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記憶丟失
過了好久,我才從懵懵懂懂中醒過神來,是的,我想此刻,我的世界觀被刷新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狐的存在,而剛剛,我差點被妖狐迷惑,溺水自殺!
那種溺水、無法呼吸的窒息感,真真切切,絕對不是幻想或做夢。
如果妖狐是真正存在的話,那么神仙呢?鬼呢?妖怪呢?全部都存在嗎?
世界觀的崩塌,令我?guī)子タ,我是一個學醫(yī)的人,我以前無比相信科學,我不信鬼神之說,我沒有信仰……
我痛苦的抓著頭發(fā),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不知何時,楊澤超走到了我的身旁,他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溫柔的道:“別怕,還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點了點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此刻,我分外的想我的愛人,也不知道多多現在在山南省怎么樣了。
我和楊澤超再次踏上尋找感染源的路程,這一路上我們兩個人都很沉默,想著自己的心事,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還是一無所獲,只能打道回府,回到妞妞家吃午飯。
陳家的這頓午飯吃得很壓抑,整個吃飯的過程沒有人說一句話,除了妞妞外,所有的人幾乎都沒有什么胃口,草草的扒了幾口飯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回到廂房,我閉著眼睛養(yǎng)神,卻猛地從土炕上坐了起來。
因為我忽然想到,為什么楊澤超這小混蛋沒有被妖狐迷惑?
為什么妞妞這小姑奶奶每次鬧妖兒,都只是針對我?為什么淑姨和楊澤超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作為親人,妞妞不去迫害淑姨我倒可以理解,為什么妞妞不去禍害楊澤超而只針對我?
就因為男人的陽氣重,妞妞和妖狐無法對楊澤超施展她們的妖術?
我被自己這極其幼稚的推論逗樂了,這特么的就是扯淡,太無稽了。
回想起在陳家墓園楊澤超的異常,我忽然對這小混蛋產生了一絲懷疑。
突如其來的瘟疫,所有的人都很恐慌,面對如今與外界失聯的糟糕處境,楊澤超這小混蛋沒有一絲驚慌,沒有一句抱怨與不滿,這小子太鎮(zhèn)定自若了吧!
作為女人,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小子肯定有問題,百分百絕對的有問題。
可是,河南商丘與嵇山市相差十萬八千里,楊澤超與嵇山不可能有任何關聯!
一切,似乎都在偏離我的認知軌跡,似乎冥冥之中,我錯漏了什么事情。
那種感覺,似乎是一大團的亂麻中的一根線頭,在我的腦海里浮動,但當我想伸手抓住它時,它又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我抓了抓頭發(fā),用枕頭蓋住了頭,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我的三觀都有些改變。
酷熱的處暑,伴著蟬聲,精神和體力有些透支的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自己身處在一片雪白的世界里,身下似雪,卻不冰寒,手摸上去滑滑的,我抬起了頭,卻發(fā)現,天空中開始飄落起這種并不冰寒的雪花。
這種雪花很香,非常的香,落在手中仿佛一個個小型的蒲公英,輕盈雪白。
把玩了一小會兒,有些玩膩了,我開始打量起周圍來。
周圍全被雪白色的雪花覆蓋,天地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天地交織在一起,周圍沒有城市,沒有村落,沒有動物,沒有植物,放眼望去,除了白茫茫的雪白,這里一無所有。
我有些慌了,從心底有著一絲絲的恐懼,是的,恐懼,一種被全世界都拋棄了的恐懼。
我開始奔跑起來,想逃離這死寂一般的雪白世界,可是怎么奔跑,也看不到哪怕一絲生機。
天空飄落的雪花愈發(fā)的大了起來,地上的積雪慢慢的覆蓋到了我的雙腿、腰直至脖子,腦袋。
我感到胸口一陣的憋悶,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慢慢的,我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猛地坐了起來,全身大汗淋漓,我撫了撫凌亂的長發(fā),穩(wěn)了穩(wěn)心神,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又是這個怪夢,在河邊,在江海市……
等等,我想起來了,在江海市,我似乎也做過這個怪夢,我記得當時迷迷蒙蒙狀態(tài)下,聽楊澤超說過,我似乎是對什么東西過敏引起的窒息……
為什么這件事情我會忘得一干二凈呢?我的記憶力一直都很超群的,我的智商和記憶力遠超多多,即使多多考上了211重點大學,而我只考上一座普通的醫(yī)學院。
過目不忘我不敢說,但我可以確信的是,大多數事情,我都會記憶深刻的。
小的時候,我被稱為神童,記憶力超群,被稱贊為百年難遇。
如此記憶力超群的我,為什么會將江海市過敏做這個噩夢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我沒有對任何東西過敏的經歷,從來都沒有。
為什么我初到江海市,就莫名其妙的過敏?還做了這么一個噩夢?最關鍵的是,這才過幾天,為什么我卻將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如此詭異的噩夢,我應該記憶猶新才對,為什么忽然之間忘卻了?
這太莫名其妙了,太不可理喻了,生平第一次遇到這么離奇的事情。
以前在醫(yī)學院讀護士專業(yè)的時候,我記得曾看過相應的資料,人類有著選擇性遺忘的病例。
選擇性遺忘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因為腦部受創(chuàng),遭受外傷,還有一種是,器質性病變,都會引發(fā)選擇性遺忘。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腦部肯定沒有受傷,器質性病變更是無稽之談,前些天醫(yī)院還為我們做了職工健康體檢,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不可能有任何問題。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對我進行了催眠,想讓我忘記這件事。
催眠有兩種基本形態(tài),一種是母式催眠,而另外一種是父式催眠。所謂母式催眠就是用溫情去突破受術者的心理防線,也就是一種柔性攻勢;父式催眠就是以命令式的口吻發(fā)布指示,讓你感到不可抗拒,而不得不臣服。在催眠過程中,常常根據不同的對象,或同一對象在不同的時間、地點、條件下選擇使用不同的催眠方式。
而在醫(yī)學院當中,更廣為流傳的說法是,導入催眠和清醒催眠。
導入催眠是大多數催眠師常用的手段,這需要患者的配合,一般有六個催眠深度,這點很正常,沒有什么值得多說的。
而清醒催眠,相比于導入催眠,就更難以提防了。
清醒催眠,也有人叫做隱性催眠;就是讓人在清醒狀態(tài)下,通過交流談話或者環(huán)境暗示,讓對象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催眠狀態(tài)。其原理是通過一些異乎尋常的語言,動作,表情等,讓被催眠對象短時間內接受大量的信息,造成信息過載,引發(fā)神經失衡,觸發(fā)戰(zhàn)斗或逃跑反應(fight-or-flightresponse),繞過對象的意識評判區(qū),從而導入催眠。
我是不可能被導入催眠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我被人清醒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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