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六翅飛蜈
說實話,《異聞辭海》這本書我全當荒誕故事來看的,畢竟,它所講述的東西,以現在的觀點來看,太過于荒誕不羈了。
我想我的腦子是秀逗了,此刻,我應該拼命逃命,而不是去想那什么《異聞辭海》。
也不知跑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有一小會兒,總之,我感覺我的腿已經灌了鉛般很難再抬起來,體力已經嚴重透支,全身都輕飄飄的了。
我掏出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手機已經在我跳到潭水中時進水了,電路板已燒,徹底報廢了。
我回頭望了望,好吧,這些血尸蟲還在尾隨,此刻,我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了,或許,今天我真的會死在這座大墓內。
沒水沒食物,十幾個小時了,我的精神一直緊繃著,沒有一絲的休息時間,此刻,我真的不行了,內心中,一個聲音告訴我,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就這樣結束吧!
我靠在光滑的墓室石壁上,身子緩緩地滑了下來,微微仰起的頭直視洞壁的頂端,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絕望感襲來,或許,這就是我的命。
此刻,我的腦海中浮現了很多人的音容笑貌,遠在安徽老家的慈祥父母、憨厚的喜歡笑的哥哥、圓滾滾胖乎乎的小侄女、我未過門的未婚妻蘭蘭……
我的失蹤,他們會異常難過吧!龍騰置業會給我的親人一筆數額不小的賠償金吧!我親愛的親人和愛人,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血尸蟲圍在我的周圍,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圍著,沒有攻擊。
我的手電已經快沒有電了,借著昏暗的光亮,我驚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眼前的情景太莫名其妙了,這些血尸蟲,居然在產卵。
碩大的、圓滾滾的血尸蟲,不斷地翻滾著它們的身體,而它們圓滾滾的肚子,瞬間破裂了開來,透明、無色的液體噴得到處都是,空氣中即刻彌漫著一種惡心的味道。
那種味道,猶如廁所內凝聚好久的沼氣,分外刺鼻難聞,我忙捂住了鼻子,不斷地咳嗽起來。
猶如蛆蟲一樣的乳白色小肉蟲從成年血尸蟲的肚子裂縫處鉆出,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成年血尸蟲的身體,不消片刻,所有的成年血尸蟲都停止了翻滾。
一陣窸窸窣窣的咀嚼聲傳來,借著手電微弱的光亮,我看到所有的幼蟲都在吃著已經完全不動彈的成年血尸蟲尸體。
我的胃開始抽搐痙攣起來,眼前的一幕,太惡心了。
雖然我很早就聽說過螳螂交配后,母螳螂會吃了交配后的公螳螂,為將來的產卵做營養儲備,但親眼目睹血尸蟲幼蟲吃自己母親的尸體,我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這些幼蟲似乎人畜無害,而且因為個體幼小,肯定不會有什么太強的攻擊性,似乎此時從這些幼蟲群中穿過,是最佳的時機。
但我還是有些猶豫,面前這一片道路都被血尸蟲肚子里的透明液體浸透了,我還真不愿意從這里穿過去。
不是我有潔癖,我沒那么矯情,而是這些透明液體味道如此的大,我沾上了,會不會有麻煩。
這些透明液體會不會有腐蝕性?就算沒有腐蝕性,在這個半封閉的大墓里,血尸蟲的天敵會不會錯認為我是一個“超大號血尸蟲”,而對我緊追不舍?
