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當黑時宰成為了你的上司
08
如果太宰治只是個紙片人,那么他黑泥四溢的性格,聰明到可怕的頭腦簡直就是直戳你xp的完美屬性。但當他立體化站在你面前時,曾經的萌點瞬間變成血淋淋的噩夢。
太宰治果然換著花樣折騰你。
從□□二三十樓把你推下去或者把你丟進河里這種都是小事,時不時還會給你來一槍松松筋骨。
為了方便折騰你他把你提到他身邊,每次出任務都要求你跟著。
那段時間如何巧妙地讓你在槍林彈雨里給他擋更多的子彈這個問題在太宰治靈活的小腦袋里滾動思考的次數幾乎比“人活著真的是有什么價值的嗎”這個問題還要多。
在反復的中彈又快速自愈的過程中你逐漸習慣了疼痛,從一開始中一槍能疼昏過去,到后來已經能做到只開口罵一句娘。
有一次你被太宰治拉著單槍匹馬去敵人的窩點探查。
他在完全知道對方火力部署的前提下把你丟出去當誘餌,然后一個人翻進檔案室偷資料。
任務結束他找到你的時候你身上還有四五個沒有愈合的彈孔。
他嘖嘖嘆息:“這樣都死不掉,真是讓人討厭的異能。”
你趴在地上對他露出一個微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自殺狂嗎?我可是被打爛了都還想賴活下去。”
這句話成功在了太宰治的雷區上跳了曲四小天鵝。
你的黑泥上司露出了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嫌惡表情,然后冷哼了一聲,把還站不起來的你一個人丟在了敵人的窩點邊上就離開了。
折磨你的同時太宰治也完全沒有放棄試探你。
試探行為包括在戰斗中有意無意的把后背暴露給你;支使你給他買各種各樣的吃的,咬了一口發現沒問題后會很不滿的全部丟掉;受傷后賴在你面前要求你幫他包扎,然后“毫無防備”地睡著;或者是讓其他下屬叫你去把蒙在河里喝水他撈出來,然后在你面前上演溺水后失去知覺的戲碼等各種花樣百出的行徑。
你深知黑時宰的脾性,他的試探你一概當做沒看見,幫他包扎完后就毫不猶豫地把昏睡的他丟下離開,或是把他從河里撈上來后拎回□□扔給一堆盼著他回來處理公文的同事。
完全清楚太宰治的目的和黑泥想法的你站在第三視角看到他一次次試探落空的疑惑不解和被你坑完之后的咬牙切齒后是真的會笑。
但是黑泥精的報復永遠不會遲到,他總有數不完的臟活累活還有奇怪要求,當然還有擋不完的子彈。
這樣的迫害和試探從一開始的趣味橫生到后來完全只讓你覺得麻木幼稚。
你甚至已經開始習慣太宰治有時候莫名其妙的惡劣對待和永遠試探不完的疑心。
雖然你始終完全不理解你的上司為什么總是對你極強的求生欲感到好奇,但你算是稍稍有些明白他其實已經沒有要殺你的想法了,甚至已經開始把你當做一個可以用的下屬來對待了,只是偶爾還會黑泥發病地試探你會不會有不該有的大膽想法。
但習慣歸習慣,明白歸明白,這不妨礙你對太宰治毫無掩飾的討厭,你依然會在心里大罵他傻逼,碰到能給他添堵的機會時你的腦子轉得比做高考數學最后一題還快。
09
那天太宰治把你叫到了審訊室里。
地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太宰治把槍遞給你:“你應該知道mafia的叛徒該怎么處置的吧?”
遞槍的時候他的手指微微觸碰到你的手掌,你下意識地收回手避免和他接觸。
太宰治瞥了你一眼,但沒有多說什么。
這將會是你第一次殺人,你隱隱意識到這件事。
但是沒辦法。
太宰治還拎著槍站在旁邊呢,不想做也得做。
看著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男人你咬咬牙拎起他的頭發,逼迫他張開嘴咬在臺階上然后踢毀了他的下巴。
你腳下微動,把地上的人翻了個面。
男人的臉已經血肉模糊了,仔細聆聽才能聽到來自他生命之火熄滅前的最后一點微弱□□。
你扣動扳機的手指停住了,握槍的手劇烈抖動了起來。
無論跟著太宰治一起出過多少次任務,看到別人殺人和自己殺人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經常中槍的你知道那絕對不是什么美妙的感覺,子彈是螺旋前進的,進入體內后會瘋狂撕扯周圍的組織,其產生的沖擊會震傷內臟,然后在身上開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
你遲遲無法下手。
但是地上的男人可能堅持不到你突破心理難關了。
一只手伸過來覆蓋在你執搶的右手上,沒等你反應那只手的食指壓著你扣動了扳機。
三聲槍響后男人徹底沒了聲息,暗紅的鮮血從他的身下蔓延開來。
你死死地盯住尸體上駭人的槍傷,瞳孔不斷晃動,連太宰治什么時候抽走了你手上的槍也不自知。
“不好意思,忘記你還不會用槍了。”
太宰治把槍丟給旁邊的下屬,自始至終沒有施舍給地上那具尸體一個眼角,仿佛那只是一堆不值得留意的垃圾。
你回過神來捂住嘴朝外跑去,停在轉彎處扶著墻干嘔起來。
雖然實際上是太宰治開的槍,但是即便他不動手你也遲早要開槍。
你不斷在心里安慰自己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腦海中卻在一遍遍自虐般的回放著尸體傷口處不斷溢出的鮮血還有黃白色的脂肪。
早上沒有吃任何東西,你只覺胃里反酸什么也吐不出來,一陣陣的犯惡心。
“喂,你沒事吧?”一個聲音突然在身邊響起。
你一驚,下意識伸手去摸后腰的匕首。
看清來人后你才止住動作。
中原中也皺著眉頭看著你,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夾著一張紙巾遞過來。
你垂下眼接過紙巾道了聲謝。
距離上次見他已經過去兩三個月了。
少年蓄起了發,過長的赭色發尾被束起來別到胸前,頭上的帽子似乎換了款式,脖子上系的黑色choker透出點介于青澀和成熟之間的欲氣。
“你是龍頭戰爭時候帶回來的異能者吧?臉色很難看啊你,我送你去醫務室吧?”他仔細端詳了一番你的臉就認出了你。
目光觸及你眼底的青黑和沒有血色的嘴唇,他狠狠皺起了眉頭。
你勉強沖他扯出一個笑:“不用了,我沒事的。謝謝中原先生的關心。”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從審訊室里出來的太宰治打斷了。
“哈?中也你回來了?虧我還千盼萬盼你死在歐洲。”太宰治倚在門邊頓足捶胸地嘆息道,他總有無數種惹怒中原中也的辦法。
中原中也一聽到太宰治的聲音就炸了毛:“閉嘴!該死的青花魚!”
太宰治好整以暇地看著暴跳如雷的中原中也,漫不經心地說:“所以你一回來不去見森首領反而圍在我的部下身邊干嘛?”
中原中也仍然沉浸在太宰治給他帶來的暴躁中,下意識回嘴道:“誰要圍在你的嗯?她是你的下屬?”
說到一半反應了過來。
太宰治似笑非笑:“難不成還是你的?漆黑的小矮子也配有這么稱心的部下?”
“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混蛋太宰!”中原中也終于忍不住了,掄起拳頭朝著太宰治砸了過去。
你略略后退防止被兩人誤傷到。
這么稱心的部下?
原來太宰治是會說人話的?
你陷入了沉思。
肯定是為了氣中原中也才這么說的吧!
你對自己完美的猜測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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