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無名施氏
我仔細(xì)地擦拭著石像,希望可以找到什么線索,可令我失望的是,雕像上什么都沒有,連一個像樣的字跡或圖形都沒有,石像表面坑坑洼洼的,似乎被人為破壞過,我猜測,可能某些想隱藏這里秘密的人害怕留下的字跡或圖形給宋清風(fēng)所代表的集團(tuán)留下什么線索,一早就給破壞殆盡了。
我嘆了口氣,心想,宋清風(fēng)一伙人估計已經(jīng)在這里找好幾年的線索了,或許都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而我現(xiàn)在這會兒,根本就連屁都趕不上新鮮的。
線索又中斷了,我惱怒的踹了一腳石像,看了看天色,夕陽已經(jīng)漸漸的西下了,夜幕降臨后,這里的恐怖可不是孤家寡人的我能頂住的。
我有些頹敗的回到了宿舍,關(guān)起門躺在床上,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
想了很久,我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肚子倒是咕咕的叫了起來,我起身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而我自恃還沒膽大到晚上從荷花池邊走過,只能無奈的在自己的房間里找些吃的。
房間里沒有什么吃的,我不是喜歡吃零食的人,所以根本不備存糧,滿房間溜了一圈后,我發(fā)現(xiàn)由于天熱,存放的熟食都變了質(zhì),除了房角的一個西瓜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吃的東西了。
本來我就瘦,再這樣饑一頓飽一頓的,我非倒在這兒不可!
忽然,我想起來了,似乎侯斌的房間內(nèi)有密封的食物,這個吃貨的存糧,應(yīng)該少不了。
我推開了侯斌房間的門,侯斌的房間依舊那么臟亂,我搜羅了一下密封的熟食,卻愣在了原地。
只因我看到了床上,床上的錢包和筆記本居然不見了!
我住的宿舍樓只有宋清風(fēng)我們四人居住,平日里根本沒有外人來,走廊被我們鎖住了,為的就是防止有小偷偷東西,侯斌房間的門窗完好無損,我剛來的時候侯斌給了我一把他房間的鑰匙,說如果餓了就去他房間拿東西吃,哥們間別客氣,因此他的房間鑰匙只有宋清風(fēng)我們四個人有,小周死了,我沒有拿,宋清風(fēng)即使拿,也只會拿侯斌的現(xiàn)金和筆記本電腦,絕沒有將整個錢包都拿走的道理,現(xiàn)在,筆記本電腦和錢包全部都失蹤了,那只能說,是侯斌回來過了。
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檢查了侯斌的衣物和鞋子,果然,衣服少了幾件,鞋子少了兩雙,這些衣物鞋子對于人高馬大的宋清風(fēng)來說根本就穿不了,太小,那么,侯斌果然回來過了。
看來,我的猜想沒有錯了,侯斌果然沒有死,最近這幾天,他還回來過!
我忽然間想到,侯斌匆匆的回來后肯定不敢呆的時間太長,那么,他會不會遺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呢?
我開始翻箱倒柜的查找起來,果然,在侯斌的床縫間,我找到了一個u盤。
坐在我自己的電腦前,我撕開了一袋燒雞,邊吃邊查看侯斌的u盤。
侯斌的u盤確實是用于工作的,大大小小的工作表格有很多,也有一些cad等工程軟件壓縮包,似乎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放在床上的u盤,絕對不會沒有**的。
大面兒上的文件我都瀏覽了一遍,沒有什么特殊的,我又從文件夾選項設(shè)置中點開了隱藏的文件,這次,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的東西。
當(dāng)然,對于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來講,u盤或硬盤中都會存著一些“日韓、歐美的愛情動作片”,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三個特別的word文件。
一個文件是元末明初的歷史資料,另一個文件是明初靖難之變,其中有很多的明太祖朱元璋、明惠帝朱允炆和明成祖朱棣的資料。
最后一個文件更令我匪夷所思了,居然是關(guān)于傳國玉璽的資料,其中甚至包括部分不著邊際的野史!
“日韓歐美愛情動作片”隱藏起來倒是情有可原,但是這些歷史資料為什么要隱藏起來?
