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無常的化身寒鴉
又等了一個小時,眼見老爺子的狀況似乎見好了,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這老爺子當真神奇,彌留之際腦子是活地圖、活導航不說,現在又在斷氣的情形下死而復生,這老頭,當真是個異人。
中年婦女滿臉歉意的道:“楊醫生和護士小姐辛苦了,雖然你們是妞妞的主治醫生和護士,但勞煩二位很多次救助我家老爺,這些我們會對醫院提的,時間不早了,二位早些歇息吧!”
我聳了聳肩,拽著楊澤超走出了正房。
看了看表,凌晨兩點多,我睡意全無,拉著楊澤超坐在了廂房的臺階上,聊起了天。
楊澤超似乎也沒有睡意,這小子很健談,并且懂得多,天南海北無所不知,但這家伙,不知是為了報復我白天戲耍他還是這家伙就是這么樣一個愛顯擺學問的人,他給我講了他老家一個真實的寒鴉催命的故事,聽得我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楊澤超的老家在河南商丘,在他老家的村里,曾發生這么一個詭異莫測的真事兒!
那是一九九五年的一個冬天,那年他才九歲,他們村有一個彌留之際的老人,也是快要咽氣了,親人們給他穿上了壽衣,誰知,老人突然坐了起來,滿臉憤恨的罵著周圍的親人,說他們不孝,要活埋老人。
河南商丘的老宅也是分正房次房和廂房道房的,按他老家的習俗,東墻是要東街坊壘砌的,寒鴉正好落在了東墻墻頭上,所有人看到寒鴉后都覺得老人熬不過那晚,結果老人順利的熬了過去,而東街坊卻莫名其妙的出了車禍,年僅四十歲就一命嗚呼了。
很多村里人都說,寒鴉代表著黑無常,索命來了,但落錯了墻頭,把東街坊那年輕力壯的中年人索了去,說來也怪,那老人竟完全好轉了起來,又活了二十年。
最詭異的是,中年人騎著摩托,與一輛行駛的卡車相撞,據事后卡車司機和副司機說,他們兩個都沒有看到人,大晚上的,摩托車那么亮的近光燈,兩個司機居然都沒看見!
按理說,這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騎摩托被撞死的中年人,因為摩托車倒,左腿粉碎性骨折,而那個瀕死的老人,好轉后,左腿說什么也不能動了。
這更加充分的斷定,鄉親們的判斷是對的,寒鴉也就是黑無常,落錯了墻頭,索錯了命,把一個正壯年的漢子索了去,而陽壽,卻給了那個瀕臨死亡的老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輕聲問道:“這是你現編的,還是真的?”
楊澤超微微一笑,他的淺藍色眼鏡反射出一道幽藍的光芒,神秘莫測的道:“你相信這是真的,它便是真的,你不相信,它便是我編的,你情愿相信哪個?”
我心說你還想嚇老娘?老娘就扮鬼嚇過別人,你不是要玩鬼故事嘛!老娘陪你玩到底。
“說到黑無常,我記得黑無常和白無常是在一起的,黑無常叫范無救,白無常叫謝必安,黑無常專抓惡鬼,白無常喜笑顏開,抓善鬼,我老家也有個真事兒,你要不要聽?”
楊澤超眨了眨眼,笑嘻嘻的道:“不妨說來聽聽!”
