃得完?也沒多少,你吃不吃無所謂,讓你女朋友嘗嘗啊。
施明月應(yīng)了聲兒好。
次日到,舅媽給她做了很多臘貨,舅媽一家不愛這個,基本都是給她裝過來了。
還有一些魚,以及外婆自己養(yǎng)的雞,新鮮的、曬干的都弄了不少。
施明月把舅媽把東西寄過來撿進冰箱里,最后發(fā)現(xiàn)塞了個大紅包,說是給肖燈渠。
施明月挺意想不到要還給舅媽,舅媽這么說的,施明月住肖燈渠家里,施繁星也跟著一塊去住,多半是有些打擾。
東西寄過去說是給肖燈渠嘗味道,肯定還是施明月和施繁星吃的多,干脆給她個紅包,反正不缺這個錢,也讓人家小姑娘開心開心。
施明月聽到后面一句,把紅包拿給肖燈渠,仔細打量肖燈渠,她不像十八歲興奮的不得了,很含蓄的笑著說:謝謝舅媽。
施繁星也告訴施明月別給舅媽轉(zhuǎn)錢,提一兩句回個禮,舅媽就知道她有心了,會很開心的,提議讓肖燈渠給那邊回個視頻。
之前肖燈渠還一個勁博出鏡這次意外的含蓄起來了,居然只發(fā)語音過去,施繁星對她有偏見,聽著肖燈渠那句謝謝。
施繁星內(nèi)心:好夾。
真是個百變魔女。
現(xiàn)在用現(xiàn)金很少了,大多數(shù)放在家里放著放著就忘記了,肖燈渠卻很珍重買了一個手工展示架,她把紅包塞進去放在臥室里。
施明月看她這些小動作,感知到一種不對等,倘若把兩個人的感情放在天平上。
縱使,肖燈渠對她的愛不夠深刻,也不懂愛,但是,肖燈渠一定是喜歡她多點。
施明月拿手機敲字,給舅媽編輯了一條信息:【謝謝舅媽,我跟她會好好的,目前相處下來很合適,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待我也很好,那時候我媽生病,她幫了我很多,跟她在一起每天都很開心。是很鄭重的選擇跟她談戀愛!】
肖燈渠把東西擺好了,回頭看手機,收到了一條截圖。
舅媽也回施明月信息:【看得出來,她很漂亮,很優(yōu)秀。】
肖燈渠一直維持著捏手機的動作,她沒有回頭看施明月,之后去洗手折回來非常淡定的看她。
當(dāng)然,舅媽后面一句話她刪除了。
舅媽:【不過,明月你多喝點雞湯,多補補,別被一個小孩子弄垮了身體。】
下午她們準(zhǔn)備出去逛街。
馬上要過年了,施明月想著得給舅媽和外婆買點兒東西,也正好買旅游的裝備。
施繁星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肯定不能在外面買衣服,實體店的衣服實在是太貴了,她們?nèi)タ磦牌子和質(zhì)量,回來就在網(wǎng)上買,這會兒打折力度正高,能便宜不少錢,錢要花在刀刃上。
施繁星對這個規(guī)劃非常滿意,出門的時候特地喊肖燈渠,“走了,肖騷子。”
施明月不大習(xí)慣這個稱呼,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不像是有口音。
她壓著聲音問施繁星:“你喊的是那幾個字兒吧,你別給她取外號啊,取外號不禮貌。”
“我能給她取什么外號?你問問她對這個稱呼喜不喜歡?”施繁星雙手環(huán)抱著努力憋笑。
肖燈渠換了件白色大衣從浴室出來,視線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人與人之間的差異,確乎根植于本質(zhì)——肖燈渠身形與容貌出眾,舉手投足間流露出非凡的氣質(zhì),看得出她教養(yǎng)良好。
這真要自己穿,她們真穿不出來肖燈渠這種效果,她這人從小就養(yǎng)尊處優(yōu),有那種范兒。
肖燈渠瞧她看自己,回了她一個眼神。
兩個人依舊看不上眼,但稍有緩和不像之前那樣大吵大鬧,這點還是挺讓人欣慰。
下樓,現(xiàn)在出行可能有些堵,施明月說:“待會我們換著開車吧。”
肖燈渠問:“施繁星沒學(xué)駕照嗎。”
施繁星坐在后座系安全帶,說:“我學(xué)不了,我是個色弱。”
肖燈渠才知道,施繁星說:“主要我那個死人爸好的沒遺傳給我,壞的遺傳了個遍。淺色系我分不清楚,所以……我代購,正品有保障。”
肖燈渠說:“那你也沒辦法挑貨。”
施繁星說:“代購包包什么的,我只跟可以信賴的人合作,比如說我姐,以及佳文姐,還有其他幾位哥姐,當(dāng)然啦,我,專業(yè)人士,有其他鑒定方式。”
肖燈渠開車到商業(yè)區(qū),施繁星拿出手機各種拍照,立馬發(fā)到群里,摁著語音鍵,“到地方了哦,有需要的馬上下單,待會下完貨就走了。”
施繁星想著,只要能把自己的車票費給掙回來一切就ok了,很快就有人給她發(fā)定金了。施繁星心里感慨,到底是有錢人多。
施明月說:“先給你看身衣服吧。”
施繁星手頭寬裕,不像施明月之前過得那么節(jié)省,在店里她試了件黃色大衣。
施明月也拿衣服在肖燈渠身上比,施繁星幾次瞥過去視線要停留好幾秒,她們真的挺配。