如果侯斌真是對這些歷史資料感興趣,大可隨便放在明處,但在我的記憶中,這個家伙似乎除了吃和錢外,根本不對任何東西感興趣,更別提研究歷史這么枯燥的事情了。
那么,這些資料,和他忽然失蹤,必然有著一些聯(lián)系了!
我點燃了一根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心想到,十二天罡鎖魔陣建于明朝,或許先從靖難之變這部分資料看起會更有用。
令我驚詫的是,在侯斌搜集的關(guān)于靖難之變的部分資料里,居然有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似乎是手機(jī)拍下的,照片上清晰地印著拍照日期,2012年9月6日,我回憶了一下,侯斌是去年才來這里的,比我進(jìn)公司早了將近一年,也就是說,他是在2013年8月份左右進(jìn)的公司,也就是說,如果這張照片是他本人親自照的,那么在他進(jìn)公司被分配到這里之前,他就曾來過這里!
我拍了拍頭,嘆了一口氣,仔細(xì)的看起了照片。
照片上顯示著一塊什么東西的殘骸,看質(zhì)地,似乎是一塊剝落的石塊表皮,與十二天罡鎖魔陣石像的質(zhì)地似乎是一樣的,上面扭扭曲曲的有著幾個字,我將照片放大后看了看,這幾個字的信息量還真是少得可憐。
只有寥寥十?dāng)?shù)字,洪武三十五年、無名施氏撰。
照片下方是侯斌搜集來的資料,令我詫異的是,居然是方孝孺誅十族的相關(guān)資料。
方孝孺(1357-1402),浙江寧海人,明代大臣、著名學(xué)者、文學(xué)家、散文家、思想家,字希直,一字希古,號遜志,曾以“遜志”名其書齋,蜀獻(xiàn)王替他改為“正學(xué)”,因此世稱“正學(xué)先生”。福王時追謚文正。在“靖難之役”期間,拒絕為篡位的燕王朱棣草擬即位詔書,剛直不屈,孤忠赴難,被誅十族。
方孝孺的妻子鄭氏和兩個兒子方中憲、方中愈上吊死了,兩個女兒投秦淮河而死。家人都逃脫了法律的制裁,他的親戚朋友可都遭了殃。每抓到一個,都帶到方孝孺的面前,讓他看看,再行千刀萬剮,一共殺了七天,八百七十三人。方孝孺鎮(zhèn)定自若,不為所動,還忙里偷閑,做了一首絕命詩,古色古香——“天降亂離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計兮,謀國用猶。忠臣發(fā)憤兮,血淚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嗚呼哀哉兮,孰不我尤!”平心而論,詩做得很一般。當(dāng)?shù)艿芊叫⒂驯焕Φ剿拿媲皶r,他罕見地留下了眼淚。方孝友也做了一首七絕告別哥哥:“阿兄何必淚潸潸,取義成仁在此間。華表柱頭千載后,旅魂依舊回家山。”看來這弟兄倆還真是一樣的驢脾氣。八百多人殺完了,輪到方孝孺了,他被五馬分尸處死后拆散骨骸棄之。他的學(xué)生也是**,德慶侯、廖永忠的兩個孫子廖鏞、廖銘,偷偷撿拾他的骨骸葬于聚寶門外山上,隨后這兩個仗義的學(xué)生隨即被殺。方孝孺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也是唯一被誅十族的人。
除去殺的人,此案還入獄、充軍、流放一千多人。方孝孺的詩文在永樂年間是**,誰敢藏有,殺頭。方孝孺死了,被用世界上最殘酷但是最露臉的殺人法殺死了。在此之前,八百多姓方的、不姓方的,和方有血緣關(guān)系、沒血緣關(guān)系,甚至連面都沒見過的人像牲畜一樣被殺掉了。
據(jù)一部野史記載,方孝孺被滅十族,到仁宗時才發(fā)現(xiàn)他有一支血脈改姓逃脫,不過是他子侄輩的男性,改姓為施,意為方氏人也。
無名施氏撰?這個無名施氏,難道是方孝孺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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