任何一個環境,都會有相應的生態圈,沒有天敵的生態圈,是不完整,而且物種是無法生存的。
達爾文數百年前就告訴我們,沒有天敵的制約,物種的繁殖數量就會呈幾何倍的上升,最終資源被耗光,物種滅絕。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不遠處傳來嗡嗡的聲音。
這聲音和蒼蠅飛翔的聲音類似,屬于薄翼翅膀揮動與空氣摩擦產生的共振聲音,此刻,我的腦海里立刻浮現一幅畫面,一大群綠豆蒼蠅聞到了屎的味道,撲棱著翅膀趕過來了。
可現實卻再一次告訴我,我的腦補有多么的幼稚與白癡。
離得近了,我才看到,我原本認為的一大片綠豆蒼蠅,卻是一大群飛翔的蜈蚣。
是的,你沒有看錯,我也沒有用錯詞匯,就是一大片飛翔的蜈蚣。
蜈蚣,為陸生節肢動物,身體由許多體節組成,每一節上均長有步足,故為多足生物。又作吳公,又稱百足蟲、百腳蟲、蝍蛆、天龍。是一種有毒腺的、掠食性的陸生節肢動物。
常見的蜈蚣有紅頭、青頭、黑頭三種。紅頭的背部呈紅黑色,腹部現淡紅色,足為淡橘紅色或黃色。青頭的背部和足部呈藍色,腹部淡藍色,體型小,長度約為紅頭蜈蚣的二分之一。黑頭蜈蚣背部和足部呈黑色,腹淡黃色,體型更小。
蜈蚣這種動物很常見,幾乎任何人都見過,但我的記憶中,還真的沒有見過長著翅膀的蜈蚣。
長著翅膀的螞蟻我倒是見過,個體很大,青褐色或純黑色,但長翅膀的蜈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異聞辭海》這本古籍里,倒是記載過一種會飛的蜈蚣,我曾看過專門介紹這種長翅膀的蜈蚣的章節。
這種長著薄薄羽翼的蜈蚣,在《異聞辭海》里被稱為六翅飛蜈,它比一般的蜈蚣要大一倍,外貌倒是與普通的蜈蚣類似,所不同的是,它的脊背上,長著一雙薄薄的羽翼,每一扇羽翼分為三支,故被稱為六翅飛蜈。
據《異聞辭海》記載,這種六翅飛蜈,在先秦時期是很普遍的物種,類似于我們現在常見的蜈蚣,我當時看到這篇章節時,還顧自意淫,這特么的是扯淡了,照這理論,現在的蜈蚣是先秦時期六翅飛蜈的進化產物。
蜈蚣會飛,說出來你會信么?
但擺在我面前的事實告訴我,《異聞辭海》可能真的沒有騙人,尤其是血尸蟲和六翅飛蜈的記載,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就在《異聞辭海》刷新我世界觀的同時,六翅飛蜈已經飛到血尸蟲幼蟲的上方,盤桓了幾圈后,俯沖而下,直奔血尸蟲的幼崽。
好吧,即使是現在的蜈蚣,也是食肉動物,它的食性極為廣雜,特別喜食各種昆蟲,如黃粉蟲、蟋蟀、金龜子、白蟻、蟬、蜻蜓、蜘蛛、蠅、蜂以及它們的卵、蛹、幼體等,同時還吃里蟲、蚯蚓、蝸牛及各種畜禽和水產動物的肉、內臟、血、軟骨等。
所以,這血尸蟲的天敵,大概就是這六翅飛蜈了。
我盡力的往后邊靠,蜈蚣的毒性可不能小覷,作為五毒之一,它的威名可不是吹噓出來的。
血尸蟲雖然沒有腦袋,但似乎有敏感的觸覺系統,猶如聲波系統,作為與生俱來的危機感,它們似乎察覺到了天敵的到來,紛紛從全身分泌出一種惡臭的粘稠液體。
這種液體似乎具有強烈的腐蝕性,俯沖下準備覓食的六翅飛蜈,沾染到這惡臭的粘稠液體后,紛紛無法再飛起來,淪為血尸蟲幼崽的美食。
一場昆蟲界的捕食與被捕食的大戰一觸即發,一片又一片的血尸蟲幼崽被吃,而六翅飛蜈的數量,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銳減。
自然界的優勝劣汰從來都是如此殘忍,猶如人類社會的競爭,適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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