“安徽歷史悠久,是我國早期文化最發達的地方之一,歷史上有很多王國,比如春秋時的皖國,特別是楚國,曾定都現在的壽縣,因此古墓很多,前些年在六安就發現了西漢的六安王墓。另外還有各個朝代時期的古墓。如明朝皇帝朱元璋就出身于安徽,所以安徽有明皇陵,用于埋葬朱元璋父母及兄嫂的,但我要講的并不是發生在明皇陵的,而是六安王墓發掘后發生的真實事件。”
楊澤超一聽我要講古墓,一下子笑了起來,古墓的詭異事件根本就不嚇人,最多就是一些僵尸啊陰兵啊各種昆蟲動物啊等等,充其量再跳出來一些似人非人的生物,再怎么嚇人也就那些套路了,沒什么稀奇,我心說你小子趁現在趕緊笑,過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
“六安王墓”位于安徽省六安市三十鋪鎮雙墩村境內,在06年初安徽省考古隊在合(肥)武(漢)高速鐵路工程沿線例行考古勘探,行至雙墩村時,發現沉睡千年的“雙墩”其實是并列的兩座西漢時期大墓。考古人員對南向的一號大墓進行了搶救性發掘,這座深達11米、總量3萬立方米的封土被揭開,露出墓室。考古隊發現大量青銅器、木俑、漆器、車馬件等。
這個大墓其實早就在1999年就被一伙盜墓賊光顧了,西漢的玉器工藝那是在中國數千年來別具一格的,放到現在拍賣,那絕對是天價,這也是為什么考古隊在一號大墓中搶救出大量的青銅器、木桶、漆器、車馬件等,卻唯獨未見玉器的原因了。
在我們六安市三十鋪鎮,有一個故事被口口相傳,許多年歲長了一些的老人都知道這個故事,故事的起因是一伙盜墓賊潛入我們三十鋪鎮,目光對準了六安王墓,而這些盜墓賊,卻沒有一個活著走出六安市。
這伙盜墓賊由五個中年人組成,是陜西那邊挺有名的盜墓團伙,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將目光對準了六安王墓,起初這伙人裝扮成考察團考察地形,當時我們雙墩村內的人都認為很正常,因為很早就有建鐵路的風聞,大伙熱情歡迎著這幫人,原因無他,占地搬遷賠款,這伙人很輕松的騙過了村里的人,但在一個詭異的夜晚,一切,都變了模樣。
這是一個仲夏的夜晚,天氣出奇的悶熱,天空時而閃過幾道驚雷,村里的趙二伯和他的六歲小孫兒一塊從六安市市里往回趕,眼見這暴雨就要傾盆而下,爺孫倆加緊了腳步。
走到六安王墓附近時,頭頂上方突然傳來幾聲烏鴉叫聲,小孫兒拽著他的爺爺說什么也不肯走了,小臉煞白,不哭不鬧,只是攤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被嚇得不輕。
趙二伯有些惱怒,扛起小孫兒責罵道:“你這不乖娃,又鬧啥子甚?”
小孫兒依舊不哭不鬧,只是一雙小手緊緊地抱住爺爺的脖子,大夏天的,趙二伯只覺得小孫兒的手與臉,異常的冰涼。
但趙二伯也是個粗心的老頭,男人在這方面都比較粗心,他沒有問小孫兒有什么不妥,徑直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在六安王墓附近的大封堆前,發現了四具尸首,早就斷了呼吸手腳冰涼死去多時了,唯一一個活著的人,也神志不清,徹底瘋掉了。
之后通知警方,警方驗尸,發現死了的四個人,都沒有明顯的致命傷,都是心臟超負荷運行,也就是被活活嚇死的。
瘋了的那個人,被送到六安精神療養院,無論警察怎么詢問,這個瘋了的人,都只是一句話,有鬼,這里有鬼。
瘋了的人的妻子從陜西專程來探望出事的丈夫,沒過兩天,也精神失常,瘋掉了。
據相關的警方后來走漏的消息,很多人看到瘋了的那個人身后背著一個人,一個身著白衣白發漂漂吐著長長舌頭的女人,但想仔細看時,卻又消失了。
而趙二伯的小孫兒,自此驚嚇后似乎也有些神志不清了,逢人便說,有一個黑袍黑帽長相兇煞的人,鎖著四個眼睛全是血絲的人,而另一個人,身后背著一個白頭發白衣服吐著長長舌頭的女人……
很多村里上了年紀的老人說,這孩子看到了黑無常索命,活著的那個人,招了女鬼,而且還是一個吊死的女鬼,女鬼來索命來了。
警方在這伙盜墓賊身上搜到了大量的玉器,因無法判別其出處,以為是走私販,沒收了價值連城的玉器,并沒有發現六安王墓的存在,一樁奇案,就這樣淹沒在了六安,一直到06年發現六安王墓,這樁奇案,才水落石出。
“后來呢?那唯一活著的盜墓賊怎么樣了?死了嗎?那小孩子呢?最后恢復神智了嗎?”
楊澤超滿臉好奇的問道,似乎相信我所說的了。
我詭異一笑,隨口道:“你猜?”
說完我轉身向我的房間走去,留下滿臉黑線的楊澤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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