“好看,喜歡吧……給你買。”施明月說,“你看看鏡子,很適合你。”
肖燈渠說:“我有衣服穿。”
施明月自己買這些衣服會心疼,給她買刷卡過去五千塊,覺著沒什么肖燈渠提著衣服袋子站在她旁邊,兩個人身高一樣。
很登對很登對。
施繁星從來沒見過她姐這么開心,甚至身上還洋溢著幸福。
施繁星不打算買了,店里最便宜一件衣服都要兩千多,頓時很是肉痛。
施明月想著給她買,施繁星搖頭,非得說去網(wǎng)上買,等打折,“不行的。我不配。”
施繁星拿手機搜給施明月看,“是不是少五十塊錢,而且質(zhì)量不好還能給找售后,我要是回去了,衣服不好穿可怎么辦。”
然后,她給施明月推出去,拒絕高消費,肖燈渠在后面直接拿卡刷下了大衣,出來直接把衣服袋丟給施繁星,施繁星雙手去抱了個滿懷,雙腿微微往下蹲。肖燈渠說:“早買早享受,出去玩得好幾天,要下大雪快遞更慢,到時候出去怎么玩兒?里面她送了贈品。”
施繁星有被她花錢的瀟灑蘇到。
這個店價格算便宜的了,還特地送她腰帶一雙襪子,施明月說:“星星,正好也不用給你買襪子了,這個腰帶配你那個毛衣挺好的。”
“嗯……”施繁星說:“那我把錢轉(zhuǎn)給你吧。”
肖燈渠:“以后有事找你。”
施繁星抱著衣服,用力抿唇。
一:她叫的是“騷子”,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還改不了口;給肖燈渠干活是個大工程,可能她自己還得搭上一雙鞋。
但,大小姐破費了。施繁星對著她鞠躬,說:“謝謝大小姐,小的感激不盡,未來和您和諧相處。但是容我考慮幾天,為您賣命值不值得。”
肖燈渠微微仰頭,“嗯。”
收了人家的衣服,她對肖燈渠的態(tài)度自然要好些,去前面店兒的時候,她忍不住再次開口。
“要不我還是把錢轉(zhuǎn)給你吧?”
肖燈渠好像沒聽到,都沒有回她。
施繁星在心里面盤算著,后面請她們兩個人吃頓飯,或者自己走時給她們準(zhǔn)備一份禮物。
她們……她們。
哎,終究肖燈渠這個肖嫂子插入她們相親相愛姐妹之間了。她成了萬惡的第三者。
進奢侈品店前,施繁星穿上新大衣開始工作了,各種看貨聽配貨。
肖燈渠在旁邊喝茶吃茶點。施明月好奇的四處看。她以前大一大二虛榮心暴躁對這些東西好奇過,只是她永遠是看看,從來沒想過要擁有,她欣賞不來這些價值,無法去熱愛。
期間又去了寶格麗、蒂芙尼、卡地亞,可能女孩子對亮閃閃的珠寶都沒抵抗力,施繁星侃侃而談,毫無表演痕跡的問品,施明月視線鎖定了一款首飾,趁著肖燈渠沒注意打量她,又多多看了幾遍款。
三個人在外面逛了一天,施繁星收獲滿滿,得到了好一堆試用品和贈品。
晚些時候,順便她把去旅游的東西給買了。
酒店之前她們就定好了,趕在假期之前出去度假,冬季到了,不管去哪個城市都挺冷。
最后還是決定去風(fēng)景最美的地方。
情況比預(yù)計的要好,兩個人路上沒有鬧,坐飛機過去,酒店那邊配了導(dǎo)游,也不用她們操心,也有專門的人來接。
到酒店回各自房間。肖燈渠提醒施繁星,“不要吵到我們,我們要好好休息。累。”
三個人兩個房間,一個大客廳。
兩間房對門,哪里聽得到,施繁星沒理她進房間鎖門。
施明月把衣服拿出來,準(zhǔn)備去洗個澡,浴室里是圓形的浴缸,旁邊是立體的落地玻璃,能看到外面的雪山。這就有點……
應(yīng)該是特地這么設(shè)計。
肖燈渠后面進來,站在她身后準(zhǔn)備去抱她的腰,欲伸手時她又走到她前面,一句“想做”卡在喉嚨里。
這都給孩子弄出心理陰影了。
看得出來她憋太久了,迫不及待的想做了。
施明月說:“你不怕酒店臟啊。”
這個房間酒店干凈很多,五星級酒店,她自己定的。
肖燈渠說:“這個很干凈,來前已經(jīng)檢查過,也排查了攝像頭問題。”
“嗯?”
“肖沉越旗下的酒店。”
大小姐入住肯定更是最頂配的服務(wù),施明月說:“你不怕再發(fā)生我舅媽那種事啊。”
她就是因為那件事憋瘋了,肖燈渠沉默了幾秒,語氣頗為無所謂了,說:“沒事,反正你舅媽早就知道我是個騷貨了。”
“啊?”
“哈。”
施明月唇翕動著,她笑了。施明月從敞著的大衣兜里摸出手機,也不掐斷來電,直接關(guān)機,肖燈渠那委屈又很沉穩(wěn)的裝模作樣實在太搞笑,她側(cè)頭看窗外。
那連綿不絕的雪山,在晨光的照耀下閃耀著銀白的光輝。
山下林間、蜿蜒的路間藏著未融的積雪,稀疏的樹木里偶有一兩只山鳥掠過天際,清脆悅耳的鳴叫聲為這寧靜的風(fēng)景添上生動與活力。
雪山很漂亮,施明月幾乎不說臟話,被她說的唇角克制不住笑,她手指撩起毛衣,露出編織的淺綠色蕾絲花紋,語氣輕輕的,手指剝開花紋露出小尖,說:“……那,來,小……小騷貨。”
“喂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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